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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无家可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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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进了小饭馆,找了一张方桌坐下,白云要了两碗羊肉泡馍,俩个人坐下来等着饭端来,白云问:“什麽事急成这样?”宽哥说:“王老二给他的儿子盖房子,今天上梁,前天还特意打来电话,叫我今天过去帮忙,谁知道她们俩个人这麽磨叽。”白云说:“你先打个电话过去,告诉他们晚去一会儿。”宽哥去外面打了电话,回来时他的羊肉泡馍也端了上来。宽哥说:“他们在等着我呢,我吃完就走。”白云说:“好吧,你去吧,注意安全,别砸着。”宽哥调皮地调侃道:“怎麽像我媳妇一样的嘱付我呢?”白云被他调侃的脸红了,她说:“你太讨厌了!”俩个人吃完了饭,宽哥就走了,白云从长途汽车站步行回家。
她回到家中,给自己烧了一壶水,沏了一杯花茶,就去屋外剪葡萄,她把剪下的一串串玫瑰香葡萄放进铝盆里,拿到屋里放在圆桌上边。她去院子里把草莓的枯枝叶剪掉,扫在葡萄根部的水盆中间当养料。所有的事情都作完,她想起已经两天没有写日记了,她的日记本在县委的办公室的抽屉里,她徒步去县委党史办。
白云推开办公室的门,她看见齐蓝天在办公室里写文章,看见她,他笑道:“你没有回北京啊?”白云说:“没回去,过两天我和金姐不是要去北京出差吗,那时在回家看看。”齐蓝天写他的文章,白云写她的日记。俩个人都忙自己手头活儿,谁也没有说话。
白云写完日记准备回家,齐蓝天也忙完他的工作,他说:“你知道金素英的事吗?”白云说:“她调回来一直忙,我们还没顾上聊天。”齐蓝天说:“我告诉你,你不能问她。”白云答应了。齐蓝天说:“她调回来后,要求回沥水河乡,还当她的妇女主任,她娘家在那儿。”白云说:“我知道她是那儿的人。”齐蓝天说:“她走以后,已经有人顶了她的缺。她说回去当计生委干部也行,金乡长不要她。”白云问:“为什麽不要她?”齐蓝天说:“不知他们俩口子在下边干了什麽事,得罪了谁?”白云说:“我上次住在他们家时很羡慕她,她的房子特大,院子也特大,不知为什麽非要调到大城市?我觉得人心就像一个破碗,永远装不满水。现在看见她觉得她比我还可怜,我的生活一直都没有好过,她一直是一帆风顺的,才调武汉几个月呀!回来连一个住处都没有。”齐蓝天说:“她错就错在找对象上了,她很漂亮,在咱县找谁不行,偏偏找一个南蛮子,又不想在南方待,那她怎麽办?”白云说:“沥水河的金乡长没准也待不长,也许过几年她就能调回去。”齐蓝天说:“但愿如此。”白云说:“你说一个人的一生是不是有许多的沟沟坎坎?没有一帆风顺的?”齐蓝天说:“看生在谁的家了,生在大人物家就能一帆风顺,生在穷人家不可能一帆风顺。”白云说:“也不一定,文化000时那些特大人物的后代,不也受了罪吗?这叫世事难料。金素英去武汉时怎麽也想不到她今天的生活吧?”齐蓝天说:“要不怎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白云笑道:“赵国军怎麽就那麽笨,昨天他和我们一起去玩儿了,打扑克牌,让人贴了一脸的卫生纸的条儿,太可笑了。”齐蓝天说:“他调到乡下的粮食所老实多了。”白云说:“他在下边什麽样你也不知道,你怎麽就能说他老实多了呢?”
齐蓝天问:“你们去哪儿玩儿了?”白云说:“有个景点叫‘二仙洞’,我也不知道那座山叫什麽?”齐蓝天说:“我听说过,没有去过。听说不通汽车,你们找车去的吧?”白云说:“宽哥找的汽车。”齐蓝天说:“他怎麽不叫上我,一起去呢?”白云说:“我们在外边住了两宿,你去的了吗?”齐蓝天说:“我去不了,我媳妇该不让我去了。”白云说:“你就别抱怨了,当好模范丈夫吧!”俩个人闲聊了一会儿,白云就回家了。




第十八章 无家可归
党史办换了一班人马,调到湖北武汉的金素英从武汉调回青山县,她调到党史办任主任科员,齐蓝天提主任科员,田玉禾调到宣传部任副部长,农村部的副主任科员姓允的男同志,调到党史办任副主任科员,白云留在党史办提升为科员。县政府地方史办公室朱主任调到党史办任办公室主任。俩个临时工留用。
今年七月中,党史办招开过全国老干部座谈会,有一部分老干部没有参加会,还有一些老干部,党史办从来就没掌握他们的情况,是在会议中知道的,以前从未注册。这一次县委下决心,给党史办提供充足经费,让他们去全国各地,采访没有到会的老干部和通过座谈会才知道老干部。
党史办的干部分成三组,第一组是允同志和农村来的一个临时工去东北三省。第二组是齐蓝天和另一临时工去南方几省。第三组是金素英和白云去北京周边的几个城市。朱主任留守党史办。
金素英和白云商量去北方几省的路线,应该找的老同志,大槪去的天数,所要问的问题,制定好计划书,经朱主任审阅批准。白云去财务支取差旅费。她们第一站是唐山,准备坐长途汽车翻越青峰岭,路过遵化,丰润到唐山,这麽走比绕北京近不少。
白云从财务科出来回到办公室,给宽哥打电话,告诉他自已要去出差,去北京周边几省市,可能要走一个月左右。宽哥问她是否用他送站?白云说,她和金姐坐长途汽车,先去唐山,不用他送站。宽哥嘱付她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白云答,知道了。
十月中旬的一天,白云她们一早坐长途汽车去唐山。她们早晨七点上汽车,傍晚到唐山市。
她们在闹市区找到一个旅馆住下,旅馆里没有晚餐,俩个人去外边的小餐馆吃的面条。回到旅馆,俩个人对明天的采访进行了准背,金素英还拉了一个提纲,什麽该问,什麽不该问,写得很清楚。
白云去卫生间洗澡,洗完澡,她刷牙。白云刷完牙,坐在床边。等着她的头发干了以后,好上床睡觉。金姐洗完早从卫生间出来,一边擦着她的湿头发,一边坐在了床上,白云问:“金姐,你为什麽又调回青山县,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金姐说:“我不是好马,是个病马。我适应不了武汉炎热的夏天,我不适应有空调的房间。我心脏不好,夏天我喘不上气,继续待在炎热的武汉,我怕自己会死在那里。”白云说:“你是在山区住惯了。全中国也找不出几个,象青山县夏天这麽舒服的地方,不用空调,晚上还得盖被子。”金姐说:“青山县有它独特的地理位置,它在云雾山脚下,独享了云雾山带来的清凉。”
白云问:“你们沥水河乡的房子呢?”金素英说:“给后来接替他的新任乡长了。”白云问:“你们的浴室那麽好,是你们自己花钱装的吧?”金素英说:“是我们自己花钱盖的两间倒座,自己买的卫生洁俱,本想全都处理了,后来着了火,把院里的那两间倒座全烧了。”白云问:“火是怎麽着起来的?”金素英说:“不知是谁踢翻了汽油瓶,正好有一个烟头就着了火。”白云问:“找到放火的人了吗?”金姐说:“到现在也没找着那几个小子,不知他们跑到哪里去了。我就不同意他卖浴室的洁俱,你就留给继任就行了,他就是不干,非要把花出去的钱着不回来。后来房子着了火,他后悔了,他说还不如叫乡里估算一下,折价给我们钱就行。结果弄得鸡飞蛋打。”
白云问:“你一人回来,不想孩子?”金姐答:“想也没有办法,她们正在上学不能来。”白云说:“让王乡长调回来!”金姐说:“他父母年纪大,需要人照顾,好不容易调进去,不可能回来。”白云问:“你们这种两地分居,时间长了,不会离婚吧?”金姐答:“只能走一步,说一步。”白云问:“你觉得在大城市好,还是在乡里生活好呢?”金姐说:“还是沥水河乡好,全县最好的几个乡之一,我们沥水河的院子,房子多大啊。相比较我们在大城市的房子就是鸽子笼。其实我们那口子也后悔,他不说,我能看出来,他还怎麽回来呀,最后他得罪了张县长,人家当时是副县长,现在是正县长了。他把他小儿子去窑子的事说了,结果有人给他作证,证明他去是去了,但是他没有干坏事。”白云问:“你说的是展小宽?”金素英问:“他也是张县长的儿子?”白云答:“是他的继子,在他几个儿子里最小。”金姐叹了一口气,说:“原来真不知道什麽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经过调动才知道,人的一生不可能永远都顺心,总是一段好,一段就不好。”白云说:“你还有一段好日子呢,你应该知足。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好日子什麽样呢!”
白云心里为金姐难过,有一些事是人们预想不到的,当初她去武汉时绝对不知道自已不适应武汉夏天的气候。白云问:“你为什麽不去妇联,咱们党史办工作很累。”金姐答:“我回来后有关工作问题征求过沙书记的意见,他希望我来党史办。”白云问:“我听说你们俩差点儿好上?”金姐答:“听他们瞎说,当年我们在一起是谈工作。”白云说:“他人特别好,你不跟他好太可惜了!”金姐说:“当时我们互赠照片,谁都不愿意先提交朋友的事,怕拒绝没面子,现在想起来,我不够成熟,碰钉子有什麽关系。他说过你是他妹子,让我关心你,我觉得你总躲着他。”白云说:“他是一县之主,我不是他亲妹子,不想给他找麻烦,人言可畏。”金姐说:“我懂了,你是好心。换了一个不为他人着想的人,只不定给他惹出什麽麻烦。”白云说:“他不傻,会看人,如果人不行,他也不敢认妹妹。”
金姐说:“你说的有道理。你和剧团的男主角很熟吗?我听见你给他打电话。”白云说:“我们挺熟的。”金姐说:“乡下人疯言疯语说他也在私人小金矿干活儿,我不信。”白云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不要小看他,他外表像个公子哥儿,骨子里不是,他会打家俱,很有可能也下矿干活儿。”
金姐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我大你几岁,以后我当你的亲姐姐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妹妹。等我们回县,我带你去沥水河乡,见见咱们的亲爹娘。”白云听到这儿哭了,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着,吓得金姐以为自已说错话。等白云哭够了,她问:“我说错什麽话啦?”白云说:“你没错,我被你感动了,我没有特亲的人,到了青山县城才有了特亲的人。今年我有两个特亲的人,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我心里高兴,我高兴得想哭。”金姐问:“你说的是沙书记?”白云答:“不是他。”
金姐问:“那是谁?告诉我吧?我不会往外说。”白云说:“就是剧团的宽哥,他对我太好了,我菜窖被大雨泡塌时,我心里特难受,当时死的心情都有。我屋子里的墙壁在流雨水,屋外的菜窖又塌方,家里又不能住。当我万念俱焚时,宽哥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被他感动得直落泪。他帮助我,安慰我。还冒雨去沥水河农民家,挨门挨户买各种水果,一大篮子,叫王老二送到我的办公室。当天晚上给我送到办公室的王老二说,他对自己的媳妇都没有这麽好,我感动得难以入眠。如果这辈子倚靠他,我还有什麽可求的?可是他有媳妇,有孩子,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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