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莫属:拱手江山讨你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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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能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你胡说……”他厉声打断,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向他,谁知,还没有拉住她,胸口突然间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看去,胸口处三根银针寒光凛冽,蓝色的袍子隐隐见血渍。
眼底痛楚在蔓延,他一把拨下所有的银针,看着她自嘲地笑了起来,“这些东西曾救过我的性命,却没有想到还有伤我性命的时候。颜璃清,你怀着我的孩子,却以不惜伤害我的代价逼我写休书,为的就是回到他的身边。”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他的声音满含讥讽,步步逼近,“颜璃清,你忘记了我们之间曾经许下的誓言?”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她脚下一软,险些当着他的面跌跪在地上,然而她双手紧握成拳,指尖深深陷入皮肤内,那一丝丝尖锐的刺痛让她强撑着。
“我们对月起誓,永不相负。任凭世事百转千折,不改初衷。弱水三千情独钟,繁花碧落生死共。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数不尽……”
“不要再说了!”她失控地厉声打断,双唇在颤抖。她再也听不下去,不仅仅是他的每一个字,无情地挑起了她过去的回忆,更因为他们彼此尴尬的身份,让她觉得羞耻。
纵然她万般不愿,可他们毕竟是亲生兄弟,而他们之间不伦的感情,根本就是个错误。
“我求你不要再说了……”她用双手捂住耳朵,紧咬着嘴唇,哀求道。
他一把扯住她的手,强行将她的手从耳边拿开,“数不尽繁华千种,望不穿情所归依。千丝万缕,百转柔肠,万里江山尘飞扬,笑语霓裳尽奢华。不如生生世世,执子之手,一同归去,看青山隐隐,流水迢迢。”
“颜璃清,你许给我的是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你难道忘了吗?忘了吗?”
“我……”他的眼神无疑像利刃一样,无情地在她的心口穿透,来回地刺,刺得伤痕累累,支离破碎。
风清然鸩羽般漆黑的双瞳,冷光一束,他猛地上前,不顾她的挣扎,霸道的将她禁锢在自己胸前,“清儿,你看看我,你看清楚,看清楚我是谁!”
她泪眼迷蒙,他痛苦不堪的表情,令她不忍猝睹。她明白,他的痛苦不比自己少几分。可是,她无能为力,这就是命!
她的沉默不语,令他眸光冷透。看着那红肿的唇,他脑子里便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刚才那一幕,那一幕如同一柄钢刀,刺进心头,却不见血。
他狂乱的眼神凝望着她,对着她的唇狠狠吻下去,仿佛要让她忆起曾经的缱绻,往昔的情浓。
只是这吻越是深刻,心便越是不能承受。
他吻到她再也无力气挣扎,方缓缓放开她:“清儿,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威胁了你,你不用担心的,我们马上回安乐谷,再也不出来了,好不好?”
她泪流满面,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是她此生最想嫁的人,她眷念着他的一切,沉浸在他温馨甜蜜的誓言,温暖的怀抱,细致的心思,体贴的照顾。
可到头来,却是可悲地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哥哥。
她流着泪,口气却是那般决绝无情:“我是自愿的,何来威胁?”
“我不许你离开我,更不许你带走我的孩子!”他几乎是威胁的口吻,“如果你执意要回到他的身边,我会杀了他。”
那种嗜血的眼神让她微微战栗,然而她依旧没有退缩,“你杀了他,我也会死。”
一袭白衣素然,山风吹乱她绵长墨发,瘦弱的身子,仿佛一片凄美飘零的雪花,马上就会随风散落在这幽寂山谷中。
“你……”还未等他把话说完,眼前的人忽的双眼一闭,身子缓缓下跌。他立时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她的脸上泪痕未干,纤长如蝶翼的睫毛无力的垂着,在惨白的脸上映出交织细密的睫影。
“清儿……”长叹一声,他小心地将昏厥的女子抱起,女子长丝如瀑,柔若柳长,然而他的眸光一转,阴冷犀利、光如冷箭,定在女子身上。
绾子青丝,绾子一世情思。
你当初说,为妻哪怕剑逼喉咙,也决不摘下此簪……
清儿,你当真已经放下了我们的情,竟然将我绾你一世情思的银簪轻易地取了下来。
你跟着我八月有余,却始终未曾取下过那枚戒指……
如今,我才明白,原来你的心里始终有个他。
第八十三章:真正分开的决定
疾步走回营帐,通明的大帐内,篝火熏热,遍体冰凉的女子身上却是大汗淋漓。
风清然坐在床榻边,望着床上女子苍白如雪的面容,轻弱的睫如同折断的蝶翼,再也无力支撑起曾经的美丽。一整晚女子都没有苏醒过来,后半夜甚至发起了高烧,并且在梦中呓语不断,他竭尽精力才保住了她的性命和孩子的安危。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银簪,眉心间沟壑深深,亦如心里的沟壑深不能越。
昨天他本在帐营里面和众武将商讨军事,却不想一个士兵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告诉他,王爷吐血,世子妃跑出去了。
他心里一惊,忙丢下众人奔回帅营。然而他看到的却只有父亲呆坐在床边的身影,她果然不在。看着地上那刺目的鲜红,他心里堵得慌,担心她会出事。
本已经转身,然而目光突然瞥见父亲手中的东西,他立马调头,银簪怎么会在父亲的手里,他现在急需要答案。
问父亲是怎么回事,父亲先是一怔,眼神有些呆滞。
“清然,你休了她吧!”父亲一脸痛苦的模样,让他想起来小时候初见父亲的时候,那时他也是如现在这般,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为什么?父亲,你要给我一个理由。”那是他的清儿,他的妻,怎能因为父亲的一句话就让他舍弃。
“因为你们……”父亲咬了咬唇,眼底的绝望蔓延,“因为她已为人妇。”
“父亲,我不在乎。”他跪在父亲的面前,双手拉着父亲颤抖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父亲,“如果父亲介意,那我就带着清儿走,反正我们早已隐居。只是恐怕承欢膝下,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
“可是清然,她不是普通人的妻子,她的丈夫是长孙煜璃,你和她是不可能的……”
“长孙煜璃又怎样,清儿如今已经是我的妻子,他若来夺,我便会与他拼命,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抢走。”他的眼神不再清明,渗杂着些嗜血无情。
“那,如果是你的清儿自己选择回去呢?”父亲的声音变了,语气中的冷厉让他的心不由得打了个颤。
“清儿不会的,她和我是两情相悦,至死不渝……”
“也许不是吧!”父亲的脸上漾开一丝笑容,却让他脊背生寒。果然,他看到父亲将目光移到那支静卧在床上的银簪上。“这想必是你们彼此之间的信物吧,绾子青丝,绾子一世情思。清然,你将你对她的情义都倾注此簪,无疑就是要绾住她一世。然而……”
“父亲,你想说什么?”
“她将簪子交给我,说其实她根本一直喜欢的就是长孙煜璃,之前是因为无所依靠才假意对你情深似海,因为她知道你是真的爱她。如今,长孙煜璃平安归来,她觉得心中有愧,无颜再面对你,而这个东西不该属于她,她物归原主。”
“我不信,我不信……”这一刻,一直处于恍惚和惊骇状态的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全身发抖了起来,看着那支簪子,他用手捂住心口,那里好痛。“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信,我会亲自去问她。”
他一把拿起银簪,然后跌跌撞撞地朝外奔去。
而身后的男子颓然倒在床榻上,痛苦地闭上眼眸,眼泪无助地流下。
一路狂奔,他心里疼痛难忍。
他不信她会如此做,更不信她会如此说。她对他的情亦如他对她的情,这个银簪一定是父亲逼迫她取下的,他才不信她是因为长孙煜璃。他现在只想带着她赶紧离开,即使她无意于长孙煜璃,然而长孙煜璃对她却非无情。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她竟然真的依偎在长孙煜璃的怀里,还让长孙煜璃吻她……
虽然他很气愤,并且有想找长孙煜璃打一架的冲动,然而他现在最在意的还是她的看法。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然后他却只信她说的。只要她说她爱的是他,他就不会去追究。
却没有想到,她说出那般绝情的话。竟然真的地让他写休书?还说如果他杀死长孙煜璃,她亦不会独活。
他转眸看向她,眼底情绪不明。
清儿,我从来不疑你的真心,可如今看来,你当真是在利用我?
终于女子在昏睡了三天三夜之后醒了过来,然而女子不再对他笑,偶尔看向他的眼神那样的疏离,并且还要他放她走。
他心里一痛,说决不可能。
日复一日,她的脸色越发憔悴。
双目恍惚、空洞洞的,尖瘦的脸颊,令人观之见怜。
眼看着她日渐消瘦,他无疑是承受着巨大的痛楚和不忍,却决不能放她离去,即使,只是这样看着她,总比永远失去她好上千百倍。
“清然哥哥,”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让风清然一愣,他看了看背对他的女子,然后赶紧走了出去。
而女子在他转身离开的瞬间便转过了身子,然后跟上了他。
“筱蝶?”风清然刚走出营帐,便看见一个淡粉色华衣裹身的女子,柔顺乌黑的青丝用雕成蝴蝶模样的步摇浅浅绾住,一缕青丝垂在胸前,峨眉淡扫,美颜巧施粉黛,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
“清然哥哥,我是听闻你到了军营,于是就马不停蹄地从边塞赶了过来。”风筱蝶上前一把搂着风清然的手臂,嘟着小嘴,不满地道,“清然哥哥,你这次可消失得够久的,竟然快一年都没有再回王府,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想念筱蝶吗?”
“你果然还是小孩心性,我当然是十分挂念你的。”风清然然抬手揉揉她的头发,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宠溺。“我不能回王府,自然是有我的事要做。”
“哼,肯定是借口,你往年再忙都会抽空回王府一次的,这次没有回来,你该不会是找到筱蝶的嫂子了吧!”风筱蝶虽是嘻笑着说出来的,然而她的目光却紧紧地绞着风清然,自然也就没有忽视他在听到嫂子这两个字眼底掠过的巨痛,眼瞳瞬间黯淡下来。不过一瞬间,她便恢复了正常,调侃道:“快让我见见嫂子!”
“没有,”他的脸色惨白了许多,然而看着筱蝶的目光依旧温柔,“我真的只是太忙了。”
“清然哥哥,我可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