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个闷骚的花七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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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受了一些风寒并无大碍。”他将我扶到床边马上松开手向前几步似是侧耳听了一下,然后回到门口打开门从黑影里接过一瓶药膏转身递给我道:“姑娘自己上药吧。”
“你把娃娃给我抱过来,哭得太厉害了!”我接过药瓶却没有心思抹药,娃娃哭得越来越凶,像是要哭断气一样,一声接着一声小嗓子都哭哑了。
“你先上药,我看娃。”他转过身去走到摇篮边伸手抱出老大坐在摇篮边上,另外一只手轻轻摇着时而哼叽一声地老二。
“难为你了。”看着他虽然是极小心,动作间难免露出笨拙之态顿时想到他是第一次哄孩子,又是一个双眼目盲之人。所以每一个动作之前他都会停顿半刻像是在侧耳听什么东西,若不是今夜室子里只有我们二人,距离又如此之近我也瞧不出来他动作间的微微停顿。难得是做这些事情时,他脸上总是带着怡人的轻笑,眉目间自然有一种风流。
只见他此时轻轻把细细的手指搭到老大的脉门上侧耳似是听了一会儿才幽幽松了一口气道:“只是受了些风寒,并无大碍。只是我从没有给这么小的娃娃治病,手里难免分不出轻重等明天一早五哥赶到吧。”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又被说:“五哥的医术还过得去。”
自从他说“四叔的厨艺还过得去”以后,我就深刻体会他“过得去”这个词在他嘴里是什么意思,对那个五哥更加好奇起来,这必定是一个医术高明的神医。又听他讲孩子只是风寒,悬着的一颗心慢慢放了下来。
“你快上药吧,这个药膏治烫作极管用,每日抹三次,不出五日就好。”他唇边还是带着那样淡淡的笑,眼睛里还是奕奕生辉,而声音更是柔和无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给我一种寂寞无比的感觉,他身上仿佛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也许他心里并不像他表面看来这样开心平和?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低下头来细细抹药,脸上不知道为何慢慢竟然烫了起来!
真可笑,我在与自己娃娃的爹谈话的时候是这样生分!放在半年前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我会未婚先育,而且与娃娃的爹根本不熟悉!
第二日清晨天色未亮,花家老五骑快马赶到,把脉、针炙,约半个小时后老大终于安安稳稳地淌着眼泪睡呼呼去了。我一夜基本上都没有合眼,看老大慢慢退了烧,小脸上不正常的潮红也渐渐退去,心里松了一口气没精打彩地喝了一杯热水坐在摇篮边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我一觉醒来时却突然觉得浑身酸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想去看一眼娃娃恢复得怎么样,抬起重如千斤的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身上仔细盖了一床被子,猜也能猜出来是司空摘星把我挪到床上的。
“你一宿未眠受了风寒,多躺一会儿。”窗边一个白色的人影开口轻声说着。我透过那层茜素纱的屏风望过去,刚才只看到一个白色人影,他这一开口我才听出是花满楼,满心疑惑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我想等孩子全愈了才走。”他稍一犹豫才道。
我想他可能是碍于我提出的每月初一和十五才允许他探望孩子的事才有点为难,默默想了一会儿应道:“好,你多帮摘星小弟一点儿。他也个没带过娃娃的人。”
“嗯,孩子全愈我便走。这是一千两银票算这是个的抚……”他说到这这儿停住了。
“抚养费。”我连忙补充道:“一千两有点多了吧,一般是按当地平均收入来支付抚养费的。”
“你收来我才能心安。”他幽幽开了口。
“你给我银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要你自己不觉得吃亏就成。”我咧嘴一笑却觉得嗓子像是被烟熏过一样又干又疼,哑哑地笑了半个就蔫了下来。生病的时候真是难过。
“你嗓子坏了,我让四叔给你熬了银耳莲子羹润一润肺。”他又轻轻开口。
这个男人好奇怪,明明眼睛瞎了怎么就像什么都能看见一样。而且性格还那么温和,简直就是没有脾气的人,心里感觉怪怪的。
花满楼一直在小竹楼住了七日,孩子病愈后他才策马离开,走时不仅留下了四叔,还留下了个叫花甲的年轻小孩,看样子最多不过二十岁,唇红齿白,五官清秀,比司空摘星还要好看几分。我见花满楼住这几天也还算规矩,也没有起要把娃娃从我身边夺走的念头,也就没有推辞。
看着他一袭白衫在如墨染般的翠竹林里越走越远,最后剩下一个浅白色的小白点在一片翠绿色的大海里一晃一晃时,我揉了揉眼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叹道:“天呀,幸好我没有嫁给他,这样相敬如宾不出一年就得把我憋屈死!”
司空摘星一个扑噗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我看这几天你也差不多跟着他学会面瘫了,而且不是冰山瘫,是暖阳瘫,其实还不如冰山瘫,至少还能装装酷。”我看了一眼像是浑身肌肉突然放松了司空摘星嘀咕了一句。
“花满楼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谦谦公子,被你这么一说倒有几分故作姿态的味道了。”司空摘星笑道。司空摘星原本眼睛就不算大,一笑起来更是小得可怜。我一转身进屋把怀里的娃放下说:“娃,你可千万别学你的生父,整天都挂着笑恐怕腮帮子上的肌肉都僵死了。但是也别学你司空舅舅,整天笑,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
“司空摘星,你不是和老子打赌么?怎么样又输了吧?”我一转身一抬头的功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人,我装作不认识别过脸去。
“我赢了。”司空摘星笑嘻嘻地扑上去狠狠地拍着来人的肩问:“你呢?在那间青楼被姑娘们把眉毛留下来了?”
我听到陆四条被人刮了眉毛连忙去看。果然,陆小凤只剩下上面两条眉毛还在,而他自为以超帅的本田二六五的两撇八字胡被刮了个干干净净。
“雪芷,花满楼这次乖乖来找你了吧。”陆四条抱肩嘴角一扯露出一个超级无敌妩媚笑问。
“我跟你很熟么?”我问他。
“熟得不得了。”他笑眯眯应道,真不知道他是故弄玄虚,还是实情。
“怎么熟了?难道是同过窗的?抗过枪的?分过脏的?”我问。
“分过脏。”他认真想了一下道:“司空摘星都不知道的。”
“陆小凤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没功夫和你闲扯!”我还没来得及问与陆四条分过什么脏,司空摘星不知道哪儿来了一股邪火直接翻脸。
第十五章
“司空摘星,上次你打赌输给我,我还没提条件呢。今天来讨债来了。”陆四条大大咧咧。
“说。”司空摘星一脸灰相。
“你去我帮我偷件东西。”陆四条终于把我撇到一边开门见山了。
“说。”司空摘星见到了陆四条就成了简短帝,多一个字也不肯蹦。
“西门吹雪的中衣。”陆四条悠然道。
“啊!”我惊讶道:“陆四条,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这种爱好,怪不得江湖上的女孩为了碎心,原来你……”
我不是自觉地闭了口,而是被陆四条笑眯眯凑近的大脸给吓得主动闭了嘴。都怪我宿舍里的老大老二,整天没事就躲在被窝里YY陆四条和吹雪剑神之间的香艳故事,这完全是情不自禁就想到这儿了呀。
“雪芷你不会全忘了吧,我输给了你姐姐雪如,你又不是不知道雪如可是西门大侠的热情追随者。”
“雪如是你在怜花楼的姐妹。”一直没有开口的司空摘星突然开口。
“哦。”我应了一声,明白了雪如与我的关系。
“好。”司空摘星应道。
“我走啦,还有一件比这个难上十倍百倍的事没有解决。”陆四条揉了揉从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对约摸有四寸来长的小刀递给我道:“算是给你家娃娃的见面礼,上次仓促没有准备。”
“拿走,我不稀罕。有银票我倒是不嫌多!”看了一眼那两把颜色古怪像是生锈的小刀我一把推开。我已经铁了心绝对不让我家娃娃学习武功啥的,不干涉江湖中任何事情,要这两把破削笔刀干什么?
“我替你收下。”司空摘星瞄了一眼迅速出手抢到怀里笑嘻嘻道:“陆小鸡第一次出手这么大方哦。”
“放心,等你生儿子时我必定照着同样规格的送一份大礼!”陆小凤拍拍手露出一个万人迷的笑道:“雪芷,我走啦!”
“你早该走了。”我心里暗想,介入司空摘星那么稀突起那两把小刀的面子我微微一笑道:“不送啦!”
“雪芷,若没有娃娃这一趟你应该跟我去的。”陆小凤突然住了脚对我说。
“去干嘛?”我被他的话扔到雾里。
“去把花满楼抢回来呀!”陆小凤说到这儿故意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说:“我才不相信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放手,让那个叫上官飞燕的小丫头先进了门做正的,你做小的?”
“你胡扯什么,我压根儿听不懂。”我被陆小凤的萎琐眼神雷住了。
“你真的不想嫁给花满楼?”陆四条简真是那壶不开担那壶的高手。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嫁给花满楼了?”我问他。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他想也不想竟直回答。
“我看你这两只眼睛分明就是有眼无珠,还不算挖了算。”我爽快地骂了他一句。
“我可没有花满楼那本事,要是这一对眼珠挖了出来,我一天能打碎十只茶壶。”陆四条哈哈一笑道:“走啦走啦,有事记得让司空摘星通知我,别的不说,咱也算是朋友!”
“对了,求你一件事。”我看他转身要走,心里一动突然想起一件事。
“何事?”他转过来问我:“该不是要我照顾花满楼的吧?”
“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人?”我问。
“找人这种事你应该找司空摘星。”陆小凤虽如此说着,却还是站着没有竟直走开。
“不愿意帮忙拉倒。”我把那人的名字咽了下去。
“谁呀,你说。”他反而好奇了。
“霍天青。”我说出这个名字时,忽然想起来到这个世上第一个帮助我的人的样子。他一身青衣,俊眉朗目微微一笑道:“姑娘不必谢我,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没有听说过。”陆四条摇了摇头。
“你不必刻意去找,我欠他一个人情若遇到了自然是好,如果遇不到也无所谓。”我淡淡一笑。自古以来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陆四条在江湖中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得意岁月,而他认识的人自然也都是名声远播的江湖才俊,诸如剑神西门吹雪,剑圣叶孤城之流的人物。
“好,我记下了。”陆四条微微一笑举步走了。这一笑,竟然与花满楼整天噙在嘴边的笑有点像,大约是相处的时间长了,动作表情都受了影响。
因为家里有四叔和花甲照应,司空摘星嘱咐了大半天终于换好衣服出去办偷内衣大案了。
娃娃一日大过一日,也越来越好带,我把除去带娃娃的所有精力都放到了幽然山的花事上来。大片的肥沃土地种了上庄稼,而在那些靠山之所,背阴之处都找人借自然之势人工做出许多适合兰花生长的草木花架,第一批兰花已种上了,若不出意外,再有二十天就可以上市。
而我在客归楼租来了两层门脸已经装饰一新。楼内楼外全用白漆刷得光光亮亮,屋角飞檐上都去掉了繁复的装饰雕花,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