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花好月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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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咱们明年的月钱还捏在人家手里,咱们又不知道这个东叔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是海伯那样的,还好说。海伯也算是看着咱们的,可他为人正直,不会故意欺负咱们几个女流。东叔……,你只管给他们摘些葡萄,这不算是讨好。咱们还给村里的彭娘子,春生媳妇她们送过东西,难不成也是讨好她们?”
“这不一样的。”小红反驳。
“你这个丫头,可比以前伶俐多了。别人失礼,是别人的事,咱们如果因为他失礼,也做事不讲究起来,不就和他一样了吗?而且,或许东叔是顾忌男女之防,或是听了李管事的话,认为我是在养病,不便来拜见那?你照我说的去做吧,这是咱们的待客之道。”
“好吧,姑娘。”
小红依着水幽寒的意思,给东叔摘了一篮的葡萄,东叔称谢不已,又多留了些水果给她们。说是京城夫人那里也吃不了许多,不过是家乡的东西,是个意思。
东叔他们走后,海伯帮着小红,把水果都存到菜窖里去了。
过了两三天,水幽寒见时令也差不多了,三个人就把葡萄都摘了下来。挑出几篮,一篮自然是送给欧阳的,还有两篮,一篮给海伯,另一蓝请他转送给东叔,还拿出些,送给了村里有来往的几乎人家尝鲜。平时奶娘去买布,或是买鸡买鸭,他们都很热情,钱也不肯多要,还送了她们一些自家的蔬果。
这样还有很多葡萄,水幽寒早有打算,已经准备好了几个大酒坛,选完好没有破皮的葡萄,用井水略冲一冲,晾干后,一粒粒捏碎,一层葡萄,一层糖,葡萄和糖的比例大致控制在十比三,放到坛子里,放到阴凉的地方静置发酵。估计下个月就能发酵好,那时候再滤干净渣子,把酒倒进橡木桶里存放。
水幽寒边切菜,边回想这些事情。昨天,她让奶娘传话给海伯,让他帮忙找木匠,做几个橡木酒桶,另外还要多做些矮木箱。这里没人建暖棚,冬天没有新鲜的绿色蔬菜吃。水幽寒就打算利用靠墙的那一排矮厦,做个暖房,其它的蔬菜种不了,可是她可以种些豌豆苗,还能培育些鲜蘑菇出来。这样自家就能有新鲜菜吃。而且,做的好了,还可以换些小钱。以后有了宝宝,花销会增加很多,她不想让宝宝跟着自己节衣缩食,那就只有想法子赚些钱。
正想的开心,就听到院外传来大嗓门的说话声,接着就有人想推开内宅门,因为奶娘在里面上了锁,没推开,似乎有人不满地咕哝了什么,然后是啪啪的敲门声。
水幽寒一惊,海伯出去收租了,欧阳没说过今天会来。而且他们都知道这内宅门平时都上锁的,不会如此。另外,水幽寒又仔细听了听,那明显是女人的声音。是村里哪个妇人?也没可能。村人似乎得了海伯的嘱咐,除了奶娘或小红去村里,她们是不会上门来的。除此之外,她们可没跟谁有过交往。
而且,水幽寒想到另外一件事,更是惊疑不定。海伯出去了,那宅子的大门应该是锁着的。这个人是谁,竟然有宅子的钥匙,这是要来做什么?奶娘和小红也停下手里的活,主仆三人面面相觑。看着自己大大肚子,听着外面的敲门声更加急促,似乎越来越不耐烦,水幽寒的心不由沉到了水底。
第十五章 王家奶奶携棒槌来访
听着越来越急的敲门声,水幽寒实在想不出这会是谁。可不管是谁,都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水幽寒定了定神,对奶娘和小红说:“你们去看看是谁,不管是什么事,都说我病着,不便见客,把她们先打发了再说。”
“好的。”奶娘和小红连连点头,“那姑娘你好歹也躲一躲,以防万一。”
“恩,我就回房里去躲着吧。”
三人说好,奶娘和小红去了宅门那边,水幽寒这边匆匆地回了房里,掩上门,就躲在门后,听宅门口的动静。那边敲门声一直没有停。
“来了,来了,不要再敲了。”是奶娘去应门了。
“这是谁啊,敲门这样急,有什么事吗?”奶娘并没有打开门,而是在门内问话。
门那边一个粗嗓门的女人回道:“这是镇上的王大奶奶,来看你们奶奶了,快开门。”
“请问是哪位王大奶奶,以前可来往过的?”
“呦,连我们王大奶奶是谁都不知道,亏得你们还在咱们的宅子里住了这些日子!我们王大奶奶前阵子回娘家了,刚回来,看到你们送的葡萄,问起老爷来,才知道有人住着咱们的宅子,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好歹来看看。这可是我们奶奶的一片好心,怎么你们大白天竟然锁着院门。”
水幽寒心里想,这人嘴里的王大奶奶,想必是东叔家的女眷。东叔和海伯,都曾经在夫人的父亲身边伺候过,后来被赐了王姓,所以才称的王大奶奶。好大的气派,竟说这宅子是她家的。
“原来是王家奶奶,您见谅。我家姑娘正病着,需要静养,这个东叔也是知道的。海伯去收租了,临走锁了大门,也嘱咐我们将内宅门锁了,徒个清净。”
“噢,这样娇气。现在我们奶奶来了,你把门打开,我们奶奶找你们说话。”
奶娘自然是不肯的:“王家奶奶,我们姑娘病的利害,不便见您,您还是请回吧,改日我们自当上门道谢。”
这话说的好,反正到时候海伯也不可能允许她们出门,水幽寒暗地里给奶娘鼓掌。
“这么半天唧唧歪歪,就是不开门,这是不敢见我吗?你们俩,去把门给我撞开,我倒要看看是哪里的妖精,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另一个女人尖锐的嗓音。
“你说话放尊重些,我们的宅子,锁了门,就是防贼的,反倒是你,咱们的大门都是锁着的,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强盗不成。”是小红的声音,这丫头,一着急,反而能说会道起来。
接着就是叮叮咣咣撞门声,然后是门倒塌的声音,伴随着奶娘和小红的惊叫。然后是一片混乱。水幽寒从门缝里费力地往外望去,有四五个人影闯进了内宅,有男有女,奶娘和小红上去拦人,被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和后边跟着的人推倒在地上。那婆子手里拿着一对棒槌,一边骂,一边陪着一个遍身绫罗的女子,气势汹汹地向她这里走过来。女子也是手拿棒槌,紧跟着的还有丫鬟打扮的女孩子,手里也拎着棒槌。奶娘和小红从地上爬起来,要上前拉住她们,又挨了几下,被后边的人推开了。水幽寒瞧着,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
这架势,来者不善。看来,躲是躲不掉的。水幽寒看了眼炕上堆着刚晒好,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一堆被褥和枕头。没办法,只能这样了。她急忙上了炕,把褥子铺开,枕头摆好,又把几床棉被都胡乱盖在身上,掩住自己的身形。然后将头发抓乱了些,刚作势要躺下,门就被踹开了。
那三个女人闯进门来,看到水幽寒的样子,见她这样的天气,盖着那么多被子,脸色潮红,头发散乱,似乎刚刚被吵醒似的。
那个粗壮的婆子挥舞着棒槌,就要向水幽寒扑过来,被旁边的丫头拉住了,“蔡嬷嬷,别急,咱们先请奶奶坐下来,这一路奶奶也辛苦了,先歇歇。这个人她又跑不了,没得为她累坏了奶奶。”
蔡婆子斜了她一眼,“就你会说话。”却也停了脚步,转过身去,一脸谄媚,给那个珠光宝气的女子摆放椅子。
水幽寒这才看清楚这女子的长相,一张粉白的鹅蛋脸,眉毛画的细细弯弯,一双大眼,眼梢上挑,鼻子有点塌,薄嘴唇,涂着血红的口脂。一张脸经过精心的修饰,看不出年纪,但从脖子上的皱纹看来,应该有三十多岁了,可身材却极凹凸有致。想来就是王大奶奶。
旁边跟着的小丫鬟,看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至于蔡嬷嬷,她刚才开口说话,水幽寒已经听出来就是那个在门外喊门的大嗓门。
王大奶奶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紧盯着水幽寒上下打量,似乎要将水幽寒生吞了似的。
这时门外传来撕打声,还有奶娘和小红的哭喊。水幽寒一时觉得心如刀绞。被子下两手握紧了拳头,却只能硬生生压下心头的愤怒,似乎并没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没注意到这三个女人手里拿着棒槌,一脸的敌意,反而拥着被,在炕上坐起来,露出一脸的笑,向王大奶奶点头为礼。
“王大奶奶有礼了,我第一次见到您这样齐整的人物,一下子呆了,实在是失礼。您这通身的打扮和气度,竟是比京城里相府、候爷府的奶奶们还要强些。没想到,渤海郡能有您这样的人物,真是埋没了。”
看王大奶奶面有得色,水幽寒强忍着厌恶,用手掩了嘴,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请王大奶奶看在我病重的份上,不要和我计较。我听海伯连同这庄上的百姓,都异口同声的赞大奶奶是最宽厚的善心人。我是早就想去拜访您,可恨身体不争气,倒累您亲自来这一趟。您这行事做派,我看着,那些京城里的高门大户也只配给您舔脚趾头。我这人不太会说话,这话糙了点,您可不要嫌不中听。”水幽寒心里鄙视自己。
王大奶奶和蔡婆子听的一脸受用。外边奶娘和小红的声音低了下去,听起来像是被人堵住了嘴。水幽寒调动起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我有病不能起身,奶奶您来了这一会了,连杯茶都没喝上,不如奶奶您让身边的这位姐姐,去叫了我的奶娘和丫头来,替我伺候您,给您准备些茶点如何。”
王大奶奶冷笑一声,将手里的棒槌交给旁边的小丫鬟抱着,“你以为你这些花言巧语,我今天就能饶了你?还要叫人进来帮你。你想的倒美。奶奶我今天心情好,你给我磕几个头,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是怎样勾搭上我家老爷的,让奶奶我痛痛快快打你一顿,然后就把你和那一老一小,都送到一个好去处,你们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到时候别忘了奶奶我的恩德。”
水幽寒一听这话,简直气的七窍生烟。原来这个泼妇是来捉奸的,还说什么她勾搭了那个东叔。呸,她连东叔长的是圆是扁都不知道,而且拿脚趾甲想也知道,必是个土埋了半截的老头子,以为她水幽寒瞎了眼吗,也不知道这女人是那根筋搭错了线。
水幽寒收了脸上的笑容,“奶奶说的话,我有些不明白。侯爷夫人怜惜我病弱,说是这里气候好,又安静,送了我来这里养病。我一直足不出户,一切都是海伯料理。你口里的老爷,可是指东叔?那我是一面都没见过的。这宅子据我所知,是夫人的陪嫁,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的东西?或者你要说你就是侯爷夫人?那我倒要找东叔问上一问,还得写信会给老夫人,这宅子是什么时候易的主,怎么连我也瞒过了?”
水幽寒这番话有试探的意思在里头。这个王大奶奶今天这一出,可能是打碎了醋坛子,真的是认为她和东叔如何如何了?金屋藏娇?水幽寒真的很想吐,不是孕吐,是恶心的想吐。这太莫名其妙了。不过也就说明她不知道水幽寒的底细。另一种可能,就是她知道水幽寒的底细,这次就是随便找个借口,要对水幽寒不利,她和水幽寒不应该有利害冲突,只能是受了别人的指使。
王大奶奶听了水幽寒这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