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迷情-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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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想了想,指着离我们不远处的桌子旁坐着的男人背景,说道:“可是那个人?”
我顺着他的手望去,可不就是那个诅咒我的男人,便点头说:“是。”
“他呀就是二十年前那个西域人的儿子。自他父亲死后,他每年也会去青城的。可惜的是……”
“可惜什么?”
店家摇摇头,“他受他父亲的影响太大,提到诅咒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想了半天才明白店家这话委婉的意思,他是说那男人精神有点问题。
西和客栈的店家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身材略微臃肿。据他说在这里开店共有三十年有余,自他开西和客栈的那天起,就有人去探寻青城鬼墓。我估计他见得人定不会少的,肯定有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至于他这番话有几分真假,就要各自心里掂量了。
我还问店家那鬼墓到底是在哪,谁知店家说当时他也问过那个西域人这个问题,可是西域人是死活都不肯说的。
听得此言,一时间连呼吸都细弱无声,大堂之内除两人之外所有人的脸无不惨白,显然是被店家方才的话所吓到,唯有睚眦和六爷看不出喜怒,不知各自心中在想什么。
奈奈之死确实蹊跷,被店家这样一渲染,恐怖气氛更是惊疑重重。
我倒是有一个疑问,奈奈又没去过鬼墓,怎么就被鬼墓诅咒了?
但不能否认的是,奈奈的死一定与青城鬼墓有关系。诅咒这种事,我当然是不信的,若是诅咒贪婪最甚的人,为何要拿奈奈第一个开刀?应该去找荒王爷才是。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
一定是有人借着诅咒故意转移人们的视线。
我相信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之中,但绝不会是睚眦,我就是不相信自己也没有理由不相信他。
是第一个发现奈奈死在房间且衣衫不整的色子?是比平时淡定的荒王爷?是冷漠的战狼?还是神秘的六爷?
而奈奈的死又是在一个预警着什么?难道是在佐证青城鬼墓下确实存在诅咒吗?
自那夜骤雨急降,天空似乎漏了一个洞一样,这一下就是三天两夜。窗外的细雨密集,洗刷各地,四处可见深深浅浅的水洼。荒王爷看天总不见晴,便在西和客栈住了下来。由于这里地处偏僻,奈奈的死并没有惊动官府之人。荒王爷命色子和战狼找了一块好的地方将奈奈的尸首埋了起来。
而我能做的,就是在这样的雨天不停地思考,杀害奈奈的凶手。
这雨就像为逝去的人哀鸣,有着说不出的凄凉。
大事将发,风雨满楼。
第四日一早,我还未醒来,房门就被人敲得“啪啪”作响。
“红姑娘,雨停了,爷吩咐即时上路。”
也不知道是谁在说话,我只是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待穿好衣衫走下楼,已见大家都聚在大堂内只等我一人。
客栈里其他躲雨的客人也纷纷结账,告别掌柜上路了。
看得出大家都是要去青城的,却各自不相伴。不知这一别,大家是否有命活着回来。
我不由突生感慨,这几日我心中一直不安着,怕是下一秒那个所谓的“诅咒”又会出来,空降在包括我在内任何一个人身上。
我还是与睚眦共处一车,这次是色子为我们驾车。经过这几天的平复,他对睚眦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带着浓浓的恨意。
六爷一声不响地早早钻进荒王爷的马车里,走过马车时,我透过车帘子向里面瞄了一眼,见他只是将脖子缩起,耷拉着脑袋,环胸靠在车上假寐着,也不与人过多言语。
倒是怪人一个。
我偷偷问荒王爷,“为何要带六爷上路?”
荒王爷冲着我柔媚一笑,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刻意耳语道:“这世上知道青城鬼墓之人,怕是只剩六爷一人了罢。”
我记着之前六爷拿着那个精美的香炉来当铺时只当了一两银子,可又觉着六爷也不似有钱人的样子,却深谙摸金八卦之术,想必和师傅一样乃同道之人。
我忍不住多看了六爷几眼,惹得身边的睚眦不满地咕哝一声,野蛮地扳正我的头,面向他。
睚眦正经地告诫我:“不许看其他男人。”
真真地让我哭笑不得。
可是,六爷身上总有什么东西吸引着我的注意力。只要他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我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探究着他身上说不清的神秘。
听荒王爷如此说,我对六爷的好奇心又多了一分。
这一路走得异常艰难。
且不说道路本就不平,连续的降雨让道路又多出许多坑洼,比起之前更加颠簸。
让人无奈的是,还未至傍晚,又下起了雨。
这个春末的季节,总是不停地下雨,实属罕见了些。
算上车程,我们离西和客栈还不算太远,这个时候想原路折返却已经来不及了。
马车背着太阳的方向一路西行,开始的时候还能见到几张在西和客栈里的熟悉面孔,其中包括那个西域的瘦子。不知为何,下起雨的时候,竟然半个人影也不见了。
别说是人,这一路就是连个像样的人家也是没有的。
四野荒芜,车辕碾在杂草丛生的小径上,可见这里是很少有人走。
雨下起来的时候,我正准备喝水。却在这时,车身突然晃动,我就觉着马车的一个轮子陷进水洼中,而后陡然一震,水袋中的水就洒了自己一脸,直接泪流满面。
睚眦看到后,着实不厚道地笑出声。虽然笑着,但是他还是从我怀里……注意!!!睚眦就当着我的面把手伸进我的怀里掏出我的丝帕为我擦拭脸上的水!!!
他是有多拿自己不当外人啊。光天化日之下的……我忍!
睚眦一边不失温柔地在我脸上胡乱抹着,一边还不忘取笑我,“妞,你的小脸也渴了呢。”
这家伙……我忍着内伤腹诽道,又吃我豆腐不说,还敢在这取笑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我就不是红老九。
我故意突然大声尖叫:“啊——”
这声音都掩盖过外面稀里哗啦的雨声,就算坚强如睚眦,他还是被我的尖叫吓了一跳,以为我出了什么事,趁他愣神,我出其不意地纵身扑上去压倒在睚眦身上,大叫道:“梦魇殿下你这只神兽!”
睚眦四仰八叉地躺在车内,也不做任何反抗,我见他乖乖就范,奸笑着张开两只爪子。正欲下手,马车门呼啦地一下在我眼前敞开,就见到门外雨中站着一个黑影。
雨水打湿了他的全身,披散的白发黏在身上,嘶哑道:“红姑娘——”
我想我只听见了他嘴中的那个“红”字,“姑娘”二字被雨声吞没,我只是看到了他的嘴角在蠕动而已。
六爷没有打伞,就那么淡漠地站在雨中,任雨水落在自己的身上,他静静地看着我坐在睚眦身上,而睚眦的手就放在我的腰间。
夜幕雨帘之中,我看不太清六爷此时的表情。
“二位真是好兴致。”说这话时,六爷的嘴角扯出一个怪异的弧度,却并不像是在笑。
可这话,我怎么听都觉得别扭。
“下雨了。就在附近的山洞,将就一晚吧。”六爷佝偻着身子走开,雨水不住得打在他孤单的背影上。
都已经快要入夏,可是我还是觉得清冷的夜晚透着寒意。
也许是被人打断情趣,睚眦心中突然不爽起来,他把我抱在一旁,不发一言地独自跳下车走在雨中。
说来也怪,我这些天发现,睚眦从来不和六爷说话。平时对荒王爷虽然冷言冷语的,不管怎么着也有个接茬的时候,也没有太不近人情,但只要对上六爷,他就会瞬间变脸,冷若冰霜,眉染寒雪,就如一个冰人一样,想把六爷活活冻死方可罢休。
我走到车门撩起帘子向外探去,原来此时已经进了山间,色子打着伞站在车门旁静候着。
接过色子递过来的伞,我随口问了一声,“这是哪里?”
我跳下车,才惊觉离马车仅不到三步的地方就是万丈深渊,另一边是陡峭的悬崖峭壁,昏黑的夜幕下,此景映入眼帘,更觉惊心动魄,心跳不由加速,腿也不自觉软了几分。
不想走在前面的色子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前面冒着雨闹别扭的神兽大人冷不丁地接过了我的话茬:“这是山里。”
呸!我冲着他的背影翻白眼,这不废话嘛。这家伙到底在别扭个啥?我刚刚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连这么难走的山路都不说在我身边。
我突然心生一计,擎着伞,对着前面的背影故技重施,再次尖叫一声:“哎哟。我的脚。”
而后装模作样地蹲□,佯装痛苦之色。
这样黑漆漆地,反正他也看不出我是装的。
果然如我所料,话音犹在山间回绕,睚眦已经一个箭步回过身蹲在我的伞边上,关切地看着我的脚,问道:“妞,你怎么了?”
我强忍笑意,连声呻吟:“脚好像扭了一下。”
睚眦仔细地低头检查着,满头的红发已经被雨水浸湿,甚至有几缕黏到我的脸上。过了半晌,他才侧首过来,眼帘轻掀,一眉高挑,手起轻落在我的脚踝上,用力握在手心中拉进自己的怀里,喝斥着:“竟然敢吓唬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说完,睚眦一掌打落我手上的伞。漫天的大雨瞬间落下,冰冷地浸湿了我的每片肌肤,雨水淋得我睁不开眼睛,就试着嘴边一热,滚烫的热吻覆盖在我的嘴上。
轻轻地碰触,拂过我心尖最柔软的地方,我手脚不受控制地胡乱攀上对面坚实的肩膀。
一心想着靠近热源温暖我的身子。
雨声在耳边冲刷,浑身已经完全湿透,鼻子里眼睛里像是从里到外都在冒着水,可心里的某处却是热烘烘的。
忽然间,就觉着鼻子某处冰凉且有些异样,还来不及制止住,一个大大的喷嚏非常没眼力价的从趁空呼吸的嘴缝中打出来。
“唔……”我不好意思地用湿淋淋的爪子蹭了蹭鼻尖。
然而雨水着实的猛烈,才刚擦掉,又上眉头。
睚眦看我这满身的狼狈样,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撑起健壮的身子挡去半边雨水。我从雨帘后打眼望去,只见睚眦咧出一个怪异地笑容,我心知不好,他的大爪子已经掐住了我脸上的肉,还用力地拽了拽,这才心满意足地抱起我走向对面的山洞。
不知道有谁曾经有过在大雨中漫步的经历,此时此景就与传说中的“雨中漫步”无异。无数连成串的雨水捶打着我,冷了我的脸,冷了我的四肢,却冷不进我的心。我把头埋在睚眦怀里想着:“雨中漫步”的浪漫都是童话故事里的传说。
睚眦抱着我丝毫不费力,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