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底的高楼:地产盛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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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她真的害怕了,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个样子,“你怎么啦?”
甄平也急了,一边埋怨她:“都是你,把妈气成这样!”
她知道,她的罪孽深重,不贞,不孝!在这几个人面前,这些,永远不能辩驳。
婆婆给柳妈妈掐着人中,情急之中,甄平说:“妈,您别急,我们还没有离婚。”
她不知道,他这一句是否是完全为了救母亲而急中生智的一句话,已经两次,他总在关键的时刻,说出最关键的话。
甄平的这几句话确实很有效,婆婆端来一杯水,给柳妈妈喝了点,她的脸色稍好些了,松了口气说:“没离就好,没离就好。”
婆婆说:“你心脏一定有毛病了,闻莺忙,明天让甄平带着去做个检查吧。这两个小孩子,闹点别扭,没什么,别急了!”
她再不能说出任何的话了。事态,明显被除她之外的人控制了局面。
手机响了,她接起了电话。
“柳总,奠基石找好小样了,什么时候看?”
她看了看表,晚上7点50分:“我马上到!”
“妈,工地有急事,我出去了,您注意点,明天我有空陪您去医院。”
着急的说出这堆话,却看到,三个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冷视着她,她只感觉,那眼神,明显告诉她,你,就是一名罪犯。
最终,柳妈妈说:“去吧,家里有甄平你就忙去吧。”
这个家,她承认,和她的公司毫不相同,自己永远没有能力选择自己的心愿,因而,选择了逃逸!
折磨(十)
出门来,夜晚真的倪静,一股夜风绕过身边,吹响了树叶,听在耳边,好似几个孩子在叽叽喳喳吵闹,突然想到,这块石头意义非比寻常,马上通知霍总:“老霍,你电话林总和张镇,请他们来现场一起定一下,毕竟项目是在贵竹镇。”
然后,自己打开了音响,车内播放了《人鬼情未了》的主题曲,一种丢失了爱人的忧伤,旋绕在耳边。
她不由感叹,世上的事太无奈,往往,为了爱的人,却丢弃了爱她的人,而那个她爱的人,从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了丢失。
一路忧伤着,到了工地,林浩庭和张易春已经到了,她立即打起了精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脸走下了车。
“柳儿,你的工地,老霍半夜来个电话,我就来了。”
“谢谢张镇,下次,老霍,你尽量把时间安排在白天,领导都日理万机的,晚上的时间尽量不要去打扰啊。”
霍总连连点头:“哎,柳总,我记住了。”一面心里委屈,这不是你让我特意叫上他的吗?谁叫咱当乙方呢,有了黑锅就得冲锋。
说着,老霍把几个人带到了石头面前,那里整整齐齐码放了一溜的石头,而且标识做的蹦儿标准。
柳闻莺心想,看来,招投标就是不能儿戏,霍总这支施工队伍经历了正式招标的考验,就是没有选错!我下午刚刚下达的指令,几个小时时间内,他就挑来了这么多奠基石的图片和小样。
三个人选了半天,林浩庭起初说白色的好,柳闻莺一看,白色的那一款确实很亮丽,但是她今天也不知怎么就讨厌这个颜色,“不好,不好,没有一点血色,太苍了。”
张易春也说,不好,不够深沉。
最终,他们敲定了一款玄色的大理石样本,这块石头,乌黑崭亮,其中还带着星星点点的赤色,令人眼前一亮,“恩,有点看头!”
柳闻莺脑子里努力捕捉着这种色彩的含义,她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很迷信了,凡事,总要揣测个吉凶,因此胆子也跟着变得小了,大概是年龄大了,恐惧什么改变吧,她自己归纳了一下。
想了半天,她脑中勾勒了几个渐进的词汇:“玄色玄武玄黑”。
“张镇,这两种对比的色彩,在一个空间内相互自然交融,你看出什么了?”
“什么?”
“阴阳五行。”
林浩庭赶快说:“阴阳交融,闻莺,这个不错啊,就选这个吧。”
“嗯,不错,这真是巧合,或许正是天意呢!”老霍也说,他知道,柳闻莺就爱听这个,确实,柳闻莺感觉很舒服,她喜欢把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都归结于“天意”二字。
很多时候,人们将灵动的所有,归结为天意,而世间万物仿佛也总有说不清的一种灵性,在特定的时空中将人、将人生与之隐秘相牵,令你感觉万物有情。
夜幕下,月朗星稀,那明晰的灿月仿佛注视大地一切的一双眼睛,几个人定案后,就在这月色下即将分别,而后的奠基典礼,她更要把这个天意的东西彰显的清晰,她要在贵竹镇,把柳庭做到最大,最好,就像今晚夜空中最闪耀的一颗星星!
折磨(十一)
离别时,林浩庭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看到,他和和张易春两个人,仅仅转回身和她礼貌性的说了句“晚安”,就匆匆在她的视线消失了,她感觉,自己心里真的空荡荡的,像被谁掏空了一般。
孤独地上了车子,特别放了首刘若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心情却更加沉重了。
一路上,开着辆汽车,始终就没有让车速上了30脉,沉溺在夜晚的倪静中,也沉溺在自我的忧伤中,到了家,已是深夜子时过半。
悠悠哒哒走进屋,发现婆婆和柳妈妈带着蓉蓉已经睡了,只有甄平,依然半躺在沙发上,她知道,他是在等着她。
然而,她却没有一丝的欢乐,或者激动。
一言不发就要走进里屋,他压低嗓音,叫住了她:“坐下来!”
疲惫令她没有心情,她心里明白,不是身体的疲累,而是心理,她拒绝再去谈这场婚姻的一切,于是说:“我真的很累,以后抽空再谈好吗?”
“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讲了?我也很累,但是一直在等你。”他说,听得出来,他有不满,但忍耐着没有发作自己的生气。
但是她却不能忍耐,她无端地爆发,尽管她知道,事实上,是自己无理:“你为什么无理取闹?我已经告诉你我很累,明天也要早点去公司,现在需要休息!”
她看到,甄平被激怒了,他已经从沙发上站立起来:“如果不谈,你别想休息!至少,现在你在法律上,仍然是我的老婆!”
她立时感到自我的一种悲哀,她很了解,甄平,总是像个孩子般,要判定一种并不能判别清楚的东西,每当在他大男子主义的方式下,她就会感到自己,就是一只被婚姻困死的羔羊,因为有那张纸的维护,嫁鸡随鸡的世俗概念,就变为理所当然。
但她也了解自己,她真的是渴望追求自由和宁静,在即使没有爱的空间,她也希望一切和平,就像美丽的海平面,不要发生任何的咆哮。
她感到,在无数次的争执后,自己真的恐惧那些无聊而所谓的据理力争,因此,她尽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从而希冀能够压制住他的怒火,叹出一口气后,她说:“那好吧,谈吧,不要再吵醒她们了。”
她看到,他稍稍冷静了自己,对她说:“那我们上里屋谈吧,这里免不了吵醒她们。”
于是,她自顾进屋了,他随之走进。
这间屋子内,一张古典的双人床,白色的,并没有陈列沙发,看着她坐在了床的一角,他站在一旁,很久的分居令双方开始尴尬近距离的接触,看着他局促的样子,她终于生出了不忍,说了一句:“坐下吧。”
盯着这屋内的一切,他神色怪异,那张曾经熟悉的脸竟然像一具骷髅般透着寒冷,她不知他内心究竟在想什么,是这白色激起了他那潜藏的仇恨?对她背叛他的仇恨!
“谈吧。”她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但语气中带出了一股子的不满情绪,这情绪直接传递至了他的心觉:“这房子是谁给你买的?”
“你认为问这个有意义吗?”
“我有权利知道。”
“在我们确定离婚后,你认为我们彼此的一切还需要征求相互的意见吗?”
“但是我们毕竟没有离婚,因此我必须知道。”
“是我自己买的。”
“你撒谎,是那个林浩庭买的,柳闻莺,我们手续还没有办理,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住着那个男人的房子?”甄平的脸色僵硬而泛着青色。
“我再一次申明,我们是一定要离婚的,而且,离了婚我不再结婚,你还要我怎么说?或者,我给你写一份保证书?”她说。
“不再婚,并不代表你身边没有男人。”
“难道离了婚你也要干涉我的私生活吗?”
“好,我不干涉,但是现在我们没有离,我就有权利管你,不准你继续和那个姓林的来往。”
“我们是工作上的来往。”
“工作?”他冷冷的笑着,“恐怕是以工作为由做那些苟且之事吧?”
“对,我爱他,行了吧。”她被他的羞辱激怒了,干脆就让他暴怒到极点吧。
他立刻被点燃了,许久以来的一把隐藏在胸中的怒火再也不能继续潜藏,而这爆发将催向毁灭。
甄平冲上前去,一个耳光重重摔在了她的脸上,“我今天让你知道什么是爱。”他不可控制的一把撕破了她的衣服,把她死死压在了床上,“你干什么?”火辣辣的疼痛烧灼了她的心灵,“干什么,你不是需要男人吗?我是你老公。”他怒不可竭的说着,迅速的做着一切破坏性的动作,令她挣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余地!
撕裂,心灵的撕裂,她感到他就像对待一个憎恨到极点的罪恶的女人般施行着他特有的惩罚,令她体无完肤。
毁灭,终点的句号已经画上,而折磨却仍将继续,痛彻周身地躺在他的身下,她感到那条走向涅磐的路竟然如此的艰难…。。
夜,如此漫长,在已经从深夜归来至此,时光似乎早已停止,黑暗笼罩这间房屋,蒙罩她的一颗受伤的心。
从前,是她伤害了他,她不止一次期望被他真实惩罚,例如亲历他的一顿鞭打,而他却始终没有如此施行,在似乎沉寂了半年之久的夫妻关系后,却突然爆发如此的痛伤,忽然让她感到自己曾经伤害过他,已根本不值一提,这个曾经以友善和平和自居的丈夫从此不再继续友善,对立和继续伤害是他报复的唯一工具。
她将要离开这张床,这张和林浩庭共同挑选的洁白格调的家具,曾经在无数个夜里让她感知那魂魄的寐至,生死无数,今天,她将不能再继续注视那张带有特定色彩的床,仿佛她的灵魂被残忍击碎,她挣扎着要爬起来离开这里,他却余怒未消:“你要去哪里?”
“离开你!”
又一次被激怒,他重重压制她的双手乃至全身:“不允许!你必须躺在我身边!”
她感到他是一把即将烧焦的炭火,烧焦她的同时发出一股蛆虫的气味,她必须要逃离他的情绪如放闸的洪水猛然倾泻,厌恶和排斥是两簇升腾至她头顶的烈焰。她又要挣扎,不顾一切。而这挣扎更加激怒他的大脑和心灵,他狂放肆虐的力量令她根本无法动弹,绝望令她愤懑:“甄平,你就是这样也已经失去了我的心,你懂吗?”她怒喊,“心?我的心又在哪流离?我不需要心,明白吗?你已经把我伤害的没有了心!”他斥道,“从此以后,我不管你的心是姓林还是姓孔,只要你这个人在我这里!”他继续说,带着一股阴森森的气味。
“你不觉得这对于我们两个人都是一种折磨吗?”她无奈的说。
“折磨?你不觉得很幸福吗?”“你需要这些,我给你,天天都给!”他狠狠地说。
她感到他已经被一把畸形的火焰烧焦,令她恐惧,而她再也没有精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