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中的烙印-穿越-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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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烙哭了良久,将弘昱无力的头扶住,脸贴在他的冰凉的脸颊上,在他耳边轻轻低喃,“弘昱,记不记得我在稻坝把你撞伤了,你昏迷了好几天,都醒过来了呢,那个时候你其实就喜欢我了吧,所以一直跟着我,后来我告诉你,我也喜欢你的时候,你都差点流泪了呢。”
“森他们来接我的时候,没想到害你都哭了,我好后悔没有早点告诉你,其实那次下大雪的晚上,我从教堂回来就已经决定好了,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乡。” 弘昱的软软的睫毛轻颤动了一下。
轻轻抚摸他无色的唇瓣,“那次我胡乱吃醋,让你吐血,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心痛,多恨我自己,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爱你爱得那么深了。我在心里发誓,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我是个大傻瓜,自以为可以好好保护你,结果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们说你快要死了,你是不是真的不醒过来了,那好,我们说好的,你死,我也死。” 睫毛又颤动了一下。
烙烙泪水再次奔流出来,声音却清冽冷酷起来,“你听见了吗,你活,我活,你死,我,也,死!”
一个声音低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嘶出,“不许。”
烙烙一颤,“弘,弘昱!”
睫毛微微动动,无色的小嘴蠕了一下。
“弘昱!”
大眼慢慢的睁开,茫然无神的寻找。
“弘昱,我在这里。”
终于找到她了,直直的看着她,越来越清澈。
烙烙斗大的泪珠儿争先恐後地掉落在他脸上,“弘昱!弘昱!你醒了!”
大眼睛好慢好慢的眨了一下,那张失了唇色的樱桃小嘴儿微微蠕动,好久才又辛苦的发出声音,“我,不许。”
第四十章 恢复
“怎么样了?”一群人焦急的问。
“恭喜了,四少爷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但至少五个月内,不能出房间,尽量不下床,绝对不能着凉,不能见风,还有饮食忌油腻,忌腥辣,忌烫,忌冷,忌咸,忌酸,忌……”
烙烙越听疑惑,星眸眨眨问,“石长老,你确定弘昱是要养伤,而不是要坐月子?”
有人噗呲地笑出来。 床上的人干脆不满的把眼闭上。
石长老一本正经的道,“老夫绝对不是说笑,四少爷身上的弹丸有不少,同时严重的伤到了几处内腑,能捡回一条命已是大大的奇迹了。他身体极其虚弱,要很长时间的调理,慢慢的恢复,禁忌当然很多。而且四少爷性命是保住了,胃腑怕将来也会落下病根,如果不细心照料,哪怕一次轻微的伤寒都有可能酿成大病,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一句话,弘昱虽然醒了,但是还是一个很容意隔屁的人。
烙烙点头,“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你因为我差点掐死你,故意报复玩我呢。”
石长老心虚的拿眼皮把眼珠子遮住,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病人确实是要多多小心嘛。
满儿挥挥手,“好了,好了,没事了,老爷子我们今天去珍珠崖逛逛吧。”儿子不会死,她就放心了,其他的反正有一个万能媳妇嘛,她梦昧以求天天单独和允禄在一起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要把多年积压的遗憾好好捞回本啊。
其他的人也跟着出去了,没事了,没事了,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反正弘昱眼里只有烙烙,他们在这里不过是无辜的靶子,等着他不时用冷冷的眼神扫射一把血滴子过来,暗示他们随便在哪里吃饱喝足睡觉打屁,就是不要到这里来打扰他可以窝在老婆怀里享受温馨宁静的二人时光。
阿猫阿哥通通走光,终于安静了。烙烙舒口气,坐到桌子边开始用勺子搅动滚烫的菜粥,不能太冷,不能太烫。
床上的人想要抱抱老婆于是打算一跃而起,没想到只能把头抬高到离枕头两指高的距离。
皱眉,又抬,这次只有一指高了,而且他累得半死。
再抬,很好,居然完全不能动了。的
他巨怒,用尽吃奶的力气,把拳头死死握紧,想要拼力一抬。
然后因为今天消耗了“过多”的体力,头一歪,快速的梦周公去了。
烙烙搅好粥,回身坐在床头。也,这么快就睡着啦?
趴下俯看着弘昱,他眉毛不满的皱着,象是和谁在呕气似的。低头吻吻他的额头,把眉毛扶平。小嘴颜色很淡很淡,苹果蛋蛋早没有了,只突出分明的棱角,深深凹限的眼眶,睫毛软散无力的覆着,挺直可爱的鼻头只是鼻尖尖了。
烙烙眼中滴下酸楚楚的泪,没有完好的电脑护腕;她什么都不是,“要怎样,我才能好好的保护得了你呢?”
公元1756年3月 乾隆二十二年
春日山间小道上,鸟语花香,几辆马车以蜗牛的速度慢慢的“爬”着。
“四哥,你是大男人怎么来坐马车,出去骑马吧,马车有你很挤的说。”弘明不满的,害他都没机会让四嫂抱抱。
弘昱将烙烙抱着,下巴隔在她肩头打盹,眼都没睁一下。已经有人开口,“四哥舍不得和四嫂分开一下下,你就当没看见他嘛。”
烙烙忍住笑,“双儿,你成亲以后心情很好哦。”
双儿挑眉,“小四嫂,你要赶我出去明说,不要说把卓伦泰打伤的话。”
弘明立刻大叫,“不许欺负我四嫂。”
双儿使劲的掐弘明的脖子,“小屁孩你懂个屁啊。”只知道护着嫂子,不知道护着姐夫。
弘明一边掰自己脖子,一边大叫,“卓伦泰,姐夫,我要被你的恶老婆掐死了,快来救我出去。”
卓伦泰听到马车里面的喧哗声,厚赧的脸红起来,满儿兰馨佟桂玉桂在各自的马车上坐着笑得很大声。弘融等人骑在马上忍住笑,看着卓伦泰正要开口取笑几句,一只响箭嗖的迎面飞过来。拓保一手把箭抓住。
两边山上露出十几个人头,有人高喊,“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
允禄眉头还没皱起,一抹纤影已从马车掠出,另一个欣长的身影紧接着飞出,抢先越到前面以绝对的光速围着两边饶了一圈,将纤影抱住掠回马车,声音消失。
众人不意外的互看一下,开始满吞吞的向前进。
后面的一辆马车照例又摇晃起来。
马车内,烙烙抓着弘昱的肩膀死命摇晃,“说过多少次,你不要逞强哪,又和我抢,武功比我高怎样嘛,你才好了多久啊,这么不爱惜身体,耍什么帅嘛,都说我可以解决嘛,不行你再上嘛,你怎么就是不听嘛,你上次答应也说不会再乱飞的嘛……”
“没有。”
“答应了。”
“没有。”
“答应了。”
“没有。”
“你……”又摇。
弘昱面无表情的把眼睛闭上,只把自己的脑袋配合的交给老婆,随便她怎么摇来甩去都可以。
累死了,摇得手软的人终于喘着气停住手,发现同车的另外两个人早就受不了颠簸之苦,叛变到佟桂玉桂的马车上去了。
弘昱慢条斯理睁开大大的圆眼,慢条斯理靠过去,慢条斯理抱住烙烙,慢条斯理的低声道,“我不许你受一点伤。”
“我也……”不等她说完,小而娇嫩的唇瓣迅速封了下去……
永藩仰头看着兰馨,“额娘,四叔四婶好厉害,一路上的坏人都要被他们杀光光了。”
满儿咕哝着朝还在那辆的马车瞥了一眼,“有什么办法。烙烙紧张弘昱,弘昱也紧张烙烙嘛。”
他们在玄天宗住了一年多,把人参灵芝鹿角蛇胆这些东西三天两头当饭吃的弘昱,除了胃部留下一点“小小”的病根以外,终于养得头好壮壮了。
得到几大长老一致同意可以远行的点头之后,他们一路龟爬,向广州进发,终极目的地当然是小日儿所在的西班牙。
大清始终是不安全的,朝廷和各路的反清复明人马任何一方如果知道允禄还活着,那麻烦便会源源不断的涌来,最好的方法就是永远的离开。
兰馨笑着说,“四弟妹的武功现在比弘融可高很多了,我看她在玄天宗天天趁四弟睡着休息的时候和那个白宗主学武。”
不仅如此,几个长老的医术她也学了不少。离开的时候,石长老脸上都是舍不得的摸样,一年多就可以学得这么多的人实在是太优秀太少了,可惜啊,跑了一个文天豪,这个烙烙也留不住,玄天宗真是命苦啊。
满儿懒懒散散的说了一句,“弘昱也是啊,他的功力已是十成十的火候,又比老爷子年轻,随便打打和老爷子就是平手。认真打,弘昱还要高呢。”
吃了那么多庄亲王府带出来的的奇珍异材,玄天宗的宝贝金丹也是一把一把毫不吝啬的当零嘴往他嘴里塞,好象不要钱一样。老爷子当年都没吃到这么多好东西呢。
这一路,遇到的土匪,强盗,山贼,恶霸,武功高手,甲乙丙丁……只要有人胆敢意图不轨的亮出兵器,话还没说完,通通都是一个字,杀。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烙烙将先下手为强实行到底,比她更彻底的是弘昱,只要烙烙出手,弘昱立刻就会率先抢到前面。
兰馨笑着摸摸永藩的头,“额娘,其实我们都很庆幸四弟带着这个弟妹回来呢。”
满儿侧过眸来凝视那辆马车,“是啊,我们都很庆幸呢。”
这个媳妇那么与众不同,他们却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再见大清
一声长笛鸣响,巨大的商船驶出广州港口。
众人靠在船舷边,紧盯住愈来愈远去的陆地,目光中充满眷恋与感伤,当年弘普从这里离开,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充满不舍的心情呢?
烙烙挥挥手中明晃晃的剪刀,“阿玛,你要不要来一下。”笑得好灿烂的样子。
允禄漠然看住剪刀好半天。他和父兄皇侄血肉相连的大清已经断掉了,和他少年时立誓要保护的大清已经断掉了,再也不能回头了!
终于伸出手。
烙烙却猛的收回,嬉皮笑脸的道,“阿玛,还是等你额头上的头发长起来以后再剪吧,不然一半是大光头在阳光下亮突突,一半是短散发在海风中飞飘飘,很难看呢。” 说完拉着弘昱飞快溜走。
众人看见着允禄铁青了脸站在那里,额上的青筋股股的冒出,太阳穴还突突的跳,也争先恐后一哄而散。
满儿愣在原地看着允禄,脑中涌出允禄光头短发的样子,真的,真的是很好笑啊,不由大笑出声,惊得船舷几只海鸥飞快煽起翅膀飞走。
允禄正要追上皮痒挫挫的不孝媳好好教训一下,回头看见满儿的笑颜,脸上还是冷冷的,深黝的眼眸底却缓缓浮现出浓浓的柔情,满儿慢慢止住笑,仰着眸,他温柔的双臂环在她腰际,她也很自然地抱住他的腰间,两人静静地相互凝视,当年从大清国湖海塘畔相识起经历的种种在脑海中滑过。
允禄突然对她露出一个微笑,真正的,深情的,将深刻的爱意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的微笑,“满儿!”
满儿捧住他的脸,丹凤眼中浓情款款,绽放一朵灿烂又美丽的笑靥 ,“允禄!”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