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明珠-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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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让你自愿的说出来。”
海兰珠缓缓的阖眼,双手环住了皇太极的腰,将脸埋入他的胸膛里,吸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压低声音道:“皇太极,你知道吗?今日是特别的日子呢。”
“怎么特别?”海兰珠的依恋让皇太极刚刚泛起的一丝不悦消散,海兰珠翘起脚尖,凑到皇太极耳边轻吐气息:“是海兰珠的重生之日。”
皇太极疑惑的问道:“为何这么说?何为重生?”
“是她想明白该做什么?什么该放下?该站在谁的身边,或者说该喜欢什么人?以前的记忆虽然不会消失,但是现在站在这的只是海兰珠。”
每个词都听得懂,可是皇太极觉得连在一起听就不明白了。海兰珠猛然推开发愣的皇太极,向前跑了两步,拉开五六步的距离,回头笑道:“海兰珠该喜欢什么人,皇太极,难道你不想知道?过了今日,恐怕再听到也不容易了。”
说完这句话,海兰珠向前轻盈的跑去。肖逸,对不起,你忘记我吧,在这里我也有了喜欢的人,皇太极用他的强势,难得的忠诚唯一,毫无顾忌的宠溺,不管我承不承认,在我心中都印下了无法消失的影子。
皇太极回神迈开大步追着海兰珠,须臾片刻,就重新将海兰珠打横抱在怀里,自信的低笑道:“除了我皇太极,还有谁能让你动心动情?”
“自大。”海兰珠笑弯了眼睛,伸出胳膊抱住了皇太极的脖颈,话语仿佛微风一般的拂过,“皇太极,我喜欢你,这一生只会喜欢你一人。”
皇太极身子一震,原来这些情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是那么的动听。皇太极想要吻上海兰珠的嘴唇,他一丝尚存的理智提醒他这是在外面,不能做的太过分,迈开大步急速的向屋子里走去,他想要抱海兰珠,只要抱着她一人足矣。
火热的交缠,在情最浓之时,传来皇太极暗哑的低咛声:“海兰珠——我——放不开你,同样也——喜欢是什么感觉?我并不懂得,只是此生,我明白恐怕再也放不开你。”
海兰珠轻嗯了一声,更紧的贴近皇太极,仿佛蔓藤一样紧紧的缠绕着他,低声道:“我会让你懂得什么是喜欢的。皇太极,我一定会让你明白的,那种酸酸甜甜的滋味,很舒服。”
情事过后,皇太极沉沉的睡去,而海兰珠由于心中有事,虽然身子疲倦,却并没有睡熟。侧着头缓缓的睁开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皇太极,无声的叹息,为了将来,只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让皇太极陷得更深,才是自己的最终目的。喜欢离刻骨铭心的爱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皇太极,会不会爱上你呢?
第二百九十三章 美人之谋
一连几日,海兰珠在汗宫里召见安抚远来的蒙古各部首领夫人,同她们聚在一起谈笑着。哪怕很辛苦很不耐烦,也得让这些夫人感觉到自己的善意,这也算是替皇太极笼络这些蒙古部族。
日头偏西,海兰珠终于送走这些笑得很满意的夫人,挂在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望了一眼四周尚未撤去的绣墩,散落在桌子上的果皮。虽然她们也遵循皇太极的命令,不带香囊见海兰珠,可是人多,空气就显得很浑浊,夹杂着浓浓的脂粉味。海兰珠揉着脑袋,轻叹道:“把帘子撩开。”
“是。”乌玛忙示意婢女按命令行事,并又让人收拾桌子等物,轻步走到海兰珠面前,关切的说道:“格格,您去躺一会吧!看这光景,大汗也得晚归,不是说同众人商量建立蒙八旗吗?”
海兰珠点点头,扶着乌玛起身,难掩倦色,“也不晓得她们何时才能离开盛京?这些女人怎么有这么多的话要说?就没有停嘴的时候。”
海兰珠的脑袋嗡嗡作响,她本来就不甚喜欢热闹,更何况她们说的话题都是鸡毛蒜皮家长理短之事,更是不感兴趣,可是又不能不听,还指望着从里面探听点什么来呢!大妃也是不容易做的。
回到里屋,海兰珠打散了头发,躺在暖炕上。这些天她忙着接待这些夫人,两个儿子也只是匆匆见了几面,闭眼问道:“布布他们如何?”
“格格,您就放心吧!小阿哥已经在开始练习骑射了,大汗专门给他找的能骑善射的人,至于阿尔萨兰阿哥,这——”
乌玛有些为难,她也对阿尔萨兰的懒惰没有一点的法子,借着给海兰珠盖被子的机会岔开话道:“格格,您看喀尔喀首领的病有救吗?若是救不回来,那苏氏岂不是成了寡妇?难怪旁人都说她命硬。”
“也不晓得生的什么病,怎么会这么严重?难道没请大夫?”海兰珠随口说道。她对于苏氏的事情还是比较上心的,总觉得苏氏并不是简单的人,若她的男人真的死了,她的命运还真不好说,只要回到喀尔喀蒙古草原,苏氏一定是殉葬的命。
乌玛见到海兰珠疲倦,不再多说话,轻步地退了出去。可是由于苏氏的事情,海兰珠虽然困倦,却也睡不熟,半梦半醒之间,总是记起今日听来的事情。莽古尔泰去探访过,他对苏氏的兴趣可是不小,只是据说苏氏严声地拒绝,一心伺候身患突发病症的喀尔喀首领,这点倒是让旁人说不出什么来,那些对苏氏颇有意见的夫人们也无法在这上指责她。
海兰珠突然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锦被滑下,迷蒙的眼底闪过一丝明悟,眉头皱得更紧,轻声嘟囔道:“怎么会那么巧?若真是天花,恐怕这事就麻烦了,不过——”
海兰珠勾起唇角,重新躺了下来,将被子拉到脸颊边,蹭了蹭,那不就是皇太极施恩的机会?
“给大汗请安。”守在外面的婢女屈膝行礼,皇太极面带一丝阴郁地抖落衣服上的落雪,压低声音问道:“大妃在何处?”
“回大汗,大妃今日刚刚召见了各部首领夫人们,在里面休息。大妃吩咐过,若是您来了,就去唤醒她,奴婢这就去。”
“不用了,本汗亲自去。”皇太极出声唤住乌玛,解开外面的狐狸领锦缎大髦,向里屋走去。昏暗的烛光映着在暖炕上熟睡的海兰珠,馨香的内室让皇太极的心情放松上少许。
皇太极缓步来到近前,伸手想要点上海兰珠微蹙的眉间,却被冷不丁突然睁眼的海兰珠怔在当场,尴尬的手想要收回,海兰珠的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攥紧他微凉的手掌,轻笑道:“陪我,好不好?”
对于这话,皇太极又怎么会拒绝?麻利的脱掉靴子,躺在海兰珠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已经暖过来的手掌不自觉地想要探进海兰珠薄薄的衣衫里,却她被按住,动弹不得。
“最近几日我忙于政事,已经许久没有亲近你。海兰珠,今日我来得早,不妨我们——”
海兰珠眼神一暗,她并不想自己和皇太极之间只能有情事,这也不是夫妻相处之道,沟通同样很重要。扭动着身子,垂下脑袋低声道:“可是我不想。”
皇太极收回手,只有海兰珠敢一次一次拒绝伺候自己。海兰珠能察觉到皇太极的不悦,软语轻言:“我只是想同你说说话,难道不行吗?”
皇太极重新把海兰珠抱在怀里,暖香袭人,低笑道:“说吧,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就是。”
海兰珠在他的怀里蹭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轻声说道:“情事炽烈,有时却及不上涓涓细流。皇太极,脉脉温情也是很舒服的,你的烦恼之事也可以同我说,我们是夫妻,是并肩而行的人。”
皇太极头靠在垫子上,舒服的微合着眼睛,这样确实也很舒服,不自觉地开口说起了今日处理政务的事情,有压制代善等人的喜悦,也有棘手的事情。海兰珠安静的听着,并不会打探政事的具体内容,时不时的轻语上两句,让皇太极本来有些阴郁的心情畅快不少。
“真不晓得莽古尔泰是怎么想的,竟然去向喀尔喀的首领要女人?虽然部族不是很强盛,可是喀尔喀身居草原深处,同林丹汗牵扯比较深,人家将那个女人当成心尖子一样,怎么会轻易的送人?平白丢了大金的脸面,现在外面都说——莽古尔泰以势压人,强抢蒙古首领的夫人,这让那些左右摇摆的人会怎么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英雄难过美人关。”海兰珠轻抚着皇太极的胸膛,安抚着他的愤愤不平,带着一丝好笑地说道:“莽古尔泰虽然不像阿敏那样容易犯浑,可是——可是他也太小瞧苏氏了。”
“苏氏?就是莽古尔泰惦记的女人?”
“可不就是她。”海兰珠撑起身子,头枕在皇太极的肩头,攥住他的手指轻声说道:“莽古尔泰反倒成全了苏氏。其实这种男女之事向来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我猜想苏氏这是在给自己找寻后路,莽古尔泰只是她的备选而已,不到万不得已,苏氏恐怕不会想要改嫁给莽古尔泰。”
皇太极刚想开口,就听见外面满德海声音传来:“启禀大汗,喀尔喀首领因天花离世。”
第二百九十四章 扣宫请见
天花?海兰珠诧异的睁大眼睛,这个季节不是天花盛行的,怎么会偏偏染上了天花,那可是会传染的,而且海兰珠明白蒙古人谈天花色变。海兰珠神情的变幻莫测,让皇太极脸上露出尴尬来。
“海兰珠,你听我说,不是我不想告诉各部种牛痘的事情,而是我——”皇太极思量着该怎么说才恰当,蒙古是盟友但同样也需要防范的人,蒙古铁骑不敢轻易南下,有一部分缘由就是怕染上天花,这好比悬在他们头上的利剑一样。在皇太极没有完全掌控住蒙古诸部的时候,预防天花的办法,决不能泄露。
“你什么都不用说。”海兰珠蜷缩在皇太极的情况中,一手揽住他的脖子,让皇太极头稍稍垂下,她的粉嫩散发着诱人光泽的朱唇凑上前去,两唇相碰即离,笑道:“我相信你,皇太极,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海兰珠,我的海兰珠。”皇太极手臂收得更紧,将头埋入海兰珠的肩窝。刚刚那相碰的嘴唇,让皇太极心动不已,原来涓涓细流的柔情是那么的濏人心胸,果然别有一番的味道。
“等到建立听命于我的蒙八旗,我就会昭告天下牛痘之事,到时让他们感念你的恩德。”
“不,不是我的恩德,应该是天聪汗的恩德。”海兰珠低声的强调,她才不想出这种风头,尤其是最近她刚刚消停了一点,更不想被那些福晋夫人们缠上,故作凶巴巴的说道:“这本来就是你的事,可别找上我,那些人也不晓得怎么想的,袁督师当初撤兵回援京师,是你奇袭北京之效,她们一个劲儿的问我给袁崇焕写了什么,能让他撤兵,弄得我百口莫辩,让她们腻味死了。”
“我也想知道你给袁崇焕写了什么?”皇太极低沉地笑了起来,他真是好奇得紧,回来后问过海兰珠,她却怎么也不肯说。海兰珠小脸绷着,无限担忧地望了一眼皇太极,若是不说,总是埋在他心中的一根刺,尤其是自己对袁崇焕有过的称赞,现在情浓时看起来无妨,若是同皇太极闹矛盾,到时若是有人提起这件事来,兴许会引出更大的麻烦。
“我要说了,你可不许生气?”海兰珠动了动身子,仰头同皇太极相望,见他点头,才缓缓的说道:“我只是问了袁崇焕三个问题。”
将快的内容复述一遍,海兰珠有些惴惴不安,低声辩解道:“当时实在是没有法子,我——不是有意向袁崇焕说起你奇袭之事,可是——”
皇太极仰头吻住海兰珠的嘴唇,将她未出口之言吞进腹中,好半晌才离开,海兰珠大口喘着粗气,皇太极轻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