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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红娘闯高门(穿越要在加班后之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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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前,宫徽羽针对夏侯祎的命盘算了下,找出他的命中劫运,并派人放出消息--

  北方有女,年方十七,明眸皓齿,凤女托生,得此女得天下,万民朝拜。

  此女直指北方大草原部落的哈娃妮公主,意指谁娶得她便是凤主掌宫,其夫为九龙天子。

  这一“传说”在京都流传了月余,深入民心,连平民百姓都晓得未来的皇后来自北方,是草原部落的圣女,深获大神乌玛的庇护,有她在便可护得玉煌国百年昌盛,国富民安。

  问题是她将嫁给哪位皇子?

  原本丧妻未娶的夏侯祯是第一佳婿,可惜日前他已续绞再娶,错过良机,不少朝中官员深深为他惋惜,在诸位皇子连连出了差错后,夏侯祯成了呼声最高的储君人选,看好他继位的人不在少数。

  反倒是夏侯祎,他由原先的优势渐露败相,极力谋求奋起之势,因此哈娃妮公主他娶定了,不论传说是否属实,最起码他能拥有北方一支强悍无比的草原兵力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可是他已娶妻七载,育有二子一女,其妻辅夫教子无所过失,但要想娶公主,他只有休妻一途。

  “我觉得是我害了她。”宫徽羽顿感沉重,心口发闷。

  夏侯祯面露深情的轻抚娇妻。“不,这是三皇兄的选择,他宁可要家国天下,也不愿被儿女情爱绊住,他的心很大,大到他不晓得自己承受不起。”最终只有走向灭亡。

  “如果你……”她想问如果他坐上那个位子,是否会那般舍情忘爱,心中只有江山。

  “我怎样?”他脑子里想的是如何给予最后一击,没注意到妻子脸上的忧色。她摇着头,在心里苦笑。“没什么,只是提醒你小心一点,越到紧要关头越要谨慎,你那自负狂妄的性子先收一收,不要枉费我藉由星座,紫微斗数盘算出的‘天运’,你要是败了我绝对会先逃一步,留你在断头台上掉脑袋。”

  她说得似是无情,不肯同生共死,事实上是一种激励,只能胜不能败,她要他留着命陪她游遍锦绣江河。

  “羽儿,你太小看我了,我从来没败过,不论以前、现在或是将来,我是不败的常胜军。”他昂然而立。

  自信的男人最耀目,迷眩得宫徽羽微眯双眸,她水阵清湛地闪着星辰光芒,对丈夫的爱意更加深了几分。

  花开百朵,在心中。

  名为爱情。

  朝廷政局瞬息万变,近来发生了几件令人遗憾的事,令当今皇上心力交瘁,像老了十岁一般。

  夏侯祈在上朝途中惊了马,马蹄扬空将他从马背上狠狠摔落,受了惊的马又发了狂似地往后一踢,踢中了正从地上艰涩爬起的夏侯祈大腿骨,当下发出骨头断掉的清脆声,他惨叫一声,痛到几乎昏厥。

  经太医诊治,确定夏侯祈的腿是救不回来了,虽然还能行走却是一脚长一脚短的跛子。

  根据玉煌国数百年来的皇制,身体有残者、颜面有损者皆不得立为皇储,因此他这一瘸也等同与帝位擦身而过。

  此事有不少证据指向夏侯祎所为,因为他坠马处离三皇子府并不远,更别提在同一日内,三皇子妃薨了。

  多么离奇的巧合,叫人不得不心生怀疑,认为夏侯祎为求翻身,大开杀戒了。而在三日后,哈哈奴族长携女儿哈娃妮公主入京朝拜,与皇上商议两族联姻事宜,夏侯祎积极地与公主同游各处秀丽风景,同进同出,同桌而食,无视男女大防。

  三皇子妃还停柩在堂,他却天天妙语如珠的逗公主开心,不见悲色只见欢喜笑颜,其野心可见一斑。

  许是因为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夏侯祯也松了防备,疏不知他的失误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阿祯,帮我从公事包里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盒子。”宫徽羽说道,趁着备用电池还有电,多玩几回游戏。

  “你是说手提电脑吗?”还能用吗?他一直没开机试试,以为早就摔坏或是没电了。

  他的回答令宫徽羽脑中有条断了的天线瞬间接通,她在梦呓时连这个都告诉他了?“你可以帮我打开吗,我……开了?!”

  她眉头挑了一下,眼神多了抹异样光彩。

  看着夏侯祯动作熟练地按下开机键,对黑成一片的两摺式物品并无异样表情,似乎常常见到,她心中多日来的疑惑渐渐明朗化,有什么快要跳出来。

  即便听她口述过,他对笔电的熟悉还是不合理,除非他也来自二十一世纪……

  既然有她这么一个穿越者,难说不会有第二个。

  那么他是谁?是不是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

  她越看他越可疑,过去总觉得他像极了某个讨厌鬼,现在相处越久感觉越明显,那说话的口气和神态,以及不可一世的自负,简直是那个人的拷贝版,难道说……他也来了?

  “怎么了,你的表情怪怪的,好像我的头上长了两只角。”夏侯祯调笑着,他没意识到自己的“异常”。

  这些日子要忙的事太多了,他常由早忙到晚,甚至连晚膳也在书房用,待到深夜才回房,没多久又要上朝,他能睡的时间相对减少。

  因为把大半心思放在如何拉夏侯祎下马,他时时刻刻无不绷紧神经,怕收网时功败垂成,一切苦心化为乌有,只有和妻子在一起时才能放松,脑袋也有些停摆,不自觉地说出非这时代的话语。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位不太熟又有点讨厌的朋友。”害她得加班,不能准时回家看韩剧的臭家伙。

  不太熟又有点讨厌……听起来很熟悉。夏侯祯心口像被猫爪子抓了一下,有点挠心。“什么朋友?”

  “老实说来不算朋友,应该是……客人,他为人善变又机巧,自以为口才佳实则话多如牛毛,性格无礼至极,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往往一个随心所欲就要别人陪他瞎疯,不理会他还会遭受他不理智的报复,根本是心里有病的幼稚鬼……”

  “等一下,你说的是仇人吧!”他怎么听来她这位“朋友”和他熟到快烂底了,几乎是同一个人。

  “说是仇人一点也不为过,我从小到大从没这么讨厌一个人过,他是我唯一恨得牙痒痒,想钉他稻草人的对象。”宫徽羽说到钉稻草人时,美眸中仿佛燃烧着火焰朝夫婿一瞅。

  “他做了什么惹你不痛快,能称得上朋友就不会害你,也许是你想太多了。”他小心翼翼的回答,总觉得妻子话中有话,似在针对他……她看出什么了吗?她重重一哼,神情忿然。

  “不会害我就一定值得深交?我告诉你,他是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坏人,你知道他把我害得有多惨吗?我作梦都会梦到将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夏侯祯一听,背脊阵阵发寒。“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不要计较太多,我想他不是刻意要加害于人。”

  怪了,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她矢志不忘,记恨到海枯石烂?“无意才更可恶,他把折磨人当成理所当然,有钱就是大爷,仗着有几个臭钱欺压良善,要不是我那时候被钱追着跑,肯定用盘子砸他脑袋。”对待这种奥客不用客气,不让他吃点教训,他会以为女人好欺负。

  冷汗由他的额头滑落。“爱妃,亲亲小羽儿,你可能误会他了,有时男人会口是心非,明明是真心想对一个人好却反而造成对方的不便……”

  “阿祯,我又没说那人是男是女,你怎么会认为是男的,我一名内宅女子岂会与男子走得近,你怀疑我不贞?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宫徽羽眼眶一红,盈盈秋瞳闪着泪光。

  “我不是……哎呀!羽儿乖,你别两眼泪汪汪,我看了心疼,没有的事就别提了,我只是不想你心里搁着事,自个儿难受罢了。”夏侯祯最害怕妻子的眼泪,她一落泪他便手足无措,束手无策。

  “那你说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他飞快的转移话题,不让她再难过下去。岂知这话就像一根针似的,狠狠刺进宫徽羽的心头,逼她正视她自穿越以来都不想细细去回想的现实。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自己作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在一间很大的食堂,噬人大火将我们团团包围住,四周都是呛人的浓烟,逃生无望,我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我就是知道,他为了保护我,趴在我身上挡去那些火势……”她用“梦”说服自己,那场叫人心酸悲痛的记忆是假的,只要她不承认这件事,只要她对他的态度仍然和过去一样,那个人就能在另一个时空好好的安稳活着。

  “……只是梦而已,用不着放在心上。”他喉头发紧,感觉有股涩味从喉咙涌出。

  “不仅仅是梦,而是我心中难以面对的愧疚和后悔,他竟然为了我,甘愿以性命相护,我却什么也无法帮他,连叫他先走,不要拚了命救我都没办法……”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如金豆子般往下滴落,滴在夏侯祯的手背上。

  “羽儿,不哭,既然他心甘情愿为护你而丧命,那他就不会希望你老惦念这份叫人沉痛的过去,无法开怀过自己的日子。”女人真是水做的,她源源不断的丰沛泪水到底打哪来,打算把一身哭干不成。

  夏侯祯环抱着妻子,让她坐在他大腿上,像抱孩子般左右轻摇哄她,不时伸出大手轻拍她后背。

  “谁说他死了?”她都不确定的事他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仿佛他是……本人!

  他嘴边溢满苦涩与无奈,无声叹息,“八成是死了,烧成尘归尘,土归土的灰烬。”

  “你你这人忒没良心的,狼心狗肺,人家救了你老婆你还咒他早死,你以后下雨天打雷闪电赶紧往床底下躲,以免被雷劈中。”无论夏侯祯是不是夏文轩,她都不希望对方出事。

  小时候,她姥姥常指着屋外的倾盆大雨,闪电阵阵,雷声轰隆,说那是雷公奉玉帝旨令出来劈坏人了,所以做人不能行恶,要做人人赞许的好人,那时她可是深信不移。

  “我是依常理判断,火那么大,他怎么可能逃得出去……”隐约地,他感觉到眼前火光晃动,灼热的火舌烧灼了皮肤,微微的焦肉味弥漫鼻间。

  “你怎么晓得火烧得有多大,你又不在其中。”除非他也在,感同身受烈火焚身的痛苦。

  当时她并未有濒死时的苦痛,因为她被浓烟呛晕了,前一世的自己死了没她并不清楚。

  “……猜的。”夏侯祯声音发闷,似梗在喉咙深处,半晌后,为缓解气氛,他才故作轻松的问:“我以为你很讨厌他?”

  “其实……我并没有那么讨厌他,我讨厌他的原因是不能‘监守自盗’,我们老板……呃!素月姐严格规定不能对…一下手,看得到却禁止碰触……”太可恨了。

  “监守自盗?”他耳尖地听见关键字,倏地眸光一锐,盯着妻子的粉嫩小脸。宫徽羽脸色微红。“好东西当然要留下来自用,哪能拱手让人,偏偏不能动,那心口挠痒得很,每见一回就恨一回,明明喜欢得紧却得为人作嫁,便宜别人。”

  他一听,绷了许久的俊美容颜如桃花般盛开了。“喜欢就好,何必往牛角尖钻,说不定他听到你这番感人肺腑的真心话就心满意足了。”

  她在心里轻哼了一声,以这醋桶的个性,若非是同一个人,哪会允许她喜欢另一个男人?她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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