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坛风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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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帮?青帮就是以前旧社会海北的一个帮派组织,青帮最有名的是黄金荣,海北人都叫他黄老板,那个时代,海北是他们的天下。”
“他们干什么的呢?”
“他们什么都干,起先是吃水路饭的,后来就什么都干了,走私、军火、赌场,当时的老百姓提起他们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个是青帮留给人们的普遍记忆。
“被告人万大海,男,现年53岁,原海北铁路局职工,经查证系旧社会海北黑社会组织“青帮”成员之一,新中国成立后潜伏大陆,仍旧不思悔改,伺机寻找机会破坏社会主义建设。于1973年勾结反动派潜伏特务杀害海北工人领袖季大林同志,作为主要案犯之一,本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经海北市*委员会审理,判处死刑,即日执行枪决……”
这是叶凡平最后一次看见万大海。
那一年的秋天,“青帮”成为了永久的传奇。
“黄老板死的时候据说就是他亲自收的尸?”
“据说青帮后来留在大陆的黄金就是他埋的。”
“真可怕哦,没有想到平时老老实实的一个人,居然那么的可怕哦”
“知人知面不知心,进铁路我看就是为了躲避公安的追查。”
“对的了,我觉得也是,十天半个月不见人,鬼知道他去的哪里了。”
各种说法充斥着大街小巷。
在万刚万强背后的人们指指点点让叶凡平知道,自己的万叔再也不回来了。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这是万大海面对公安人员所说的第一句话,自此让万刚万强从此对公安这个职业产生了一种厌恶与反感之情,多年以后,当他们闲暇时无意中看着与他们同年出生的那部描写一个小孩在自己奶奶被小日本鬼子杀害,最后经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一个共产党员的黑白革命战争片的时候,听到片头那个高大的共产党员所说的“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八路”那句话的时候,把大家的思绪带回了1973年。
“这个说话的怎么这么像我爸呢?”万刚居然发觉自己眼眶红了。
“万强你哭了?”叶凡平问。
“我没哭”万强扭过头骂了一句:“操你妈怎么这么像呢”。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有这样真切的感觉。
“万叔的‘青帮’给我造成的震撼是十分巨大的,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一种不属于我以往所经历的事物,我估计万刚万强和敬生当时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势力’这个词所代表的强大意义,没有势力,就只能任由别人宰割。人活在世上一定要有自己强大的势力。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明白了自己的人生将要走一段不平凡的路。”几十年后叶凡平这么回忆着。
作者题外话:作者简介:
宏皓:(原名章强)。民间股王、交大兼职教授、中国私募基金之父。创建了中国式的投资体系,开创了中国人自已的股票投资理论。北京交通大学EMBA、北大EMBA、清华总裁班毕业。担任过期市、股市两栖大资金首席操盘手,现任北京股胜资产管理公司董事长。著作有《股市思维风暴》、《铁腕征战》、《第一财富大道》、《股市实战指南》、《家庭理财行动》、《资本大博弈》、《飙升之前》、《短线狙击》、《卓越理财》、《再度飙升》、《理财改变命运》、《理财身价倍增》、《股王兵法》等著作。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 巨大潜在商机
1975年的七月,叶凡平不明不白地就高中毕业了,学校都没有,怎么还会毕业呢?那个时代有很多让人搞不懂的东西。
18岁,彷徨、迷茫的年龄,由于家庭成分的原因,自然不能推荐上大学,和他一样的还有万刚万强。
周敬生的父亲在下放了两年后由于政策的需要,被调回了城,在新疆的两年反倒让他强壮了很多。
1976年这一年间中国发生了很多重大的事情,伟人走了,*结束了。满街的大字报一夜之间也通通不见,那些平日的造反派一下又变回了普通的工人、普通的老百姓,原先彼此见了面都想上去撕碎对方的人现在也变的好像之前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似的。生活开始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秩序,街上忽然多了很多20多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们男女无一例外地全是一身晒的黝黑的皮肤、消瘦而粗大的手脚、还有那彷徨迷惘的眼神。
卖什么都开始赚钱,东西一下变的紧缺起来,人们的钱也开始多了起来,不明白是为什么。
卖缝纫机的国营商店通宵就有人在那里排队等票,一百七八十元的价钱对于当时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但是还是有人抢着买,买回去多做几件衣服再卖就把钱赚回来了。要不做蚊帐也可以,反正赚钱的法子多了。
当然除了有南京路上的“一百货”和“九百货”以外,南京路上第一食品商店、时装商店、老介福布店、恒源祥毛线商店、华侨商店、第一医药商店、蓝棠皮鞋店、音乐书…,淮海路上有:妇女用品商店、“二百货”、第二食品商店、南北土特产商店…、全都一夜间活了过来,现在只怕你没有钱,没票证了。
1975年到1978年的那近两年多的时间里,叶凡平终日地无所事事,每天早上起来要做的就和万刚万强他们出去混“社会”。他们明白,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那不是混,是在寻找一种机会,是在通过这个“媒介”结交朋友。他们知道摆在他们面前就不过是两条路:要么就做个平头老百姓,然后通关系进个厂子,然后讨个老婆,昏昏碌碌过一生;要么就做的风风光光,即使活的短暂也是辉煌。人生不就是这样吗,人活这一辈子,风风光光的是过那么几十年,平平淡淡也是过那么几十年,何必要平平淡淡地等着自己生命走到终结呢?他们那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但是他们却说不出这个道理。
叶凡平也是在那个时候学会了喝酒,抽烟对叶凡平是没有兴趣的,他们在那两年几乎偷遍了全上海所有的地方,叶凡平的妈卢培媛没少为这个骂他,一来二去叶凡平也厌倦了待在家里。开始整天地不归家,叶凡平的朋友开始慢慢多了起来。
1978年初。
“正好我们供销社有了缺,你就给我去上班吧”卢培媛对躺在床上的叶凡平这么说:“总出去鬼混也不是个人过的法子。”
1978年2月,叶凡平到国营南市供销社上班了,不知道是因为他自己还是因为他的母亲,他没有从做学徒开始,直接当了正式工,一个月32元。还有就是万刚万强,也到了国营汽车站,也是正式工。叶万平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她去了船东防疫站,当了一个烧开水的工人。
周敬生的父亲周天宇得到了*,恢复了原来的工作,级别还往上升了一级,全家搬回了原来市委大院。搬家的那天,叶凡平和万家两兄弟都去了,帮忙从原来的革命委员会置押仓库里把原先抄家时候没收的周家的东西取回来,当叶凡平他们赶到置押仓库的时候,已经有无数的人开始在往外拿东西。
登完记,进了库房,叶凡平有一种曾经相似的感觉,万刚又看见了那幅画,只不过换了个地方,和老式自鸣钟凌乱地堆在一边,“那些是市委原来*前从博物馆借的几幅画,现在就剩这么点了,喏,在那边,你们博物馆的今天登记了就能拿回去了”一个工作人员对着一群人这么说。
“就只有这么点了?你看看,破成什么样子了。”一个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看着画心疼地说。
“还算好的了,你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当时太多事情顾不过来,这些早就被直接当柴火烧了呢。”置押仓库的工作人员说到。
“原来我们当初是进了这样一个地方。”叶凡平恍然大悟。
“早知道就多拿点出去。”万刚遗憾地道。
“算了吧,就我们以前那个小搓板体格,能拿的了多少?再说了,我们也就进去了那么一次,再去的时候,窗子都已经焊上铁条了。”叶凡平说。
“就是你,我原本以为只有我关键时候腿软,没想到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叶凡平最后也栽了。”万强打趣的笑叶凡平。
“说真实话,我也没有料到怎么最后脚就不听使唤了,那么一蹬就蹬到了那展红旗上面。”叶凡平回想当初也不由得惋惜到。
“搞不好当初我没拿的那些东西里还有我家的呢。”周敬生几十年后每次回想起都会有感而发来这么一句。
1978年的9月。
周敬生上大学去了,他父亲以前的老领导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我们已经耽误了很多,不要再耽误了他们。”就这样,*后的第一次高考来了。
*后的恢复的第一次高考,周敬生没有参加,他直接就在市委大院那小洋楼的家里接到了北京一个大学寄来的通知书。
叶朝荣到底没有活着回到上海,在去新疆的第3年就永远留在了那片土地上了。
万刚倒是和叶万平走到了一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的,万刚看叶万平的眼神就慢慢地变得不对,直到有一天,叶凡平回家去找万刚,万刚不在。
“我哥去‘兜马路’了。”万强坏坏地朝他笑了笑。
“兜马路?和哪个?”叶凡平不解的问:“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轧朋友了?”
万强笑的更厉害了:“我们中间还有哪个呀?”
“还有哪个?……哦。”叶凡平一拍脑门:“这个家伙挖墙角了!”
海北当时青年男女的约会也就是“轧朋友”,一般是“看电影”。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绝对不是怀着崇高的*列宁主义的坦荡情怀去的,更加不是要瞻仰《列宁在十月》里列宁的胡子啦。海北青年恋爱省钱的方式,是“兜马路”。
要是想省脚力,就是到外滩的凳子上坐着谈恋爱——那是海北著名座无虚席的“情人角”。一般不成文的规矩,是每张凳子上背靠背坐上两对。
万刚不管这什么规矩,他一个人就霸了一整张凳子,有一对小青年正好走了过来,其中的男的正想在自己女朋友面前现个威风,没等他开口,万刚刷地从裤兜中掏出牛角刀,那一对鸳鸯屁滚尿流地跑了。
叶万平打了万刚一下:“你怎么这个样!”
“来,香一记。”万刚笑呵呵地说。
“香你的头!”叶凡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身后跟着万强。
叶凡平笑呵呵地说:“我让你们一道过日子哦。”话没说完就饿虎扑羊般地冲着万刚过去了。
在外滩的夕阳中,四个青年笑作一团地跑远。
1983年的一天,叶凡平正在供销社里当班,万刚忽然来找他了。
“凡平,找你帮我点儿事情。”
“说,怎么了?”叶凡平问到。
“你能不能帮我弄点儿汽油或者柴油?”万刚问到。
“你干倒爷了?”叶凡平开万刚玩笑。
万刚给了叶凡平一拳:“去你的,我是真有需要,你总不能让我看见我们车队那些没有门路的兄弟们饿死吧?”
1982年的海北,经济开始慢慢地起飞,早于全国的其他地方,全国各地的商品云集这个城市,然后再经过水路,陆路向四面八方散去,个体的运输开始呈现萌芽。但是当时很多都不敢明目张胆地说自己是个体,往往靠挂在某个国营企业的名下。当时每天近乎上万辆汽车在海北与全国各地间往返,当时的汽油-多元一升,有很多汽车厂开始给车子装配柴油发动机,这样省。但是诸如汽油,钢材,水泥这些商品,仍旧有价无市,十分紧销。有一部分人就开始凭借着自己手中或多或少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