腹贵成双-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众小姐低头商量了会,玩乐而已,没必要伤了和气,遂答应二十下就二十下吧。
林迅乔听到那声‘好哥哥’时差点没笑死,这是赤祼祼的 啊。福郡王这货就是活脱脱的贾宝玉的主。见那些少女个个粉面桃腮,眼泛秋波,林迅乔感慨,少女怀春伤不起啊。她兀自在这感慨,他们已经开始对上对子了。
女方由蒋婧容打头,她出了: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那边许致永很快就对上了:人过大佛寺,寺佛大过人
这边章含乐出了:处处红花红处处
那头苏尧又对了:重重绿树绿重重
这边林欣玥出了:雪映梅花梅映雪
那边季安博对了:莺宜柳絮柳宜莺
这边许宜琳又出了:静泉山上山泉静
那头许致永又对上:清水塘里塘水清
这边林欣珺紧接着出了:松叶竹叶叶叶翠
那头苏尧也不甘示落地对上了:秋声雁声声声寒
一来二往,双方对仗了多次皆分不出胜负,战况眼见愈加激烈。这时双胞胎中的季安远平地一声吼:“这样不公平,总是那边姐姐们先出对子,咱们这边再来对,也应该调个头了,由咱这边先出,让她们那边对,这样才公平。”
众少年一听,有理,要不然这样下去不知还要对到什么时候呢。福郡王便把这个提议隔墙说了,末了还挑衅地说:“若是你们怕了大可不必应下,接着刚才的来也行。”
玉涵郡主跳脚高声呛道:“谁怕了,来就来,辰哥哥你就瞧好了,等着单脚跳吧。”说完仰头咯咯大笑几声。
这次男方由苏尧先出对,他低头想了一会,出了一个: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
女方一听,这回是重字对了,难度比刚才大了些。一直没出声的季知妍刚好想到了一个,高声应道:晴晴雨雨,时时好好奇奇。这是对上了。
那边季安远开腔后,文思有如泉涌,又出了一个: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
女方这回用的时间长了些,最后还是蒋婧容对上了:风风雨雨,年年暮暮朝朝。
不一会功夫,许致永就又出了一个极难的对子:荷花茎藕蓬莲苔,芙蓉芍药蕊芬芳。他这个对子里隐含了多种花名,每字皆有草头,要对上着实不容易。
这边女方集 沉思了良久,也没人想出对子,最后只得沮丧地投降认输。不过输给了有状元之才的许致永她们也并不觉得冤。
福郡王见我方赢战,“哈哈哈”地高笑三声,掩饰不住得意地道:“愿赌服输,爷已经洗好了耳朵听你们叫‘好哥哥’了,记得要叫得大声点,不然听不到。”
蒋世子也兴冲冲地对着墙头喊:“是啊,是啊,快快叫三声‘好哥哥’来听听,大点声。”
众小姐这会已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那股泼辣和 ,个个又是娇又是羞,那声“好哥哥”含在口里转了几转,就是叫不出口,只得面红耳赤地对望着,等着出头的那个。
玉涵郡主 子本就爽直,脑子里也没有其他小姐的那种心思,见众人只红着一张脸什么也不做,便吼了一声:“你们一个个的这是做什么,输了咱就得认,可不能让他们瞧不起喽。不就是三声‘好哥哥’嘛,咱们叫咱们的,他们又看不到,就当是喊给墙听了。”
众小姐这才娇娇地喊了三声“好哥哥”,喊完后又觉得羞窘,小跑着回到亭子里,抱着手炉各自想心事。
那边亭子里看戏的大人们早就知道了刚才的事,大家默契地一笑,还是该干嘛干嘛。本来就是给孩子们创造相处机会的,既然他们自己那么上道,又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他们这些做家长的又何乐而不为呢?
到了申时,除了顺昌伯府的大姑 一家留了下来,其他客人都陆陆续续地告辞回府,主客之间又上演了一场依依惜别的欢送场面。最终,季府的这场赏梅宴以宾主尽欢完美落幕。
第十八章 刁钻的报复
许府的马车上,孙氏爱怜地看着儿子清俊的侧脸,轻声问:“今儿玩得可累?与两位郡王相处得可好?”
许致永平平地答:“两位郡王平易待人,皆不难相处,孩儿与大家亦是玩得尽兴。”
孙氏知道他说的是场面话。整个京城乃至大鹰朝,谁人不知福郡王与瑞郡王这对号称“京中双霸”的混世魔王呢。尤其是瑞郡王小小年纪煞气甚重,很是唬人。
孙氏素知这个儿子自小心思就沉,不肯轻易表露什么,但她还是想探探他的意思,毕竟事关他的终身大事,也事关他们这一支的长媳人选。
她尽力掩去尴尬,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自然,“永儿觉得季家五表妹如何?”
许致永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这两年见过季五表妹的情形,印象中她好像长得挺好看, 子也活泼,跟自家小妹许明琳还挺像。他自然清楚母亲问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他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了,父亲和母亲近来一直在张罗这事,以各种名义带着他四处相看别家的小姐。
但季五表妹好像才十岁吧,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呢。娘怎么会问起她,他还以为这次相看的是季大表妹。许致永眼前顿时浮现出一个人影,青黛色的侍女长裙将她窈窕的身姿展露无疑,姣美如月,清冽似荷。当自己无意中与她对视,那一双眼透澈明亮,不羞不慕,不喜不亢,无论容貌还是气质皆属上乘,全然不输给他所见过的那些世家贵女。然而她却只是季大表妹身边的一个丫鬟,当真可惜了。
孙氏见他半晌不语,似在思索什么,便又再问了一次:“今儿见到的几家小姐,你可有什么想法的没?”
许致永很想告诉娘亲自己真有个有想法的,但他知道这事成不了。先不提那位姑娘的身份,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他自己根本就做不得主。遂摇了摇头,轻轻地回了一句:“孩儿全凭父亲母亲做主。”
孙氏听到他的话有些失望,又有些希望。她本也觉得季知意太小了些, 子不够稳重玲珑,做嫡长媳确实有些不合适。这会听得许致永说没看上她,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她又不想放弃和季府的联姻,今儿她瞧着季府二房的嫡长子季安博不错,年纪与自己的小女儿明琳也合适,若是能促成了这对姻缘,便是大大的好事一桩。
孙氏这边在想着季安博与许明琳的各种可能,却不知自己的小女儿早已被福郡王章煜辰勾了魂。
且不说许家众人如何想,今日到访季府的那些客人哪家又没点想法呢。这些都暂且按下不表。
话说季知妍拜别众位贵妇和各家小姐后,便向季老太太和季许氏告了安,来到栖雁庭找生母慧姨娘谈心。
见季知妍一副眼角 ,眉间带情的模样,慧姨娘便知道自己的女儿动了 ,不由地担忧起来。今天到场的那些公子,她都已经打听过身份了,个个金贵,全是嫡出。且不说两位郡王如何,单是品级最低的御史中丞许家,那也是从四品的京官,季知妍庶出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许家嫡子,更遑论其他人家了。
慧姨娘定了定心绪,微笑地问季知妍:“今儿遇着什么新鲜事了,瞧你玩得这么开心。”
季知妍还是沉浸在福郡王带笑的一双桃花眼中,完全答非所问地道:“之前听外界传闻说福郡王是个笑里藏刀,打人不手软的京中一霸,今天一见才知传闻就是传闻,全都胡说八道。他那样温柔风趣,哪里会是那些人口中的凶狠之人。”
慧姨娘心中一惊,喉头干涩,嘴里苦得说不出话来。她自觉是个聪慧之人,这些年一直在侯府伏低做小,就算侯爷再疼爱自己也不敢恃宠而骄,这才护得一对儿女双全。奈何这个女儿的脾 一点都不像自己,从小掐尖要强,自己又纵容侯爷将她宠爱过度,以致她如今自视甚高,越发地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为了女儿的将来,慧姨娘狠心冷冷地道:“纵使福郡王千般好,万般好,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他不是你能想得起的。”
季知妍本一心甜蜜地想着心上人,突然听到这话,顿时像被人用冰水兜头倒了满身,冷得 ,也恨得 。她狠狠地看着慧姨娘,咬牙低吼:“论样貌才情心思我哪一样比不上季知意和季知行,就因着我这个庶出的身份,天生就矮人一截,处处受制。莫不是我以后都要比人不起,一辈子被他们踩在脚下吗?姨娘,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你比她们好上千百倍那又如何?只一条她们是嫡出,你是庶出,就能将你压得死死的。你要怪就怪你是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吧。”慧姨娘秀眉轻皱,一字一句重重说道。
季知妍怔忡地流了满脸的泪,她又岂会不知嫡庶的差别呢。她喃喃地哭着,抱着慧姨娘恳求道:“姨娘,不若你去和爹爹说说,让他说服母亲将我记入她的名下吧,这样我也是嫡出了。好不好?我以后还是会像从前一样孝顺姨娘,照顾弟弟的。”
慧姨娘见她还不清醒,索 将话说得更重:“夫人恨我入骨,你们姐弟也犹如她的眼中利刺,这些年明里暗里地下了多少绊子,你难道不知吗?她巴不得咱们过得不好,又怎会将你记入她的名下,当作嫡出呢?妍儿,你还是趁早收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好好地做你的季府六小姐吧,姨娘是不会害你的。”
季知妍整个人仿佛就像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一双好看的媚眼再不复往日鲜活,这会只空洞洞地看着慧姨娘,连眼泪都流不出了。
慧姨娘见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巨痛,忙将她搂在自己怀中,温柔地低哄着,直到她累极昏睡过去。
林迅乔回到览月阁时已是困得不行,寻思着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不如补补眠。正想脱了衣裳往床上滚,钟嬷嬷午夜凶铃般的声音就在外屋响起:“大小姐既回来了,咱们便接着今天的课吧。老太太吩咐过了,这学规矩的事一天不可落下,早日学成了,大小姐与奴婢都好交待。”
林迅乔生平最恨三件事,一是不让她吃饭,二是不让她睡觉,三是拿了她的钱。钟嬷嬷已然将前面两件事做足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凤眼微眯,戾气顿生,一个刁钻的主意浮上心头。林迅乔暗道:“本想看在你年老的份上,放过你一马,你却拿着鸡毛当利箭,得寸进尺,那就别怪我手辣。”
是夜,一条 的身影悄悄地穿行在平国侯府的各院处。第二日早起的下人们发现,原本应该在览月阁睡得好好的钟嬷嬷,却合衣躺在康寿居的大门前睡得正香,身上满是血迹,手里还拿着一把染血的菜刀。
这一下把众人吓得不轻,以为钟嬷嬷游梦中杀了什么人,忙冲进康寿居看看季老太太是否还安在。
钟嬷嬷被众人从睡梦中摇醒过来,看到自己手中的血刀也被唬了一大跳。她只记得自己昨晚亥时刚过就入睡了,一直睡得很香没有起来过,就跟往常一样。这一身的血和手里的刀她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季老太太一大早起来就见血,近日来难得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殆尽,她沉着脸坐在榻上等着下人上报查探的情况。
不一会就见王二管事家的婆娘踉踉跄跄地跑进来,一张脸青白地吓人,待看见跪在一旁的钟嬷嬷时就好似见了鬼,浑身抖得像筛子。
季老太太看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