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穿越成小丫鬟:笨婢宠儿-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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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冥冥中,他就有一种感觉,那人,会是他真正的对手——若是说他在这世上是光,那人就是冰——
他的光芒,不亚于他
他不能放任她和他呆在一起,他必须要把她带回来,守在自己身边,永远也不让她离开!
“可是千千说了,在这里等她回来”钱太多嗫嚅道。
“可要是她不回来呢?”他几乎是低吼出声。
看见钱太多低着头有些无措,他方冷静了些,勉强咧唇笑道:“前辈,你在这里等着她,我出去城里找找,没事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那最后一句话,更像是安慰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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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灼
那最后一句话,更像是安慰他自己。
钱太多想说些什么,终是微微点了点头:“那公子你小心。”
“骏哥哥,骏哥哥,怎么了?”从石桥上跑来一个小小蓝色身影,原来是明玥,方才云骏因太过担心,大步往前走去,竟把明玥抛在了大老远外,这会儿才赶上。
云骏勉强道:“我要出去找千千。”
“千千?千千怎么了?”明玥一惊,却接收到钱太多的眼神,她并不傻,眼眸一转便发现千千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然而抬头看云骏沉到冰点的表情,又何尝敢问?
“前辈你和明玥一起等吧。”云骏不想多说话,他很怕自己再多说几个字就要发火,“我先走了。”
“骏哥哥你一个人,安不安全啊,要不要——”明玥心急出声,这大黑夜的,她不放心他。
云骏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却是冰冷的,冷得如尖锥,似乎穿透了她,而凝视着这片千千被带走的漆黑的小树林:“无事。”
他不再多说一句,修长身影立即轻盈矫健地跃起,顷刻似一滴墨汁滴在墨水缸中一般,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中。
钱太多与明玥对视一眼,钱太多摊摊手,而明玥眼中却是失落和惆怅溢得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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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小酒馆中的人几乎走了个干净。
而那一个粉色和一个白色的身影,还在角落里,静静地交谈着。
小二打了个哈欠,觉得这二个人太也奇怪,是情人幽会?却也不像。
“太子妃”千千唇中,喃喃地吐出这几个字,眉头却有些难解的愁绪。
“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么?”洛驿唇边浮起一抹更似冷笑的笑容,顺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千千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大确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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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羿的二皇子。”他支起半个身子,将酒送入自己嘴里。这瞬间,虽然他的表情依旧带着些自嘲的落拓,然而整个人立即散发出不能逼视的光辉,如白月光。
流浪之人
“大羿”千千似乎有些惊讶,小嘴张得圆圆,然而很快表情便松弛下来,“难怪,我一见到你便觉得你不是寻常人,这种凛然气质,若是帝王家,却也好解释了。”
“你不是庆幸我不是大胤的皇子么?”洛驿淡淡一笑,“现在知道我不是同他争皇位的,放心了吧。”
千千被他一语道破心事,不由得有些羞赧:“这”
今日她就有种感觉,此人身份之高贵,应比云骏不遑多让,又听见他说什么上有兄长,不免暗自担心他便是云骏同父异母的弟弟,却在他说了太子妃之后觉得不像,一颗心七上八下。
“好了,不用不好意思了。”洛驿弯起嘴角,他看见千千两颊难得有些绯红,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却又有淡淡不明滋味,“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凛然气质——我啊,只不过是只要在金都之外便被我兄长追杀的流浪之人罢了。”
“你兄长?”千千倏然想起那些黑衣人说的那个名字,“洛羯?”
“是的,他夺走了我爱的人,却还嫌不够,要斩草除根,哈哈”他笑的有些落拓,酒洒了出来,在他修长玉指上凝结,如一滴圆圆的珠泪。
“那你爹爹为什么不帮你呢?难道就忍心看着你们手足厮杀?”千千毕竟单纯,想帝王家虽然
手足相残,但作为父亲,总也不会害儿子吧。
“我不是说了么?我父亲不喜欢我已然很久了”洛驿苦笑一下,“可能对于他来说,我的命就跟一只蝼蚁差不多。更或者”他眼光渐转深寒,“或者他也怕我会威胁到我兄长的皇位,更希望我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吧。”
“可是”千千想想不对,“如果真是这样,为何你方才说你回到金都便安全了呢?”
洛驿支起头,似乎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许因为在金都,我若是死了,他们难以堵住悠悠众口吧——毕竟,我还妄担着一个甚么‘天下第一公子’的虚名!”
你父皇并没有那么憎恨你
千千淡淡一笑:“你觉得若是你父皇和你皇太子兄长一般,想你死的话,我不信还会找不到甚么能堵住悠悠众口的法子。”
洛驿愣了一下,瞳孔一时缩到针尖大小,面容呈现出一种冷玉一般的白,那晶莹到似乎将要破碎的皮肤之下,似乎有游动的光晕,明灭不定,而他的表情,也是怔忡不定。
“所以也许你父皇并不是他表现的那样憎恨你吧。”千千柔声道,“这世上虽然险恶,然而父子之间,总还是有情分在的,他在暗地里保护你,这便是一个证明。”
“保护我?”洛驿愣住,心思涌动,忽然想起曾经某夜,自己一人独骑在吕梁山脉,四周黑魆魆山峰似乎就要向自己压过来。在那暗的无边的暗夜中,他耳边倏然掠过一道锐声,似乎是有暗器发射而来,自然这暗器是伤不了他的——他的白袍看似寻常,而袍子之下,却是当今这世上难寻的异宝——玉丝甲,寻常暗器决计侵不了他的身,况且,他的身手极其迅捷,拦下一只耳畔的小小暗器,完全不成问题。
然而自那道锐声划过后,远处竟然有一个钝音,继而那锐声似消散在空气中一般湮灭——似乎是有人以什么厚重兵器,竟然挡下了那暗器。
那人是谁?当时他正喝得半醉,无意追根究底,便一骑径自嗒嗒驰去了。
今夜被千千提醒,他方想起这旧事——难道真是有人在暗处保护着他?那人,究竟是谁?真的是父皇派来的人么?
千千见他眉尖颤动,表情变幻不定,便知自己方才的话已然起了作用——其实,她一个小小丫头,又怎能妄加断言那大羿高高在上的天子心思?只是,方才洛驿说的话,已在她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为何他如此冰冷,如此多疑,如此疏离,都在这一席话中寻到答案。
她必须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来温暖他的心,哪怕只是一瞬,她也希望解开他深锁的眉头,令他有片刻的欢喜。
而他的心结,不过便是父母和爱人的离弃吧?
因此她有意在他话中寻出漏洞,作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来暗示他,他的父皇其实并没有那么憎恨他。果然,起了作用。
玉丝甲
“你以为我能活到现在”洛驿沉吟了半晌,面色略和,淡淡道,“真是靠人保护么?”
“自然不是,你的武功我见过,端的是出神入化。”千千颔首,真心赞道。
他双眸微眯,沉默一会儿:“这固然是一个原因,然而另一个原因,是我身上有一件异宝”
那玉丝甲,乃是他最贴身的宝物,亦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他深知,此般宝物,若是公布出来,一定引起众方觊觎,因此他一直隐忍不言,便是连自己的亲信阿良也不曾知道,却在今夜,不明为何告诉了这至今为止还不知道真名的小丫头。
“宝贝?”千千睁大眼,心想着古代真是有趣,到处都是宝贝,“甚么物事啊?”
他面色略略有异,剑眉微挑,伸出手指轻轻按在胸口——那玉丝甲,今日还好好地披挂在身上。说起来,是多年前在绥河之畔,有人赠予他的。想起来,那似乎也如同一个梦一般不真切
那时他还只十八岁,一人驾马狩猎,却不慎被猎物——一只金目紫豹利爪抓伤了脚踝,那地界十分荒凉,四周无人,更无医药。无计可施之际抬头却见云雾飘荡,忽然自冥冥雾气中走出一个女道来,着淡蓝色道袍,一头丰盛银发如星河一般垂在肩际,竟无一丝青丝,似耄耋老人的发;然而面貌却殊为美丽年轻,竟像只是二十几岁的美妇人,那双眼睛更是亮如繁星,眼睫似绽开的波斯菊,妖娆迷人。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竟然觉得有被攫取神智之感!心中大惊,忙收回眼神。
“你是洛驿?”她的声音冰冷,洛驿不禁一惊,他活了这些年,这还是第一回看见语声比自己还要冷的人——他在民间有个“天下第一公子”的美称,然而因为总是清淡而冷冽,又是一身白衣,又有人唤作“冰公子”。然而若说他是冰那这个女道士,便是冰化成的水看似柔和,却刺骨更甚。
“你是谁?”他沉声道,心中疑心更是大盛,在这荒郊野外,别说突然冒出一个俏生生的人影便是件奇异之事,并且此人竟然一开口便知道自己是谁!
神秘的女道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要知道我对你没有坏处便可。”女道士冷笑一声,山风将她银发掠起,那双狭长而美丽的眼中,竟然没有一丝波澜,似古井不,似一个冰冷的黑洞!
这令她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真人,而更似一尊美丽冰冷的塑像。
“我凭什么这么认为?”洛驿暗地里捏紧了袖中的剑柄,他有一种直觉——这个女子太奇异了,不容得他不怀疑!
他的敌人那么多,他必须处处小心防范。
“不要拔剑。”女道士似乎并没有看他,然而语调却尖锐得好像一根直入大脑的针,“我只是要把这个给你。”
洛驿心头震撼更甚,这女子竟然知道自己这么细微的动作都能知晓,可见也是武功超凡之人。然而还没等他继续想下去,只听“啪嗒”一声,一个蓝布包裹坠落在地上,即使是透过那布匹,依旧能够看见隐隐的莹润光泽,自包裹里透出来。
那光泽圆润而不刺目,显示这定是一件世上难寻的异珍。
他三步并作二步走了上去,心头怦怦直跳,这一瞬间生生被那宝物全然攫取了心思,完全顾不上那个神秘的女子。待到打开一看——是一件点缀着层层玉片的贴身护甲!每一片玉皆荡漾着温和柔光,层层如洁白莲花花瓣,显示出其不俗的质地。更令人讶异的是,尽管这护甲全部由玉片组成,却并不沉重,这些玉片极薄,却极其坚硬——他心一动,抽出佩剑,往上砍去——却丝毫无损!便连一丝白痕,都不曾有!
他心中实则大惊——他的佩剑乃是削铁如泥之利器,却连这玉片的丝毫都不曾得动!凑近看去,见剑刃之上,竟然有了淡淡一道凹陷
“好,好!果然是异宝!”他手捧这玉甲,心中明白它的价值,仰天长笑!
在洛驿中气充沛的长笑之中,周遭的树叶皆片片散落了下来!青的、黄的、碧的,如一场凌厉的雨!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