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迷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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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暇再去想什么黑痣不黑痣的问题,若再不出现师傅面前,他会罚我喝更多的汤药。
我撂下梳子,提起衣摆就飞奔在后院的路上,身后被我撞飞的房门发出“噼啪”声,以示它的不满。
当我顶着熊猫眼出现在师傅面前时,他正美滋滋地喝着茶。
闻着淡雅的味儿,正是老君眉。不过今天的茶似乎有些浓。
“师傅,大早上喝浓茶,对身体可不好。”我生怕师父又让我背经,立马展现红氏马屁功。
师傅却充耳未闻般,看都不看我一眼,啜了一口茶,淡漠道:“昨夜睡的可好?”
我:“……”
好什么呀,还不都是你害的,说什么“时间不够了”,吓得我以为自己得了绝症。
见我不回话,师傅头微微一偏,斜睨我一眼,面无表情道:“看来是没睡好。难道为师的好徒儿昨夜背了一宿的《黑囊经》?”
我哑口无言,跟小学生罚站似的低着头看着脚尖,这只老狐狸向来以欺负我为乐,我好男不和女斗。
“师……师傅,一早就唤徒儿前来,肯定是有大事吩咐罢?”
师傅听到我这么问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放下杯盏若有所思了半晌,方才转过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摊开在手中,道:“这是为师亲笔写的一封信。为师想让你走一趟,把它送到瓦肆街十九号。”
瓦肆街十九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一条卖古董的街。
我鲜少去城里,包括去古荥村的那一趟,我踏出这门的次数,一双手都用不过来。
让我去送信?这不是有去无回么?
像是看出我的疑虑,师傅不紧不慢地又道:“过了送仙桥,向北走两条街就到了。”
向北走……我默默无语看着天,心里想着,北在哪边呢?
“哎。”只听师傅一声轻叹,“北面就在送仙桥后两条街那边。这下可是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这封信是非我送我不可了。
我连忙点头应着,“知道了,师傅。徒儿这就去办。”
得了令,我连礼数都来不及顾,转身撒腿就跑了两步,只听师傅突然在身后又把我唤住。
“把信交给对方。速速就回,为师给你备上桃花酿,等你回来。”
我站在原地就那么望着他。口水在听到“桃花酿”三个字已经有了口水。
可是听师傅说这话,心中也不禁流过一丝暖意,看来师傅还是疼我的。
我弯起眼梢,冲着凉亭里的银发男子乖巧一笑:“好嘞。师傅,我去去就回。”
如果我够心细,便会在那春日的阳光下发现,自己心中最敬仰的人在那一刻有着微样的神情。
也许是我盼归心切,也许距离太远,也许阳光刺眼,总之,那一刻,却成了我日后不可挽回的一个瞬间。
离开当铺这一路上,我哼着不成的曲小调,迈着无比愉悦的步伐,享受着难得的自由。
时当四月,遍地皆春。
明媚的暖阳下,万物复苏。随处可见万紫千红,群芳竞艳。却数桥边上一丛丛的桃花不仅最为娇艳,还惹红了年轻姑娘的脸。
我怀揣着师傅的亲笔书信站在送仙桥上眺望着,桥两边的路上里已经有不少人摆起摊子做起早市生意。
师傅说,过了送仙桥,向北走两条街。
师傅又说,北面就是送仙桥后面两条街。
现在问题来了。后面是哪一面?
28
28、送仙桥2 。。。
我能感到这应该是一封顶重要的信,不然师傅也不会让我亲自来送。
我心中惦念着小花酿,一时情急直奔桥下,先向右手的巷子里拐了进去。
这是一条有些发窄的巷子,巷子里有一排古朴的旧式瓦房,只有灰白两种颜色,墙上有着斑驳的痕迹。
也许是早上的缘故,巷子里的人并不多。
从巷子头看到尾,全部是各色的古董轩或者是文雅斋。
不过还好被我蒙对了,走到第二家的时候我就看到房檐下的门牌。
瓦肆街二号。
可是当我顺着巷子的瓦房铺子,一家挨着一家,直到走到最后一个瓦房门前,却只数到了第十八个。
根本就没有师傅所说的瓦肆街十九号。
我心说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
头顶上的骄阳如此暖烘烘又热辣辣,此时巷子里的铺子渐渐都开门做起生意。
我心中开始焦急起来,脑门上也有了细汗。从早上到现在我滴水未进,已是饥肠辘辘,眼看一上午就要过去了,我连十九号的门都没找到。
“姑娘,需要买些什么呀?”
当我第七次路过眼前这家古董铺子的时候,店主终于忍不住开口唤住我,“我见姑娘在巷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了,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我想他肯定是以为我是在找什么宝贝。
不过有人开口搭腔,终于让我缓了一口气,立在原地打眼看去,不由乐了,碰到同行了。
戚氏雅轩。
我对着眼前的男人福礼道:“掌柜的,我想打听下瓦肆街十九号是怎么走?”
起身的时候,我用余光迅速地在屋里扫了两眼,看样子宝贝还挺多。
不过……
那掌柜的见我只是问路,脸上立刻就晴转多云,声音也尖锐起来,“姑娘原来只是问路。这可不合适,古董行的规矩早上做生意,不开壶问责其他,姑娘还是到旁出去问吧。”
说完一拂袖转身进屋了。
这规矩我倒是听过,所以我见他变脸也不恼,跟着他的屁股后面抬腿也进了屋里。
大堂内左右两边排了四排博古架,架子是樟木木雕纹,上面每个格子上是琳琅满目的各式器物。
大到青铜器,小到姑娘用玳瑁栉子,甚至还有下葬时给尸体握在手里握石,应有尽有。
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变不出的。
“敢问掌柜的,您这雅轩内可全是真货?”
我走到右侧的一排博古架前,细瞧着眼前这件扁腹铜簋上端饰雷云暗纹,日缘一对兽首衔环双耳。
这应该是一件家族的祭祀青铜器,扁腹上还刻有铭文。
此时身后的人轻哼一声,“戚氏做了有几十年的买卖,童叟无欺。”
我抿嘴轻笑,不置可否,“可是掌柜的,这件扁腹铜簋却是赝品。”
“姑娘莫要妄言轻论,毁我店清誉。”那掌柜的有些愤懑,大步走到我前面拿起架子上数第二层的那件铜簋,生怕我会偷摸把它偷走似的。
“其实这件铜簋倒也是的不错的,雕刻精细,兽首生动。可是掌柜的请看,它错就错在扁腹上的铭文。若它真为祭祀所用,双耳上怎可用兽首衔环?若是平常所用又怎会刻有铭文?这实乃画蛇添足呀。”
我慢条斯理地说了一番。
起先那掌柜肯定是不信的,只是为了辩驳我的话,才打眼去看上一看,可是时间越久,却说他的表情越发扭曲,最后脸都憋得发绿,两眼喷火似的,大骂道:“呔!枉我在送仙桥几十年了,竟然也有眼拙的时候。王八羔子的……”
掌柜的说着便要抬起手想摔了它,我见状连忙拉住,忙又道:“掌柜的手下留情。这不能怪掌柜的眼拙,虽然此簋不是正品,却不得不说它也算得上是件上品。”
掌柜的见我说的头头是道,连忙把铜簋放置回博古架上,脸上瞬间露出春天般灿烂的笑容,挤出满脸大褶子,作揖道:“我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有眼不识泰山,不想姑娘居然是行家里的高手,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掌柜的,你真是太抬举我了。”
我连忙摆手。
其实我还不是为了问出那个瓦肆街十九号才卖弄了几下皮毛,说起来还要感谢师傅才是,这些日子他可没少教我识古断墓。
我学的时候还挺不以为然,没想到还真有用的着的时候。
我心中得意,那掌柜的更是待我入忘年交一般一见如故,愣是拉着我把他铺子里的所有器物看了一遍,七七八八数了一番,倒是真发现不少赝品。
真是有文化走遍天下。红九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直到门外远处的夕阳余晖斜照在我的身上,我才恍然想起今天师傅交与我的任务。
我“嗷”地一声狼嚎,吓得佟掌柜手上的翡翠香炉一抖,“姑娘,这是怎么着了?”
“掌柜的,瞧我这记性,我是要去瓦肆街十九号送信的,居然耽误了时辰。”
“瓦肆街十九号?”戚掌柜一脸疑惑。
我连忙点头。
“我在瓦肆街生活了几十年,却从来没听说过十九号。”
“什么?!”
这句话无疑是雪上加霜,我突然意识到哪个地方不对劲,二话不说就与戚掌柜告辞,急忙赶回当铺。
这里一定有什么猫腻,
一来师傅不可能是为了让我遛腿玩这么一出。二来根本没有瓦肆街十九号,那这封信是给谁的?也许里面根本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那就剩下一种可能,师傅只是为了支开我离开当铺。
我心里焦急,根本理不出任何头绪,也许师傅在当铺出了什么危险,亦或者是……
带着种种好的坏的疑问,我脚不停歇地狂奔回当铺。
一路上我把所有能想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又一次次推翻。
师傅的心思啊,估计全世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最清楚。
就这么想着,当铺已经就在眼前。
用师傅所教的五行八卦法,穿过桃花林。
前脚刚踏进房门,我就迫不及待地朝里面喊了一嗓子:“师傅,徒儿回来了。”
空旷的当铺里回荡着我的呼唤,这一声刚刚落下,另一声又接着起伏,仿佛无数声同时响起,却没有一个人回应它的呐喊。
虽然空气中仍飘散着淡淡的老君眉的香味。
没有人?!
我连忙跑到二楼的走廊里喊了一圈,把自己和佟掌柜的房间都找了一遍,除了师傅的。师傅从来不让我进他的房间。
可是即使不进,师傅也没道理听到我这么丧心病狂地呐喊,还躲在房间里跟我玩躲猫猫。
我把当铺的所有凡是能藏人的角落都一个不落的找了好几次,不仅没有发现师父,竟连掌柜的也不见了身影。
我心急之下拍两下腿,这才想起,往常里这个时候师傅应该在璞言亭里纳凉。我又撩起衣摆急冲冲地跑下楼向后院跑去,越走越近时,鼻息间已经能闻到桃花酿的清香。
这清香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瞬间安抚了我不安的心。
我不觉地加快脚步,穿过假山探头望去,本以为师傅和佟掌柜会在亭子里笑看着我的出现,谁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