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学着长大-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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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不拿我们当朋友,那
么,我们也没那个必要再为你们做什么。
我们的节目是倒数第二个,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到。
在我第6次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那句可亲的“韩月茹三人请准备”。
我们收拾停当,便上了台,站在礼堂的大舞台上,忽然很多感慨,我周围…只剩下了两个人了…
从回忆中惊醒,我依次转身与她们二人相视一笑,一如从前。
作者有话要说:我那些曾经最亲密的伙伴们,好久不见了。现在,你们已经不再是我触手可及的伙伴了。但却依旧相信着,那时的我们,都是彼此生命中的一道光线——几米
、节目
说我们大胆也好,说我们不敢创新也好,我们终究选了SHE的老歌,雪白恋歌。
仍旧是简单的歌曲,动情的歌唱。
因为之前在音乐社接受了正规的发声训练,所以,现下我们唱歌的时候不再是之前那样根据声音类型归类,而是按照声部来合音。
每一个人都分工明确,不同之处却又相通。
一如往昔的默契,只是站在这个舞台上的不再是八个人。
节目结束的时候,我们三人都莫名的失落。
因为只有几天的时间排练,因此,节目筛选的效率也是相当高的,当天晚上,我们得到了短信通知,节目过了。
而据黎璇的□消息,袁雯静她们那个“惊艳”全场的歌舞被保留意见…
与此同时,一个学生会的师兄告诉我,校领导有意让我们八个人合并节目,并暗示如果不合并,就要刷掉一个。
当然,这一个并不一定是袁雯静她们,因为老师们一致表示,只要把她们的嘴闭上,再好好编排一下舞蹈,这个节目还是很不错的。
现在选择权在我们手中,决定权却在她们手中。
和黎璇,萧晨商量之后,我们一致决定,再问她们一次。
我找到李娜和袁雯静,无视她们或尴尬,或敌视的脸色,直接说了来意。
她们低下头思索半响,终是面色平静的抬头直视我,“不了。”
两个字,不仅仅是拒绝了一起合作节目…
我忽然有些灰心,不明白自己这样一直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节科任课就这样恍惚了过去,临下课的时候,齐琶问我,“韩月茹,她们那几个人就那么重要么?至于这么别扭么?你不是还有黎璇、萧晨,还有五班那帮女生,还有音乐社的人了么?你到底在郁闷个什么劲?”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我身边,什么时候…有了那么多人…
齐琶还在说,“你看看,这么多人围着你转,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知不知道…”
他还在说,我却笑了,伴随着笑声,下课铃声响起,老师宣布了下课。
我站起身,拍拍齐琶的肩,“谢谢。”
齐琶愣愣,然后用手抓着自己后脑勺嘿嘿笑,我冲他挥挥手,离开了座
位。
这一天音乐社仍旧活动。
音乐教室一如之前的活跃,张老师一脸喜色,看见我们来了,赶忙招呼我们坐下。
刚刚入座,张老师便开了口,“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众人切了一声,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坏消息。
张老师温和一笑,“坏消息就是今年元旦节目没有咱们音乐社的事。”
这个消息我们之前就听过,所以,我们选择性的忽略了。
张老师继续说着,“好消息就是…”她神秘一笑,视线在我们第一排的几个人身上来回扫射。
我看着坐在第一排的人,灵光一闪,“跟我们比赛拿名次有关?”
张老师肯定点头,“对!这次元旦节目,学校决定让你们上节目。”
黎璇皱皱眉,“一起上?”
张老师摇头,嘴角的弧度却越发的大了,“是分开上!按照你们比赛时候的组合。”
大家很开心,有说有笑的探讨到底要怎样的节目才出彩,才能博人眼球。
我看着为我们出谋划策的师姐师兄们缓缓笑开,齐琶说的没错,还有很多关心我的人,不管这其中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我都应该欢笑,应该感恩,因为,有他们在,我就不会孤单。
终究,我还是给袁雯静打了电话,电话里,我告诉她,我们退出班级节目的评选,并建议她们放弃歌曲演唱,专心排练舞蹈。
她在电话那端沉默半响,我忍受不住古怪的气氛,匆匆道了再见,挂断了电话。
那一夜,我梦见了我们八个人在军训基地那个宽阔的舞台上唱歌跳舞,梦见我们在拥挤的宿舍嬉戏打闹,梦见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打水,一起在冰冷的操场上用冷水洗头,一起在酷热的太阳下站军姿,梦见…
梦见我们曾经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第二天,我的眼又肿了…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将之前的构想元素加进了节目,就开始了最后的排练。
看得出袁雯静她们也很刻苦,每天早来晚归,并且听从大家的意见,将演唱部分删除,专心跳舞。
12月30号,我们迎来了元旦晚会。
晚会开场是一个激情澎湃的诗朗诵,然后便
是我们三个人的节目。
音乐社的师姐帮黎璇将电子琴搬上舞台,我从玉玲师姐手中接过笛子,萧晨本来还想把架子鼓搬来的,幸好胖龙师兄及时阻止了她这个无稽的想法…
前奏缓缓铺陈,黎璇也开始了伴奏。
要说在乐器方面进步最大的,应该便是黎璇了。
萧晨那个破坏王暂且不说…我在小学的时候是有基础的,因此再度拾起也不算太难。
当初黎璇选择钢琴练习时,得到的评语是——手指太短,跨度太小,不宜练琴。
而现在,当她站到这里,站到这个舞台上,手指灵动,没有间隙,没有停顿,还有谁敢说,她做的不好?!
我和萧晨应和着她的伴奏,低低地演唱着。
合唱开始,黎璇停下手上的演奏,拿起话筒,走向我们,依次紧紧拥抱,然后开始默契地合唱。
在一个高音后,我们迎来了冗长的间奏。
我握握她们的手,萧晨将我的话筒接过,帮我举着,黎璇回到了电子琴的前面,而我,举起了玉玲师姐送我的笛子。
清脆的笛音和着婉转的琴音,伴着萧晨低沉的嗓音,让台下的师生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看着台下那一行亮眼的红色,我眼眶微湿,利用音乐的间隙,突出浊气,控制好情绪,再次奏出高音的笛声。
一曲终了,我们三个清唱了最后一句,“还有雪白的…心…”
音落,我们三个人将手缓缓地,牢牢地叠在一起,彼此相视而笑。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存稿的孩纸每天都好尤桑啊好尤桑 。
、执念
下台后,音乐社的师兄师姐们对我们的表现给予了肯定,我们一一谢过,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台上,节目依然有序的进行着,我的视线却不自主的向旁边看去。
那一排不羁的红色如此耀眼,即使刻意躲避,也是会看到的吧?
终于轮到她们的节目,她们依次站起,有序的进了后台。
音乐声起,与她们一同出现的还有两排白雾,恰到好处地为这节目增添了一抹神秘感。
灵动的转承,利落的回旋,默契的交错。
不再是为了唱歌屈就,而是完完全全汗的挥洒,
这里,现在,就是她们的舞台。
此刻,我只想说,你们很棒!
低下头,忽然很想唱南拳妈妈的那首《笑着流泪》
你的一切再加上清洌
对立了画面
切割从前
说好不流泪却剩两行泪
笑着流泪…
其实,有时候,我们就是这样,彼此坚持着自己认为对的,却在自己成功的同时,丢失了一些最珍贵的东西。
我不知道,究竟是她们丢了我,还是我…将她们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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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礼堂的时候,天上开始飘雪,我伸手去接,却徒留一手的水渍。
我很早就知道雪遇温则化,却还是伸手去接了,所以,你看,有些事情并不是知道就会避免。
就像现在,即使我知道,却还是做错了。
黎璇和萧晨都很沉默,我们在学校门口分开,各自回家。
我喜欢下雨天,也喜欢下雪天。
我没有做任何防雪措施,就骑上了车回家。
在我喜欢的天气,我总喜欢多做流连,因此,我骑得很慢。
“月茹!”
一声呼唤,由远及近。
我有一瞬间的呆滞,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了决定。
我捏紧刹车闸,车子停在原地。
我机械的扭头看去,竟真的是周语蔷…
我俩坐在麦当劳一个靠窗的位置,气氛沉默的有些诡异。
我搅着面
前的咖啡,动作机械。
“月茹…”周语蔷终于在我们进来之后的第24分钟出了声。
我叹出一口气,对她笑笑,“说。”
她似是被噎了一下,一句话又吞了回去。
我垂下眼睫,我真的只是想让她说出来…而已。
又过了一会,她终于再次鼓足勇气,“月茹。”
我搅拌咖啡的右手捏紧了小匙,在膝上平放的左手慢慢攥起,视线慢慢模糊又逐渐清晰。
我轻轻嗯了一声,没再抬头。
我听到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清晰坚定地对我说,“月茹,你回来,好不好?”
她说“你”,而不是“你们”,她说“回来”,而不是,“我们和好”。
周语蔷啊,一直都不是我们不要你们,相反,一直都是你们将我们拒之门外,将我们的友谊亲手掐断。
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然后抬头看她,“对不起,我要想想。”
跟她道别之后,我离开了麦当劳。
我推开大门的一刹那,看到周语蔷将头埋进了臂弯。
又是一声叹息,周语蔷,现在的我们…中间隔了太多东西,就像破碎的玻璃,任你再如何的鬼斧神工,也终究是有裂缝存在的。
亦如刚刚我面前的那杯咖啡,我一直不曾碰触,任由它像我的心一般,越来越凉,越来越冰。
我相信每个人生来都是对生活充满热情,对亲情、友情充满渴望的。
然而,认识的人越来越多,经历的事越来越多,我们…也终究经历了伤痛、离别和背叛。
不是我们越来越复杂,而是这个世界越来越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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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好歹收拾了一下,就躺倒在了床上。
闭上眼思绪万千,终是一声叹息,翻□给萧晨和黎璇发信息。
这是我们八个人的事情,早晚会牵扯到她们,因此,我告诉了她们,并请她们给与意见。
“嘟~”黎璇很快回了信息,她的意思是顺其自然。
“嘟~”萧晨也回了,她说…不同意和好…
我重新躺回床上,头隐隐作痛
。
好像…情况变得…更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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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我微笑着回应一个正对我热情打招呼的五班同学,然后背起书包进了教学楼。
“月茹…”
我转身,脸上依旧微笑,“恩。”
袁雯静在我面前站定,稍稍咬住下唇,“月茹。”
我嘴咧得更大了,“袁雯静,我在呢,你说~”
她的目光四处飘忽了一会儿,闭闭眼,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再睁眼时,眼中一片决然。
她直视我的眼睛,“月茹,对不起。”
她说对不起…
“月茹,回来吧,回到我们身边。”
回去…么?
“我知道我们之前做的不对,但是,现在我们知道错了,你们…回来…好不好?”
为什么总是在强调“回去”,而不是“再在一起”?
当其他人带着面具自欺欺人的时候,我也可以配合他们一起带起面具;可是…他们将面具撕了下来,我还有什么理由再陪着他们一起扮演小丑?
我想继续笑,却只能做到牵起嘴角,“袁雯静,我们现在都需要时间,我们…都给彼此一些时间…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