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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回首又见他(清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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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的时候,钮祜禄氏脸上露出淡淡的喜悦;耿氏拍了拍弘昼的头对我微笑道:“虽然从道理上讲,我应该讨厌你才对,但是我发现自己更多的是欣赏你,因为弘昼,我谢谢你。”目光明澈而有神。我暗自吃了一惊,连忙回说“不用”。印象中只记得耿氏有很好的酒量,过年喝很多酒却不曾醉过,原来,她也是一个如此直率的女子。她的脸上如朝阳初举的神采,竟令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情不自禁的握了握她的手,点头告辞。
  
  二月的圆明园,已经有了初春盎然的景象,冰雪消融迎春开遍,白石台矶,翠障叠耸,亭阁翼然,曲水潺潺。我惊喜地看着眼前的园林,呼吸着清新沁人的空气,走上一座折带朱栏板桥,看着桥下绿水清泉,心中的一切烦闷随着浊气吐出,只剩下一片清幽宁静萦绕于怀。
  我转过头,对着不远处花丛中负手而立望着我的胤禛笑道:“我喜欢这里!”
  他扬起唇角,慢慢走到我的面前,抬手轻抚上我的脸,一如多年以前微微一笑,眸中柔光闪动,说道:“就知道你会喜欢这里。”
  
  我住进了靠近曲院风荷的一进院内,三面环水,瓦舍清凉,游廊曲折。胤禛说入夏的时候这里萝薜倒垂、落花浮荡,若是煮茶操琴,更觉宝鼎幽窗、兰风蕙露。我笑着说,可惜没有琴。结果第二天,案上就多了一把古琴。
  古琴我虽不精通,但因最爱它音色中的空灵幽远,以前跟着额娘也学过。我微笑的望了望晚风中翩翩而立的胤禛,坐在了琴案前。
  琴音似从空谷中流出,如同我此时心中所见的云绕雾掩的远山清泉,那里一直是我经常梦见的地方。
  一曲终了,胤禛展眉一笑,说道:“空山流云,清风明月,令人心胸开阔,那缥缈云雾之间,定是位隐居的高人。”
  我微微吃了一惊,这首曲子可是后世之作,却被他一语中的。走到他的身边,因笑道:“我的丈夫果然厉害,这首曲子,名叫《卧龙吟》。”
  他挑了挑眉,揽住我的肩,望着窗前的袅袅新柳,说道:“如今这种闲适于我已是奢侈了,又哪里能妄想卧龙那种生活。”
  我沉默半晌。松萝,你是怎么了,你该知足了,这样的生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你不也每天在妄想吗,你明明知道梦永远是梦,该醒的时候就要醒过来啊。
  我伸手环住他的腰,笑着说:“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我的丈夫愿意韬光养晦,倒是便宜了我。”
  他猛地转过头来,目光惊异。我回望着他,微微一笑。
  他把我拉进怀里,紧紧搂住我,我能听见他的胸膛中传出“怦怦”的心跳声。双臂被硌得疼起来,他却半天没有动。
  “胤禛,你怎么了?”我贴着他的胸襟问。
  他没有回答,如同睡着一般。
  直到我能感觉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才听见他在我耳边沉沉的说道:“每次你都把我吓得不轻。”
  
  圆明园中的日子,过得悠然又舒心。抚琴、读书、画画、赏花……夏天来到的时候,傍晚时分,在湖边放一张躺椅,惬意的乘凉,旁边压着钓鱼的长竿,等着鱼上钩。胤禛笑话我说这个样子永远别想钓上一条鱼来,我就笑着说我又不是专为了钓鱼。
  有时候,我会和胤禛一起坐着小船去湖心的瑶台,那种烟波江上的感觉,令我恍惚不似身居尘世。
  小念安心的读书,我知道他的心里对所读的书还有不满,但是已经学会克制和承耐,表面上规矩起来,只是在他爸爸面前还是显得恭敬而疏离。胤禛在孩子们心中的形象,永远是一副严肃的面孔,让他们亲近是不可能的,尽管我知道胤禛的心里其实是希望多一些这种父子之间的亲近。可是有些事是不能急于求成的。
  康熙五十五年十一月,准噶尔部策旺阿拉布坦祸乱西部。胤禛常进宫议事,忙碌起来。我知道,这场战争是年羹尧建功立业的首战,是他将来能成为朝中重臣要员迈出的第一步。我只是尽量的享受眼前的一切安逸,尽量的不去想将来的事。
  舒畅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所以我有时会觉得上帝是嫉妒人类过得太好。但是无论怎么说,迄今为止,在圆明园中同胤禛一起度过的这些美好时光是我自嫁他以来最快乐的日子。
  
  康熙五十六年十一月,皇太后病重,康熙与皇子们省疾于慈宁宫。十二月,太后病情又加重了,康熙也生了病,却每日坚持扶掖去宁寿宫祭神,胤禛与其余皇子自然也每日侍奉左右不得离身。十二月下旬,皇太后崩,康熙服衰割辨,移居别宫。
  五十七年二月,康熙还未病愈,议到立储一事,翰林院检讨朱天保上疏请复立皇子胤礽为皇太子,康熙怒曰,此为不忠不孝之人,命斩之。我想自此以后再也没人敢提“复立”二字了,而满朝文武估计也开始迷糊猜不透圣意了。
  四月,葬孝惠章皇后于孝东陵。四月底,康熙去热河。这个时候,我才能又见到胤禛一面。
  
  看见远远走来的熟悉的身影,我笑着跑过去。
  “胤禛!”我扑进他的怀里,他也笑起来,抱住我。
  我仔细看他,手扶上他的脸,轻轻说:“你瘦了,还憔悴了。”
  他握住我的手,笑着道:“是老了。”
  我心中一颤,瞪着他:“胡说!哪里老了?还是我刚遇见你时的样子呢。就是这几天太累了吧,歇歇就好了。”然后挽着他的胳膊笑道:“知道你今儿要来,特特的准备了一桌酒。”说着把他拉进了屋。
  等他坐下,给他盛满一杯女儿红,正要给自己也倒一杯,他拦了,说:“这花雕后劲儿足着呢,你还是别喝了。”
  我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他,道:“就喝一杯好不好。”
  他没有办法,只好让步,嘴里还说:“你要是喝醉了,我可走了啊。”
  我笑望了他一眼:“哪能呢,大不了你再让我调戏一回。”
  他抓住我的手,似笑非笑:“你说什么?”
  我忙掩了口,把筷子递在他手里打岔道:“没什么,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他笑瞅了我一眼,目光投向桌上的菜肴,“看起来不错嘛,这都是你做的?”
  我撇了撇嘴坐下:“瞧不起人。”夹了一个糖醋鱼卷在他碟子里,“你尝尝这个。”
  他咬了小半口,点头道:“鲜而不腻。”说着把余下的放入口中,细嚼慢咽。
  我笑着道:“这是新鲜的鳜鱼做的。”又给他夹了姜汁扁豆,“你再尝尝这个。”
  他细细的尝了,道:“淡而不薄,不错。”
  我又把一盘菜换到他面前,“还有这个。这几个可都是我这些天跟厨房师傅学来的。”
  他夹了一点尝了尝,“是金银鸽肉了,松软可口,很好。”
  “怎么样,手艺不错吧。”我笑起来,又端起酒慢慢抿着,看着他吃。那种斯文优雅又不显拘束的吃相,让看的人都觉得是享受。
  “你怎么不吃?”他夹了好些菜在我碗里,“这么瘦还不好好吃饭。”
  看着越垒越高的小山,我忙止住了他,道:“我吃还不行吗。”然后大口的吃起来。
  他笑看着我,点头道:“这样才乖。每次看你这样吃饭,我也食指大动了。”
  我一头黑线,算了,就当是赞美好了。
  
  六月,陈伦炯来京,他似乎是今年三月就回来了。
  “福晋,”木香走进来,笑着说,“爷让您到园子去,说是陈大人来看您了。”
  “真的?”几年不见他了,不知他有什么变化呢。脚步不停的往前面走去。
  
  到了园子,远远看见荼蘼架下有两人在坐着乘凉,陈伦炯正与胤禛侃侃而谈,那张温煦又不失英气的脸,似乎比以前黑了一些。他见了我,高兴得站起来。
  礼节一番之后,就聊了起来。胤禛说还有事,让我陪着自己哥哥,他先往书房去了。
  陈伦炯说他这次出海从西洋绕道东洋再回来。又拿出来一个不大的盒子笑着递给我。
  我望了他一眼,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可爱的日本套娃。我拿出来,娃娃的前面衣服上写着“阿萝”两个小小的字。越瞧越觉得眼熟。
  因笑着问:“这是我吗?”
  见他点头,便笑道:“难为你大老远的带来,谢谢你,我很喜欢!”
  他笑起来:“你谢错人了,这个可不是我送的。”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给我。
  信封上是“阿萝亲启”字样,我疑惑的拆开取出信,一看落款,竟是“新之助”三个字,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那张灿如阳光的面孔。
  心激动得跳了一下,我惊喜地从第一页读起来:
  
  阿萝,这些年过得好吗?
  说起来这应该算是我给你写的第二封信了。真的很想你,想你的笑容和声音。我一直后悔让你离开我身边,可是我又不想看到你不幸福。所以,你一定要幸福。
  世上的人千千万万,我遇见你,真的要感谢上苍。一直珍惜共同度过的那些日子。你像男孩子一样挽着袖子帮助农人,你认真地画图的表情,你在我的怀里哭泣,还有你的坚强与执着……现在回忆起来,还是那么鲜明。
  谢谢你给我的那些美好的记忆。一直想送你礼物,走的时候忘记给你了。这次知道是陈君,就让他代我转交给你。
  最后还是要说,一定要幸福。
  新之助
  享保二年二月
  
  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如此坦诚和宽容的你,给了我太多的帮助和感动,这些都会让我永远记得和感激。
  我擦了泪,笑着对陈伦炯道:“次安,还是要谢谢你。你们都是我的朋友,都是我一生应该铭记的人。”
  
                  伤痕
  我把可爱的日本套娃放在了书案的一角,越看越像自己,在日本的八年生活一点一点在脑海中鲜活起来。新之助已经是八代将军了,应该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了吧。则子一家不知道过得如何,则子应该已经做妈妈了,还有叶子,也嫁人了吧。你们要一直幸福哦。
  我又看了一遍手中的信,看到他说“这是第二封信”的时候一阵疑惑。我努力回想,不记得还有个“第一封”啊。忽然脑中一亮,对了,一定是那份手令了,我记起那份手令背面似乎有两行字,但是当时太着急还没来得及细看。
  我放下手中的信,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起来。我带过来的东西不多,只记得回来后似乎夹在书里了。
  
  “在找什么?”胤禛不知何时进来了。
  “一份手令。”我把装书的箱子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记得放在书里了啊,到底在哪儿了呢?”
  “什么手令?”
  “将军手令。”我一边继续找,一边说,“就是能从日本回来的那份将军手令。”
  外屋不见,我又到里屋去找,足找了有半个钟头,连个影子也没有。那应该是在府里那边了。
  我从里屋出来,胤禛已经走了,心里纳闷这个人怎么只说了两句话,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不成?只有暗暗摇头。
  收拾了桌上的信,想着得跟胤禛说一声回府一趟。
  我去了他的书房,见他不在,就问常跟这儿侍候的一个小厮,“爷呢?”
  小厮低着头道:“回福晋,爷刚出去了。”
  “你知道是去哪儿了?”
  “回福晋,奴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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