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庶媳txt-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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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一路可好?怎么不提早打个招呼回来?”
南荣锋歪了歪嘴角,转身迎视三爷南荣钧,南荣钧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化为有形的气浪,朝他扑来,他只能立马提起内力,方能保证脚步沉稳。
带着笑容走到南荣锋身边,南荣锋点头行礼道。
“三哥,别来无恙。”
世人皆知现在南荣府内兄弟阋墙,闹的不可开交,但这几位爷都不是普通人,就算是剑拔弩张,也不见丝毫的失礼,在无形中将人置于死地,才是南荣氏的作风。
南荣钧接受了南荣锋的行礼,脸上挂上了悲伤的表情,转头瞅向门外,怅然道。
“二哥可在外面?”
南荣锋比他还能装,哀伤浓的化不开,长长的叹口气点点头。
“请二哥。”
他一声令下,四周的哀乐顿时响了起来。整个南荣府笼罩在一片悲伤之中,南荣钧是场面上的人,南荣府发丧,又在他掌管南荣府期间,自然要大操大办,不能让京城人士挑出毛病。
整个大厅的最中央一个硕大的黑体奠字十分的显眼,下人们跪成几排,等候在停放棺椁桌子的前面,正厅与两边偏厅只见隔着白色纱绸,里面坐着慢慢的青山寺高僧,这里甚至有在宫中做过法事的方丈长老。
院子里满目悲歌,黑绸白纱缠绕在一起,挂在正房的门楣上,正中间一朵黑白相间的灵花,让人看了十分的沉重,灵幡飘扬,哭声漫天,来来往往的达官显贵都是一脸的悲伤,现在南荣府里支离破碎,老太君卧病在床,两位元帅更是不知道被送到了哪里去,现在坐在主位上的只有南荣府三爷,而众人更好奇的是,七爷在哪里。
到了吊唁的时候,南荣钧眼含泪水,站起身来,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个个身份尊贵,他发出颤音,悲伤的道。
“我南荣府家遭不幸,亏有诸位亲朋好友相助,方能支撑到现在,现在府里只有我一人当家,真真是捉襟见肘,今日若是有招待不周之处,望见谅。”
厅子里的人纷纷摇头叹息,为南荣府现在的遭遇惋惜,正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
“南荣三爷莫要灰心丧气,本王听说,七爷已然回归,这岂不是三爷的好帮手?”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赶紧转了个方向,朝向门口,只见门外款款走进来一队人,为首的人一身黑绸衣,映衬着他英气逼人的神情,让人不敢直视,这当中不乏很多皇亲国戚,但是见到九亲王驾临,也低下头去,跟着一起行礼。
“参见九亲王。”
九亲王赶紧抬起手来,道:“快快免礼,今日并无九亲王,此时此地死者为大。”
说罢,他朝南荣钧点点头示意,南荣钧点头行礼之后,给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赶紧拈起一束香双手递给九亲王,九亲王有模有样的接过来,吊唁南荣铮。
南荣府二爷一直是一个不得志的少爷,但这一切也与他急功近利的性格有关,不管过去发生过何事,现在人已故,往事皆随风飘散,但曾经叱咤风云的南荣府二爷竟然落了个这样的下场,真是让人感叹世事难料。
九亲王心中感慨了一番,抬起头来,目光淡然的落在棺椁之上吗,一声叹息,走到二少夫人身边,低沉的道。“二少夫人,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
二少夫人已经哭的双眼红肿,此刻也是虚弱的很,由丫头们扶着,勉强点点头,含着颤音道。
“谢九亲王劳心。”
九亲王一切程序都走过一遍以后,转身走到南荣钧身边,其他的人并没有受到九亲王到来的影响,该吊唁的吊唁,该慰问家属的慰问家属,场面纹丝不乱。
九亲王站在南荣钧身边,像是忽然很好奇的道。
“怎么不见七少爷?这种场合七少爷怎能不到场?”
南荣钧稍微侧身一行礼,半是恭敬的道:“他路途劳顿,先回院子歇息片刻,即刻便过来。”
九亲王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应该的,该让他们夫妻见见面。”
南荣钧转头瞟了九亲王一眼,心中腹诽,难道他不知道沈婵儿最近的事情?据他所知,九亲王对他那个七弟妹可是又不一般的感情,只是碍于世俗的束缚,不可能表现出来罢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大闹葬礼
他虽然这样想着,但表情仍是纹丝不动,紧接着九亲王的话便道:“那是自然,若是王爷急于见我那七弟,我派人去叫他过来。”
九亲王笑了笑摇头道:“不必,今儿本王前来只是为了代表朝廷送送南荣府二少爷。”
两人的对话还没有进行完,只听门外传来一阵阵骚动,有人窃窃私语起来,有些人惊恐,有些人好奇,更有些人兴奋。
九亲王淡然的抖了抖袖口,眼睛漠然的瞟向门口,不用想便已经知道,是谁来了。
南荣钧也听到那些人的窃窃私语:“七爷来了,七爷回来了。”
众人都停下了当前的动作,齐刷刷朝门口看过去,只见一个披麻戴孝的男子,身后带着一队精英卫队,朝台阶上走来,目光中含着浓浓的悲伤,谁都不看,直视正前方的棺椁,那一脸如寒冰的表情,让人后背阴森森的刮起冷风,如腊月飞雪。
南荣锋堪堪走进屋来,然后两步走上前去,扑腾一声跪在棺椁面前,大厅里的人都是一惊,面面相觑起来。
只听南荣锋喃喃道:“二哥,小弟来送你,二哥一生无子,临走也没有个送终的,大哥走的早,长兄如父,小弟给长兄送终,二哥一路走好!”
说完,双手扣于身前的蒲团,真真磕起头来,这回众人已经不是震惊,而是传来抽冷气的声音,青山寺僧人超度的木鱼敲的更响起来,整个场面像是达到了高潮,哭声震天响,前来吊唁的人也情不自禁感叹起来,这个二少爷确实一生悲惨啊,幸亏他有一个知情理的七弟,南荣府七少爷竟然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真是让人同情啊。
南荣钧也挂上了悲伤的表情,但那眼神不断在南荣锋身上徘徊,然后再扫视了一圈四周人的反应,他心里明白,南荣锋这次回来并不是单纯的给二爷发丧,而是有天大的阴谋,但是这个阴谋是什么,他至今还有些摸不清,如今看他赚足了这些人的眼泪与同情,心中有了分了然,南荣锋这场戏演的真呐!
南荣锋目光沉痛的看着棺椁,直直的跪在蒲团上,任凭谁都拽不起来,但那眼神中除了哀伤,还有如烈火般的恨意,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九亲王失笑一声,走到南荣锋面前来,单膝蹲在他面前,因为四周敲着木鱼,又有下人哭丧,他放低声音,这细弱蚊蝇的声音便只有两人能听见。
九亲王笑着看他道:“七少爷这是演的哪出戏?”
南荣锋冷然勾了勾嘴角,并没有看向九亲王,却瞟见了南荣钧正死死的盯着这边,他冷笑一声道。
“这是我南荣府的家事,在下劝王爷趁早离开。”
九亲王嘶了一声,表示自己很意外,但转脸就看着南荣锋,笑眯眯的道。
“本王是该走了,否则就要被你的兵马活活围死在这南荣府。”
南荣锋笑了笑,点头示意道:“王爷走好,不送。”
九亲王挤了挤眉头,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对南荣锋道。
“七将军,本王让你起来,你想要违抗命令吗?”
南荣锋抬起头瞟了九亲王一眼,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转了对策,只能跟着他下台阶,恭敬的道。
“属下不敢。”
九亲王笑了一声,道:“若是不敢,现在便给本王起来,本王要回宫去,难道七将军不送送?”
然后又转回头对南荣钧道:“三将军,可否?”
南荣钧没想到九亲王训斥了南荣锋,转头又点了他的名,笑了笑,道。
“属下这里抽不开身去,让七弟恭送王爷最是应当。”
九亲王微笑示意,然后转头盯了南荣锋一眼,转身走向门口,身后的侍卫紧随而出,南荣锋沉默了一会儿,不得不站起身来,两步走出门去,恭送九亲王。
南荣钧眯了眯眼睛,给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点点头,从人群的外侧走出门去,也朝南荣锋离去的方向而去。
南荣锋一直跟在九亲王身边朝门口走去,九亲王开口笑道。
“本王怎么没见到念果公主?”
南荣锋失笑一声,对九亲王道:“王爷若是想说些有意思的,可要先切了身后的尾巴。”
九亲王意外的看着他:“你也这样想?”
南荣锋转头看向九亲王,禁不住笑出来,九亲王笑了笑,给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转身去,在假山边等着,两人很快便已经走过了月门,身后那个尾巴久久没能跟上来,至于发生了什么,两人都不太感兴趣。
邻近门口,九亲王忽然转头对南荣锋道:“你不能动南荣钧。”
南荣锋皱了皱眉头,站住脚步,看向九亲王,心中的怒气又一次蹭的一下燃上头顶,刚刚在自己的院子里,幼柳对他说的那些话一直在耳边回响。
“夫人中了连心蛊,命已经绑在了三爷身上。”
他冷然笑道:“我知道如何做,请王爷放心。”
九亲王凝重的点点头,然后转头看着天空,阳光还算明媚,不禁眯起了眼睛,那刺眼的阳光就像是一个女人,明艳照人,却永远不会让人看透她的内心,极是刺眼,却不属于任何人,就算是南荣锋,也似乎没办法把握那个女人的想法,若是可以掌控,现在那个女人就该在南荣府里乖乖的等南荣锋回来,而不是拼了自己的命逃出去,现如今与南荣钧绑在了一起,让人没办法进行下一步。
他失笑一声,收回目光,看向南荣锋笑道:“看来本王该撤离了。”
南荣锋的目光闪了闪,躬身行礼:“恭送王爷。”
九亲王款款走出大门,只听身后的大门传出吱嘎的声音,又缓缓的关上,哪里有办丧事大门紧闭的?可能就只有现如今的南荣府吧。九亲王站在台阶上站了良久,身后的侍卫上前一步来道。
“王爷,周小姐求见。”
九亲王目光仍是很淡,现在容不得他替南荣府考虑,他还是琐事缠身呢。
他嗯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红漆双兽大门,然后转身抬步走下台阶,进了马车。
院子里,南荣锋转回身,负手而立,站在府中的萧墙之前,看着萧墙上,大元帅书写的几个红漆大字,良久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边的阿满上前一步道。
“主子,一切准备就绪了。”
南荣锋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再也没看大字一眼,负手朝大院走去,一路上都与刚才过来之时变了样子,他调教出来的精锐,办事效率他一直信得过。
一直走进大院,门里门外形成了对峙之势,看着门外举着长矛对着他的南荣钧亲卫,不禁站住了脚步,含着笑意瞅着那几个侍卫,但那笑意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忽听里面传来南荣钧的声音:“七弟,到门口了怎么不进来?”
南荣锋冷笑一声,走到长矛之间,单指推开那几个对着他的矛,啧啧两声摇摇头,这些人竟然连他的一根头发都不敢动,因为南荣钧在他手中。
进了大厅,屋里满是惊恐的表情,南荣锋嫌弃的皱了皱眉头,直视南荣钧的位置,两人齐齐对望起来。
大厅之中,放眼望去全是南荣锋的精锐,举着长矛将整个大厅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连前来吊唁的这些武将文臣都被困在了里面,众人都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七将军出去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派来了这些兵?
南荣钧冷然笑道:“七弟莫要闹了,吓坏了客人。”
南荣锋耸耸肩,环顾四周,果然见到很多瑟瑟发抖的肩膀和双腿,这些人中不乏上过战场的武将,当然不会服从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将军,当即大声喝道。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