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身为奴-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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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今日要你们不惜一切代价,躲避来皇宫外的锦衣卫,然后将朕不是父皇子嗣的消息尽一切可能的散布出去。”裴睿一字一字的开口,稚气的嗓音压的有些低,虽然还不够成熟,可是听在耳中,却有着不容违抗的帝王威严。
“是,属下领命!”暗卫,乃是最忠诚自己的主子,不管是什么样的命令,只要命令一下,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完成,而这些暗卫是裴傲亲自挑选出来的,在裴睿三岁的时候就送给了他。
“皇上你的安全。”暗卫头领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沉声的开口,虽然这个消息很劲爆,可是身为暗卫,他们关心的却不是内幕和秘密,只是关心着主子的安全。
“朕的安全不用担心,凤修不会为难朕的,所以你们只管将消息散布出去就可以了。”摆摆手,小小的手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白嫩,裴睿转身向着宫殿里走了去,而所有的暗卫也在同时快速的拉上脸上的黑色面巾,片刻之后,一对人,如同黑影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叔,你一定生气的想杀了睿儿吧,等到暗卫都悉数退下了,裴睿小小的脸上那严肃的神情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露出稚子般的顽劣笑容,终于可以卸下帝王的责任了。
躺回床上,想着以后的自由自在的日子,裴睿再次稚气而顽劣的笑了起来,皇叔太奸诈了,明知道自己不是父皇的子嗣,竟然还让自己继承皇位,打理朝政,只希望这一次,皇叔不要气的杀人才好。
第二日,皇城里首先有着谣言传了出来,而晚上,并州城也是谣言满天飞,三日之后,临近的几个都城都有着谣言散布出来,原本拥立凤修的一些人,在知道他手中并不是真正的帝王之后,原本追随的态度随即软了许多,而另一方面,裴傲却是怀柔的仁慈政策,一时之间,局势逆转了许多。
“二哥,这消息究竟是谁给泄露出去的?”担心裴睿的安全,裴九幽原本懒散的脸上此刻却多了一份凝重,如果凤修一怒之下杀了睿儿可如何是好。
“消息是从皇城先传出来的,你以为呢?”处理着政务,裴傲头也不抬的开口,必定是凤修去质问范琼,睿儿知道了真相之后,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一直都无法逃避身为皇帝的责任,如今大好的机会来了,睿儿果真是善于利用,做的如此彻底,让裴傲即使想挽回,却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可是凤修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裴九幽不解的抓着头发,凤修原本不是挟天子令诸侯的吗?如此一来,睿儿不是真正的裴氏血统,最亏的就应该是凤修啊。
“九幽,你真是糊涂,还是和本王装傻,消息是睿儿自己散发出来的,而散布消息的应该是睿儿身边的暗卫。”那支暗卫是裴傲送给裴睿的礼物,是一批忠心不二的死士,结果到头来,睿儿竟然让这些暗卫做这些事情,果真是好的不学坏的学。
“二哥,我这不是担心睿儿的安全吗?”嘿嘿的笑着,裴九幽后怕的缩了缩脖子,二哥精明的不像人,不过睿儿这臭小子竟然来一招釜底抽薪,二哥这会只怕是阴沟里翻船了,睿儿不当皇帝,那这帝王之位自然就落到了二哥的肩膀上,这个时候,还是能装多傻就装多傻,弄不好,苍紫王朝的皇帝说不定就落到他的头上了。
终于从堆积如山的公文里抬起头来,裴傲锐利如霜的目光犀利的看向懒散坐在椅子上的裴九幽,沉声开口,“音璇有消息传回来了吗?”
“三天前有一封信传了回来,她似乎在皇城找小沫儿的下落,所以才没有回来。”裴九幽朗声的开口,斜睨了一眼神色冷峻,面容清瘦的裴傲,原本懒散半靠的身体快速的站起身来,向着书案前的裴傲走了过去。
“二哥,你到底之前在谋算什么?为什么要流掉你和小沫儿的孩子,难道你也相信那个孩子是阙云的,如同睿儿一样吗?”双手撑在书案上,裴九幽前倾着身体,好奇十足的盯着裴傲酷寒的脸庞,他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原因,而殷莫非对二哥可是愚忠的很,即使刀架脖子上也不透露半个字,原本也可能知道真相的音璇却在之前潜入了皇城,所以好奇心足以杀死裴九幽这只猫,不弄清楚原因,他是夜里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你想知道?”黑色的瞳孔渐渐的变了颜色,可惜猛点头的裴九幽根本没有察觉道裴傲已经霜冷的脸庞,谄媚笑眯着眼睛,等待着最终的答案。
“拿下皇城,本王会考虑告诉你原因。”冷哼一声,裴傲漠然的丢下话,视线再次转向手中的奏章,凤修也没有想到其实所有人都被董婉儿给欺骗了。
“二哥!”哀怨的嚎叫着,谄媚的笑容僵直在脸上,裴九幽受不了的,猛摇头,二哥分明是折磨自己嘛?明明知道自己想要知道事情真相,却故意卖关子不说,这根本是让他吃不香,睡不眠。
因为伊夏沫的身体,所以马车行的很慢,出了咸丰城,日落之下,伊夏沫掀开马车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夕阳原野,马车外传来阙云轻快的嗓音,“娘子,我发现我们错过了第一个客栈之后,似乎就一直不停的错过,今夜又要露宿在野外了,不过前面或许有人家,娘子我们也许可以去人家借助一夜。”
随着马车沉闷的马蹄声下,终于在夕阳最后一抹光线没落时,找到了一处普通的农家宅子,阙云勒停了马车,即使是赶路,那邪魅不羁的装束却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白色的锦袍,穿的随意,不时的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黑发飘洒着,露出一张阴柔美艳的脸庞。
“娘子,我扶你下来。”伸过手,白皙修长着,阙云嘴角染笑的看着弯腰钻出马车的伊夏沫,指了指身后的院子,“总算还不错,有户农家。”
当伊夏沫的手放入阙云的掌心里,原本就是笑容邪魅的脸上此刻更加的笑容堆积,连同那桃花眼里也多了份真切的幸福。
普通的农家,因为阙云和伊夏沫的到来,饭菜丰盛了许多,而为了伊夏沫补身体,所以阙云也大方的给了银子,农妇杀了一只鸡,也炒了三四盘的素菜。
“夫人,农家没有什么好东西,你将就的吃点。”纯朴的农妇亲切的笑着,看着一旁面容冷清的伊夏沫,局促里有些的不安。
“大嫂,我家娘子一贯如此,你不要见怪。”倒是阙云笑声附和着,夹了一只鸡腿放到了伊夏沫的碗里,“多吃一点,如今你可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
“嗯。”简单的应了一个字,伊夏沫安静的低头吃着,而一旁阙云这才安心的吃起来,只是不是的给伊夏沫夹菜,舀汤,殷勤关爱的如同一个体贴的夫君。
“娘子,你说如果我们也在这里搭一个屋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好。”饭后,村妇洗碗去了,而当家的男人不想打扰伊夏沫和阙云,憨厚的笑了笑,也到厨房帮忙去了。
黑暗里,站在院子之中,原野之上一片的安静,伊夏沫侧过目光看向真在身侧的阙云,白色的锦袍随风舞动着,发丝凌乱,一双眼此刻满是笑意和认真。
“唉,娘子你也太伤我的心了,就算安慰我一下又如何呢?”半响没有得到回答,阙云朗笑的一耸肩版,只是那余光却依旧痴恋的锁住伊夏沫面容。
“我回去睡了。”今日来,身体回复的不错,也没有在感觉到任何的痛楚,裴傲应该也很安全,伊夏沫淡淡的开口,转身向着简陋的屋子里走了去,不去看阙云那浓重的无法回应的视线。
简单的休息一夜,第二天为了可以不再错过客栈,所以阙云和伊夏沫起了个早,这样傍晚时分就可以到达五十里外的城镇。
“娘子,他们怎么又把银子给放回我们的马车里了,我送回去。”无奈的笑了笑,放下了马车帘子,阙云刚刚一瞬间的笑容却诡异了几分,快速的的向着农家小院走了过去。
“春风客栈里的人都安排好了。”原本淳朴憨厚的两人此刻却毕恭毕敬的站在桌子边,神情冷漠,目光冰冷,丝毫不见昨夜的质朴和平凡。
“传令下去,不许有任何的差错。”阙云将原本抓在掌心里的银子丢在了桌子上,余光看了一眼窗户外,停在路边的马车,邪魅的脸上有着一丝冷漠闪过,“出了事情,怪罪下来,不是你们可以承担了的。”
“是,属下知道。”恭敬的点头,两人神色一凛,丝毫不敢有半点的懈怠,目送着阙云转身出了院子,又恢复了一贯邪魅轻佻的摸样。
初晨淡淡的阳光之下,阙云稳妥的赶着马车向着下一个城镇行了去,马车里,伊夏沫视线掠过渐渐远去的农家小院,平静如水的目光里看不出任何的神情,
“娘子,再过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回到皇城了。”赶着马车,白色的锦袍随意的坐在车辕之上,阴柔俊魅的脸庞,懒散不羁的笑容,此刻的阙云怕是最美艳的马车夫。
半个月的时间吗?目光微微的晃动了一下,伊夏沫一手抚摸上小腹,面容之上多了份坚定,裴傲,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回过头来,阙云看向安静的坐在马车里的伊夏沫,她总是话很少,可是每次当思念裴王爷时,她就会露出这样的温柔的表情,淡化了脸庞之上的冷漠之色,为什么独独是裴王爷?阙云笑容僵硬了一下,一抹无奈何愧色闪过了眼瞳。
因为算准了时间,所以这一次终于在日落的时候来到了镇上,而不需要在露宿在荒野,或者借助在农家。
“公子,夫人楼上请。”一看阙云的摸样,小儿眼睛愣愣的瞪直了,没有看过这么俊美的公子,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情万种的美丽,而相对的他的夫人却逊色多了,勉强算是清秀佳人的面容,可是缺少可生机,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看起来和这美公子不般配。
“准备两个上房,先送热水上来。”或许是见多了太多小二这样惊艳的表情,阙云朗声的开口,异常温柔体贴的扶着伊夏沫下了马车,而原本还算热闹的大堂在阙云走进来之后,一时之间,鸦雀无声般的安静,目光都浇筑的落在阙云的身上,没有见过这么美艳的男人。
白衣胜雪,随意的套在身上,随着走动,衣摆摇晃着美艳出尘的风姿,抹黑的发随意的扎着,散落在肩膀上,几缕发丝更是调皮的贴在了那张俊美如斯的脸庞,秀媚的眉,勾人的桃花眼,白皙的脸颊上笑容款款,薄唇微扬,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诅咒老天爷的偏爱,竟然一个男人美都日此地步。
而阙云呵护伊夏沫的表情更是一众女人嫉红了眼,不过是一个寻常摸样的女人,可是却有这样一个俊美温柔的相公,反观自己身边的男人,不但面色不出众,而且粗鲁的要死,根本阙云那种优雅和体贴。
而随着小二一声两间上房,让所有女人那嫉妒的眼神倏地露出了光彩,原来不是夫妻啊,也对那样宛如天神般的男子怎么会娶一个姿色平庸的女人为妻呢?
客房里,木桶里,伊夏沫安静的泡在水里沐浴着,原本总是清冷淡漠的眸子,此刻却渐渐的展露出一股凌厉,让那面无表情的平凡脸庞此刻亦展露出一股异样的风姿,那不是寻常美丽女子的美丽,而是属于她特有的气息,如同褪去了平凡,此刻的她却是冷厉强势的,坚定的眼神散发出一股傲然于世的气息。
沐浴之后,洗去了一天的疲惫,阙云和伊夏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