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我是薛蟠 完BL-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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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先生在金陵城中已尽月余,原不过是行至此地,顺便拜访一下故友,没有打算留下来,只是薛老爷给予他足够的尊重,态度又诚恳,方才答应一试,但也只一试。他或多或少也听过这城中的“呆霸王”,不过是一纨绔子弟而已。又不忍抚薛老爷的面子,所以先只让磕一个头,却不是拜师该有的礼数,如若这薛蟠冥顽不灵,果是一不学无术之徒,求去也无不可。
如若换了以前,听过薛蟠的名号,就算薛老爷再如何延请,张先生也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只是经历了丧子之痛后,以及这一路行来的所见所闻,每见父母为子女之事操碎了心,也是感叹连连,更多地体会到做父母的不易,才有了此一说。
这一日,薛蟠被传唤到薛父的书房,薛父告知已经找到了教习的先生,但先生曾经的事倒是只字不提,只是说是极有学问的,吩咐他跟着先生好生学习云云,薛蟠也点头应了。至于习武的师傅则要缓上几日方可。
第二日早晨,由丫头婆子帮着穿戴整齐,便走出了知明院。这知明院是他醒来后自己改的,其来自荀子《劝学》篇中“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一句。亦也是警醒自身的意思。
说来这古代的衣服还真是难穿,才要丫头婆子帮忙才好,各位看官总要说了,这衣服有什么难穿的,不过是多了几件而已,其实不然。穿衣齐整,单配和谐,应配有什么样的饰物,不同的饰物又有些不一样的功能,什么样的场合什么样的衣服,这都是有讲究的,怪道古人一天换几身,原来也是有它的道理。才来没多久,又是六岁的身体,伺候着也是正常的,何况大家豪门,这不过是最正常的事情,不要了反而不好。在这古代行坐走等日常生活其实都可看出一个人出生在什么样的阶级,什么样的身份,是万万不能错的。
一路行来,只见丫头婆子,扫地的扫地,除尘的除尘,好不忙活。
这古代的空气就是好,虽是盛夏,但早晨太阳微升于空中,细细凉风过处,不觉间人就精神抖擞起来,看着满眼的绿意盎然也是可爱地紧。
刚走到正堂,就看到薛父已经端坐在上,手里捧了茶杯,慢慢地用茶盖捋着茶水。薛蟠忙整了整衣冠,走上前去,“孩儿给父亲请安,给母亲请安”,说罢方起了身。
薛夫人忙吩咐了婆子丫头摆饭,不多时,便见掐进盘云紫檀八仙桌上摆了四小碟卤菜,四小碟糕点,四小碟子的时令蔬菜,一大盆糯糯的小米粥,由景德镇瓷盏乘了,看的人就觉得好吃。
方坐罢,奶妈伺候着宝钗吃了,桌上谁也没有说话。大户人家,一般遵守食不言寝不语,边上亦有丫头们在旁伺候着,但厅堂里却安安静静的,咳嗽不闻。
薛蟠今天胃口很好,喝了一碗米粥,5块糕点,各色菜式都试吃了些,但人小,本就吃了不了多少,很快也就吃完了,只能拿了块小糕点吃着,等薛父放下筷子,也吃完最后一口,亦放下了筷子。一般大家长吃完放了筷,那谁还接着吃呢,都放下了。
等丫头婆子把碗筷碟子都撤了下去,上了茶水等物,亦像红楼梦中看到的贾府一般,捧了茶来,先漱了口,又盥手毕,方捧了吃的茶上来,而宝钗则被奶妈抱了下去。
茗了口茶,大家长薛父方开口对薛蟠道“今已经把先生请到了府里,就住在东南角上的院子,以后你习文或向先生请教都要去那里。等会子就随我去拜见先生吧,不可怠慢了。”薛蟠忙点头称是。
见薛蟠应了,便又说到“先生的文采是极好的,但留不留地住还要靠你自己,如若还要像以前一般不晓事理,哼~~”
薛夫人忙笑着说道“我看蟠儿是学好了,我听说他这段时间都在自己院中读书习字,打从我生下他,除了还在我怀里时,从没见过这么乖的时候了,想是这次病了反而是晓得厉害,倒是懂得了些事理了。”见薛父脸色好转,又笑道“这次老爷好不容易请了这文采极好的先生,蟠儿也是知上进的,会好好跟着先生学习。才还在我屋中说要给我拿回个诰命来,话都放出去了,怎能自打嘴巴,老爷就看好吧”,说到此,薛夫人也是满脸慈爱之色地对着薛蟠。
“你就是慈母多败儿”,薛父虽这么说,不过眼中总有丝丝笑意。
随着薛父来到东南角的院子,这原本是外院的其中一座客院,因长年空着,便做了薛蟠先生的临时住所。
过了垂花角门,走过回廊方看到正堂,一小厮站在门口,想是等候多时了,一见到薛老爷一行人走来,忙说道,“请薛老爷安,请大爷安,先生正在屋里呢”,边说边打起了猩红毡帘。
走进正堂,看到一个年方五旬的老者,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清鹤盘云大蟒袍,外罩素色盘锦卦,手拿玉竹扇,扇上正提着几句诗,曰“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皆文章”。
看屋内陈设也确实风雅,不见半点俗气,正堂上挂的“燃藜图”就可见一般。
等薛父与张先生互相问安后,薛蟠方按着父亲的吩咐,跪下向先生郑重地磕了头,又敬了茶,父亲亲送上了束脩,这不正式的拜师礼方算完成。再聊了几句,亦不过是要先生好好教导这不成才的,尽管打骂云云,薛父也就告退出去了。
薛父一走,屋里就只剩下薛蟠和张先生两人。薛蟠从一进来,就能感觉到先生似有若无的观察。其实薛蟠明白,他自己的名声本不好,这先生如此被父亲推崇,想必相请也颇费了父亲一番功夫的,但看父亲在先生面前都礼让三分便可见一般。
薛蟠知道父亲最是尊重有学问的读书人,从父亲自己捐了监生就可见了。但今天拜师只让他磕了一头,想来能不能留下他还在五五之数,端看他自己的本事。如若是以前的薛蟠,那是绝对不可能留下真正有才学的人的,但是他有这个自信可以做到。
其实薛蟠感觉地不错,张笃庆确实从他一进来就在暗暗观察他。毕竟这是他至少要相处一个月的学生,他总要观察一番,方好制定相应的教学计划,如果真如外面所说的纨绔子弟,那他就慢慢的教满一个月走人便是了,如若真心想要跟他学,那又是另一番计较了。
从薛蟠一进屋,只是略微一抬就收回了眼光,恭敬地站在薛父身旁,不急不躁,如果是普通孩童,去到陌生的地方,总要四处张看,哪有这样沉稳,拜师时亦步亦趋,不见一丝慌乱,张笃庆在心里对薛蟠倒高看了几分。
各自坐好,张先生方慢慢开口,“不知道薛公子之前读过些什么书?”
忙站起来,俯首说道“回先生的话,学生自幼顽劣,不曾认真读过什么书,只是略习得几个字罢了。”顿了顿,又说到“学生驽钝,但从今以后,会认真研习先生所授,不令先生失望,学生相信笨鸟先飞,勤能补拙,望以后先生不吝赐教。”
张先生点了点头,“既是如此,那我们从今天开始,每天从辰时到巳时,下午未时到申时,都要在我这里学习功课,每一个时辰休息一刻,直至你的武师傅来了再做调整。”
薛蟠点头称是。
见薛蟠点头,张先生接着说道:“今天我们教《三字经》,先跟我读一遍,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寻师(三)
如果真只是稚童,那一月时光,薛蟠还真不能学到什么,不过也就是多认得几个字,多读几本书罢了,但作为一个成年人来说,一个月却也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每天清晨,薛蟠卯时就起了,卯时,换算成现代计时就是五点到七点。薛蟠五点起来,先到花园中进行早间锻炼,因为还没有师傅的缘故,也只是拉拉筋骨,然后围着花园跑步而已。梳洗穿戴好,方六点前后,再把张先生昨日所教和要预习的再看一遍,或看些旁的书籍以辅助自己理解,再到正堂给父母请安,陪着一起吃了早食。因为古人普遍身高偏低,和现代人是不能比的,薛蟠怕自己长的不高,所有每天早晨和晚膳坚持喝一小碗羊奶,本也是想找牛奶,可奶牛难找,也就作罢了。从父母处出来,就带着小厮富顺到了张先生处开始新的一天学习。从辰时到申时,既是早晨七点到下午五点,只有中间午时午休,就是十一点到下午一点这两个小时。晚膳一般在酉时,就是五点到七点之间,用过晚膳,陪着母亲和妹妹在花园里散会步,陪着逗逗趣,然后回房练字或完成先生交予的功课,闲时则看会子书。
如此将过月余,张笃庆张先生见薛蟠学习认真,态度谦和,不像一般豪门子弟般傲慢无人。这一个月来,薛蟠没有一天旷课偷懒,到是学习之余,对诗词经文常常有不同理解,让张先生有所受益,两人相处更见默契。教学也从一人教一人听,到偶有互相讨论。虽然薛蟠没有张先生博采众长,引经据典随手捏来,但盛在作为现代人,五千年文化的精华还是略知一二的,倒也是偶有亮点。
而经过这短短一个月的相处,薛蟠也被张先生的学问所吸引,真如薛父所言,文采极好,而且还不是好的一星半星的。从平常闲聊中,亦知道原来先生当年科考,是一甲赐进士及第。
在现代,有很多人都知道进士是古代科考中最高考试殿试通过,才会被称为进士,但是很多人亦不知道,即使是进士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出榜分为三甲,一甲为赐进士及第,只有前三名,为状元、榜眼、探花,合称三鼎甲;二甲为赐进士出身若干名,第一名称为传胪;三甲为赐同进士出身若干人。这三甲之人,合称为进士。
薛蟠感到自己的幸运,原本自己也只是想要一个学问还算出色的老学究教授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倒是撞上了大佛了。这不得不让他感叹难道这就是穿越人士的人品大爆发?呵呵,这薛蟠就不得而知。
言归正传,这张先生观察月余,早把当初外界听来的对薛蟠的评价抛掷脑后了。不说薛父给的束脩银钱不少,一应待遇又是最好的,单说这学生的资质也是上上之乘,又加之自己努力上进,为人又懂得谦虚,前途不可限量。所以一月已过,就正式让薛蟠拜在门下,收了他做入室弟子。这三跪九叩等俗礼自不必说,薛父听说此事亦高兴异常。自薛蟠伤醒之后,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一般,再没有到处生事,斗鸡走马,听下人回报,薛蟠把自己房中原先的那些玩意统统都清理了出去,这怎不让薛父满意。
薛父年过四旬,膝下只有这一子以继承香火,以往每每想到薛蟠总是让他头疼不已,恨铁不成钢时也打也骂,但薛夫人护犊心切哪里肯依,总是作罢。这也造成薛蟠从小飞扬跋扈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的,下人亦只会一味地讨好与他,薛父总怕薛家的基业毁在薛蟠的手里。现看薛蟠如此,哪里不老怀安慰。
京都 王府
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刚从衙门中回来,刚下马,前院总管王忠忙迎了上来请了安,跟着走进内堂,伺候王子滕更了衣,上茶坐罢,方说道“老爷,金陵薛家,薛姑爷差人送信来了”,说着,把薛老爷的信递了过去。
王子滕接过信,拆开,里面是薛老爷及薛夫人王氏的信,薛父信中除叙旧交代一下杂事外,主要就是希望王子腾能帮薛蟠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