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穿越成小丫鬟:笨婢宠儿-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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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眉一蹙,看来,这又是一桩冤假错案,却不知为何那太守杨文平认定是这女子谋杀亲夫,看这娇娇怯怯,连鸡都杀不了的样儿,真能杀人么?
她勉强笑了笑,淡淡安慰她:“夫人,若是真不是你杀的,这天理昭昭,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不是她还有谁?
“可是他们硬说只有我有杀人之心!是的,我夫君他纳妾之后,对我确实是冷落了,整月整月都不到我房中来,我也确实对此诸多怨言,邻居们都知道然而,我真的没有杀人,我也不会杀人啊!何况,我夫君和小女子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曾夜深不寐、红袖暖香;感情一直很不错我虽现在有怨言,却不代表我是那等残忍绝情之人啊!求姑娘你帮我同太守说说吧!我做牛做马,下辈子也要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女子落下的泪将她面上的凌乱血迹冲散了,露出原本秀丽婉约的面容,一双清澈的眼睛——打死千千,也不相信这样的女子会杀人,而且是杀自己的夫君。
几位侍卫在旁边冷冷道:“刁妇,除了你还有谁?不但杀了夫君,连小妾都一并杀了——这等残忍,除了你还有谁?屋内财物一点儿没有动过,显然不是强盗劫杀——那还有谁?”
千千闻言,不禁心一沉。
“大哥,过来说话。”她对其中一个叫得最凶的侍卫招招手。
那侍卫犹豫一下,还是跟千千到了屋檐一角。
“大哥,这女子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千千看了看依旧伏在地上哀哀哭泣的女子,心紧了紧,低声问那侍卫。
侍卫有些不耐烦,然而想到面前这女子乃是大人的贵客,不敢得罪,只得一五一十道:“姑娘啊,这女子是城内殷实之家——郭家的正夫人,她夫君三年前中了乡试,封了个衙门差使,虽说不大,然而也是光宗耀祖之事,谁料一个月前竟然在小妾房中身首异处!小妾也是被利刃当胸透过,当即血流遍地而死!”
千千想象那凌厉可怖情景,不禁发了发抖,声音也略略变了些:“可是怎么见得就是这郭氏谋杀亲夫小妾呢?”
“嗐,这还用说?这郭氏其人,左邻右舍都知道她心胸狭隘,毫无宽容大度之气,前些年就严令夫君不得纳妾,她夫君也是忍了许久了,到今年才纳了两房小妾——这郭氏这一下可是蹬鼻子上脸,就没好脸色看,不但不尽到当家主母的本分,处处给小妾难堪,还时常在邻居面前抱怨夫君对她冷落、小妾狐媚勾引这诸种迹象,不是她,还有谁?”
背叛者死!
千千心一冷:“难道不准丈夫纳妾就意味着会杀人?”
这是何逻辑?
希望自己的丈夫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如同自己只有他一个一般——难道也是错?
男子纳妾,原本就是伤害了妻子,伤害了妻子的爱情,妻子的心——却竟然是对的么?
那侍卫大约是看出千千面色不善,忙道:“这天下,只有不许妻子偷人的丈夫,哪来不许丈夫纳妾的妻子啊——何况他郭家原本是豪门大户,别说纳两房小妾,便是纳个七房八房,也就一句话的事儿,她郭氏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也不是甚么千金小姐,何来那么骄矜?能够坐上郭家正室夫人的位置,还不是她从小与丈夫一起长大,近水楼台先得月,却如此狠毒小器!”
千千想起方才那郭氏绝望的眼神,叹了口气——被自己深爱的丈夫背叛,却又背上杀人的罪名,这世上,还有更苦的事情么?
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帮她到底!
“姑娘,还有一事未说呢。”那侍卫看她沉思,又凑过来,“这杀人不就是财杀、情杀、仇杀?郭家平素乐善好施,无甚仇人,房内财物也一丝儿未曾动过,并且——”他顿了顿,眼珠转了转,似乎很难开口,“那凶案发生的小妾房中,地上以鲜血涂了几个大字:背叛者死!”
背叛者死!
这四个字似乎一道闪电,在千千胸中惊起惊涛骇浪。
自从穿越到这一世来,耳边处处听闻到的,都是女子要贤德、要温柔、要体贴、要懂得丈夫的心,伺候丈夫的胃,千万不可有所怠慢,吃醋、嫉妒之事,更是下下之女子;若是丈夫纳了小妾,要谦让,作出主母的慈爱来,最好将小妾打扮梳洗停当,熏得满身香气,直接送入丈夫房中,方是最美之事!
她已然习惯了,似乎已经快要被这些词句淹没了,已经被淤泥蒙住口鼻,几乎不能呼吸。然而在此地,在一个杀人的现场,却听到如此雪亮的四个字!
背叛者死!
——大半夜的更新容易吗我。。。。。
律法
“姑娘,姑娘?”那侍卫大约是说得很爽,口沫飞溅;看千千正在沉思,忍不住出声唤她,“喂,姑娘,你在想啥呢?你看看,这不是血一般的证据么?能说出这等话的,除了那郭氏,还会有何人?”
千千皱眉不语。
不知为何,心底有种不祥预感。
那边,几位大汉终于七手八脚地将郭氏自鸣冤大鼓上扯了下来,又是戴上枷锁,为首的高喊一声:“送大牢,交钦天监!”
“慢着!”千千冲了过去,厉声喝道,“先不要送大牢!”
大牢是什么地方,这等娇怯怯的弱女子进去了,还有得出来么?
虽然现在她还无法帮她找出真凶,然而,至少不能看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啊。
“姑娘,你可别叫小的难做。”几位侍卫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小的是看姑娘是太守大人的贵客,不敢令姑娘难做,然而姑娘也不能让小的难为啊。这女人已经定下了死罪,明日就要押送洛城的,这个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别说小的,就连太守大人也不好交差啊。”
说到后面,已暗含威胁。
“你们这样把人不清不楚地送到大牢,要是她一时想不开自尽了,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怎么交代?”千千大声喝道,“你们不知么?大胤律法,死囚在牢中不明不白的死了,狱卒和押送之人可是要论罪的!”
那几人面面相觑,动作一时慢了下来。
她暗想幸好自己当日在太白楼作小二之时,杂文广记听得多了,对大胤法律也有所了解,这一条背了下来,在关键时刻果然派上了用场。
而且,她当日听见这一条律法之时,不由得深深钦服起昭帝的远见卓识来——这重罪甚至死罪之人,往往牵连广泛,常常有些不想被顺藤摸瓜找到之人图谋杀人灭口。此时狱卒和押送之人常常收受贿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任其得手——此条律法大大减少了此种邪恶事情发生,倒确实是一条好法律!
“你们先让她面见太守,安抚她情绪,待到无自尽之心了再押送,岂不是很好?”见几位侍卫面色已然有所松动,又补充上一句。
——今日更到此。睡觉。。。
不信她?
几位侍卫紧锁着眉头,而那郭夫人已然听见这一边的对话,转过脸来,嘶声叫道:“我要见太守大人——我要见太守大人——!”
因为已经叫了太久太久,她的嗓子哑了,听上去格外惨厉,如枭鸣。
“不是我们不愿意手下留情,只是太守大人不一定愿意见这女人是真。”那侍卫长叹了口气,对千千道,“姑娘,你说我们怎么做好?——太守大人正在跟贵客谈事情,他严令此时不得打扰,否则革职勿论。”
太守大人的脾气,他们是晓得的,若是在不该打扰的时候打扰了,莫说革职,就是掉脑袋都有可能——上回一位兄弟就是懵头懵脑,当朝左相来面见太守大人的时候为了一件小事去敲了门,结果太守大怒,当即就要杖责而死。幸而兄弟们恳求才留得一命,不过也被狼狈逐出河阳城,从此滚回农村老家去了。
千千远远望去,那郭夫人扭曲了的清秀面颊上,带着坚决的神色。想到那句“背叛者死”,不由得又叹息一声,正色道:“太守大人现在会见的贵客和我是相熟的,不如我去禀报一声,看看能否面见这女子。”
那几人面面相觑,似是不信这一个小女子有这么大能力,为首的那人讪讪地笑道:“姑娘愿意这样自然最好——只是”
“只是你们不信她么?”忽然一个带着淡淡嘲讽的男声,在台阶顶端响起!
众人不由得一愣,向上望去——只见一名英俊无双的男子,长身玉立在正厅门口。黑发一丝不乱,以精雕细琢的鎏金小冠束起,冠上镶嵌一颗隐隐流转利芒的黑曜石,波涛沉郁,似乎能攫取人的心神。凤眸微弯,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而精雕细刻的唇角在挺直的鼻梁之下有种仿若开到荼靡的动人。
护卫们虽说之前已经见过一次这位太守大人的贵客,依旧为这风采心折——如此贵气,不知道究竟是何方来人?均拱手道:“云公子。”
天道昭昭
脸色煞白,一直在以一方白色丝帕擦拭额头汗珠的太守杨文平随之快步走下台阶,使尽全身气力斥道:“娘的,一群饭桶,拱甚么手?还不下跪!”
一众护卫面面相觑,实在不知太守大人今日发甚么飚。而云竣抬起一只手臂,轻轻制止:“不用了。”
“呵呵,呵呵,殿下大人大量,我等小民敬仰的紧。”杨文平立即像狗摇起尾巴一般献媚。
“杨大人,你乃朝廷命官,不是一般升斗小民,岂能如此说话呢?”君无命摇起扇子,状似闲闲,实则厉色。
云竣却僵住了笑容,一双凤目看向千千以及千千身后那被多名大汉架着却依旧哑声嘶吼的白衣女子,冷问:“这是什么情况,杨太守?”
杨文平吓得两腿如筛糠般颤抖,其实他一出来就看见了那击鼓鸣冤的女子,只恨自己手下都是吃白饭的,竟然连一个小小女囚犯都搞不定,现在被太子殿下看见了,那还得了?
千千亦开口道:“这位夫人说自己没有杀人,太守大人,您是不是要查证一下?”
杨文平忙点头哈腰道:“没问题,没问题,这样吧,重新开一次堂。”
千千大喜道:“多谢太守!”
那郭氏满脸血污中,也隐隐绽开一个笑意。
千千回身看着她,柔声道:“郭家夫人,你放心太守大人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女子干涸的双唇动了动,哑声道:“这位姑娘,民女谢谢你了,来世结草衔环,也要报答!”
“不用,不用,夫人你是无辜的,天道昭昭自然会为你昭雪”千千走上前一步,安慰郭氏。
忽然,一只温暖干燥的手将她小手紧紧包住。
千千回身一望,正与云竣的眸子对上。
他轻声道:“傻丫头,就会给我惹事。”
语气中,却有那浓得化不开的一份缠绵。
千千轻盈地笑了笑,低下头去,品味心底那难得的一份甜蜜:“这可是大善事,你这未来皇帝难道会容许冤案发生么?”
升堂
“自然不可!”他仰首望着天空,眸中闪烁星光,恢复了那运筹帷幄的样子,“我要让这大胤国土,天理昭昭,作恶之人皆伏法,为善之人安居乐业!”
“升堂——!”
“威~~~~~武~~~~~~~”
府衙之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