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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美人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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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一天,都有些饿了,你知道我最怕饿了,午膳时怎么不叫我起来。”隐下心里的不安,笑了笑,我道。

  樊稠看了我一眼,没有吱声。

  “仲颖呢?还没有回来么?”看了樊稠一眼,我问。

  樊稠的脸色微微一变,我心下有了些数,难怪今日回府便一直没有见到他,如今想来,从我一进府门开始,樊稠便是面有异色的。

  “仲颖不在府中?”有些试探地,我道。

  “樊大哥。”正在樊稠张口欲说时,铃儿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我回头,看向走廊拐角处,铃儿正一脸怯怯地站着,晚风吹过,拂起她鬓角的乱发,我见犹怜。

  只可惜,虽然这一招在我眼中看来可笑至极,但我却是在樊稠眼中看到了不折不扣的怜惜。

  樊稠终是没有吱声。

  “铃儿,见过仲颖了么?”笑眯眯地,我干脆直接问正主儿。

  “大人的行踪,又岂是铃儿能知道的?”一脸的柔顺,铃儿道。

  “铃儿不是仲颖房里的人么?仲颖这么疼你,你又岂能不知?”看了樊稠一眼,我道。

  果然,铃儿脸色微微苍白起来。

  看来董卓说得果然没错,铃儿最大的错误便是对樊稠对了真心,所以这便是她的软肋。

  如果你确定要做一个亡命之徒,那么切记要管好自己的心。

  否则,便会万劫不复。

  “仲颖在哪儿?”微微咬了咬牙,我道。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庭院里一片寂静,带着初春的鸟呜。

  “朝廷昨夜来了紧急文书,逆贼张角兵犯幽州,幽州危急,要大人带兵前往相助!”半晌,樊稠终是开口道,“大人一早便已带兵出城了”。

  一早便已出城?

  眼神微微一凝,我森然开口,“为何要骗我?”

  樊稠看了我一眼,忙道,“不要责怪铃儿姑娘,她只是不想你担心而已,而且大人也的确下令暂时不要跟小姐提起此事的。”

  看了一眼站在我面前阴晴不定的铃儿,我强行抑住心里面的慌乱,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铃儿,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对不对?你还做了什么?”

  铃儿看了我一眼,没有开口。

  “铃儿,就算五前来你从未真心对我,但五前年,在地痞手里救回你的我是真心的。”语气带了一丝慌乱,我一手捉住她的衣襟,“告诉我,你还做了什么?”

  嘴角微扬,铃儿温柔的表相终于有了些裂缝,“纯儿,是我的妹妹。”

  微微一愣,我错愕地看向铃儿,“你说什么?”

  “纯儿……那颗挂在城墙上的人头,是我的妹妹啊!”眼里满是不可遏制的恨意,铃儿反手一把抓住我的肩,大声道,声音尖锐得可怕。

  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我手脚冰凉,“所以?所以……”

  “大贤良师救了我们姐妹,若不是他,十二年前爹爹惨死于董卓那狗贼手中时,我和纯儿早已流落街头!”铃儿尖叫,眼中满是令我心惊的恨意。

  我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爹惨死于这狗贼手中,我忍辱负重,不惜委身于他,却不料这狗贼竟是一早便知我的企图,污了我的身子不说,还将我软禁于此,妹妹为了救我……如今,她的人头便在城墙上挂着!董卓!董卓!董卓!”铃儿尖叫着,面容扭曲得可怕,“我要他死!我要他死无葬生之地!”

  我呆呆地站着,任凭她将我的肩抓得生生地疼。铃儿是张角的人,那么董卓如今的一举一动,张角定是了如指掌,此次一行,董卓岂不如同自寻死路?怎么会这样,就算是死,董卓也不该是这个时候死啊?

  莫非是因为我?因为我的出现,所以才打乱了历史的进程?一心想改变董卓的命运,殊不知,我的出现,带给他的,竟是噩运!

  如果不是因为我这莫名其妙的“神女”,董卓便不会与那胖太守结怨,如果不是因为我,董卓便不会杀了那太守,如果不是因为我,便也没有铃儿的复仇!这一切……终究,竟都是因我而起!

  “媳妇!”耳边一个熟悉的大喊声,下一刻,我肩上的疼痛便消失了,呆呆地抬头,对上了一双清亮的眸子。

  “奉先……”微微颤抖着,我捉住了他的袖子。

  “媳妇,你没事吧?”吕布紧张地看着我,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见没有伤口,才放下心来。

  “奉先,去幽州,帮我救仲颖。”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紧紧握着他的手,道。

  吕布微微一愣,随即低头看我。

  “奉先,帮我救仲颖,好不好?”顾不上其他,我一径地恳求。事到如今,我能求得动,并且有能力救仲颖的,唯剩眼前这个口口声声唤我媳妇的少年了。

  “好。”喉头轻轻动了动,吕布终只是点了点头,轻声吐出一个字。

  说话间,樊稠竟已从马厩牵了两匹马来。

  “我陪吕兄弟一起去。”将手中的马缰递给吕布,樊稠道。

  “樊大哥!”铃儿一惊,叫道。

  樊稠没有回头,径自翻身上马。

  “幽州此行,必死无疑,樊大哥何苦陪那狗贼共赴黄泉!”铃儿握拳大声道。

  “大人阵前有难,身为大人的副将,我樊稠焉能不在左右。”缓缓开口,樊稠的声音分外地低沉。

  “樊大哥……不要去……”咬了咬唇,铃儿再度相劝,倔强如她,声音竟是带了微微的恳求。

  “铃儿小姐。”樊稠突然开口,声音微微有些怪异。

  铃儿仰头望着樊稠骑在马上的背影,微微一愣,“小姐?”声音略略有些颤抖。

  “对,樊稠理应唤您一声小姐。十二年前,我是你爹的副将,你爹被杀时,我便抱着笑笑小姐站在一旁,但我非但没有为你爹报仇,还投入了董大人麾下为其效力,如今铃儿小姐若想算清仇人,樊稠亦可算一份。”

  坐在马背上,樊稠低低地开口,声音分外痛楚。

  铃儿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轻颤着无法开口。

  “此次幽州一行,若樊稠身首异处,便也算了结了小姐的心愿,为你爹报了仇!”语毕,樊稠扬鞭大喝一声,绝尘而去。

  回头定定看了我一眼,吕布也翻身上马,“媳妇的话,奉先一定做到,就算是拼了性命,奉先也会带董卓回来见你。”

  看着他,我心里没来由地一慌,下意识地捉住他的手,有些强横地开口,“我要你一起回来!”

  “好!”眼睛微微一亮,吕布重重点头,“我听媳妇的。”说着,调转马头,狠狠一夹马腹,便向远处奔去。

  “我会留着性命回来娶你当媳妇,一定!”远远地,传来吕布的大吼的声音。

  怔怔看着他随着樊稠一起消失在夜幕之中,我回头望向铃儿,见她竟是泪流满面,左手微微握拳。

  半晌,她轻轻摊开手掌,掌心之上,一片鲜血淋漓。

  她望着我,缓缓垂下手,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发出几声轻脆的声响。细细看时,却是几片沾染了血色的断镯,在月光映照之下,那几片锋利而晶莹剔透的断镯之上染满了鲜红的血液,分外的妖艳。

  那该是樊稠送她的手镯,那一日却被董卓摔碎了,不想她竟一直留在身边。

  “你该死。”怨毒地看着我,铃儿狠狠开口,表情愈显狰狞。

  “你告诉我董卓有难,不就是料定我会求吕布去救他,料定我会孤身一人死在你手里?”淡淡看着她,我道。

  “既然知道,何苦如此?”铃儿微微一怔,随即上前一步,举剑相向,道。

  “一如你的处境,两难。”望着她,我开口,“报了杀父之仇又如何?不过白白枉送了你妹妹和她所爱之人的性命,还有你……樊稠也会离你越来越远。”

  “樊稠背叛我爹,是我瞎了眼才会喜欢他!他也该死!”铃儿红了眼睛,咬牙厉声道。

  “那你为何要哭?如今董卓在幽州生死未卜,而我,也已在你手里孤立无援,你该笑才对,为何要哭?”

  铃儿恨恨地望着我,不再开口,只是提剑便向我刺来。

  见她已下了杀心,招招致命,我只得四下闪躲。

  “铃儿,惊醒了府里的人,你未必能取我性命!”一边闪躲着,我大声道。

  “那你叫啊,把大家都吵醒。”提剑直刺,铃儿开口,带着淡淡的讥讽。

  我微微一愣,说不清为何,竟是有些胆寒。

  不一会儿,府中之人便均已被吵闹之声惊醒,纷纷提了灯笼出来。

  “铃儿你干什么?!疯了吗?!敢杀大小姐!”见我逃得狼狈,几个胆大的家丁不由得上前大声喝斥道。

  铃儿冷冷一眼瞥去,厉声道,“是我疯,还是你们疯,我才是大小姐,你们这群无胆鼠辈却由着他们杀我爹,夺其位,非但不为其报仇,还留在这里伺候那杀人凶手,由着他鸠占鹊巢!”

  随后赶来的老管家闻言微微一愣,提起灯笼细细看了一阵,“大小姐?”

  铃儿挥剑指向众人,冷笑,“终于认得了?”

  “管家,你莫不是老糊涂了?这不是小姐的丫头铃儿么?”一个年轻的家丁道。

  “当年太守大人被杀,大小姐和小小姐又都没了踪影,老奴当真不知两位小姐还在人世啊!”老管家一下子跪倒在地,涕泪纵横,泣道。

  “纯儿不在了,只有我还活着,活着回来取你们的狗命祭奠我的爹和妹妹!”铃儿冷冷开口。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不知是谁先开了口,随即地上竟是趴了一片。

  一时之间,府门之前,竟是一片求饶之声。

  “奴才们都唯大小姐之命是从,求大小姐饶了奴才们的贱命啊……”

  我微微怔在原地,看铃儿满脸讥诮的神情。

  从一开始,她便知道府中的仆役们会如此吧,乱世之中,为求苟全性命,他们又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呢?当年董卓杀了那肥太守之时,他们不也一声未吭,便乖乖归顺了么?如今,只不过是重复当年做过的事情而已。

  如今十几年过去,除了那老管家之外,府中又有几人真的能认出铃儿来?只是为了保全性命,认谁做大小姐对他们而言,也是一样的。

  “真是贱命呢”,冷笑,铃儿看向我,“杀了她吧,替我杀了她,替我爹和妹妹报了仇,你们就可以继续保留你们的贱命了。”

  语毕,众仆役竟是齐齐看向我,眼里满是残忍疯狂。

  我后退几步,看着眼前这些平日里对我皆是恭恭敬敬,连喘口气都不敢大声的仆役们渐渐向我逼近,一阵从未有过的恐惧爬上心头,真是可笑,自认被磨成人精的我如今怎么连最基本的人心都忘了,果然是被保护过度了么?

  果真是到了孤立无援的境地了么?

  正在此时,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极清脆细微的响动,那叮铛作响的声音一如那天界的梵唱一般。

  “董大人的死还是未知之数,你们便敢如此明目张胆伤了他的宝贝,就不怕他日,你们的死状比今日恐怖百倍么?”温和的声音,如冬日温煦的阳光一般缓缓传来。

  众仆役闻得此言却皆是心中一寒,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府门外,正有一个白衣男子缓缓走来,柔和的眉,柔和的眼,整个人如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明明白衣胜雪,却偏偏和暖如风,行走之处,不沾一丝纤尘,一路走来,左脚脚踝上系着的银链叮铛作响,那如梵唱般的声音便由此处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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