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别寂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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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提到太子,却心细的压低声量。
“又如何?”温雅的俊颜不见怒容或恼色,可是稍冷的语气已是
程致虚不悦的徵兆。
“让太子爷等,总是……这个……”黄传有些辞穷,求助的目光
看向同伴。
杨元本来就没指望他这大老粗,接口,明白却温和的直道:“太
子”向关心王爷,“得知王爷遇难,指示知府大人全力配合搜救的同
时,人也马不停蹄的从京城里赶了过来,如此盛情,总不好泼冷水回
报。”
“对!对!杨元说得有道理,太子一到县城,正好接获王爷脱险
的消息,他比谁都高兴,怎么好意思……王爷!”黄传愣住,看著主
子爷往前走去。
这怎麽回事?“知府大人的府邸……在那边。”指著另一头,黄
传仍是没反应过来。
“笨蛋!”低斥一声,杨元有时真受不了这粗神经的搭档,“还
不快跟上!”
黄传慢了一拍跟上,也总算反应过来,他们两人的意见被当成了
马耳东风。
虽然知道做人不可忘本,救命之恩大如天,确实不可以放著救命
恩人不管,但是他真是想不明白……
“为什麽?”压低声旦里问:“找人的事,交代一声下去就好了
……”
“有时间想那个,还不想办法帮忙找人。”杨元一向是两人中较
务实的一个,分派工作,“要不,你到街的那头找找?”
“不行!”活像江洋大盗的大老粗断然拒绝道:“上回听了王爷
的话,说什麽找个药,不需太多人手,结果呢?”
黄传至今想起还是心有余悸,“只让展晁跟去的结果,差点就要
酿下大祸,要不是王爷吉人天相、福大命大,落了崖还能遇上苏姑娘
这样的福星贵人相救,这会儿只怕咱哥儿俩就算以死谢罪,也没办法
补失职的罪过了。”
这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这回,他黄传说什麽也不肯离开主子
爷的身边了!
“要去你去,你去街的那头找。”大胡子回过头来指示。
杨元理也不理他,两个人就像两尊门神一样的紧跟随在左右,幸
好……
“大大?”程致虚发现高坐在别人屋顶上头的人影。
“师兄!”挥手,连声喊著,明显遇上救星的表情。
“你怎麽……”顿了下,自动放弃询问她爬上民家屋顶的过程,
程致虚只道:“快下来!”其实也不用他催促,她一见他接近,很快
乐的朝他跳了下来。
猛然有东西往下砸来,一旁的民众都吓了一跳,自动退壁三舍的
结果,让程致虚顺利的接住了她。
“师兄、师兄,这里好热闹喔!”攀著他,她乐不可支,忍不住
吱吱喳喳的说了,“我一进城就看见好多好多的人喔!比飘飘讲得还
要多呢!为什麽这麽多人?”
这问题打从她一进城门,才一眨眼时间就消失在人群当中的时候,
程致虚便答过。
“乐高县城正举办十二年一次的迎神法会,周遭村镇的居民都会
过来共襄盛举,所以显得特别热闹。”他回答她的问题,将她放回地
面,但这一回没再顾虑礼教问题,他握著她的手,以防她再次走失。
“大法会啊?”拉著他的手,好兴奋、好期待的表情,“我没看
过耶!”
“那我们先去看热闹!”程致虚想也不想的决定。
听见这回答,就算黄传跟杨元有什麽意见,也不好意思表达。
“两位护卫大哥怎麽了?”虽然兴匆匆,但苏大大发现,两个据
说“一要跟在身边进行保护之职的大男人,面部表情呈现一种扭曲的
样子。”没事。“程致虚朝护卫们投以”关怀“的一瞥。
“嗯,没事。”两名护卫同时接口,“我们没事。”
一行人取得“共识”,苏大大笑得眼都眯了,开心规画起最新行
程,“那先去看热闹,然後我们再去……”
突然愿住,慢了好几拍才想到,有件重要的事被忘记了。
“大大?”见她停下脚步,程致虚不解。
“师兄,我们……是不是要先去一个地方啊?”她想不起是谁的
家,但是记得听他们提起过,“进城之前,不是听说有一个谁在谁的
家里等你?好像是什麽重要的人,我一下想不起来了。”
虽然大胡子占去黄传大半部的脸部面积,但他突然睁大的双眼,
将所有的希望全放在她身上,就足以证实她的记忆无误。“不碍事。”
程致虚再次朝护卫投去“关怀”的一眼,不想她受人影响。
“可是有人在等耶……”她迟疑,虽然很想很想玩,但是一想到
有人在等,她也不好意思做那种让人乾等的事。
“不然这样好了!”一脸喜色,她想到好办法,“我们先去那里,
等你见了那个在等的人之後,我们再出来玩好了。”
“你确定?”程致虚确认。
被他这一问,苏大大迟疑了一下。
要她私心来论,她当然是很想先玩,不过……她想到柳飘飘曾跟
她提过,她这师兄好像是什麽王爷的,据说是有身分地位的人。
她听婆婆讲过物以类聚,类似的人会聚在一起,要是师兄是什麽
大人物,想必他的朋友……
这麽一想,选择只有一个!去那个谁谁谁的家吧!
☆ ☆ ☆在外人的H 艮中,要说到上天的宠儿,安南王程致虚
是一个最好的代表。
他们程家历代经商,直到他祖父那一代起弃商从官,开始入朝为
官,数十年的官场生涯,竭尽所能的致力於南方的水利发展,疏通多
条河道、疏缓水患,也作为农耕灌溉,受得南方百姓一致的推崇赞扬。
到了他文人爹亲的时候,未承父荫、凭一己之力的过关斩将,受
御笔亲点,成为一代状元郎,大兴他程家门楣……更为难得的是,他
的状元爹亲少年得志却不见骄矜,广交朋友、纳谏如流,继承父志!
一生致力於为民谋一幅。
接连著两代的无私付出,程家加冠进爵,受封的匾额多到没地方
放,直到程致虚五岁那年,他才博绝群的爹亲以四十不惑之龄位列三
公,官拜太傅,被请至皇朝大内成为太子西席,肩负起为国家培养朝
廷栋梁砥柱的重责大任。
生长在这样的家庭,程致虚就只差没合个金汤匙出世好彰显他程
家的富与贵,而前两代累积的功绩,累积到他三年前为久病卧床的圣
上问诊、护得体圣安的那一刻……发扬到最光大!
重获健康的皇帝几乎是从能下床的那一刻便下诏,收程致虚这功
臣之後为义子,封安南王,厚禄采邑,与其他星子平起平坐,等同皇
子,还很认真的按年岁重新排行,要亲生儿们改口,对著当中最年长
的程致虚,一个个都要要叫上一声大哥。
如此的恩赐,就算不绝後,也算空前,理所当然的眼红了朝野一
干的有心人士,一个个暗恨起那份一步登天的狗屎运。
至於一般的寻常百姓家,要不拿来当茶余饭後闲嗑牙的天下奇闻,
要不就是被诸多有心於仕途的穷酸书生们拿来当作目标上个梦想般的
远大日标。眼红的也有,当目标的也有,但始终没人质疑它的合理性!
程家一门三代,为国为民的祖父死了很多年。
同样为国为民的爹亲,也死了快五年有余。
两个死掉的人,就算能追封加说,可是这种死後荣耀也是有它的
极限。
那麽,累积了前两代的功绩,加上第三代的妙手回春,救了皇帝
一命,加上这份的救命之恩,所有的功劳全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因
而产生了史无前历的空前恩赏,说起来也是很合理的事。
所以,对於程致虚“累积”前两代功绩的“坐享其成”,也许有
人眼红,也许有更多人拿来立志,与他眼下所荣宠的一切都设为人生
目标,却没人敢质疑这份恩荣的合理性。
只有受封的那个人,才知道他现今的一切,让他领受得有多心不
甘、情不愿。
那种的抗拒是打从心底的排斥,要是程致虚有选择,他一点也不
想跟这些的人、事、物扯上一丁点的关连。
但偏生命运弄人,他没法推拒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所有的真相
跟所有的苦,就只能往心里闷,没人知道。
对外,他就是一个被上天宠眷,运气好到十分出奇的幸运儿……
“原来是那样啊!听起来师兄的运气真是好。”嚼嚼嚼,忍不住
多嗅两下,觉得手中的葱抓饼真是好吃,闻起来有…种淡淡的甜香味
呢!
“安南王的运气一向就好得出奇,不但是圣上对他青睐有加,就
连我太子哥哥也对他相当倚重上听到他出事,跟宫里告了假就直奔而
来……”
“我师兄人缘好嘛!”嚼嚼嚼,一脸与有荣焉。
“那不是重点。”俊美的脸上极力压抑不屑的神色。
“那当然是重点啊!”嚼嚼嚼,回答,“如果你也想要跟太子好
……”
“谁说我想跟太子好?”“原来你不想跟太子好。”她毫不考虑
的改口。
“我又没那麽说!”气恼,俊秀的面容涨个通红。
“那你到底想不想跟太子好啊?”苏大大一脸困扰,她实在弄不
懂这种反反覆覆的言行。
“……”她面前的少年俨然呈现一种要被气死表情。
“耶!你说话啊?应该是很想吧?”嚼嚼嚼,没被那铁青的俊颜
给吓到,自顾自口的给予答案,“师兄被太子叫去谈天的事,我看你
很羡慕的样子,应该是很想的,对吧?”“……”咬牙,无言以对。
“哎哟,相心就相心,干嘛假装不想?”继续的嚼嚼嚼,很诚心
的提出忠告,“想要人缘好,那你要跟我师兄多学学,最少也要亲切
一点才行,你看人都这样……”
她抬起头,没到鼻孔看人的地步,但已将他高人一等的心态给模
仿出来,还说道:“你这样子,感觉很讨厌耶!”
自幼被捧在手掌心宠护的少年,曾几何时被人这样说过?
恼怒万分,脱口低斥,“大胆刁民!”
“什麽?你说什麽?”听不懂什麽刁不刁民,苏大大只觉得他很
奇怪,忍不住再强调一下下,“还有啊!你口气那麽坏,人缘当然不
好,你真的要多学学我师兄才行。”
“本主再不济,也不用跟他学。”极力压抑的反感流泄出来,冷
嗤道:“就算鲤跃龙门,本质一样,也不会因为那道门槛而变成……”
蓦地噤了声,想不通话题怎麽跑这儿来?
“总之重点是,安南王的运气真是好得离奇。”咬牙,硬是忍隐
下来,拉回正题,“别说是让我太子哥哥倚重,跟他称兄道弟的,好
好的一个人掉下万丈深渊竟然还能捡回一条命,真让本主好奇,他的
好运气到底能用到什麽时候?”苏大大并不足很认真在听他说话,因
为她等半天的人总算从那道圆型拱门中走了出来,理所当然的就直接
忽略那喳喳呼呼……
“师兄!师兄!”她大喊,用力的挥舞还抓著半截葱抓饼的手。
刚步出幽雅院落的程致虚,远远的就看见小桥流水的假山造景边
的凉亭里,那天真又喜乐的小人儿正开心的对他猛挥手。
至於她身边的那一个……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