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花好月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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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水幽寒顿时觉得事情不妙。
“是吃什么中了毒?中的是什么毒?哪天中的毒?她现在怎么样了?怎么就肯定是我给下的毒?”只说毒倒,而不是毒死,那么蔡氏还活着?
“这、……这个,衙役们也说不清,就是拿着衙门的拘票。这任的县太爷,是知道咱们家的背景的,平日并不会来招惹咱们。我本来想着,阿东和咱们是一家,这其中有误会,让我跟去衙门和他说清楚,就大事化小了,小事化了了。可那衙役的意思,是必须要奶奶去才行。我好说歹说,让他们等等,我先来通知奶奶。”
“有劳海伯了。海伯你还是回前面,好好招待那两个衙役,我这换件衣服就过来。”
海伯依言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又对水幽寒说道:“奶奶不必担心,一会我陪着奶奶去衙门。我和阿东是自小的交情,县太爷也要卖咱们府的人情,必然不会让奶奶吃苦。”
水幽寒笑笑:“那是自然的。”
海伯这才出了屋子,去前院不提。
水幽寒见海伯走了,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拉着小红匆匆地进了里屋。奶娘已经穿好了衣服、鞋子,想来是外面的话她都听到了。现在见水幽寒进来,忙不迭问道:“奶奶,这可怎么好。咱们并没有送什么吃的东西给那个蔡氏,怎么就来诬陷您毒害她?”
水幽寒拉了奶娘和小红在炕边坐下:“奶娘、小红,你们都别着急。咱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事肯定有误会在里面,我去衙门解释开了就没事了。只是,这里只怕不能住了。奶娘,你和小红赶紧收拾一下,带着麒儿去镇上找欧阳大夫。找到他后,就留在他那里。我这完了事,就去找你们。你们千万要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一切都以麒儿为重。你们只要护好了他,我就安心了。”
当然要保护好麒儿,两人听水幽寒这般说,就依言去收拾。水幽寒让奶娘把存下来的银钱都带在身上藏好,又亲自给麒儿换了尿布,穿上自己刚给他缝好的小棉衣,小棉帽,外面又紧紧地包了几层厚被褥。
奶娘和小红习惯了听水幽寒的吩咐做事,一开始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见了水幽寒那样的眼光看麒儿,还要她们带上所有的银两和值钱的东西。都觉出不对来,两人对视一眼,明白过来,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姑娘,这事是不是就像府里那次那样,有人要害您。您这是要把我们都诓走,您一个人去抗官司吗?姑娘,与其您去,不如奶娘去,奶娘年纪比你大上一倍,就是现在去了,也活的够本了。姑娘,你带着麒儿和小红快点走。”
“姑娘,还是我替您去吧。我笨手笨脚,也做不了什么事。当初我跟了姑娘,就是想一辈子报答您救命的恩情,现在用我这条命,换姑娘的,也是值当的。”
水幽寒是做了最坏的可算,可她还是想着能有些转机。她什么都没做过,这次她到要看看,这些人要如何颠倒黑白。她喜欢过宁静的日子,可若是有人欺到头上来,她就要和她斗一斗。最后谁胜谁负,现在要下定论,可还早着那。让奶娘她们带着孩子走,是以防万一。
“奶娘、小红,你们不要这样。我这一去,也未必就会怎样。可是,我怕我走后,有人要来对麒儿不利。所以你们必须要带着麒儿走。你们说要替我,我知道都是真心。可是这件事,没人能替的了我。那拘票上明明白白写着我的名字。那“苦主”,哼,要的也是我。你们去了,就要白搭在里面,而且于事无补。”
奶娘和小红听了,知道是这个理,然而哪里能舍得这样留下水幽寒一个人。
水幽寒看了看这两人,“奶娘,小红,海伯会陪着我去衙门。我什么都没做,量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你们快点收拾好,就带了麒儿走。时间久了,那两个衙役不耐烦,再闯了进来你们就走不了了,那麒儿可怎么办。”
说到连累麒儿,奶娘和小红都变了脸色。水幽寒见说动了他们,就抱起麒儿,送到奶娘怀里,又把收拾好的两个小包裹塞给小红。
“这有点碎银子,咱们各带上一些。我的留着打点那些衙役,这些小红你拿着,路上也许用的到。这大宗的银子,你和奶娘都贴身藏起来。不要被任何人看见,明白吗?”
“我一会先去前面,绊住那两个差人,你们趁着没人看见,就先出门去。到村里,弄辆马车,一路上别耽搁,有人问起是什么事,你们就说是孩子病了,急着找欧阳大夫。那东叔一家也住镇上,唉,你们要千万小心,别被他家的人看到了。一切都等见到了欧阳大夫再说。”
两人连连点头,水幽寒尤不放心。可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得又将麒儿抱过来,亲了亲。这一番忙乱,三人都放轻了手脚,并没有惊醒麒儿。小家伙还闭着眼睡的天昏地暗。水幽寒强忍下眼泪,去厨房端出两盘精制的点心来,先偷偷走到宅门外,看并没有人看守,附近也没有可疑的人,就跑回来,让奶娘他们先走。
水幽寒目送奶娘和小红出了宅门,稳了稳心神,这才端着点心去了前厅。
第二十五章 县衙对质
水幽寒看奶娘和小红已经走远,才慢慢地进了前厅,果然看见两个皂隶坐在座上喝茶,已经有些焦躁。海伯在旁边笑脸相陪,看见水幽寒进来,明显松了一口气。
水幽寒把手里的点心放到桌上,屈膝给两个衙役行礼,“劳两位久等。宅子里人少,招待不周。两位一路劳苦,还请吃些点心。”
“女人家就是不爽快,让俺们等了这么久。还吃什么点心,赶紧上路吧,再晚些,只怕我们要挨县太爷的板子了。”衙役甲站了起来。
衙役乙也站了起来,抖开腰上的链子,过来要锁水幽寒。水幽寒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
“张头,李头,给我海伯些面子,这是我们京城府里的奶奶。我和这苦主的交情,想来您二位也清楚。这其中的误会,我们这一去说开了也就没事。过后再给两位道劳乏。”海伯赶到衙役乙跟前,抓了他的衣袖,不知向他手里塞了什么物事。衙役乙面色略缓,向衙役甲使了个眼色。
“好吧,看在海伯你的面上,就不用这个了。咱们快点上路就是。”
想来两个衙役肯等这些时候,也是有海伯打点的缘故。水幽寒看无法再拖延,就走到桌边,将盘子里的点心都拿帕子包起,放入怀中。也不再多说什么,就跟在两个衙役身后,出了宅子,海伯锁好宅门,陪着水幽寒一路去了县衙。
海伯原想套了马车,大家坐马车赶路快些。两个衙役推说哪有押解人犯坐马车的,其实是想多刮些银子。水幽寒装作没看懂两人的意思,反而顺水推舟,拦住了海伯。她对海伯说,东叔一家一定是对自己有些误解,自己走路过去,他们见了也许能消些火气。那样事情就好谈了。其实她是不想几个人走太快,怕和奶娘她们碰到。毕竟海伯的立场并不明了,她可是不想麒儿担上任何风险。
几个人一路走来,水幽寒做出一副尽力赶路,只是体力不支的样子。两个衙役渐渐又不耐烦,最后走到半路,还是拦了一辆牛车,让水幽寒坐了上去。海伯又给衙役手里塞了些银钱安抚,就这样一路到了县衙。
县衙门口是两只张牙舞爪的石狮子,看来有了些年头。一只的尾巴掉了半截,另一只的头上掉了一块。旁边还有一架破旧的大鼓,落满尘土的鼓槌。几扇朱漆大门敞开,门口聚集着三五个衣衫破烂的闲棍。看衙役带了个年轻的女子来,都挤过来嘲弄。海伯将这些人斥退,水幽寒目不斜视,跟着衙役进了大堂。
两个衙役向上回禀:“水氏毒害王东之妻蔡氏一案人犯带到。”然后就退到两边,和另外几个同样打扮的衙役站在一起。
水幽寒四下打量,堂上正中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下面桌案后坐着的人头戴纱帽,身穿官袍,瘦骨嶙峋,刀条脸,下巴尖细,还留了三缕山羊胡。一定就是县老爷了,也不知道是营养不良,还是肠子不好。县官的旁边还站了一个矮胖的男子,师爷打扮,大冬天手里依然摆弄着把纸扇。
再看大堂左侧,摆着一条长凳,上面坐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一身的绸缎,眼下挂着两只乌黑硕大的眼袋。他身后站着一个小厮一个仆妇,那个仆妇,可不就是蔡婆子。
还没等县太爷开口,海伯已经走到那中年男子身前,“阿东,你有什么事,不好来找我说,怎么闹到这里。若是府里知道了,该怎么想你。”
“阿海,这是人命大事,当然要县衙秉公处理,为我娘子讨个公道,即使是府里知道,也无话可说。”原来这就是王东,以前都是只闻其声,今天才见到了真人。
海伯还要说什么,王东身后的蔡婆子已经叫嚷起来:“这个妇人住的宅子是你管着的,现在她害了我家奶奶,你也休想脱了干系。我家奶奶要是有个好歹,就让你们填命。”说着瞧见水幽寒躲在海伯身后,就要扑过来,拉扯水幽寒。海伯当然不能让她得逞,这两人就撕扯在一处。
“安静,都成什么样子。”上面的县官一拍惊堂木,开了尊口。
蔡婆子犹自不肯罢休,嘴里还骂骂咧咧,王东瞪了她一眼,她才慢慢的走了回去。
海伯则退回到·水幽寒身边。
“下面的可是人犯水氏,怎么到了堂上,还不跪下。”
“我正是水氏,可并不是什么人犯,而是京城楚侯爷府的大少奶奶,因病来夫人的祖宅静养。不知大人你因何故强押了我来衙门?”
水幽寒话一出口,堂上堂下一片鸦雀无声。海伯也怔怔地回头来看水幽寒。
堂上的县官明显一怔,转头去看王东。王东也没料到水幽寒竟这样说出自己的身份。他告状的时候,只说水幽寒是海伯一个远房的女眷。这是李管事当时安排水幽寒来这里时,大家统一了口径。虽然李管事并未明说,但是王东也明白这位是失了势的。听她平日的言行,也很是伏低做小。不想今天她竟把这重身份摆出来。
这倒有些尴尬了。虽然这个名份有名无实,可要顶真起来,侯府确实没有正式休妻。王东有些迟疑。可一想到蔡三娘的惨象,就狠了狠心,站起来,对着堂上拱手道:“这水氏犯了错,府里正要休了她。一个下堂妇竟敢拿侯府出来做挡箭牌,请大人依法严惩。”
水幽寒冷哼一声,“既然还没有休,那我就还是侯府的大少奶奶,哪有什么违法之处。”
县官和旁边的师爷交换了眼色,那矮胖子师爷走到东叔身边,两人叽咕了一阵。师爷走回到县官身边,低头耳语了一番。
县官点了点头,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管你是谁,到了这里都是一样的犯人,还不跪下回话。”
水幽寒淡淡一笑:“大人,小女子没读过什么书,朝廷的律法也不甚知道。不过说道犯人,那请大人告诉我这被害的蔡氏在哪里?怎么都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还有大人您这堂上坐着的是谁?”水幽寒用手指王东。
县官还没说什么,旁边的矮胖师爷先开口:“那就是本案的原告苦主,王管家。你还说你是侯府的大少奶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