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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聚宝福妻-第42部分

小说: 聚宝福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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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里……很痛吧?」连她的心都阵阵紧缩,遑论是他的,那会是怎样的椎心剌骨?最敬爱的长姐竟是要他性命的人,想到他的心情,她不禁心神大恸,鼻子一酸,眼泪像珠子般的落下。

  孙石玉沙哑地说道︰「哭什么?傻瓜,爷都没哭,这点事打击不了爷。」

  什么一点事?她不管不顾的一把抱住他。「你想哭就哭吧!」

  他任由她趴在自己肩膀上啜泣,平静地道︰「外戚擅权本就是朝中大忌,我手握兵符,纵然皇上再怎么与我交心,再怎么与我情同父子兄弟,也不能说心中无所忌惮,德妃所出的三皇子怀王,品性敦厚、才学傲人,而德妃又出身微寒,在朝中没有势力,也让皇上少了顾虑,因此虽说谨王是皇上的嫡长子,但将储君之位给怀王却是极有可能之事,皇后娘娘也是情非得已才会出此下策……」

  她实在是听不下去,恨不得把皇后大卸八块,冲口而出的低喊道︰「不要说了!我只是想一想就觉心如刀割,何况是你?事到如今还为皇后说话,她要取你性命时可没在

  顾什么姐弟之情,真是个坏女人……」她为何不对其他皇子下手,只对她自己的弟弟下手?!

  皇后才不像他讲的迫不得已,明明还有别的选择,也可不争太子之位、不争皇位,可她利欲熏心,猪油蒙蔽了眼楮,竟然加害敬她爱她的亲弟,这种女人她很不齿!

  「娘子慎言!」孙石玉低声喝斥。

  杜福兮哽着嗓子道︰「爷,我心好痛。」

  孙石玉心中也是酸楚,他粗着嗓子说道︰「你需得明白,若是谨王不争太子之位、不争皇位,那么将来皇后与谨王都难逃一死,登基的皇子无论是谁,都不会留他们的命,而到时我卫家军,乃至整个定国公府都是死路一条,新皇同样不会任由卫家执掌兵符。」

  杜福兮吸了吸鼻子,恨恨地道︰「好吧,爷就尽管去为皇后说话,反正妾身是听不进,也理解不了的。」

  孙石玉笑了,爱怜的轻抚着她的脸。「又不是十二、三岁,你还真是孩子气,看不出是个老姑娘了。」

  「什么姑娘,早是爷的人了,现在是不认账吗?」她抬起头,泪珠还挂在眼角,眼里净是担忧。「皇后如此痛恨你这副身躯的原主,你要怎么办?若你入军队,孟不群便会奉命除掉你,加上前次你给他受的屈辱,他定然会加倍讨回来,下手绝不会留情。」

  他心中早有定夺,他挑挑眉,坚定道︰「所以在他下手前,我要先夺了他的命。」

  他虽然知道皇后一直以来都极为怨怪皇上待兰阳王世子比待谨王好,但他不知道皇后竟痛恨兰阳王世子到那地步,竟然指使秋月和方太医父子毒害他,存心要废了他一生,兰阳王世子备受皇上与太后的疼爱并不是他的错,皇后竟下得了毒手,对付那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甚至是在他年幼,还只是个孩子时便开始下手,他至今仍不敢相信他温厚贤淑的长姐会是一个心如蛇蝎之人。

  「这么说,你还是要参加三个月后的武举?」杜福兮的心沉了沉,总想着诱他抛开这一切,把那保家卫国的大道理丢一边去,跟她到乡间庄子上去过田园生活,她脑中有好些赚钱主意,光是开个连锁臭臭锅就饿不死他们,何苦要去冒生命危险?

  然而她知道他是万不会听她的,他并非与她一样是从现代来的,他前世既是将军,亲人又都生活在此,他怎么可能会抛下国家兴亡,自己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一定又会说什么覆巢之下无完卵,所以她是连提都不用提。

  「你能理解我的,是不是?」孙石玉正了神色。「孟不群今日既能被皇后收买,他日也能被敌国收买、被任何人收买,将元帅兵符交到这样的人手中,我寝食难安。」

  杜福兮哼了哼,,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妾身是妇道人家不懂那些,妾身只要爷平平安安的待在妾身和未出世的孩子身边,其他什么都不求。」

  「这时候你又是妇道人家了?」孙石玉笑着一刮她的小骨子。「想出这出城避祸的点子,还脸红气不喘的向母妃开口,一个人管照着这么大队人马出城,这哪里是妇道人家能做的事?」

  杜福兮轻挑眉头。「谁让你一直昏昏沉沉的,妾身不自个儿拿主意都不行,大批皇家侍卫可是逐户搜查,虽然一时三刻不会搜到咱们王府来,但若你的手伤被发现,那赏金又是如此高,肯定有哪个贪财的奴才去举报。」

  孙石玉深深的看着她,他自然明白当时的情势有多凶险,难为她一介女流又怀着身子还要护他周全,定然是急坏了。

  「你身子如何?」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暖意。「朱太医才交代要卧床静养便这般舟车劳顿,可有哪里不适?」

  杜福兮挨蹭过去,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怀里,拉了他未受伤的那手到自己腹部贴着。「爷,你摸摸,咱们的孩子是不是挺活泼的?」

  虽然他还为皇后说话,但她知道,此刻他的感受就像有人拿刀在一寸一寸割他的肉,是至亲的姐姐啊,又是自幼爱他、疼惜他的,怎么会是要了他命的人?虽然他没有说出口,但她知道,此刻他定然是宁愿自己没有重生,永远不知道这丑陋残酷的事实。

  怕他因为皇后之事心冷,怕他想不开万念灰,她特意如此歪缠地亲近他,便是要让他知道,就算失去了全世界,他还有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是夜,两人相拥而眠,孙石玉由身后抱住她的身子,他的唇贴着她的发,杜福兮睡得安稳。

  然而夜半,背后那轻微压抑的颤抖却扰醒了她,知道是他在伤心,她的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下来,她的手轻轻覆上他的手,感觉到他明显的一个震颤,她慢慢地拍着他的手,哼唱前世她很喜欢的一首歌——

  「就算全世界离开你,还有一个我来陪,怎么舍得让你受尽冷风吹;就算全世界在下雪,就算候鸟已南飞,还有我在这里,痴痴地等你归;你装做无所谓,其实已痛彻心扉,没想象中的坚强,坚强的面对是与非,想要给你的安慰,你淡淡笑着拒绝,满身伤痕的亲情,不值得你付出一切。,就算全世界离开你,还有一个我来陪……」

  她稍微改了歌词,把「爱情」改为「亲情」,希望这首「还有我」能安慰他破了个大洞的心。

  「想不到娘子的歌声这么好。」孙石玉收紧了手臂,将她紧紧的由身后拥着,不再颤抖。

  她感觉到他慢慢的放松下来,她的心也宽了不少。

  「喜欢听吗?再唱一首给你听。」她继续轻拍着他的手,再度轻声哼唱了「你有我」

  「我听说,人一生有一次幸运和某人在转弯处踫头,但缘分很顽皮,不注意就溜走,幸福前要人泪流,受伤过,心也渐渐地萎缩了,胆小的见爱就躲,还好你手很厚,在我绝望时候,轻轻地包围了我……」

  她这一生一次的幸运,便是跨越了时空与他踫头。

  时间匆匆,一个月过去了,孙石玉的手臂不再麻痹无知觉,手伤也好得差不多,有了那百灵丹的相助,如今只剩淡淡的疤,不细看是绝看不出来。

  杜福兮的意思是继续在别庄住下去,直到捉拿剌客之事消停再回京,毕竟才过了一个月,剌客夜闯凤仪宫又是天大的事,此时还余波荡漾,他们这时回京怕会有意外。然而孙石玉却是在别庄住不下去了,他仍心心念念着孟不群将被任命为元帅之事,他要亲自回去阻止。

  杜福兮无奈之下只得同意。

  「在想什么。」马车里,两人相依坐着,他问道。

  「想着回府里要让柳嬷嬷给妾身做碗酸辣粉吃,柳嬷嬷做酸辣粉的手艺可是无人能及。」

  这阵子她净想吃酸酸辣辣的东西,不由得想念起前世她很爱的泰式料理,默默在心中算盘着,搞不好那泰式料理也能做得出来,只要找齐香料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么想吃酸辣粉?」孙石玉听了只是笑,轻轻抚着她的发道︰「娘子想吃,当然要做给你吃。」

  这一个月,她可过得不舒坦,不但要照顾他,替他掩护伤口,她自身那孕吐、眩晕的症状更是全部涌上,只能吐了再硬是咽食,每每让他看了心疼不已,生个孩子竟要受这样的苦,他决定只生一个就好,绝对不再让她怀第二胎。

  马车慢行,走了四个时辰才到上京,一进城便感到戒备森严得很,杜福兮不禁担忧的看着孙石玉。

  皇宫是何等威严的重地,万不该有剌客闯入,但他是以世子身分入宫的,以致于负责驻守皇城的羽林军至今仍摸不着头绪,侍卫统领再三的检讨,想破头也不知道剌客是如何入宫而不被发现。

  「莫要担心,如今我手伤已痊愈,自是没有任何破绽可寻。」他拍拍她的手安慰。

  杜福兮看着他,也只能相信一切都会没事。

  回到府里,两人自是先去向王爷和王妃请安。

  这一个多月,王妃多次派人传达要去看看他们,都让他们以静养为由回了,如今突然回来,怎不叫王妃又惊又喜。

  「福娘的身子如何?」王妃眼里露出慈爱之色,十分关切地拉着杜福兮的手坐下,忙吩咐丫鬟下去传膳,还交代全部要做世子、世子妃平素里爱吃的,要儿子媳妇留下用晚饭,两人自是从善如流。

  摆好饭,王爷便叫丫鬟们都退下,说是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用饭,不要人服侍,吃得自在点。

  王爷亲自给两人夹菜,一边埋怨似地道︰「当日你们走得匆促,爹爹也来不及看看你们,心里一直挂念着。」

  孙石玉举杯道︰「是孩儿不对,应该当面向父王话别才对,孩儿敬父王一杯,向父王赔罪。」

  王妃笑道︰「说什么赔罪这么生分?你们父王想你们想得紧,一直念着要去别庄看你们呢。」

  杜福兮看着王爷面色有些深沉,压根不像很高兴,她忍不住思量着。

  王爷不解地开口道︰「只是玉儿啊,即便是福娘要静养,你们怎么就走得那么急?像是为了避开什么才仓卒离京似的。」

  他的话让杜福兮心中一阵诧异,她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提了几分戒备,定了定心神笑道︰「是媳妇被城里的骚动吵得心烦,央求相公早些到别庄,相公也是被媳妇缠得没法子才答应。」

  王爷为何故意这么问,那说法像是在怀疑自己的儿子似的。

  「说到城里骚动……」王爷顿了顿,眉毛一动,慢吞吞地抬眼看着孙石玉。

  「说也奇怪,那剌客至今还没抓到,羽林军可说是威严扫地,侍卫统领已经被皇上削职了。」

  「剌客还没抓到吗?」杜福兮假意低呼一声,还做出担心害怕的样子来,心里却道︰王爷,你为何要句句针对自己儿子,你究竟是何居心?她越想越奇怪,怎么也想不出王爷为何要这样。

  王爷深深看着孙石玉,「这里没有外人,玉儿,你就老实告诉爹娘吧,为何要夜闯凤仪宫,是想对皇后娘娘做什么吗?」

  「王爷!您究竟在胡说什么?!」王妃气得拍桌,气愤的瞪视着王爷。剌客被捉是死罪一条,王爷如今把儿子说是剌客是什么意思?要儿子的命吗?

  「母妃勿要激动。」孙石玉看着王爷淡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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