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的平淡人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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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拐弯抹角的亲戚,若不是宁国府实在大,险些招待不过来。贾珍心里高兴,更是让人在宁荣街上连摆了三日流水席,哪怕是贩夫走卒,来道一声喜,就能入席吃一顿。
家里有喜,贾蔷自然是不用去孙先生家了,他年纪不大,也不用他招待客人,就只要说几句吉祥话,然后除了吃酒,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在酒席上和一干年纪差不多的贾氏族人敷衍了一番,不得不喝了两杯酒,他长这么大,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喝上一点果酒,可今天这喜酒不一样,度数可比果酒高多了,两杯下肚,他已经有些晕乎乎的,醉意上涌,顾不得一干同龄人的调笑,给在座的人赔了礼,打算回院子先歇着了。
回了院子,就有小丫环叫道:“呀,二爷回来了,怎么就醉了呢!快拿醒酒汤来!”
贾蔷被扶进屋子,就有小丫环匆匆端来了一碗八宝醒酒汤,身边的大丫环素心赶紧接过,看看汤还是有些烫的,用勺子搅了搅,舀起一勺来,轻轻吹凉,就要喂贾蔷。
贾蔷向来不喜欢人喂,干脆自己伸手接了过来:“我自己喝吧,帮我准备热水,我一会儿要沐浴!”说完,将手里的醒酒汤自己一气喝下了半碗,总算清醒了些。
“素心,给我泡杯茶!”贾蔷不怎么喜欢醒酒汤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便打算再喝点浓茶,以前的大丫环绿枝和春桑已经嫁人了,嫁的是庄子上的管事,嫁过去就是正妻,总比在宁国府里被贾珍虎视眈眈,玩弄上一段时间就忘在脑后好!现在他身边的两个大丫环,一个素心,一个秋月,都是挑选出来的家生子,长得并不算出挑,但是好在性子平和,人也细心体贴。
用过了一杯酽酽的普洱茶,贾蔷便起身去沐浴了,今天折腾了一天,身上出了一身汗,衣服上也总有些酒气和汗味,实在让他很不舒服。
泡了一刻钟澡,秋月服侍着贾蔷用毛巾擦干身体,换上了一身衣服,贾蔷顿时神清气爽起来,打算去书房看一会儿书,写几页大字,便去睡觉,明儿也有精神去好好看看新妇是何等绝色。对秦可卿这样一个后世一直以来争议颇多的人物,贾蔷心里也是很好奇的。
到了书房,翻看了几页诗词,平复了一下心境,贾蔷便招呼素心帮忙磨墨,开始每日必写的大字。他早就过了描红的年龄,如今,却是每日里抄写几页《论语》,《大学》什么的,也能加深记忆,人说书读百遍,其意自现,多抄几遍,对经义也能有更多的理解。
写完十页纸,自觉还不错,便搁下笔,将那几页字用镇纸压住,等它们风干再收起,他自己洗过手,打算回去睡觉了。
贾蔷住的院子虽然有点偏,可是,架不住那边酒席上人多,声音远远传来,在这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想着一时半会儿肯定是睡不着了,贾蔷心里叹了口气,算了,到花园里走一会儿吧,人都在前堂喝酒,想必这会儿花园也不会有什么人过去。
在花园里转了一会儿,贾蔷也累了,便找了个亭子坐下,抬头看看月色,也是自得其乐。结果,看着看着,贾蔷迷迷糊糊靠在栏杆上睡着了。
一股子臭熏熏的酒气把贾蔷熏醒了,身上还有两只大手在胡乱摸着,贾蔷又惊又怒,一下子清醒过来,却发现是醉醺醺的贾珍,生怕被人看见,他一边伸手推开贾珍,一边压低了声音,厉声道:“伯父,你醉了,请自重!”
贾珍的确是喝多了,出来小解,就走错了方向,一直摸到了花园里,结果就看见了贾蔷。贾蔷本就生得俊俏,斜倚在栏杆下睡着,长长的睫毛垂下,在月光下,如同谪仙童子一般,贾珍一时还没有认出他来,已经是痴了。
酒醉壮人胆,贾珍就跌跌撞撞走过来,胡乱开始摸着贾蔷的身体,要不是喝多了手不稳当,他就连衣带都解开了。
贾蔷好不容易把他推开,他又凑了过来,嘴里还口花花地说道:“好漂亮的哥儿,来,跟哥哥我香一个!”他的手触碰到了贾蔷的手背,觉得光滑柔软有如丝缎一般,心里更是一荡,嘟着嘴便要亲上去。
贾蔷气极,一边使劲掰开贾珍抓住他的手,一边说道:“伯父,你看清楚了,侄儿是贾蔷!快放手!”
贾珍也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继续凑了上来,大人的力气与小孩的力气怎么能比,贾蔷挣脱不了,情急之下,提起膝盖,往上一顶,正好撞到了贾珍的命根子,贾珍倒抽了一口凉气,松开了手,退后了两步,人也清醒过来,张着嘴,也不知道想说些什么,却看到贾蔷寒着脸,怒道:“伯父,今夜我会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希望你也如此!另外,既然蓉大哥哥已经成家,我再住在宁国府也有些不便,过几日我找好了房子,便搬出去!侄儿先告退了!”说完,就拂袖而去。想到贾珍的爪子差点就伸进了自己的衣服,贾蔷几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该死的,宁国府的确是不能再住了,这贾珍TMD就是禽兽,更恨怎么就穿着袍子,做不了什么大动作,刚才就应该把他的命根子给废了,心里想着,恶心得恨不得立马回去把身上一层皮都搓下来。
林黛玉要来了
'收藏此章节' '手机UMD下载' '' 想分家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分家的理由实在是难以启齿,总不能跟人说,做伯父的要轻薄自己侄子?如果不说出个理由的话,宁国府势必要落得个欺负人家稚子孤儿的恶名!贾蔷那天也就是气极了说了个气话,回头一想,就知道这事成不了,自己再怎么天才,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宗族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出去另立门户的,尤其,他还是这宁国府的嫡脉子孙,这身份就更加敏感了。因此,在第二天贾珍亲自偷偷摸摸到他那里送了一堆贵重礼物打着关心侄子的名号拐弯抹角的赔罪之后,贾蔷也就再也没提这话。不过,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腻味的,想着赶紧参加考试,考出个功名出来,只要像贾珠一样,考个贡生,进国子监读书,那里可是寄宿的,省得待在宁国府找不自在。等自己再中了举,出去另立门户也就有理由了。
贾珍虽说嘴上认了错,可是,每每想起贾蔷俊秀的脸蛋,白皙光滑的皮肤,就是一阵心跳加速,看以往顺眼的侍妾丫环就有些吹毛求疵,连跟那些戏子小生在一起都觉得不得劲了。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这是人之本性。偏生贾蔷从那以后,每日里早出晚归,能不出现在他面前,就不出现在他面前,贾珍也没有糊涂到家,胡思乱想了一段时间,也就将这心思狠狠压了下去,在外人眼里,他又恢复了肆意花丛的样子。
贾蔷的确是每日里躲着贾珍,他对贾珍那恶心的目光弄得恨不得永远都不要见面了,因此除了回来睡觉,每日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孙先生那里,孙先生也是聪明人,如何看不出贾蔷是跟宁国府的人有了龌龊,不过,这终究是弟子的家事,他也不好过问,心里也想着,以贾府的荒唐,将来不仅未必能帮衬着贾蔷,反而会拖他后腿,偏生,这宗族却是越不过去的,即使自己是他的老师,也不能管人家的族务不是,心里也只好安慰自己,等到贾蔷高中,自然是要分府别局的,到时候,也不怕贾家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孙先生心里既然有了这样的念头,对贾蔷的课业不免更加着紧了一些,有的时候,也会跟他说一些科场上的潜规则,贾蔷也知道孙先生是为了自己好,自然也听得很认真。
这日,孙先生点评过两个学生做的文章之后,满意地点点头:“蔷儿和平潮的文章都做得已经有了火候了,看样子,明年的童子试倒是可以下场一试了!”
许平潮睁大了眼睛,兴奋道:“真的吗?”孙先生这么说,意思其实就是明年他和贾蔷两人下场,便能得个秀才的功名了,心里不免有些喜滋滋的。
孙先生看出了他的心思,一下子板起了脸:“我等读书,是为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哪里就是为了功名考试了!”虽然他也知道,天底下读书人,九成九读书是为了考个功名,将来光宗耀祖,可是,就像21世纪的时候,人人嘴上都会说,为了祖国的四个现代化读书,一个个鼓足了劲,大考小考,中考高考,可是,等到学校一毕业,绝大多数人还不是为了买房子结婚过日子。就算是考公务员的,哪个又是真的要做什么人民公仆了。不过,心里怎么想的不说,但是,你嘴上必须要说,你读书还是为了忠君爱国的,比如说,宋朝那位大儒张载张横渠说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跟着说的人很多,这就表示了某个人的政治觉悟,而不是成天想着功名利禄,这样的人是为清流士人所不齿的。
许平潮偷偷吐吐舌头,不敢多说什么了。
孙先生也不是真的生气,他很快缓和了脸色,说道:“而且,你现在文章写得好,也不代表你上场之后也写得好!”他叹了口气:“这天下读书人是何等之多,能够高中的十中无一,难不成,那些没中的都是没有学问吗?”没错,这其中的勾当多了去了,这科考往往一考就是好些天,每次都有种种意外。一个人被关在小小的格子间里,吃喝拉撒全部在这么点小地方解决,开始几天还能忍受,到了后面几天,光那恶心的味道就能熏死一批人,那个时候,一个个头昏眼花,还有几个人有那个才思写文章作策论呢!再有心理素质不过关的,当场崩溃都有可能。
贾蔷更是想起了贾珠,这哥们的确是倒霉到了极点,人说行百里者半九十,人家是压根在那最后十里地栽了,这哥们是好不容易走到终点,还没享受到多少胜利的喜悦呢,就呜呼哀哉了!怎地不可怜无比。
贾珠没熬过半年,人就没了,只留下个挺着大肚子的李纨。王夫人因为失去了儿子,对这个曾经非常看重的媳妇也开始横眉怒眼起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李纨克夫,要不然怎么她嫁进来之前都好好的,嫁过来没两年,贾珠就没了呢!要不是李纨肚子里还有个孙子,她就能不顾体面休了李纨。李纨被王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了一通,如今也是心如死灰,一个人住在小院子里,怎么也不出头了,就等着儿子出生后,好生教养,做自己以后的依靠。
没了一个儿子,王夫人对小儿子贾宝玉更是宠溺得不得了,对那个贾环却是刻薄无比,为什么自己出息了的大儿子没了,那个贱人生的小贱种还活蹦乱跳呢!心里存着这样的心思,王夫人对赵姨娘更加苛刻了。
至于老太太,总是想着,自己的大孙子就是被自己儿子给骂得身体不好了的,更是将小孙子贾宝玉当成了心肝宝贝,哪怕贾政多说一句重话,她都要护着,恨不得拿起拐杖敲贾政头上去。用她的话来说,我们这样的人家,要忙什么功名呢,还怕孩子没了一世富贵吗?贾政碍着老娘,也就不多说什么,从此看贾宝玉哪里是看儿子,简直就是看仇人了!贾宝玉被他唬的也是见了他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老鼠见了猫还能跑呢,他只能畏畏缩缩地站在那里听训,浑然没有了在老太太和姐妹们身边的机灵劲。
春天的时候,又有坏消息传来,说是来太太的女儿贾敏没了,老太太几乎当场哭的晕过去,回过神来就要派人过去奔丧,又要让人把自己的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