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你妹,雨蒙你大爷-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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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萍听完陆家的情况,眼中含泪,但最终没有掉下来,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办法做到淡然相对,但心中多少愧疚,坚定了此次归来,要到东北寻一寻梦萍和书桓的踪迹,下定决心之后又问了问尓豪和如萍的消息,见杜飞可云摇头相对,也叹息一声作罢,这么多年,又战乱纷纷,他们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如萍在机场一直叫喊着依萍的名字,却被那些保安人员赶走,她眼见着依萍和可云他们上了车,追着跑了几步,又喊了杜飞的名字,可惜民声嘈杂,依萍他们一个也没有听见,如萍多年营养不良,跑了两步摔倒在地,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车子飞远,不禁趴在地上痛哭失声。
当年如萍醒来,发觉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清醒之后竟然得知自己被尓豪卖到了东北的声色场所,她苦苦哀求老板放了自己,老板置之不理,还许诺说要她当“秦楚馆”的头牌,随后找了几个人来教导她如何讨男人欢心,陆家的如萍大小姐,心底善良,性格纯真的她怎么可能忍受自己学习这些肮脏下/流的方法,她屡次逃走,屡次被抓,开始老板只是抓回来教训几句就罢了,后来老板烦了,直接找人暴力调/教她,弄得她生不如死,多少次想自杀,却在临死的那一刻心中恐惧,最终还是赖活了下来,她幸运,凭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刚出台,便被人纳了回家,做了一个富绅的第十二房姨太太。
如萍本以为自己已经熬出头,做了姨太太就可以联络家人,哪知道这富绅的正房太太厉害的很,表面和善,答应为她送信回家,让家人来救她,背后却告诉了老爷,老爷回来折磨的她生不如死,直到她怀孕生了女儿琼瑶,日子才好过了一些。
老爷有六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女儿,琼瑶长的像如萍,连性格也像以前的如萍,冒话起就哄得老爷团团转,连带着如萍也受宠三分,恨的正房太太想掐死这对母女,本以为已经安身立命,如萍也认了,哪知刚过了两年安生日子,老爷又娶了第十三房姨太太,这十三房姨太太泪水涟涟,楚楚可怜的哄着老爷只将她捧在手心,女儿琼瑶不小心洒了她一身茶,被老爷狠狠的毒打一顿,她还猫哭耗子的跪地痛哭求情,哪知越求情老爷越生气,最终将她们母女赶出家门自生自灭,女儿琼瑶浑身是伤,她求救无门,幸亏遇见了旧时“秦楚馆”的老板,他扔了两百块钱并把她们母女送到医院。
母女二人就着这两百块钱,找了安身之处,靠她多年不曾拿起的画笔给人画像赚钱,母女二人攒了些钱,开始跌跌撞撞的往上海回,走到南京,琼瑶却看上了一个有妇之夫,如萍千般规劝,琼瑶全然不听,只说真爱无敌,宁愿不要名节,只愿做小猫小狗也要跟随在男人身边,男人也信誓旦旦爱琼瑶一生一世,如萍无奈,只得随着女儿留下,哪知不久之后,男人势败,带着太太住到了如萍母女的住所,开始奴役如萍和琼瑶母女,琼瑶为了爱情心甘情愿为奴为婢的侍候那一家子,连带着如萍也得卖东西赚钱,不然就会被太太毒打,男人甩手掌柜,只研究风花雪月的人生大事,交代家里所有事宜都交给太太做主,如萍和琼瑶的日子越发难过,数九寒天的也得出来卖鸡蛋,少拿一分钱回去都吃不上饭,琼瑶只每天痴痴的侍候男人,连自己得母亲也顾不得……
如萍迷迷糊糊的趴在地上,只是一瞬间的事,却将这半生的回忆都过了一遍,身边似乎有人拍她的肩膀,如萍睁开眼,看着身前围绕的几个学生,慢慢的爬起来。
“大婶,您似乎在发烧,我们送您上医院吧!”两个女学生扶着如萍起来,将如萍安置在路边,轻声询问,如萍反应迟钝,半响才摇头,急忙寻找自己的鸡蛋篮子,还有多半的鸡蛋还没有卖出去,另一个学生连忙将篮子放到如萍面前,可惜因为如萍摔倒,篮子里的鸡蛋已经打了个七七八八,如萍顿时眼泪掉了下来,几个学生不忍,凑凑身上的钱,却也不富裕。
“我这个镯子是志刚送的,据说值二十块钱,我现在就去卖了,大婶,你等等啊,等等!”大家连忙阻拦,七嘴八舌的说着这是定情信物,坚决不能卖之流的话,如萍摇头,只道谢,端着半框鸡蛋壳,脚步沉重的离开了几个学生,慢慢的走远。
“回家之后,不知道要接受怎样的怒骂和惩罚,唉……”如萍走到桥边,看了一眼夕阳,心中叹息。
番外③完
番外④
我陆振华这一生戎马倥偬,不知征战几何,虽然最后落败,我却一直犹为荣光,人的一生最需要的是被证实,即使结果是不好的那个,我曾骄傲过,蹭被人景仰过,也值得了。
我陆振华这一生女人无数,却心坚如铁,虽然萍萍逝去,我始终一心不离,哪想到临了临了被狠狠的伤了一把,这伤不是别人的错,却是我自己作茧自缚。
若说萍萍对我来说等于太阳,照亮我的前半生,那么文佩就像个月亮,柔和了我的后半生,这两个女人若都陪在我的身边,我想我这一生,死而无憾,可一个死别,一个生离,都让人心中黯然,死别不是我的错,生离却是我的不珍惜造就的,而且,竟然是为了雪琴那样女人……
自从和文佩离婚,她的形象和她的过往在模糊的回忆中竟然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第一次相见,我只记得那张脸与萍萍有五分想象,是我收集的那么多破碎的萍萍中最相像的一个,就连后面的王雪琴也只有三分象而已,在刚开始的一年里,文佩的温柔大方让我满意极了,可以说有一丝心动,如果说文佩是萍萍那不经意流露的温柔一面,雪琴的出现,就好像让我看到了萍萍在马背上英姿煞爽的身影,萍萍身份高贵,举止寻常中不自主带着一点刁蛮,雪琴将这点演绎的很好,我娇惯着她,就是为了能过看到更多萍萍的身影,萍萍离开我太久,久到如果我不是这么时时刻刻的去缅怀就要忘记了。
东北战败,仓皇中,我决定带着文佩和雪琴离开,到了上海之后,我发觉这个世界已经变化太快,我虽叱咤沙场,却不知该如何入世随流,只更加的缅怀过去,不仅是萍萍,还有我那荣光的半生,在这样的失落中,文佩和雪琴一次又一次的冲突,因为雪琴给我生了两个儿子,一个还是中年之后的老来子,我不由得更偏向她一些,有时候我明知道是雪琴在无理取闹也仍愿意迁就,只因为文佩忧伤的模样让我更加的感觉到现在的落魄与不堪,那一次我是气极之下才赶她们出家门的,其实,只要文佩软弱一些,回来哀求我几句认个错,我就会要她们回来,可是没有,她什么也没说,只流着泪就走了。
佣人张嫂跟文佩的关系很好,我知道她帮着文佩母女找了个小院子,让她给文佩送了些钱,也算是给文佩一个教训,顺便买一份安静,等过一段尔杰大一些,再接她们回来好了,哪知道这一下子就过去了几年,我在雪琴的刻意讨好中,在这边几个孩子的崇敬中逐渐的将接文佩母女回来的想法忘却,虽然有的时候雪琴的低俗让人厌恶一些,但她和孩子们都很听话,让我得到了尊敬,尓豪和如萍也很出色,正值善良,人老了,就渴望一份家庭的温暖,既然文佩她们离了我照样能活,那么我何不就这么保有这份温暖,所以当依萍带着愤怒和仇恨出现的时候,当她用桀骜不驯的态度面对我这个父亲的时候,当她肆意妄为的破坏掉这个“家”的和谐的时候,我气愤的打了她,其实举起鞭子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那是我的女儿,这么多年也没有怎么亲近的女儿,若是依萍此刻收起她的刺,柔弱一些,我便会改变主意,可她没有,她跟一只小豹子一样,对我怒目大吼的指责,欣赏,但绝对不允许继续,因为那种鄙视那种指责好像钢针一样扎在我的尊严上,让我浑身发疼,我是叱咤沙场的黑豹子陆司令,没有人可以如此的跟我大呼小叫,没有人!
狠狠的抽打了依萍之后,我坐在书房里,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我想起文佩先前为我生的那个女儿心萍,心萍病死的时候,文佩哭的肝肠寸断,差点随她去了,后来有了依萍,她才好一点,今天我打了依萍,她恐怕会怨怼吧,不知道心萍在地下会不会也恨我,几天夜里连着梦见心萍哭着问我:爸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惊醒之后,心中生愧,几日的魂不守舍,无意间被如萍看出心事,晚上悄悄的告诉我,她去看过文佩母女,她们过的很好,还说依萍知道自己错了,感到很抱歉之流的,我满意的点点头,如萍这个孩子就是贴心,我想也许是依萍不好意思过来认错,叫来尓豪,让他过去喊依萍过来一趟,给我认个错,顺便拿些生活费给她们。
尓豪回来只说任务完成了,等了几天却不见依萍过来,当着雪琴及这边孩子的面,我也不好多追问,心中想到万一因为没钱,让依萍从此走上歪路,让人笑话我陆家门风,只得交代尓豪去给她们送二百块钱,尓豪的不满,梦萍的态度都让我愤怒不已,雪琴的埋怨更是点燃了我的怒火,若不是她胡搅蛮缠的发泼,我也不会气怒之下赶文佩她们出门,若不是她苛刻那边的生活费,依萍也不会见我跟见仇人一样,罢了,过了这件事,就把她们母女接回来吧,这么多年的教训,也够了,可我没想到,竟然等回了因为没钱,她们母女流落街头的消息,心中又惊又怒,依萍倔强也就罢了,难道文佩作为一个母亲都不知道要劝她低头吗?甚至她自己都不会来低头认个错吗?
气怒之后,担忧还是袭上心头,但此刻的我只是大上海的一个普通住户,没有任何势力,也没有任何能力去寻人,只得交代如萍和尓豪他们多多留意,尓豪在报社工作,见识的人也多些,希望能够有一丝希望,现在世道这么乱,依萍又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文佩柔弱不堪,她们身上没有钱,恐怕是凶多吉少吧。在家附近的小酒馆喝酒的时候,我回想起依萍倔强的神情,心中不禁埋怨文佩的没用,早知道就把依萍留下,让文佩自己出去生活好了,她的生命中不能同时没了丈夫和孩子,想必两天就会回来向我低头了。
再次得到消息的时候,埋怨早就已经忘却了,只有担忧与更担忧,想到文佩竟然病的连我都忘记了,心中有些失落,我想一定是怕她照顾不好依萍的原因,对,都病的糊涂了还怎么照顾依萍?可,真的忘了吗?那么即使自己和她面对面也不认识了吗?这么多年,自己也不大记得她的模样了,若是走在街上擦身而过也认不出来该怎么办?她们不是没钱吗?怎么会坐车去电影院看电影?那个载她们的男人到底是谁?依萍自尊心那么强,肯定不会去做见不得人的工作,那么是不是嫁给别人当姨太太了?心内复杂,脑海纷乱,我夜未成眠。
从报纸上看到依萍的照片,我都没敢认,若不是正文里面确确实实的写着陆依萍的名字,我想我一辈子都不敢承认那照片里漂亮的女孩是我那个跟倔驴一样的女儿,我这么想,并不是依萍的形象和平时相差太大,而是那神情和目光,相比对我那愤恨的表情和仇视的目光,报纸上一脸骄傲与自信的她,明显判若两人,这样的依萍才是真实的依萍吗?看到那个年轻的男人,外貌身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