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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大丫鬟(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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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基本上都是顾清在说,云舒在听,直到临近魏其侯府,顾清才渐渐安静下来。
  站在魏其侯府前的朝阳大街上向东看去,能够看到巍峨的未央宫就在东边,屋檐飞扬,在空中如凤鸟展翅,气相庄严的殿宇,透露着皇家的威仪。
  “那就是未央宫吧?”
  云舒说出了一路上的第一句话,顾清赶紧说:“是呀,那是皇帝处理朝政和生活的地方,我们这种寻常人,能够在外面看一眼就不错了……”
  云舒淡笑,不再多说,深吸一口气,向魏其侯府的后门走去。
  后门门房上的人见到顾清,一脸笑的说:“小哥你来啦?昨儿钟夫人听说有娘家人传信来,高兴了一天,忙说人来了就带去见她呢!”
  顾清嘴甜的说:“谢大伯传话,我不方便进后院,就有劳大伯将我这妹子带进去跟钟夫人说两句信儿吧。”
  “好说好说,丫头,跟我来吧。”
  这门房的人收了顾清不少好处,在钟夫人那边卖了乖,自然也有奖赏,这样的好差事,他自然高兴,所以对云舒便很客气。
  门房的老伯带着云舒走进后院,把她交给一个婆子,再继续往里走。
  走到一处小院子,婆子让云舒在屋里坐了,说:“在这里等一会儿吧,我去请钟夫人过来。”
  婆子虽然走了,但屋里还有其他丫鬟,云舒坐在位子上,尽量保持着向前看的姿势,可是两眼却左右逡巡,打量着侯府的布局和摆设。
  之前一路走来,她看到园子很大,但是摆设什么的,甚至还不如洛阳的桑府贵气,至少她没见到什么特别惊艳的好东西,大概是天子脚下,不敢太张扬放肆吧。
  正在她胡思乱想,外面传来人声,有少女着急的说:“夫人您慢些,别跌了……”
  云舒闻言,赶紧站起来,下一刻,就见一个容颜明丽的年轻少妇急匆匆走了进来。
  正文 29、与钟姬谋
  明丽少妇不等丫鬟掀开门帘,就冲了进来,足以看出心情真的很急迫。她光净的额头上微微有些细汗,胸脯上下起伏着,樱桃小嘴中喘着气,她站在门口努力镇定了一下,脸上挂起笑容,对云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在家里,怎么没见过你?”
  云舒对着钟姬俯下身请安道:“云舒见过钟夫人,我并不是钟府的丫鬟,夫人自然没有见过我,不过我确实带了钟老夫人的信物和口信过来。”
  钟姬听云舒说不是钟府的丫鬟,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又听她说带了老夫人的信儿,立即变的两眼熠熠生辉!
  “我娘?我娘给我带了什么话?”她走到云舒身边,拉着她在位子上坐下,丝毫不顾主仆的身份之别。
  云舒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帕子包着的玉镯,说:“钟老夫人说,她不怪你,只要你过的好,她就安心了。”
  钟姬接过母亲的玉镯,那是母亲戴了几十年的东西,她自然认得,再听云舒转达的这些话,一时间红了眼圈,两手捧着玉镯,口中竟然像小孩子一般嘤嘤呜咽的喊着娘。
  有丫鬟过来送水,并安慰钟姬说:“夫人不要伤怀,今日得到家中传信,可谓是消除了夫人心中的一块心病,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就哭了呢?”
  钟姬点点头,用手绢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重新笑着问云舒:“我娘还说什么了吗?家里怎样?父亲身体可还好?”
  云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角偷偷看了看站在旁边的丫鬟,钟姬见她如此,以为她有什么秘密话要说,当即对自己的丫鬟说:“不去给客人取点点心来,站在这里做什么?”
  那丫鬟原本以为钟夫人见娘家的丫鬟,不用那么仔细的招待,如今听夫人这样一说,赶紧出去取点心。
  打发走了旁人,钟姬小声问道:“现在没有别人,家里有什么话要传,你尽管说。”
  云舒压低声音说道:“回夫人,钟老爷和夫人的身体都还好,只是老夫人思念夫人你,心忧难解。我不是钟家的丫鬟,而是洛阳桑家的丫鬟,因我家大公子有事要来长安一趟,之前又恰好经过南阳,钟老夫人便托我家公子给夫人传个信,以解忧思。”
  “竟是这样!”钟夫人听云舒这样一说,心中便知道父亲还没有原谅她,母亲连正大光明的传信都不能,还要靠别人家偷偷送信,如此一想,她心中便无限悲哀。
  云舒见她神色悲凉,劝道:“夫人不必伤心,您离家两年,钟老爷纵使心硬如石,也不可能全然不想,您只需主动去一封信,告诉他们你的现状,以及请罪之意,老爷定然会原谅您的。”
  钟姬自从跟窦华私奔到长安,从来不敢给家里传信,生怕惹父亲生气,或是派人来抓她。如今听云舒这样一讲,心中豁然开朗:原本就是自己有错在先,自己不去请罪认错,难道还要等父母来原谅自己吗?
  “对,你说的很有理,我这几天就写信送回家去!”
  云舒笑着说道:“听说夫人喜得贵子,如此喜讯,只要传回家中,钟老爷想看外孙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跟夫人生气?”
  钟姬想到儿子,脸上也是一脸的甜蜜,再想到有可能跟家里和好,更是喜上加喜。
  “对了,你家公子是洛阳桑家的大公子?”
  “嗯。”云舒应到。
  “这次可得多谢你们主仆,”钟姬从广袖里取出一个小荷包,掂在手上沉沉的,她塞给云舒说:“这点银子不成谢意,你且收下吧。”
  云舒忙推辞不收,钟姬假意嗔怪道:“我知道你们桑家是大富之家,看不起这点钱,可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又怎么能不收?”
  云舒有些扭捏,尽量显的大方,说:“其实这次来见夫人,我家公子还有一事相求。”
  所谓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人情也一样,钟姬欠桑家一个人情,如今听到云舒这样讲,虽有一点吃惊,但并未显得愕然,只问:“我人弱力微,不知能否帮得上桑公子的忙……”
  云舒赶紧说:“钟夫人不必忧虑,并不是什么难事。我家公子来长安游历,只是奈何这里一个人也不认识,他听闻窦三少爷豪迈广交,十分想跟他认识,不知夫人能否帮忙介绍一二?”
  钟姬在窦家后院中磨砺两年,不用云舒细说,她已察觉到云舒话中之意。
  桑家是富贾世家,对行商之人来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脉!桑家在长安的人脉关系为零,想要有所发展,必然要先广织关系网!
  钟姬思索了一下,钟家与桑家本就有旧交,何苦自己还欠了桑家的人情,帮这个忙又有什么不可?只可惜她从来不敢擅自干涉窦华的交际,害怕他觉得自己管的太多,失了宠爱。
  正犹豫时,云舒在旁将利益关系旁敲侧击了一番:桑家是洛阳第一富商,与窦华认识了,两方都有好处,更何况,对娘家背景单薄的钟姬来说,也是有好处的!她初生幼子,若背后没有有力的支持,她所生的庶子想在魏其侯府立足,谈何容易?
  听的云舒这样讲,钟姬怎能不动心?
  两人细算一番,钟姬说道:“城外南郊的万福塔新建竣工,三少爷和京中的几位好友相邀明日去登塔,桑公子若能与之‘巧遇相识’,之后我再以家乡故友的名义邀到家中,岂不甚好?”
  云舒心中一喜,钟姬果然是聪明人,这样的巧遇相识避免了生硬的引荐过程,使一切显得自然而然,必定会有最好的效果。
  两人商量一番之后,云舒满意的告辞离开魏其侯府。
  见到在外面等候的顾清,云舒情不自禁的伸出食指和中指做了个“哦耶”的手势,倒惹得顾清一头雾水。
  “大功告成,我们快回去告诉大公子吧!”
  两人神清气爽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被前面的人群堵住了,顾清是个爱打听消息凑热闹的人,便涌进人群。云舒不爱挤在人多的地方,就在外面等他。
  等顾清看完热闹回来了,只听他讲:“有个人饿晕在路上了,真可怜,不知道谁那么欺负人,把他的头发都剪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欺负人怎么能欺负到这一步呢?”
  正文 30、遇见了他
  听到顾清的感叹,云舒淡笑不语。在现代,剪头发是人人都会做的事,更不要说烫染了,她对这一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执着。
  不过云舒听到那个人是被饿昏的,心中便生出不忍。她体验过饿肚子的感觉,回想到当初在沙漠里饿到垂死的感觉,她就没办法对有同样际遇的人置之不理。
  于是她对顾清说:“买两个馒头给那个人吧,说不定这一口吃的,就能救活一条人命。”
  顾清笑道:“你可真好心。”
  在古代生产力不发达的年代,饿死人是很常见的事情。桑家是有钱人家,他们虽然是下人,但也没挨过饿,不过对路边饿死人的事情,通常都是视而不见的。并不是铁石心肠,而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太多,救得其一,救不得全部。
  顾清只是凑凑热闹,没打算救人,但听云舒说要救人,便同意了,转身去找卖东西吃的店铺。
  云舒站在路边等他,忽听到人群后有人呵斥道:“速速让开,何人敢挡公主车驾!”
  街上的行人呼啦一下全散开,一辆香绢金铃装饰的香车出现在街道正中间。
  云舒赶紧避让开,她知道在这个年代,上层社会的当权者,当街杀死平民,是很常见的事,她可不想被无辜牵连。
  她看着香车从街道中间缓缓走过,心中迅速的开始猜测这到底是哪位公主的车驾?敢在长安肆意横行的公主不多,最有可能的有两位,一是当今皇后陈阿娇的母亲——馆陶长公主刘嫖;第二个就是当今皇帝的同胞姐姐——平阳长公主刘娉。
  饿晕在街上的那个人躺在街道正中间,恰好挡住了公主的车驾。车前的侍卫指挥旁边的两个甲士,道:“去,把那个人拖开!”
  那个昏迷的人在甲士把他架起的时候悠悠转醒,口中咕噜说着一些听不太清楚的话,就在他被扔在路边的时候,云舒突然听到这个人大喊道:“狂客落拓尚如此,何况壮士当群雄!我欲攀龙见明主,雷公砰訇震天鼓……”
  听到他喊出的这个话,从他身旁经过的公主车驾猛地停下了,云舒也愣住了!
  云舒心中乱做一团,心中如春雷阵阵敲的胸闷!
  “‘狂客落拓尚如此,何况壮士当群雄!’这……这是李白抒发郁郁不得志的《梁甫吟》!怎么会出现在汉朝?”
  她心中不解,再朝路边的那个人看去,只见他全身脏乱,身裹辩不出颜色的破衣,头发参差,半长不短的纠结在一起,遮住了面容。
  “何人大放厥词?”一声悦耳但饱含威严的声音从公主车驾里传出来,旋即,马车上的竹帘被挑开,露出一张皎洁、年轻的绝色容颜。
  看到她的样子,根据年纪推断,这必定是刘彻的姐姐,平阳长公主刘娉了!
  公主车驾旁的甲士重新把那个男人从地上架起来,拖到公主的窗口前,刘娉冷笑着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欲攀龙见明主?’”
  那人浑浑噩噩的继续念着《梁甫吟》,道:“三时大笑开电光,倏烁晦冥起风雨。阊阖九门不可通,以额扣关阍者怒。白日不照我精诚,杞国无事忧天倾……”
  刘娉的眉头越皱越紧,她上下打量着这个胡言乱语的“疯子”,却又仔细琢磨着他的话,良久,她对车前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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