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镜缘之非典型女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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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午时。”她一边把打好的热水放在了架子上,一边轻声地回答着,语气里很有些不自然。
“为什么不叫我?马少爷家的东西可有送去?”
“已一早送了去,那边也回了话说很喜欢。”她急急地说着,递过热毛巾,眼睛却不时瞟着我的脖子。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她。
她的脸顿时红了,我忙取了镜子过来看。天!脖子上净是些红色的“草莓”……难道昨晚的、不是梦?我尴尬地用毛巾轻轻擦了下、迅速伸手去拉高领子,经手之处,却发现里面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条编织精巧的皮链子,取出来后一端还挂着一块刻着奇怪图形的厚重铜牌。
“咦?主子!”正失神间,背后传来了步丫头的惊呼,“您枕头边何时多了这么个铜箱子?昨晚给您铺床的时候都还没有的。”
我忙转身,果然、床头放着一个精致的一尺来方的小箱子,同样是紫铜制成、入手甚重。我心里疑心大起,想打开来看,却发现上了锁,微一沉吟、拿起胸前那块铜牌放进锁眼微转,只听“喀、嗒”一声轻响、箱子开了,里面除了大叠的银票外只有一本誊写清晰的账册名录和一个小玉瓶。不祥的感觉顿时笼罩着我,他这是在干什么?!他突然交给我这些是为什么!?
打开册子,里面除了详细的收入支出外还记录着各地店铺地址、手下的名字个性和特长,长长的纸页让人越看越是心慌,翻到最后竟还掉出了几张地契,手不禁轻颤,顺手抓起边上的玉瓶拔开瓶盖,倒出的是三颗碧绿的药丸和一张字条:“新得青兰丹三枚,可化腐生肌、补益气血,为夏儿傍身之用”。
分家产、留丹药……他、走了么?计划去做什么大事!?若真是有事,那定是有大风险的,否则他断不会如此。想起半年之约时我冲口而出要他提了那大小姐的头来见我,难道是为了这件事?不会的,他诡计多端、心思缜密又有大批手下,绝对不会有什么事的!他如此做不过是他的又一计谋,看我是否为他着急、焦虑来着!定是如此!可是,为什么自己的手却越来越冰凉、人也跌坐在椅子上。沈言楷,你成功了,我的确心慌、的确焦虑了!
我匆匆把这些东西重新锁好,一脚踢到了床底下走了出去,身后的步丫头忙跟了上来。
踏出房门,不知为何总觉得周围有什么不对劲,猛地几次回转身,又什么都没看到,只把步丫头吓得脸白了几番。难道是昨晚体力消耗不少、起来又受了惊吓的缘故,让自己疑神疑鬼起来?
就这么一直忐忑不安地过了几日,白天自己总是强打着精神出门应酬忙碌,走到哪里上都会不自觉地去看看贴着的皇榜告示,关心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到了晚上则是躺在床上一个人捏着那面紫铜钥匙发呆。
终于,在他走后的第十五天,都城里真的传来了件大事、非常大的事:原兵部尚书王大人回朝了,同时还救回了皇帝陛下的亲弟弟也就是一直受突厥新王凌虐的敬国公!如今的王大人不仅沉冤得雪更是连升了三级被封为紫辕伯爵,曾受牵连的一干众人也都无罪开释!而令人更加欣喜的是,原先传闻已死的王二小姐其实并未丧命,皇上和王大人都已派人寻找,不日便将一家团聚……
听到这消息,心里最强烈的感觉不是高兴而是茫然。她回来了?这就是沈言楷几月来在做的事?他可知道我的这位母亲大人对逍遥门的痛恨?!她既回来了,还知道了我没死,就必定不会容许我和他的事。又想起之前他说过我的母亲大人失踪最有嫌疑的是那位大小姐,难道是因为要对付她而顺手救出了母亲大人?那么敬国公又是如何回来的?又是谁让她知道我没死的呢?这世上能清楚知道我身份的只有他、大小姐、大小姐曾经的长随还有已死了的萧临云。以沈言楷的作风必定早已让那大小姐的长随开不了口的,这么说来还是那位大小姐的事了?
等等,自己似乎一直忘记了一件事,就是那大小姐既然活着便一定已将我的消息带给了秦无伤!如今这么多事多半是他搞出来的,否则那敬国公又怎会如此巧合地在这时候同母亲大人一起回朝?可恨那日在山洞中沈言楷竟未将这大小姐给杀了!难道他们真的是有些情意的,因此让他当时下不了手?
这念头顿时让我怒火中烧,“出来!你们都给我出来!”我冲着窗外喊着,步丫头惊慌地跑了进来,我顾不上理睬她,只兀自俯身从床底下拉出铜箱子、取出那本册子翻到了暗卫名单那页倒着念了出来:“李卫、李勇、张泰、张兵……”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步丫头急得额上冒汗不知我是在发什么疯。
不出来?!我拿起胸前的铜匙猛地拍在了桌上:“出来!都给我出来!”空气似瞬间凝结,须臾、数条人影自窗外飘入单膝跪在了眼前。
'46'四十六临云
“说!你们主子呢!?”我冷冷地问。这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许久,其中一人才开口说:“主子带了四个人走了,当时主子只让奴才们保护主母,其他的就未交代,奴才们并不知道主子是去了哪里。”
“只带了四个?那这里一共有多少人?”
“……回主母,里外一共六十四人、分成两班轮流值守。”
“哼!我一个人值得他派那么多人守着么!”若那日不是他存心放水让那大小姐逃脱,哪会需要现在这样子。那四人不再吭声,只直挺挺跪在那里。
心里虽然烦躁但知道再问也已问不出什么,顿时觉得疲惫,只能手一挥,“下去吧。”人影倏地散去。
他派了那么多人守在这里,想防的不过是秦无伤或那大小姐,他应了我要在半年之内去杀了大小姐,那么这次防的多半是秦无伤了,的确若秦无伤早得了我未死的消息也该找来了,我最近并未易容又时常在外走动,且有这六十四人陪着虽然平常人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可对秦无伤来说、这就是一个极大的目标。现在沈言楷他不在了、这六十四人防得住么?难道对他来说现在真有什么事比看着我还重要?会是什么呢?
屋子里顿时静得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到,但自己的心却无比嘈杂,我刚才在气什么?急什么?为什么自己那么的烦躁?我不愿意再去多想,因为我知道那个答案会是一个漩涡,去了、就再转不出来。
抬起头看了一眼依旧紧张站着的步丫头,勉强露出点笑容:“没吓到你吧,他们就喜欢这样的来去方式。”
“没有,主子。”她立刻睁大眼说:“那次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人救的我,丫头不怕。”
“哦,那就好。”我不再理会她,低头思考起别的。
唉,秦无伤必定是已和他撕破了脸皮了,母亲大人也已回来,如此一来、两个国家的官方势力都已容不下他,暗中还有那大小姐……看来这次的事真的是不小。
果然,第二天大早,张晓海跑来和我说外面出了新的皇榜,我取过他给摘抄的那纸一看,写的正是逍遥门一众作恶多端,不仅教唆幼童、行伤风败俗之举,还刺杀了文临侯、暗害了帝之宠侍等等,什么天理不容、人神公愤地一大通,要求全国缉拿相关人等,知情不报者斩……
本来我还多少有些怀疑萧临云的死和沈言楷有关,如今这皇榜一出、我倒是相信此事不是他做的了,而且这什么“帝之宠侍”该是沈言楷的手下,被某些人给揪了出来暗地里杀了又栽赃了过来。
这么一来,逍遥门和沈言楷的处境就真有些难了。
“准备东西,我们马上走。”我猛地站起来转向身后的步丫头。
“是的,主子!……呃……主子打算去哪?”
“都城!”
照道理,秦无伤早该来了,而他之所以现在都没现身必定是和沈言楷之间有了某种约定。既然如此,我走到哪里都是一样。呵,我不禁苦笑――身旁有沈言楷和秦无伤两边的人在,我还有哪里去不得?!至少此时去都城、多少可以影响一下母亲大人的决定、减少官府对沈言楷和逍遥门的攻击。
“少爷,有位先生来访,未带名贴、只说是故人。”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是哪位故人此时来访?难道自己之前料错了、曹操已到了?我握紧了拳头,答道:“请前厅看茶,我就过去。”
稍事整理我走了出去,虽然还是男装、但未再梳男子的发式也未服用变声丸。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怕都早已知道了的,我也不必那么麻烦自己了。身后跟着步丫头,我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厅门口。才抬头,人却再动不了。
是你么?!皎如月光、让周围风景失色的男子!“临云……?”我轻轻地叫着,生怕眼前的不过是一阵云烟,一不小心就会被风给赶散了去。只见那人影倏地转身,朝我快步走了过来。“临云……真的是你!你没死……”我顿时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他,鼻间传来他如兰般的气息,“太好了,太好了……感谢老天,你终是好好的……”
泪被轻柔地擦去,我一把抓住刚想从我脸上离开的手、却发现触到的是满掌的疤痕。
“怎么了?这是怎么的了?”我的声音发着颤。撸开他的袖子,如此多、如此深的伤疤,直看得自己胆战心惊。他该受了多大的苦啊,我泪如涌泉。
“没事……没事的,都已好了。”他声音低缓、手轻轻地挣脱了出来抚着我的头发。
“是谁?究竟是谁这么伤了你!是不是秦无伤?”
他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搂着我。
“不……!”我猛地想起这地方对他并不安全,“你不能在这里,你快走,快走!”我推开了他急急地说着。
“然儿,别急,你听我说,”他却又一把拉回了我到他怀里,“一起走,跟我一起走。”
“一起走?去哪?”我疑惑地凝视着他。
“随便去哪里,我都跟着你。”他低低地说着,那双幽黑眸子里闪着的满是柔情而下颚却坚毅地紧绷。“若之前早知道沈言楷的身份,我断不会留下你一个人走了的。”
差点脱口而出的“好”字,在听到“沈言楷”的名字时收了回去,我冷静了下来:“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是走不出去的,你先走吧,只要你好好地、我也就高兴了。”
“不!我再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可知这几个月来我是如何地备受煎熬而让我活下来的唯一念头就是要再见到你!然儿,只要一想到你成了他们两人的赌注我就心疼啊!相信我,我可以带着你一起走出这里!只要你同意。”
赌注?他们两个果然是约定了什么吧,否则这几月来怎容我如此地安宁、舒适。只是不知道这赌约是什么,可否也让我给自己投一注去?我不自觉地勾了下嘴角。“那、你觉得这次他们谁赢的可能性大些呢?”我轻轻地问着,竟不知自己也可以对自己的境况如此冷淡。
萧临云见我如此,猛地将我搂得更紧,“然儿,相信我,我再不会让你受苦。一起走,好么?”
“谁会赢?”我依旧盯着他问。
“……然儿!”他痛苦地轻喊着,“这次沈言楷在明,他背后还有沈氏一族三百多人的性命!这不容得他不顾忌!”
哦,所以他之前来把他的家当都给了我吧,既然大小姐没死成、母亲大人又回去了,这沈氏的秘密怕也不再是秘密了,母亲大人本就是怀疑他们的,否则也不会早早地派了那大小姐过去埋伏着了。
“别伤了我身边的人,”我在他耳边极轻地说着,“一起回都城吧。”我知道今日我若不答应了他同走,他必定是不会离开的,僵持到最后、外面的那两拨人绝对不会放过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