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创我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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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每秒,就连睡着,梦境,都是那样的拥挤。她想多挤点记忆,多挤点脚印,想证明自己是真正活着的,而不是悬在半空的感觉。不穿越的人,感受不到这种空白会让人有多么的茫然、无措、无力……与恐惧。
她想,现在她明白,为什么每个穿越者,都会努力将自己所学的、所会的、所懂的知识,哪怕是诗词,哪怕是歌曲,哪怕是将工业化带进新生,甚至有的还会造出炸药,甚至不惜改变历史。现在她能理解了,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只是想证明自己是活着的,是有用的,是真实存在的,或者,是想将前世的记忆的一部分,印在身边看得见、听得见、闻得见的地方,以免时日久了,会忘了吧?
那么,今后的她,该怎么做呢?她就要将工业化的一部分带进这个时代了,是不是真的可以呢?即便是异时空,也是会扇动蝴蝶效应的吧?她真的决定好要那么做了吗?
整整一夜,梦里的丁冬都在想,是不是真的决定好了。
凌晨六点,她又准时在小鸟儿的欢唱中醒来,草木很葱绿,花儿很芬芳,园子里每一个人冲她扬着笑脸,冲她弯腰鞠躬,恭恭敬敬地喊她“丁姑娘。”
孙老头走过来,也冲她扬着笑脸,冲她弯腰鞠躬,恭恭敬敬地叫着她“丁姑娘。”
她困惑地看着、听着这一切,眨着迷蒙的双眼。有人在跟她说话?她看了看面前,是孙老头。他在说什么?她用掌根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甩甩头,听清楚了。哦,他在问自己是不是要出去。呵呵,她轻轻地笑,昨天之前,她是要出去的,现在,她不敢确定了。
“丁姑娘,老儿我活了六十多岁,形形□□的人见过许多,您晓得我并不是为您效忠的人,包括不少人,都不是。可您却待我们,最是真心,最是用心,最是好心。孙老儿我服,真真儿地服了姑娘,这辈子有幸能跟了姑娘,老儿我很感激。”孙老头的声音很大地响在耳边。
丁冬蹙了蹙眉,“不,”她轻轻摇头,“真心、用心、善心,关键是得有心,可我找不到自己的心了。”
孙老头用力拍了下她的肩膀,震得她回了点儿魂。他指着周围一张张笑脸,一双双诚挚的眼神,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大声说:“你有!你的心,就在我,在他们那里。”
丁冬放眼,一一扫过去,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双手抓住孙老头的胳膊,“对!我的心,就在你,就在他们,就在许多个他们那里!为了你,你们,更多个你们,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孙爷爷!”
就在这瞬,她决定了。她活着的证明,她的记忆,将从她的双手开始。无论结果是什么,她都会努力去面对,不会退缩,不再畏惧,不必恐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孙老头望着她微笑,她大大声声地对他说:“孙爷爷,我要出去!”
然后,丁园的人,白天就再看见他们丁大小姐的影儿了。他们虽然不知道丁姑娘在忙什么,可某些有心人是知道的,而某人,却因知道而非常困惑,因为影子的回报是:丁姑娘去爬山了。不是一座,是无数座,不是爬到顶,而是忽上忽下,满山爬。
六日后,丁园各院各屋的火坑已打好,火炉也安装好了。一水儿的檀木家俱,刷着暗红漆,阳光下闪闪地透着光也抬来了。丁冬闻了下,木匠们显然非常用心,刷完漆后按她的要求烤过了,味不重,干得也抠不动,满意地点头。
书柜好了,一排排的,又整齐又厚重又好看,抬到书房。大圆桌摆到花厅,配椅子二十六把。八把大师椅置上房,配茶几六个,长方桌一个。摇椅,另外的太师椅,大书桌,沙发茶几搬去书房。躺椅和大床放卧房,秋千圈椅吊在书房外的树下,花丛间。
短短十五天,做出这么多来,真是了不起。丁冬每家赏了一百两。高兴得直搓手,东试试,西坐坐,乐不可吱。王管家也小心翼翼地试了下太师椅,屁股就再不想抬起来了,笑得直咧嘴。丁冬又跑去试大床,床上已经铺好了锦翕,厚毯,锦被,丁冬舒服得赖着不想起。
高兴了会,喊着王管家:“王管家,”丁冬顺手画了张算盘的图纸给他,“让木匠今天就做出来,叫帐房先生送来。”
王管家又在心里数数,还是没数到三,就听到丁冬喊他了,“王管家,把那些打火坑的,装火炉的匠人叫影子带走。还有院子外头那套家什,一并带走。”数到十后没声音了,才要走,又听见了。
“王管家,让影子顺便把他主子府上的帐房先生带回来,和咱园子的会合了再一块来找我。”要做好事便一块做了吧,她知道影子的主子是谁,那家伙待自己挺好的,没理由知恩不图报,些许小事,便当先付利息好了。
王管家心里数着数,眼皮却是撩起看了眼丁冬又垂下了。这些日子,酒、菜、菜、坑、炉,家什,还手里这个看也看不懂的显然又是好玩意儿的东西,丁小姐流水样地件件都往主子府里送。怎么就不懂藏点儿私呢?全是值钱的好东西啊。他有点心疼这姑娘,单身一个人,凭着雷厉风行的处事方式及一脑袋的主意,累得脸儿都变了形,那小身子骨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了似的,偏还不晓得照顾自个儿。这大半个月,丁冬对大伙儿的好,对他全心全意的信任和依赖,他实实在在是感激又感动,又可怜这小丫头孤身一人立足于世,每天还惦记着大伙儿的衣食住行。还记得他才进园子要买丫环仆役时,丁小姐特意嘱咐他,将人牙子手上的孩子都买回来,十八岁以下的,不许给安排重活。多善良的一个姑娘啊,她担着多少事儿呢,要养活这么多的人。他不明白主子到底揣的什么心思,这姑娘这么好,他可千万别下手坑啊。真要有那么一天,他王远,第一个不答应,豁出老命也不答应。
这次站得最久,没听到声音了,便转身找影子去了。他是不清楚自己主子想的是什么,要是清楚,他肯定会十二万分地欢喜着蹦着答应都来不及呢。
丁冬在书房里负着手转圈,恩,现在有桌有椅有柜子,又整齐,又干净,看书也方便,人也舒服。自己是做了件好事吧?又乐颠颠儿地跑到书房院外,坐上秋千圈椅,使劲摇啊摇,很快乐,很开心。又想叫王管家,想了想忍住了,匠人们都去了某人那,等回来再说吧。
两个时辰后,帐房徐先生、蔡先生、钱先生和某府上一位辛先生,就捧着算盘进来了。丁园的事儿特别多,所有人都忙得人仰马翻,连带着帐房都比别府多两个先生。王管家的动作可真够快的,丁冬瞧了眼他们手里的算盘,两个时辰,不错。
于是,丁冬念着,帐房先生们记着,把乘法口决表,珠算法记下来给他们。帐房先生们看着她小嘴叭叭地吐出这么多奇怪却很好用而且非常实用的口决,目瞪口呆。互相望了一眼,他们的主子,奇人耶?
丁冬不理他们的傻样,很认真地交代:“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如果有不会就来问我,但必须得在一个星期内学会背这些口决,一个月后,要运算自如。”小学生几天会背,要求古人一星期,不多吧?运算嘛,一个月,勉强?练久了就好了。
四位先生点着头,抱着算盘赶紧下去练习了。其实各项事务很多也很繁杂,但这么新鲜而且实用的东西,不用丁冬催促,他们也必会十二分的用心。
王管家安排马车,把那些匠人交给影子带回了敬王府,交给于管家,“丁姑娘让在各院各屋安置火炉和火坑,这些人是她命奴才带来的。完活还得给送回去,工钱不用咱付。”
于管家也没问要安置的是啥,听名字应该是取暖用的,现在只要是丁姑娘送来的东西,不掬是啥,他一概笑眯眯地领受,丁冬出手没凡品咯。赶紧通知各院腾地方,便让匠人们自己干活去了。然后,于管家,就看见了那一地满满当当的朱红色的家什,大张了嘴巴,怔到当场。
影子是直接先去见了梓染,递上一个匣子,“这是丁姑娘托奴才转呈的,说跟王爷换东西。”
梓染接过匣子打开,是条项链?他狐疑地看了眼影子,影子低垂着头,眼敛不抬。梓染再看看项链,和上次送来的脚链不是同一物品,却更闪、更亮、更耀眼夺目,应是价值□□的好东西吧?她要跟自己换什么?浓眉一掀:“说吧。她又想折腾什么?”
影子从怀里掏出张地图,在案几上铺开,手指京郊两处不起眼的小山:横山、岭山,都不太大的。影子说:“这两处就是丁姑娘之前爬过最多的山,丁姑娘说,就用这根项链,和王爷换此两山,山脚下的田不用,空地要一大块。另外,还换三条路。”影子的手指在横山和岭山中间划了一道,横山和岭山至凤山各一道。三条。“丁姑娘说要够宽,能过车马,要够快,只给了半个月时间。”
“这么条价值□□的项链就买两处小荒山,一片空地和三条路?”梓染眉头紧皱。
“奴才不知,只晓得这项链是丁姑娘极心爱之物,上回奴才瞧见过,她对这项链十分有感情。这次,奴才分明看见丁姑娘递给奴才时,眼睛是湿的。”丁冬不舍得是真的,可也没影子说得那么夸张,影子自打吃了喝了饮了丁姑娘的后,对那姑娘亦是又敬又佩,能说好话的时候绝不会省着。
“眼睛是湿的?”梓染狐疑地瞟了影子一眼,那丫头会哭吗?“看来这是丁姑娘能当的最后一件物什了,够难为她的,这样吧,让于管家去办这些事,等于管家把荒山的地契拿回来,你连同这项链一并给她送去。她若不收,你就说本王不必她的项链换,地契跟她茶和酒便是。”不是没猜到影子心里向着丁冬,私心里却不觉得有妨碍,送过去,就是希望他们能忠心护着冬儿。至于项链,怎能夺她心爱之物,惹她难过呢?她难过的话,他也会不舒服的吧。
影子郑重收好匣子,快快活活地答应了。
“于管家,”梓染喊了声,半晌没等到动静,也未见人,“于管家?”又喊了声,还是没反应。去哪儿了?
影子咧嘴,“王爷,您别喊了,您自个儿出去瞅瞅呗。”
梓染满眼问号地瞟了他一眼,一甩袍摆,大步走进院子。好家伙!他也呆怔了。
只见于管家颤颤巍巍地伸着手,抚摸着那些朱红的家什,一点一点,一遍一遍,口里喃喃自语似的:“那丫头,好啊,这下,奴才的膝盖会好受多了。那丫头,真是聪慧啊,好,好啊。”
梓染翘着嘴角,走过去,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试着坐进了摇椅,前摇后晃地先是吓了一跳,跟着就觉得异常舒服,瞅着眼睛享受。
突然听到于管家说:“王爷,您打小,奴才便跟着您,奴才是个阉人,不图宝贵,不求荣华,只希望王爷您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顺风顺水的,但是现在,奴才有要求了。”
“哦?”梓染扭头望着他,“你可别给本王说你要去丁园。如果真要去,记得把本王捎上。”
本来还处在浓情涌动,心神激荡之中的于管家,一瞬时被他的话弄得啼笑皆非,脸上肌肉都扭成一团了。“王爷!奴才说真正经的,奴才就一个要求,您以后得对丁姑娘好,不能坑害人家姑娘。”一咬牙,一剁脚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