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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本殿是女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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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华瑾,这是母皇给我取的名字,虽然别人都说好听,但是我却很抵触,因为我本该叫做钟离槿。
  琪国向来一帝一后,而最近几十年子嗣愈加单薄。
  父后身子本就羸弱,能生下我已是万幸,母皇怎么可能忍心让他再生第二个?即使这个唯一的子嗣是个男孩儿……
  身为男子却要成为未来女皇,听起来很好笑吧。但是母皇为了父后,为了他们的爱情,也为了琪国,竟然一手导演了这场“真凤假凰”,让我从衣食无忧的皇子变作身负重任的太女。
  太女的生活充实、繁忙而又疲惫。每天像没吃饱的婴儿一样急剧的吸收着各种知识。老师来了又走了,太傅换了一个又一个,母皇的暗卫也要联手或者偷袭才能胜过我。日子就这样在忙碌中过了一年又一年,从不厌倦。
  然而我从来没有因此而怨恨母皇,相反我很自豪。
  我自豪自己有个专情的母亲,自豪自己有个幸福的家庭,自豪这个皇宫不算太冷……
  于是我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学习着未来女皇所应该学习的一切,积极而乐观,只是生活仿佛少了一抹颜色的七彩画,心里觉得少些什么。
  直到,我遇见了他……
  那是一个烟雨过后的傍晚,他浑身泥泞,小脸儿脏兮兮的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一双清澈的眸子以及冷清的身影显示着他的孤傲与倔强。
  他叫做慕容钰,是玥国来琪国为质的唯一一位皇子。
  当来使名单确定的那一刻,我便开始注意他了,这个只有五岁的孩子,明明应该是在玩乐的年纪却要背负起女子所应受的责任。那一刻,或许是感同身受,我决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他在琪国的五年当个无忧无虑的皇子,只当弥补自己儿时并不正常的童年。
  “想必这位就是玥国的二皇子了,在下是琪国太女钟离华瑾,刚刚本国臣女多有不敬之处还望见谅。”我走到他身前,看着那满身的泥污着实碍眼,就径自给他擦了擦。
  “给皇子接风,今天就下榻本宫的府上,可好?”我牵着他微凉的小手,轻声道。
  “……”
  只是眼前的孩子一脸懵懂,神游天外,并没有回答。
  我哑然失笑。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刚刚还神采奕奕、倔强孤傲的娃子怎么到我这里就变得痴傻起来……
  彼时,我还不知道他是个恋声者,对于好听的声音极度痴迷。
  现在想来,呵,我是该庆幸自己有个好嗓音么?
  ……
  最终,他在我的游说下答应住在太女府。
  那一刻我真的感觉自己像在天上飞一般舒畅和快乐。
  他不爱说话,喜欢摇铃;他吃酸的,不吃辣的;他喜欢猫猫狗狗,也喜欢花花草草;他有起床气,他喜欢熬夜;他本该倾城夺目,奈何幻阵加身……
  我如同魔障了一般仔细的关注着他的一切,体会着他的快乐。
  相处的时间越长,我就觉得他越有趣,进而越想了解他。
  一日,我看到自己动手下厨的他竟然有着不输于女儿的认真和仔细,灵动的身影和轻巧的步伐就在我眼前不停的晃,终于,我没忍住,一句略显唐突的话脱口而出--
  “小玖儿以后想嫁一个怎样的妻主?”
  他似乎并没有任何尴尬,只是忽然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了一个诡异的表情,然后清了清嗓子,极为正式的答道:“我要嫁的人要比我年龄大,三岁最好;要宠我,不能骂我;不用多富有,至少养家糊口;不用多俊美,保证带的出去带的回来;要比我高,一个头的差距最好;要体贴我,不能让我做所有的家务;最重要的是要跟你母皇、父后一般,中间没有第三人!”
  一边听我一边点头,果然,我是脑袋进水了才会问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这种问题。
  他的貌似语无伦次,没有条理,一看就是想到哪里说道哪里。
  而且很多地方都要求提的莫名其妙。比如--
  妻主的年龄自然要比夫郎大。至今还从未听说哪个大户人家的嫩小姐娶回来一个老男人……
  还有,什么叫做“保证带的出去带的回来”,难道妻主太美了就回不了家了……?
  至于做家务。我当时很想直接告诉他,小玖儿,你是皇子,嫁出去绝对是正室,谁敢让你做家务?小侍婆子都是吃白饭的么,怎么敢让一国的皇子做家务?正室都是主持中馈管理后宅的,做家务这种事就是你想做都没有时间。
  无视掉这些混乱的地方,我将这些归于这个孩子年龄太小,知道太少、表述不清……只是最后那个条件让我心中泛起一丝波澜。
  果然,自己选他做朋友是正确的选择。
  虽然大部分男子都有独宠一世的梦想,但是却鲜少有人能够如此直白的讲出来,尤其是名门世家的大家公子,他们要矜持,要遵守这个世道的规矩,要迎合女子的要求,要……最后完全没有自我。
  他却不同,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他是不同的,清冷、孤傲的眸子,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在他眼里,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人正是我所向往的,而不是像我现在这样拘束在这座四方城内,享受着最高的待遇,做着最累的事,得到的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哟--小姐让你久等了,来,这是我们楼里最干净、纯真的小倌。”一个成熟男子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唔,自己原来在一个小倌馆……
  只见来人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面色白皙红润,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你,简直就是惹人犯罪。身上的衣服也是透明的,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他还站在那里,一副单纯无辜的样子--当真是会立马引起客人的爱怜。
  “你,会什么?”我蹙了蹙眉。这次过来虽然没和母皇报备,但是用暗卫里的能人异士给我做了张人皮假面这么大的事想来母皇不会不知,只是若是没能证实那事的话就太遗憾了。
  “纯儿,纯儿什么都会一点,这位姐姐任你点。”柔柔弱弱的声音,不管男女都会怜香惜玉的吧,可是我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呃,随你,挑个最拿手的。”扶额,我是抽风了吧,没事竟然跑到小倌馆里来……
  “纯儿最拿手的是床上功夫,姐姐现在就要来么?”
  ------题外话------
  好吧,卡文的兰夜决定把那边放放,写两篇番外先,换换脑子……
  这是昨天的份,今儿的一个小时后出来~
  么么各位~
  




☆、卿卿(二)

  “纯儿最拿手的是床上功夫,姐姐现在就要来么?”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里全是柔情蜜意。只是如此单纯的表情配上如此露骨的邀请,我……要掀桌……
  “碧玉,我们走!”实在受不了,我没有理会身后可怜兮兮的少年,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太女……”这是碧玉的声音,只是向来爽快的他怎的如此吞吐?
  “有事说事。”我的语气并不好,口吻中带着些许不耐烦--估计世上没有像我这样的白痴会为了这种事专门跑到小倌馆里证实……
  “主子的事,您还没有放下?”碧玉的声音带着些小心翼翼和试探。
  自从小玖儿跳海后,已经过去了七年,碧玉也因为是小玖儿的人所以我一直留在身边。只是他从来不叫我“主子”,被其他的下人挑了刺,他就会理直气壮的说“衷心不事二主,碧玉只有慕容钰一个主子。”而这,也是我最为欣赏他的地方。
  只是今儿有些奇怪,毕竟往日里他从不管我的事,不论私事公事。
  “碧玉,你想说什么?”
  “事情已经过去七年,不是碧玉说主子坏话,主子生还的可能性确实不大……”他再次偷偷瞄了我一眼,想来是怕我生气。这种话要是从别人的口里说出来我定时要跳脚,说不准还会大刑伺候,只是,这人是碧玉,是他留在我身边不多的念想……我垂下眸,尽量让自己平静。
  “今年太女已经十八岁,马上就要行成年礼了,而且……太女君的位置……”
  太女君的位置?
  “碧玉,本宫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本宫再次声明--太女君的位置是慕容钰的,无论生死;未来皇后的位置也是慕容钰的,不管死活。”
  “可是……”碧玉一脸为难。
  “怎么?你也要和那些大臣一样对本宫逼婚?”
  “属下不敢,只是……”
  “收起你的只是和可是,以后有人再问你有关本宫大婚的事,你就照本宫刚刚的说法回了他!”
  我自然知晓他要说什么,不就是为了琪国的未来,琪国的子嗣么?
  可是他哪里晓得,我今日来不是因为被逼婚而来寻花问柳,我只是来找一个答案,一个让我在七年里逐渐发现的问题的答案……
  ……
  “小主子,今日去小倌馆感觉如何?”
  问话的是花影,母皇的得力暗卫。
  我摇头。这个结果却使得我更加迷茫了。
  “小主子,主子说您要是对男人也没有兴趣的话,还是早点找个合眼的,培养感情,主子比较看好段微雨。”
  “嗯,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吧,告诉母皇,本宫会想清楚的。”
  想清楚?
  这种事怎么可能想得清楚?
  事情起源于十天前。
  那日母皇说我要成年了,确切的说是太女的十八岁成年礼。事实上我的及笄礼应该在十五岁,三年前就已经过了……
  只是忽然说起成年礼,让我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母皇将我带到一个暗室,暗室分为两部分,一部分门扉紧闭,另一部分茶具棋局摆放整齐。
  “母皇,不会带卿卿来这里下棋品茶吧?”我不安的在这里落座,警惕的注视着周围。
  “不会。今儿来这里,是每个皇族的女子成年礼前必须来的地方,你也不例外。”
  “哦,好的。”我并没有放下心防。要知道这几年来母皇经常以捉弄我为乐,美其名曰“实践指导”……
  “过来,坐这里。喝口水润润喉,不然待会儿会口干舌燥。”
  看着母皇坚定不移的表情,罢了,就算被捉弄了也无妨,谁让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听话的坐下,安静的吃茶。
  只是下一瞬,内心暗道一声果然--
  母皇点了我的穴道。
  “安静的呆在这里,仔细的看着对面,不许闭眼睛,这个要是学不会,以后吃亏的是你自己。”母皇的话依然是如此坚定,只是还带着些许心疼。
  “母皇,学东西而已,卿卿又不会逃……”十多年的太女生涯都过来了,难道还怕学东西?
  “卿卿,听话。”
  母皇走了,解开了我的穴道,只是将我绑在了椅子上。但是茶里面下了化功散,此时的我已经浑身无力。且不说挣开身上的绳索,就连移动四肢都非常困难。正对着我的是一副画,然而就在我疑惑母皇让我对着这幅山水画做什么的时候,这幅竖轴画竟然就这样卷动起来,之后露出的是一面有着许多凿孔的屏风。
  没有给我时间细想母皇的原因,我只觉得身上软绵绵的很不是滋味。
  “给太女请安。”
  忽而屏风后的两人朝这里行礼,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行礼的二人一男一女,身上的衣服很是怪异,现在想来应该是同刚刚的纯儿所穿的衣服质地相同。
  正当我准备询问母皇让我学什么的时候,对面的女子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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