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镜缘之非典型女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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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会放过他。再说,既然那么有想法未经过我同意就把我当成了赌注,那我这赌注偶尔消失一段时间也不为过吧,就当是给你们的赌约添点趣味吧。
萧临云眼中顿时射出狂喜的光芒,整张脸也更加地夺目。只见他手一挥,窗外便传来了兵器相交的声音,没等我反应过来、耳边一声“轰”鸣人直往下坠去,眼前更是一片黑暗。
唉,怎么忘了他是个建暗室、地道的高手呢,想必他早已策划好了的,只等着这暗道挖好,才跑来现了身。
随着他的身形起伏,我竟不知道这地道究竟有多长,只觉得道路甚是弯曲、起伏,有几处甚至还渗着水,想来也是为了赶时间仓促挖就的。而他在黑暗里竟然也未点燃火褶子引路,径直就往前跑着、毫不停歇,显然是对这地道十分熟悉。
'47'四十七回程
等终于重见了天日,才发现自己已不知隐在了哪座山里。此刻依旧是冬日,望着满山不同深浅的黄,竟有股说不出的萧索。
身上已多了件外套,带着他淡淡的气息,显得格外温暖。
“吃点东西吧,马上还得赶路。”身侧递来精巧的干点和水,居然还是暖的,想是花了他不少内力,心下感激。
“不必那么费心帮我准备,出门在外也没那么讲究。”我想脱下外套披回到他单薄的外衫上,却被他轻轻压住了。
“我喜欢这样的费心,”他的眼睛里仿佛有着一块黑晶宝石,随着他的话、慢慢折射出瑰丽的光华、让我晕眩。“如果你能一直让我这么费心下去的话……我会、感激。”
唉,临云,总是让我心痛的临云。
他未再说话,回转身向地道的出口连拍数掌,“轰隆”声中,无数巨石碎裂、牢牢地封锁住了出口。
为了能尽早赶到都城,我不愿意多停留休息,夜晚来临的时候就只能露宿野外了。好在是找到了个大小合适的山洞,虽入口的地方有些潮但还能避风,看着他忙碌地整理着临时找来的干草、树枝,我转身一笑:“行了,就凑合一晚吧,明天一早咱们就走。”
火堆“噼噼啪啪”地爆着响,他终于停了下来、坐在了我身边。
“临云,那晚究竟是谁伤的你?”我依旧是不死心。
他看着我的眼睛、嘴角微抿,我坚定地回视他,非要他亲口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某某某。终于,他开了口:“其实,……是他给了我最好的理由和机会离开那里,所以、我甚至应该感谢他。”说罢,他扯了下嘴角、算是笑吧,又回过头去似陷入了沉思。
听他这么说,心里象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久久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雪,小小的雪子粒儿竟变成了鹅毛、飘飘荡荡地越来越密,片刻便将满目的黄色染成了白。我不禁皱眉,若明天还是如此的下法怕是走不了了。
“你先睡吧,半夜或许雪就会小了。”他站起身望着天说道。
“临云……若有哪天这个世界变了,变得男女一样多了、帝皇是男人,”慢慢地说到这里我看见他背影一震,“你说……你会怎样过日子?”
这样的话对他来说应该是震撼的,他出生于世家、自小便受着这时空里最“正统”的教育,应该是从来都不会设想过有那么一天的。
“你可会……娇妻美妾、子孙满堂?”我牢牢地盯着他,捕捉着他每一丝细节。
“不会的!我断然不会让他成功的!”他轻颤着、猛一转身低吼了出来。“我会护着你的。”
我一愣,半晌才想明白他话里的“他”指的是秦无伤。唉,他以为我是在和他谈时势么?不过这样的问题就算是他听懂了又该如何回答我?他说不会娇妻美妾、那我现在该如何对待他和沈言楷?他若说会娇妻美妾、那又是在说他自己意志不坚了。
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别这样,我知道你定会护着我的,坐下休息一下吧。”
硬拉着他坐回到干草堆上,手却依旧是拽着他没放。天这么冷,他穿得单薄还站在洞口吹风,弄病了可是麻烦。
看着他完美的侧面半天,也没想出来还可以聊些什么,只是感叹老天可真有眼没把他这容貌给毁了,若是那晚在他脸上留了道疤啊痕啊的,怕我自己都得哭了。渐渐倦意涌上,我大大地打个哈欠,侧面一条胳膊适时伸了过来、人被揽入他怀里,嗯,他身上的味道可真好……
梦中,我回到了现代,穿着VivienneWestwood的新品毫不心疼地在雪地上翻滚、奔跑,手中还挥舞着火红的丝绒围巾、兴奋地高叫:“啊,终于让我看到这么厚的雪了!我要堆雪人、我要堆雪人……”我的眼角眉梢都是笑,那么的欢欣、雀跃。忽然一阵风夹着雪片吹过,我大笑着扑倒在地,火红的围巾蒙到了脸上,暖意顿时笼罩了我的眼、我的唇,浅浅的、痒痒的。
“然儿……”
“……嗯……?”
“躺下睡吧,会舒服些。”
嗯,耳边也痒痒的,我微侧过头躲避着、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说了些什么“……嗯……唔……”只记得自己似乎咂了两下嘴,因为觉得有点甜。
清晨醒来,看见自己豪无悬念地扒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锁着他的腰,不禁很没品地笑了起来,还好是天冷啊、否则……
“然儿……”话语的尾音略向上扬,一抬眼便看他正微嗔地注视着我。
“哦。”我马上克制着让自己显得正经些,暗叹自己在这时空竟被几个男人逼得越来越神经兮兮的了。
那日的雪在清晨时便停了,但积雪依旧让我们的归程困难了很多,等到了都城已是将近晚上十点――没办法,我依旧不习惯在这时空里用十二个时辰来表达时间,每次听别人说了都要自己再掰手指头换算一下,才能真正找到些时间概念。而最倒霉的是因为我见到都城遥遥在望、兴奋之下挣脱了某人的手自己往前乱蹿,最终导致了脚踝的重大扭伤。顿时把萧临云给心疼的,铁青着、脸皱着眉、仔细帮我推揉处理了半天后才打横里抱起我进了城。
此时的城门早已是关了的,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却灯火通明。“城下是谁?!”才走得有些近就听城楼上有人大喝着,火光也顿时聚集到了这边。
“快开城门。”萧临云喊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模样的东西在手里高举着,城楼上的兵将们兀自在那里探头凝目,似乎是一下子看得不太真切。我侧眼看去,竟然是昔日常见的母亲大人的兵符。
“别告诉我,我母亲大人是你救回来的!”我在他耳边压低了嗓子狠狠地说着。他眸子一转、眉毛扬了起来,“算是,还有敬国公,也是。”
我顿时被呛到、猛烈地咳了起来:“你、你……咳……”
还没来得及平复这阵子咳嗽,城上有人又喊着:“大人,今日有皇命在任何人都不得开城门,小人给您抛根绳索,您看可否?”说着绳索就顺着城墙溜了下来。
萧临云伸手扯了一下,单手拖着我往上攀去。
奇怪了,凭这调动兵马的令牌竟然开不了这城门,难道今日这城里出了什么大事?想到“大事”两字我的头大了一圈,只希望这些个事别和沈言楷有关。
尤其刚才萧临云的话,让我更加地不安。从没想过他“死”后的那段时间竟然是在悄悄做着这件事情,他救回了母亲大人和敬国公、是想将我的生活回归到以往那条本该平坦顺畅的路上么?身体一震,才发现自己想得出神时他已跃入了城楼。
“今日城里有大事么?”他问着那个领头的。
“回大人,今日、今日似乎有人、劫大狱。”那人小心翼翼地说着。
我从来没设想过自己眼前的景象会如此的惨烈,满眼的鲜血、随意瘫倒在地的断肢碎体、将死未死还在那里抱着肚子里流出来物事的身子……我顿时吐了起来,倚靠在萧临云的胸前再无半点力气。
我本是听说这城里有人劫狱心里有点好奇就顺路跑来看看,也可以确认一下这事儿和沈同学他们毫无干系。可谁想,离着这都城大狱还有小半里地,就已是这般景象。谁、这么大胆,如此地藐视皇权,又是如此地残忍!
'48'四十八门主
这里是天子脚下、这里不是战场,不应该有如修罗地狱。“走……”一个“走”字说得我万分辛苦,这个地方我再待不下去了,只想着赶紧离开。抬眼却见萧临云皱着眉头目光望着远处。我顺着看去,只见北面亮光的高处站着几个身着盔甲的人,其中那个翠玉银甲的、不正是母亲大人么。我呆呆地看着她,似乎正傲然地向着谁喊话。“去看看吧。”我无奈地说着,毕竟这次回来主要还是为了见她。
我强忍着闭上眼睛、坚决不让自己再看到些什么,可是周围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却是无法躲避的。忽然、萧临云的身形慢了下来,我疑惑地睁开眼,却见他的脚下一个满身血污的身体正挣扎着向前爬,一只手费力地伸着想去抓什么却没成功。萧临云轻轻弯下腰捡了给他,一刹那间、这将死之人眼中绽放出的光芒让我侧目――那不过是一个破损了的荷包而已,但他抓住的应该是他家人对他的爱。
我痛恨暴力、痛恨这样的杀戮,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自己却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当萧临云抱着我凌空而起、最终看清了站立着的人群时,我开始痛恨的却是自己。
虽然是一晃而过,但是火光下的蓝紫色却映得格外清晰。蓝紫色、为什么是我熟悉的蓝紫色!指甲掐入了手心、脑中一片空白,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当自己平稳落在母亲大人面前而回过神来时,我才发现萧临云的身边也已跟着一队士兵,是保护我们的吧。
“女儿见过母亲大人。”我强撑着自己跪在了那里,本该是多说些什么来表达一下长久未见的喜悦或离别之情的,此刻我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围竟出奇的安静,似乎我来到的时间恰好是双方人马最后大战前的僵持谈判阶段,并没让我马上见到杀戮的镜头,只是背后被人牢牢盯住的感觉也并不太好受。
“哈哈!然儿终于是回来了!好好!”这位母亲大人依旧是豪爽的笑,话语中甚是欣慰,“你且先到边上坐着休息一下,看母亲我如何收拾这些个跳梁小丑!”
我顿时一滞,“是的,母亲。”嘴里答应着,人却并未起身。
“今日与母亲大人重聚,本应共叙天伦,却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在此扰了母亲清净。”
“呵,然儿不必烦恼,不过是逍遥门门主带了些弟子来而已,然儿转过身看看就知道了。”母亲大人的眼睛突然闪过凌厉,“不出半个时辰,母亲就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我顺手抓过一边萧临云的手撑住自己的重量转身看去,其实眼角不过是轻轻一瞟,压根就不愿意与他的眼睛对上,但这装腔作势之举也着实让自己的脚更痛了几分。萧临云忙用另一只手将我脱离了地面靠在他的胸前,而他自己就这样抱着代我跪在了那里。
“母亲大人,那人早已不是什么逍遥门主了,”我低着眼慢慢地说着。
“哦?然儿此话怎讲?”
“因为,现在的逍遥门主是女儿我。”我从怀里取出沈言楷给我的紫铜钥匙,经过我几日的仔细琢磨、发现那图案不过是经过变化了的“逍遥令”三个字,尤其那日用它拍着桌子让身边几个暗卫现身,我更肯定这个紫铜牌便是逍遥门主的令牌。
“哈哈,逍遥门已归由然儿统领了?”她的眼中闪过丝丝兴味。
“是的,所以还请母亲大人能暂时放过逍遥门和沈氏一族。”我望着她认真地说着,“沈氏族人在女儿受难时曾经慷慨赠药,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