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倾城第一妃 完结-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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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手上有婚书一折,上有北沧皇玺之印,更有旃凤女皇国印。在不久的将来,沧凤两国将结百年之好,这将是两国几百年来最最举世瞩目的盛事。
“本公知道听说骁骑营中好像有不少曾是云迟将军自旃凤带来的人,如今皆身居要职是不是?
“尔等且给本公主听着,你们的少主即将入城,请诸位列队相迎,到时,女皇陛下将亲自与你们见面……”
此言一出,素手一拍,柏森极有默契的取出大红的婚书,唰的翻开,转而对外让众将士观之。
石三居听得目瞪口呆,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忙赶马上前,定睛一看之下,果见两国之国印赫然印于其上,女方那边,赫然写四个名讳:凤璎,秦紫珞,君墨问,林若情。
身后,接连跟过数位将士,年纪都在五十来岁,多为军中老将,皆是昔年云迟近卫,听得这番奇语,都不敢信,纷纷过来见证,待到亲眼见得旃凤之国印,一个个瞠然在马背之上。
光是一个君墨问的名声,便可令天下武者士卒敬仰折服,云迟爱女的身份,足让一部分归顺于清王的云派臣子生出二心,而女皇的之威名,更有撼心动魄之效——
当金璇看到这黑压压一片将卒,渐渐服贴下来的时候,整个人便有一种脱虚的感觉,心里却欢喜的知道:哥哥嫂嫂这一记兵行险招,使的绝妙,不费一兵一卒就收服了数千人心,厉害呐!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种错综复杂的局面,一切皆依着大皇兄的叮嘱行事,本以为会因为紧张而出纰漏,想不到,被赶鸭子上架后,居然把话说的自自然然,轻易就将这群欲造反的人给镇住,心头自是无比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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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王金暤由东门进,直逼东宫,意图在第一时间围住东宫,先发制人,欲先扣住太子妃——擒住了那个女人,就等于掐住了金晟的脖子。
等兵马来到东宫太子府府门前时,众将士皆傻楞。
东宫宫门敞开,偌大的府邸张灯结彩,奴婢进进出出,布红绫,挂喜灯,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竟全无如临大敌的阵势,反是一派喜气洋洋。
金暤心头不觉响起警钟,令人找个管事的来答话。
不一会儿,一身常服的景侃满面笑容的走过来,看到清王,全无一丝惊怪,行了礼,不待清王发问,便已答了上来:
“清王殿下来的正好,皇上亲自摆驾自正阳门而去,正以国礼亲迎女皇入城……皇上有旨,您若回来后,可去金銮殿相候……”
当头一句令金暤懵住,“你说什么?女皇?”
景侃满身欢天喜地,似乎全不知道他们这是来逼宫的,听得这话,语气微一诧说:
“怎么?殿下还不知道呀!”
随即又笑道:“这倒也是,我家爷功夫深,瞒的紧,到今日,我们这才近卫才知道,原来太子不曾让皇上册立太子妃,皆是因为太子妃乃是旃凤国女皇,不能以册立一说诏告天下,故今日,皇上动以整个骠骑营,迎其入城,以最隆重的国之大礼,议两国之国亲!另外,车骑营,以及虎骑营皆由北门及东门而来,将汇于玄武大道,一起迎接女皇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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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至乾清门,得到的结果是皇上刚刚起驾离宫,经由唐仁街转向正阳门,亲迎旃凤女皇去了。
也就是说,他兴师动众,以两万将卒的身家性命包围的是一座空城!
这是计谋。
金暤知道父皇已然发觉他要来逼宫,于是反摆了他一道,却因为爱惜人材,将骁骑营擅离营地,说成了奉旨开道——父皇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暗自逼他就范——
试问,二万人马如何抵抗八万护城军?
况如今,太子妃是旃凤女皇的事,一经传开,倒戈相向的必不会少数!
还未曾正面交锋,就已经兵败如山倒!
金暤仰天悲叹,颓丧不已。
这后史所云的“乾清门之变”,最终以“兵不血刃”的方式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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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的心情,同样恶劣到了极点!
城南近郊处的官道上,当见到一身帝家凤妆的“紫珞”时,只一眼,金晟便立即变了脸色,一颗原本宁静的心,再次剧烈的直颤起来。
随即,他不由分听说的拉着韩继到无人处,然后咬牙切齿的怒喝:
“韩承东,你居然敢让别人来假冒她——紫珞呢?她人呢?她人呢?”
韩继沉默的一下,面对怒火冲天的男人,铿地的一下,撩袍单膝,跪倒于地,言简意赅的答道:
“主子被萧融带走了……那混蛋极有可能梆了凌儿……主子担心凌儿,所以就……”
一拳重重击到了韩继的脸上,韩继闷哼一声被打飞。
面色铁青如厉鬼金晟紧追过去,将拳头捏得格格作响,扬在半空,狂怒的喝叫:
“韩承东,你好样的!你真是好样的……你居然敢再次放任她任性胡闹……就算他们真梆走了凌儿又如何?你身为她的臣子,怎么能由着她再次以身涉险?她如今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还可以如此的不分轻重?”
将紫珞置于危险中而不顾,韩继的心情,本就犹如放在火上在煎熬,但是,紫珞的命令,他不得不从——
“康城若被清王掌控,必有血腥拱拼杀,身为高位,需为百姓着想,这不仅仅是皇位之争。”
这是紫珞的叮咛,而他只能忍痛遵循主子之命行事。
“殿下,事发突发,东子只能以大局为重!主子素来精明,应该不会有事……是,东子知道该阻止,但是,面对凌儿时,她只是一个母亲——东子无法阻止一个母亲爱女的心情!殿下,那个孩子与您而言,或者可有可无,可与主子而言,那是她的命!恕东子阻止不了!”
伴着一声浓浓的叹息,韩继沉沉的吐出一句,却已心痛如绞!
金晟只觉整个心脏都被人撕裂开来了般,疼的厉害,收回拳头时,狠狠砸在树杆上,思绪急转了几下后,猛的回头喝命:
“回城!立即传令水陆各交通要道,封道查找,即便挖地三尺,也一定要给本王把人找回来!”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21
后世,九华史书所载:
北沧承德二十九年九月初七,居于冷宫的废贵妃的悬梁而殁。
清王得讯,悲愤欲绝,在数个臣僚的帮助下,逃脱皇城,当日,集结城西骁骑营两万士卒,毫无预兆的杀入康城!
累
城中百姓皆不知这是一场政变。
为避免同胞相残,太子忽然向天下人宣布,蒂和公主为旃凤女皇这一惊天奇事,而后以迎女皇入城为由,沧帝号令城外虎骑营、骠骑营、车骑营倾巢出迎,同时,将骁骑营闯城之举视为奉旨开道,有意相和,不动血腥杀伐。
清王不知是计,又心存仁善,不愿两万士卒白白送命,带上妻儿及亡母清贵妃遗体,留书后逃匿东瓴。之后,一系忠心清王的部卒约有千余众,分几十批,陆续撤离北沧,远赴东瓴,自此与北沧决裂。
当天,旃凤女皇由太子亲迎入皇城,商讨两国国姻细节。
关于清王起兵生乱一事,第二日早朝时沧帝告令满朝武文,凡参于此事者,不予深究,但有官职者各降一级,以示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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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来的时候,已是九月初九的中午,紫珞正抱着凌儿嘻嘻哈哈的在一个农庄上嘻闹,孩子欢快的笑声充斥着整个金装硕果的农庄。
一间竹庐,隐没于一片挂满黄澄澄的桔子林里,低垂的竹帘下,有佳人倾城,纤纤秀雅,有孩童甜美,如含苞欲放的花蕾,粉雕玉琢,煞是可爱,有男人坐倚窗前,正自读书,时不时抬头而睇,雪锦袍,白玉簪,唇角含笑,薄薄的唇线弯出悠美的弧线。闷
这样的三口之家,看起来,是如此的和协!
如果,他们真是一家人的话,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可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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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突然就被人推开,凌儿嘎然笑止,转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门口。才只有两岁半的她,已经知道什么是害怕,瞥见一眼的后,忙畏惧的躲到了紫珞怀里。
不必回头看,就知道来的是谁?
闯进一个高大冷酷的男人,黑袍,方脸,利眉,是萧融——
很多年前,她觉得萧融是一个值得一交的人物,虽然很唯利是图,但不算是恶人,颇俱侠肝义胆,在江湖中极有地位,既是天下第一首富,又是个乐意助人的赛孟尝。如今才知道,他的野心,比凤亦玺大的多,也狠的多!
凤亦玺对她怀着的情愫,做不到狠绝,而这个人,做事全凭喜好,不如他意的,敢破他好事的,他皆会将之除之而后快,比如凌岚……
紫珞极憎恨这个人,但此时此刻,她困在他手上,除了虚与委蛇的加以应付外,绝不能与他撕破脸皮。
纵有千般恼意,全压于心底,当然,也兴地刻意讨好。
紫珞懒的抬头看这个人的嘴脸,依旧跪坐在座垫,将背脊梁挺的直直,随性的写着字——那神情,就宛如自己犹在东风阁里,是一方之王——
作为王,既要心怀亲民爱民的谦恭,更需要有王尊贵不可一试的骄傲。
萧融眯着一双深沉而危险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她:这个女人,做了三年的王,越来越会摆架子——以势压人。不像以前,作为君墨问,他总笑意侃侃,一派江湖侠气——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看着来气,非常非常的憋气儿!
他哼了一声,心头嗞嗞冒着火气,真想跑过去将那张铺满小方块字的木几踩成稀八烂。
紫珞感觉到了他的怒气,不自觉的弯起来纤纤细致的柳眉,这个时间能令这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康城之危已解。
“你很得意是不是?”
萧融知道她在笑什么,心头越发的光火,一簇族火苗子,在眼里烧起来。
“怪了,我能得意什么?我若能得意,还能被你骗到这里加以软禁?”
她淡淡的应了一句,低头时,只看漂亮的小娃娃眨巴眨巴盈盈发亮的清眸在看着自己,她在孩子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艳丽的倒影,一双小手紧紧的抱着她,把头靠在她胸口。
“凌儿,别怕……娘带你到外头去!”
凌儿乖巧的点点头,伸手要抱。
她实在不喜欢这个大块头伯伯,当初,她在宫里好好的,就是这个人偷偷将她弄出来的——这个伯伯一点也都不好,只会凶她,不像其他伯伯那样会很疼很疼她,会陪她玩——还是这位席伯伯好,温温和和的,笑起来也好看。
“席伯伯,我们一起出去玩,不理他!”
小凌冲着凤亦玺直招手,小声的叫着,学着娘的样子,摆了一张臭脸给萧融看。
凤亦玺微一笑,看到萧融立即恼怒的拧起了眉:“萧融,你出去吧!杀气腾腾的,有气儿在外头使完了再进来,别在这里吓到孩子!紫珞,你坐吧……虽是入了秋,可这个时候,外头热的很……”
语气满带真诚的关切。
紫珞并不领情,正眼也不曾瞧了一眼,直道:
“我到外头去透个气!这房里闷,凤亦玺,你若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