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个闷骚的花七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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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楼的圈套?”我笑问。
“是。”他点头微笑。
“那我就知道了,其实就是让你们慢些赶到山西,对不对?”我问。
“不错。”他又点头。
“那个我想问你一件事。”我想了想慢慢开口。
“你讲,我若知道便告诉你。”他的睫毛又长又卷,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含着满满的笑,我忽然觉得面对这么一个人不应该说谎话。
“那个天禽派是什么门派?”我试探着问。
“只是听说过,十几年前在江湖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却不知为何突然就从江湖上消失了。若是想知道到底发生过何事,还要找到陆小凤。”他道。
“陆小凤难道知道这么多事情?”我想到那个凤凰男陆小凤就觉得有点郁闷,男人怎么可以自恋到那个程度呢。
“陆小凤有一对很有趣的朋友叫大智大通,若是找到了陆小凤便能找到大智大通。他们二人若不知道就不必再去问其他人了。”花满楼抱着老大微笑答着,老大却不安分地从他的膝盖直接往脖子里爬。
“下来下来,别胡闹了!”我一把扯过老大按到车厢板的坐毯上,向花满楼笑笑道:“孩子最近有点淘了。我们接着说正事。”
老二又咯咯笑着爬了过来,一把扯住我手里那张哨子使用说明书往嘴里填。
“那东西不能吃,喂……”我连忙放下老大不管按住老二,从他的小手里往外夺说明书。
“什么东西?”花满楼问着伸过手来。
“一张破纸。”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就碰到了老二手里那张说明书,抿嘴一笑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破纸。”
“那也不能吃的。”我连忙一把夺了过来,看看他的脸色,还带着那样温和的笑,想必是没起什么疑心吧。
“正好这张破纸上有几个字我不认得,想你学问比较好应该能教教我吧。”我胡乱把纸摊到腿上,用若无其事的声音问。
“你说。”他淡淡笑着示意。
我看着那说明书上难懂的字,琢磨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最后一把拉过他的手道:“我在你手心上写,你帮我认认是什么字。”说着把一个极其复杂的字依葫芦画瓢写到他的掌心上。
“这个字,不像汉字。”他微人偏头。
“那是什么字?难道是外语?”我反问。
“你再写一遍。”他摊开手掌在我面前。
我再次认真把那个看着字不像字,花不像花的字画到他的掌心上。
“这是禽书,古时用以训禽之书,相当于汉字里的‘势’字。”他沉吟片刻道。
“啊……原来如此。”我心里暗想我还以为是繁体字呢,原来根本不是汉字。幸好遇到了花满楼,若是换了其他人可不一定能看得懂禽书的。
“怎么会有这种字?”他问。
“我也太清楚,可能这是一份古帛。”我看着一对娃娃又爬到了花满楼身上,连忙借机再翻看了一下那张哨子使用说明书,将第二个看不懂的字写到他的掌心上。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那张说明书终于让我看懂了十之八九,那些不认得的字中有汉字,也有禽书。而据花满楼所讲,禽书是失传以旧的一种文字,除此以外还有兽书、花书等各行业内特有的文字,后来因为用的人越来越少就慢慢失传了。我问他懂多少种时,他微微一笑说基本都能略懂一二。他虽然一直在笑,却只字未提他双目失明如何习得这么多的文字书法。花满楼虽然就在我面前,但我却觉得他越来越神秘。他在人前所表现出来的温文尔雅,谦谦如玉太过完美,完美得让我觉得不太真实。
第二十六章
初学吹哨时,经常时不时把青鸾招来,等到学了一段时间后我已经能够完全熟练地控制哨音,并且按照说明说吹出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哨音来做掩饰借以传达消息最合适不过,因为可以把那些想传出去给自己人听到的话夹在轻巧欢快的曲子里。花满楼无意间曾问过我为何学吹这么古怪的哨子,我淡淡应了一句吹着胡玩的就过去了。
明天就到山西太原府了,我静静想了想似乎并无遗露。我所做的一切只为自保,不为其它。若是此事了解以后我能够重新带着娃娃回到临安住在那一片静湖畔养养花做做生意,细心把娃娃照料长大心已足。
这个时代与我从小生长的时间完全不同,有许多事情我想不明白,有许多事情我做不到,但是我可以做到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尽自己所能保护自己的亲人,两个娃娃还有那个听到哨声就会迅速出现的青鸾。天禽派的复兴与我这具身体的关系重大,我只能在尽量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尽力而为。
“就到太原了。”他将熟睡的娃娃放到软榻之上开口道。
“曾经有人跟我说过,如果眼睛看不到了鼻子和耳边就会特别灵,因为五官都是相通的,一方面弱了,另外一方面必然强。最初我并不信这话,如今见到你似乎不能不相信。”我靠在窗边,看着外边青蓝色的天空,几只不知名的小鸟飞快地划过天空,啾啾叫着飞到远处的树林。
“如果没有听错刚才飞过去的应该是毛脚燕,叫声清脆悦耳,和你吹的鸟哨有几分象。”他目光轻淡直视着前方,笑容恬淡道。
“到了太原我们先去找陆小凤吗?”我看着睡着的娃娃翻了个身子心里有点难过,这么小的孩子只能跟着我跑来跑去。
“不必,陆小凤会来找我们的。”花满楼的话才说出口,车窗口就扑进来一只雪白的鸽子,它扑棱着翅膀落到花满楼手上。
“这是陆小凤送来的消息吧,司空摘星应该也到了太原府。”他托着白鸽从鸽子腿下取下一只小竹筒笑着递给我道:“你念来听听。”
“好。”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绢条,上面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字:已到太原,阎府总管霍天青已送来请柬,明日直去阎赴宴。落款处写着一个像飞扬跋扈的‘凤’字。我念完将绢条递给他问:“如果你身旁没有其他人,你能看得到绢条上的字么?”
“绢上写字必定会有痕迹,我自己可以摸得出来。”他微微一笑又道:“等太原阎府之事一了,我便找你送你回临安。”
“为什么?”我问。
“因为你不想让孩子跟着你这样东奔西走。”他的语气很是笃定温和,似乎对我的所想了如指掌。
“我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得到。”他笑着说。
“你确实说对了,跟着你来太原我确实后悔,不跟着你过来我又害怕娃娃被青衣楼的人再次暗算。”我静静说完又补充道:“其实我是个很笨的人,也该想得到和你有交集该惹来多大的麻烦,真不知道从前的我是怎么想的。”
“从前的你是什么样子……”他似乎有些为难地沉默了半晌又笑道:“我几乎都忘记了,只是记得从前你很任性。现在就很好。”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垂下眼眉,觉得有点难以启齿。私下里问过碧暖和花繁,她们齐齐摇头说我与花公子何时喝过酒压根就不知道。
“你不要多想没什么。”他一偏头转向车外不再看我。
“怎么可能没什么?如果真的没什么,娃娃是谁的?如果不是你的,你何必承认?花家的势力是不允许花家认错孩子的。”我正色道。关于娃娃的身世,我原本是不想追究下去的,但是最近发生了如此多的事让我不能不去想把娃娃的身世搞个清楚。
“她已经死了,你又何必追究这些呢?”花满楼在沉默地半天以后突然开口,话却把我吓了一跳,什么意思。
“谁?”我失声问道:“谁已经死了?”
“雪芷。”花满楼淡定开口道。
“你不要开玩笑,我不就是从前的雪芷嘛。”我心里一紧连忙笑着掩饰。
“你不是,一个人可以失忆可以重病,可以忘记一切,但是不可能失忆以后连心机都全变了。所以如你第一次见我所说,你叫时覃思,不是什么雪芷。”花满楼收起脸上的淡笑慢慢开口道。
看着他的神色,听完他的话,我头皮一阵发麻。眼前这个男人太聪明了,虽然他的眼睛看不到,却远比那些看得到的人更能看清楚事情。
“你不必紧张,她既然选择让你替她活下去必定有她的道理,我不会再提及此事。只是,你以后也不要再问起那天晚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可以吗?”他见我不说话,柔声反问。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我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衫,仿佛衣衫现在是我唯一的支撑。
“你做兰花生意的时候。”花满楼道。
“但是这件事不能说明雪芷不会种兰花。”我还是不太理解。
“如你所说,确实一件事不能证明什么,但是你日常的言语举止与我朝中人完全不同。”他声音放柔道:“我不会揭穿你,如你所言你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你计划怎么处置我?”我看着沉睡的娃娃问他。
“你若信我,我便帮你;你若不信我,我便命人将你送回去安安静静过你的日子,江湖中事我会替你拦住,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娃娃被人掳走之类的事情。”他缓缓开口道已把他的打算说得清楚明了。
“我信你,但却不会选择让你帮我。如你所言,既然她选择了我,那么必定有她的道理,我平白担了人家一个身子,自然要为她完成未完的心愿。”我沉思良久才慢慢开口。
我何尝不想躲到某人身后过一段平静如水的寻常日子,只是这个人不能是花满楼,因为我不想因为花家的势力与娃娃分开,更不想借助花家的势力来完成天禽派的复兴。如果我这样做的话,第一个瞧不起我的人就是我自己。利用别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我笑了笑摇了摇头。如果我真的那样做,我就不是时覃思。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但是在这个时代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够帮我。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说,雪芷是一个好姑娘。”他开口说得极慢,然后忽然又笑道:“朱雀令的消息已经查到,朱雀令是数十年前天禽派的掌门信物,能调动天禽派的三凤七鸾十二雀。”
“谢谢。”我盯着他冷冷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已经全部告诉你了,时姑娘。”说到此处他停住话语叫了一声。
“花公子有话尽管说罢,不管你要说什么我都撑得住。”我直视他。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不管是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和我讲,必尽全力。”花满楼道。
“你这样子承诺给我是为了孩子吗?是为了感谢我帮雪芷把孩子生下来吗?难道你就不好奇我是从什么地方来了吗?难道你不害怕我是什么山精野怪吗?”我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怒气,竟然对着一个说话从不大声的人发起火起来,问题问出来以后我自己一身的冷汗,一是急,一是后怕。
如果他真的怀疑我是山精野怪,会怎么处置我?浸猪笼还是用火烧死?
“你问的那些我都想知道,但你不愿意讲的时候我问你会说吗?”他声音不改,一如从前那般温和:“山精野怪哪里有你这样笨的?”
“你是在拐着弯骂我笨了?”我急着脸反问。
“这是你自己说的。”他微微一笑。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里的难过与不解,继续问我觉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