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倾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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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都翘课陪君子了,咱也得地道些”
“哼,”叶骁一哂,“那什么,君子,白丁先行告退了”折出搁在他臂弯里的胳膊,欲走。说时迟那时快,谭逸辰一瞬间就擒住了她,接着优雅地搭在自己插着西裤口袋的那只胳膊,仿若宴会进门前那样自然。
“上次说的片子弄到了”
“真的?!”打懵的叶某人忽的来了精神。
“去看看?”
其实谭大神有够妖孽的,叶骁看着微眯了眼摆开诱惑的谭逸辰,直接拱手推着他往前。“撇撇,你太可爱了,你是多啦A梦变的么”
一楼大厅,人来人往,那个俊秀挺拔满眼宠溺的男子,那个“上下其手”巧笑倩兮的女子,他们旁若无人的样子羡煞了旁人,还秒杀了一些些菲林。
谭逸辰一边批早上递进来的文件,一边悄声抬眼瞄她。
“你有什么要说的?”叶骁倏地逮了他个正着。
“我爱你”
谭逸辰的表情让人捉摸不清,叶同学抚额,表示鸭梨很大。
“严肃”
“我爱你”谭逸辰丢了笔,倍儿正经地回道,就差行军礼了。
“好了,好了,我说”她扛不住了,早说早死早超生,“首先得从那天早上说起,哦,不,从14号晚上说起”叶骁微妙地顿了一下:“说来话长,这样吧,我就总结以下几个要点:
一、我跟王梓是姐们;
二、我在乎王梓,理由参见第一条;
三、我稀罕的是你,理由详见第四条;
四、好吧,听清楚了,我爱谭逸辰”
说一千道一万,什么事把本质抓住了,对症下药,包治百病。男人都有小孩的性子,聪明的女人会在原则范围内顺着他。这次的别扭,谭逸辰断然不会跟自家妹妹抱怨,但免不了和雷霆他们哥几个诉诉苦,于是叶骁也就摸着根源,原来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醋坛子打翻了。
叶骁说完话就钻进片子里去了,只竖了耳朵听他扇什么风。谭逸辰很明媚地咧了咧嘴,自嘲地笑了一声,她一说他可算懂了是怎么回事。
叶骁盯着笔记本带了耳机盘了腿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兀自笑着,因怕扰了他,小心控制着声音,倒像极了偷得美味的小猫。
“我也想看”叶骁冷不丁被靠近的来人惊了一下。转头正对上送上门的美色——谭大神光顾着伸脖子看屏幕,那线条分明,滑溜溜滴侧脸。
不吃白不吃,叶童鞋行动了。“吧唧”一记在右边脸。
然后,谭大人那飞起的眼里露出狡黠的光,却是作掩面遮羞状:
“啊,大人,您可得对小女子负责”
叶骁暂停了片子,一手撑着头望向搞笑的谭大人,一手两指捏了那迷死人不偿命的下巴,野痞一样:“来,给爷说说,要怎么负责”
谭逸辰假模假样地扭捏着将左脸供上。敢情这还买一送一的,叶骁岂能放过,再次敲章。
“好了?”
“来”谭逸辰绕过她,整个抱过来放在自己身上,专心致志地陪她看,仿佛这是他最重要的事。
叶骁右手成拳,伸了食指戳了两下子:“忙好了?”
他以指封缄,在樱唇上做了禁声的动作,摆正她摇晃的脑袋,“宝贝儿,有个词叫劳逸结合”
“嗯”入迷的人有少许敷衍的应答,扭动着摆脱他的钳制,索了个舒坦的姿势倚着。
不一会儿的工夫,“谭逸辰!!!”叶骁河东狮吼了。
当下谭逸辰着实无法控制他家饿了大半个月的兄弟,“宝贝儿,对待绅士要温柔一点”喑哑沉声。
叶骁无语了,就剩鼻孔出气。
“真的,它见到你就想敬礼”他仍旧说着有颜色的话。
“没有规定要我回礼的吧”叶骁翻了个白眼,“本人不要劳,我逸就行了。好,时间到,你回那边去”手都懒得抬了,直接甩腿指了指办公桌。
“乖,不要动,我也不动……”谭逸辰的气息不稳,好容易地调息,“1、2、3,木头人”
叶骁一口笑出来,仰面倒了。
“宝贝儿,没有要问我的?”谭逸辰一遍遍心理建设,安慰自家二弟,待其态度软化,方才贴身上前问她。
叶骁知道他指什么,回头与他对望,“我都知道的,我信你。”
容家(一)
谭逸辰面部微滞,张口欲说些什么,却被外头传来的敲门声引了视线,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湮没其中。
神色如常的浑厚声线:“进来”
李姐只在进门第一眼搜寻了上司的具体方位,便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地专注到手中的资料上:“刚得到的消息。”
适时的收音使得谭逸辰一个激灵,“乖,去里间看会儿”
叶骁见过李姐,速度闪了。
直到门合上,谭逸辰立马起身,掸了皱皱散散的衬衣,往桌后的座椅去,那一路走的风度真可谓脚下生风,风流倜傥。蹲在门边咬手指偷窥的叶某人无奈猥琐了。
“容家不知从哪探得的风声,已先我们一步和天乙科技进行了接洽,至于价格他倒是一个字没提。”
谭逸辰掂量着手里那支签字笔,是叶骁送他的生日礼物。银灰大理石血脉纹的笔身,SHEAFFER'S的字刻。李姐的话,他不赞一词,只顾把玩。旁人也许会认为此刻的他神游了,可她是自谭父起就在谭氏供职,谭逸辰也算她看着长大的,故而老两口放心她佐着。她知道他不是善类,他的手段在上任之初就让一众元老消停,你现在看他面上不动声色,脑中指不定在算着什么。
“天乙的老总叫什么来着?”漫不经心的语气。
“贺蓝天,具体资料我待会儿发到你邮箱,不过,有一点是我们之前没有掌握的。”
“嗯?”谭逸辰微乎其微的鼻音,似是在疑怎么没有墨水了。
“之前得到的资料把我们牵往了一个方向,当然,也就使我们迷了眼,忽略了别的路口。”李姐的表情严肃。
“也就是说,容家背后还有?”
“对,红色政权”
谭逸辰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太阳穴处跳了跳,这冒出来的拦路虎让收购天乙的计划有些棘手了,好比坦途前方撒了钉子。
天乙科技在业界都是数得上的,但这句话要放到贺蓝天接手以前。早在上世纪90年代,天乙科技的创始人贺昕高瞻远瞩,于尚在起步阶段的中国IT界摸爬滚打,逐步做大。可偏偏在公司发展到最巅峰的时候,贺昕出事了。要说此人乃一代风流,爱好冒险,一次外出探险,不料断送了性命,丢下偌大的公司。贺蓝天就是这样被推上台的,许是选择性地受了父亲浪漫基因的影响,他没有什么经营理念,惟独爱作画。
与国外企业的合作是Yee科技成功迈出了第一步,收购老牌天乙即是接下来要做的。
然而,瘦死的骆驼终归比马大,天乙的品牌影响力与内部技术开发让不少同业盯上,眼前就有一个,容家,D省当仁不让的大家族。
“和天乙定在今天下午的吧?暂时推迟。”谭逸辰不知从何处摸索了块小方布,细心擦拭笔帽。
“那个……虽然不知道往上有多复杂,但容家同D军区的叶明怀司令两家甚为相熟。”李姐左右思量,如此说了出来。
谭逸辰从容地将方巾叠好,放回抽屉里的盒子中,合上笔帽,
“嗯,知道了,我想想再说”
“那我先出去了”
确认了他的点头示意,李姐方才出门去。
空间距离的缘故,叶骁约摸听到一点,有关“容家”,有关“叶明怀”。
谭逸辰闭了眼睛靠在椅背上,整张脸通透着冷峻。许久,定神,查收了邮件。不觉饿了,看看时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点儿,早上叶骁起得晚,吃得也晚,两人倒忘了午饭这茬。
信步去找她。
片子还没结束,这丫头反倒趴着睡着了。谭逸辰就着这个姿势捋了捋遮了脸的散发,
“宝贝儿,醒醒”
叶骁有点发懵,怔仲的样子:“嗯?”
“饿不饿?我们去吃饭”
“撇撇,我知道很垃圾,但是忽然好想好想吃KFC”谭逸辰坐在床边,叶骁讨好地扑棱过去缠了他的腰,两眼小星星状巴巴地看着他。
“走一个”他刚说完,叶骁就蹬蹬往外奔,谭逸辰事儿妈样地跟后面给她整理衣裳。
后来,在靠窗的位子,叶骁一边蘸酱,一边吮着指头问他:“下午不是有谈判的么,还不出发?”
“案子什么时候谈都可以”谭逸辰递了手纸,替她揩着左手。
“事不宜迟啊”
“小傻子,越大的案子越要慢慢谈”
“嗯,有见地……嗯,有思想……有觉悟,有前途。”
“别噎着,吃完了再说。”
“‘四有’新人,拜托你不要以西餐的礼仪来对待快餐好不好,咱能狼吞虎咽么?”
“今天不回学校好吗?”
叶骁现在整个一自由人,就等着签证下来。最近春困的很,她也懒得动。
“考虑考虑”
吃饱喝足,叶骁瞧着桌子上的找零,“谭一撇,有笔吗?”
给她笔。
“我们用它买糖吃吧,来,给你做个标记。”乍一看,这女子有些疯癫,好好地和他说着,又对纸币言语。
“这个,嗯……”她托腮认真思考,“啊,买领带”
谭逸辰想说买领带可以直接刷卡的,而且,你确定十块钱可以买到我要的领带么,但见她乐此不疲的模样,任她乐呵。
“这个干什么呢?”叶骁撑开又一张十元人民币,
“买冰激凌”谭逸辰含笑说着。
“好了,硬币怎么办呢?”玻璃外正是广场上的水池,“许愿用”
兴起的她,谭逸辰复又掏了皮夹出来,“宝贝儿,好人做到底。”
“哇,我们撇撇是有钱人呐”对着她故做大惊小怪的情态,谭逸辰回敬以泰然耸肩,好似上演一场拜金女与暴发户的邂逅。
谭逸辰皮夹里没有多少现金,让叶骁叫嚷的是那一排有分量的卡,对于他的身家,她还是有个模糊概念的。既然她爱演,那他就陪着,谭逸辰求之不得呢,角色扮演,制服诱惑诸如此类可不得有“精湛”演技?!
将里面的钞票抽出来,两人磨磨唧唧,絮絮叨叨好久,终于给这些钱币取了新名字,决定了哪一种买吃的,哪一种买吃的,哪一种去许愿。
这一天下来,叶骁发现谭逸辰同志严重地有怠工之嫌疑。
“谭一撇,你每天都这样?”
“平常不用下厨。”忙着挑选食物的谭逸辰回道。
因为午餐是没营养的垃圾食品对付过来的,谭大人说了晚上要亲自下厨,更亲自来超市买菜。叶骁猫着身子推车,
“我是说你每天上班都这么悠闲?”
“不然叻?”谭逸辰停下来洗耳恭听某个小傻子的结论。
“小说里的总裁都好忙好忙的”
“聪明人有聪明法”
“得瑟……哎,我不吃姜的”叶骁看他丢进购物车里,眉头都皱起来。
“我吃”
“我不吃菇”
“我吃”
“我要吃泡面”
“我不吃”
“专制,哼,霸道……”
公寓里,谭逸辰在厨房凝神切菜,叶骁洗完了澡,只着了一件他的衬衣,宽宽地罩在身上。倚着墙注视了一会儿,悄声过去环住他。
“我们家小傻子被小说洗脑了啊”不过,这招学得不错。
“其实这后面接下来应该是亲吻脖子的,不过鉴于咱两身高差别,咔了”叶骁逗他。
谭逸辰不声不响地洗了手,擦擦干净:“别介,来”一把从后圈住她。
沐浴后的清香,谭逸辰深陷在她脖颈的优美弧度里,最开始只是轻触,渐而细细吮吸,血凝在一块儿,成了一颗颗点缀在雪肌上的草莓。
“痒痒……啊……”叶骁刚闹着要躲开,就被他反身抱住,含住上唇,往口腔冲将进来。
被谭逸辰归之为男人的本能的他的吻技每每都让她动情,忘了反抗,慢慢沉溺。这次也不例外,隔了大半个月,她那些刻意压制的情绪好容易就让他唤醒,继而蹦跶出来。软软的,像房间里羊毛地毯的触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