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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悍妇记(女子三记系列)-第41部分

小说: 悍妇记(女子三记系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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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愣了愣半天没有说话,好些日子没想过三春了,就算这些日子总能看到她在府里,听着她清脆的笑声,也没有以前会有的心动,满脑子都是那个邹丹,假作温柔得笑着,话语里若带着毒蜂的刺一般,直蛰人心,一想到要娶她为妻,就满心的不舒坦。

待抬起头来,想说我将三春放在了心底,素素却已走了,一个人懒懒坐了会儿,抬头看着天空一轮皓月,成亲倒成了一个放她们出去的好借口,不知道她们出去能不能刺探到些什么,常言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眼下该是她们出手的时候了。

方远独自在月下沉吟,延晖和三春过了督军府街角,弃车携手缓步往家而去,头顶明月洒下的光辉披在彼此肩头,威风吹过衣衫飘飘,三春眸子晶亮看着延晖说道:“我们也成了神仙呢。”

延晖在她鬓边偷着香笑说:“我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三春依偎着他轻笑不已,明明是很长的路,相携走来却那么短,只觉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家,只能从月色西垂中看出夜已深沉,进了府门延晖一把抱起三春往后花园而去,放三春在秋千架上,双手和唇舌钻进衣衫中厮磨不休,三春绷着身子轻吟低喘,草丛中有虫鸣和唱,清辉中无限旖旎风光。

待三春冲到顶峰,延晖忍着身子里的灼热为她理好衣衫,哑声说道回去睡吧,三春知道他怕伤着腹中的孩子,看着他微红的脸庞,坐起身摁他在秋千架上去扯他的衣衫,抵舔着他的耳垂笑说道:“这次换我来。”

。。。。。。

第二日早起用饭时,三春吃了几口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延晖想起昨夜在秋千架上的孟浪,是不是那样也会伤着三春和孩子,拍扶着她后背看着她喝了一盏水下去,让她在床上躺着,慌忙派人去找了郎中过来,郎中把脉后笑道:“尊夫人身体康健,怀孕两月后呕吐实属常见,多数过几日也就好了,也有到孩子出生时呕吐不止的。”

送走郎中后,延晖脸有些白,三春知道他的担忧,笑说道:“我的身子一向好,怎么会吐几个月呢?肯定过几日就好。”

延晖点点头,待三春好些,到了督军府,犹不忘详细问素素怀孕期间的事,素素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坦然开口问她这个,脸红到脖子根,延晖自顾追问不休,她也只能忍着羞赧细细作答,延晖一听她吐了半个月,心想三春身子比素素强健,说不定过几日就好了。

正好万年进来,眼看延晖一脸喜色,素素低着头红着脸搓着衣带,笑问道:“说什么呢,说的我们家素素脸都红了。”

延晖一笑:“噢,是这么回事,我喜爱盛盛,想认盛盛做干儿子,问问素素愿不愿意。”

万年笑道:“这事该三春张罗才是,你怎么操心起这些来了。”

三春打门口进来笑道:“你们两个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和素素早说好了,若我们生下女儿要指腹为婚的。”

素素点点头,延晖和万年齐齐说道:“不行,不能指腹为婚。。。。。。”

三春问为何不行,万年笑看着素素说道:“若是我们的爹娘也为我们早早定亲,哪里还能碰上彼此。”

延晖点点头笑看着三春,三春和素素相视而笑,同时说道:“那就等他们长大再说。”

四个人正说得热闹,方远皱着眉头进来,怏怏说道:“说什么呢?都这么高兴。”

三春嘴快,方远听她说完,长叹一声说道:“我倒宁愿父母为我指腹为婚,就省了眼下的麻烦。”

三春指指他说道:“一个邹丹你就怕成这样?愁得头发都快白了,哎呀呀,看来这世间一物降一物,一点不假。”

众人笑起来,方远有些着恼:“谁怕她了?我不过是不愿意这门亲事。。。。。。”

叶夫人在门外一声喊,众人都出去准备开饭,再没人理会方远,落寞得坐了一会儿,想起三春说头发都快白了,忙跑到素素房里,弯腰在铜镜里看啊看,就见一个眉头紧锁满脸不甘的男子,不悦得看着他,心里想,我叶方远怎能是如此形象,站起身扯扯嘴角笑了出来,邹丹啊邹丹,既然你我非有此孽缘,那就休怪我相敬如宾不相睹,自然,我叶方远是正常男人,夫妻不睦我就广纳姬妾,派出去的这些若能安然回来,就都留在府中好了。

想着想着嘴唇的笑纹就深了些,过一会儿意气风发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大喇喇坐下笑说道:“吃饭吃饭,都看我做什么?吃呀倒是。”

三春大眼睛滴溜溜看得他心里发毛,三春看了好一会儿笑问道:“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变了个人似的,出什么事了?”

旁的人眼巴巴看着他等他回答,他不耐烦道:“我不高兴不是,高兴也不是,你们想让我怎么着,这样不好吗?”

众人忙齐声说好,这样好。。。。。。

51花烛

果不其然,进了九月,三春再没有害喜症状,吃得下睡得香,肌肤更加白皙,身子也丰腴了些,若成熟的水蜜桃一般,惹得延晖眼热心跳嘴里流涎,却又不敢招惹,猫抓一般难受。

转眼就是九月初八,邹丹的送嫁队伍到了驿站安顿下来,第二日一早方远骑着高头大马,接了大红花轿出来,浩浩荡荡的成亲队伍吸引着芦州街头男女老少,方远因昨夜得报,手下女将已打听到乔世安屯兵所在,兴奋得意气风发,路人看在眼里,这位喜气洋洋的新郎官,唇红齿白剑眉星眸,纷纷猜测花轿里的新娘是怎样人物,才能堪配督军大人。

督军府内外披红挂彩,早起天不亮就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待到花轿近前,炮仗齐鸣鼓乐声声,三春站在人堆里看热闹,方远今日可真是气派,金冠束发玉面俊颜,一身大红锦袍,足蹬厚底皂靴,他身后一顶八抬花轿缓缓停下,方远下了马,喜娘过去扶新娘子下了花轿,盖头遮住了容颜,大红嫁衣裹着高挑的身子,走动间莲步姗姗,和方远各执红绸一头,缓步向里而行。

一应礼成拜了天地进了洞房,三春跑到新房里,猫着腰躲在小孩子们中间看热闹,方远在喜娘催促下揭开了盖头,就听见耳边看热闹的人一阵惊呼,新娘子可真美啊,他斜眼瞟了过去,邹丹面无表情得坐着,既不是冷漠也不复温柔,微微扬着一张精致的脸,下巴收紧抬起,说不出的高傲和倔强。

方远心里略略有些失望,竟然真的是她,她那么聪慧,本以为她能设法逃走,嫁过来的不过是个替身什么的,唉,直到此刻还未放弃的那丝希望,如烟一般散去,他的叹息声没能逃过邹丹的耳朵,他叹什么气,他既不愿意,怎么就不设法呢?他在父亲眼里里不是个相当聪明的人吗?

方远的目光对上她的,瞬间从对方眼眸中看出对彼此的轻蔑,方远将盖头扔在一旁,大踏步走了出去,小孩子们拿了喜娘给的糖果轰的一声散去,又进来几位大姑娘小媳妇,艳羡了一阵邹丹头上金色的凤冠,说是和新郎头上的金冠真配,邹丹抻着酸疼的脖子心想,若是你们知道戴了这个是何等滋味,还会在这儿羡慕吗?相配?头冠相配又有何用,人是毫不相配的。

天色暗下来时,新房里只留邹丹端坐着,喜娘在一旁拾掇一应物事,她又等了会儿,确认屋外再没有看热闹的人,轻轻喊了一声来人,侯在门口的两个丫鬟连忙进来,邹丹身子动了动指指头上凤冠:“将这个摘了。”

喜娘笑说道道:“回夫人话,这个要等到老爷回来摘才吉利。”

邹丹没有答话,两个丫鬟慌忙上前解了凤冠,喜娘是走家窜户惯了的人,自然晓得见风使舵,既然解了也就驱前笑说道:“将嫁衣也换了吧,能轻松些。”

邹丹点点头,起身任她将嫁衣换下,坐到桌边拈起一块点心细嚼慢咽,小丫鬟手指贴上茶壶笑道:“水凉了些,这就去换。”

邹丹摇摇头:“正有些气燥,凉的更好。”

丫鬟忙倒了一盏,她就着茶盏浅浅嘬饮几口,又拈起一块点心吃了些,吩咐丫鬟拿出两个金锭子赏了喜娘,告诉她可以走了,喜娘没想到这么早就得了自在,磕了个头说了几句好听话喜滋滋走了,邹丹让两个丫鬟吩咐人备水沐浴。

吃得半饱站起身来,让两个小丫鬟也吃些,自去屏风后沐浴。。。。。。

方远希望今夜酩酊大醉,来者不拒饮酒数杯,却依然清醒如常,待宾客散尽,叶夫人早派了两个人将他扶进新房,进去时灯下美人刚出浴,邹丹坐在妆台前,细细梳着还有些湿的长发,身上换了红色中衣,更衬得肌肤胜雪,听到方远进来也没回头,方远走到她近前刚要说话,邹丹抢先说话了,依然是温柔糯软的语调:“你怎么不跑?”

方远愣了愣:“我身为臣子如何跑,我也正想问你,怎么不和心上人逃婚?凤冕可是无牵无挂,皇上也管不了他。”

邹丹蹙了蹙眉头站起身:“我有些困倦,先睡了,你是睡在地上还是椅子上,随你,不过要呆在这屋里,就先沐浴去,这一身的酒气,怕是熏得我睡不着。”

方远瞅着她袅娜的背影,木已成舟,她依然如此沉着,倒显得自己多事,往屏风后走着笑说道:“床上又软又舒服,我为何要睡地上或者椅子上,沐浴肯定要去的,本人爱洁成癖,你夜里睡觉不会涂脂抹粉吧,我闻了就打喷嚏。”

邹丹已上了床侧身向里,方远沐浴后回来,听着她细微均匀的呼吸声,走到床前一看,邹丹睡在床的外侧,他挠了挠头,推她吧,男女授受不亲,不推她吧,总不能自己堂堂男子爬到床里去睡,算了,还是到书房去吧,到门口一推,听见哗啦一声响,知道是母亲安排人反锁了门,叹一口气,支着额坐在桌边,手指轻叩桌边,过一会儿叩击声大了起来,邹丹却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一转眼珠看到胆瓶中的孔雀翎,拿出来站到床边轻拂邹丹面颊,邹丹于睡梦中觉得脸上痒痒,蹙着眉头不耐烦得拍了一下脸又挠了几下,方远险些笑出声来,温柔大方的相国千金,挠起痒痒来跟别人也没有两样,他捂着嘴把孔雀翎又伸了过去,邹丹难耐得翻了一□,方远趁机躺在床的外侧,侧身向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邹丹醒来,就觉身旁有人,险些惊呼出声,忙紧紧捂住檀口,心里骂叶方远脸皮其厚,自己明明故意躺在床的外侧,也不知怎么就到了里面,难道是被他推的?当下绷了脸推醒方远,冷冷说道:“想来叶大人是位君子,你我来个君子协定,对外假作夫妻,在家里相敬如宾两不干涉。”

方远揉揉眼睛笑道:“好啊好啊,求之不得,若是他日你碰到心上人跟他私奔,我乐见其成,一定竭力帮忙遮掩。”

邹丹笑道:“那倒不会,既来之则安之,何苦给自己找罪受,明日开始我就是这督军府的当家主母,大小事情以我舒服为宜。”

方远想也没想:“也好,我府外事务繁忙,一直顾不上府里,正好缺个管家,你随意吧。”

邹丹点点头:“这可是你说的,不会反悔?”

方远嗯了一声:“大丈夫一言既出。。。。。。”

话未说完紧盯着邹丹,她会不会有别的意图,可是话已说出,后一句声音小了很多:“驷马难追。。。。。。那个,我想接着睡会儿,你请自便。”

说完倒头又睡了过去,邹丹觉得下腹紧涨,想去小解又觉害臊,硬憋着躺在里侧,听到方远睡着,从他身上跨过去到了衣橱后,紧张得坐在红漆马桶上,又怕发出声音,一点点好不容易解完,红着脸回到床前,抬脚从方远身上一迈,不小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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