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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红楼之我是薛蟠 完BL-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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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考这应天府的主考官,是朝廷派下来的张筅吉张翰林,而任何中举的人都要尊称他一声“房师”,尽管张翰林一天也没有给薛蟠他们教授过学问,但是这“房师”对于举人来说是恩重如山。所谓“考场莫论文”这指的就是乡试,乡试有着很大的随机性和运气的成分,要是到了会试的时候,十八省举子齐汇京师,这文章一关是必须过的,只有最顶尖级别的文章放到一起评判的时候才会看运气。有了过硬的房师,以后在面对会试的时候也会有着意想不到的好处,就是能够监考会试的官员肯定都是翰林院出身,不管监考的时候还是不是翰林,但是翰林这一特殊经历将会永久的印刻在这一系官员的身上,翰林之中最讲辈分,哪怕是你现在官做得够高,但是碰上了前代翰林,还要躬身叫句“前辈”。
  翰林院的传统不是这一朝一代所形成的,从隋朝开创了科举制度之后,日积月累,管他朝代更替,这翰林院如同天下最为保守的地方,千百年来都固守着这一传统。科举考试每一级都有不同的传统,乡试考官为“房师”,会试考官为“座师”,要是一路杀进殿试,那皇上就是你的老师,改名为“天子门生”。学政都是从翰林这一个系统中走出来,一个好的“房师”能够在会试中所起到的作用简直是不可估量,当然考场中要想走作弊的捷径哪里会这么容易,不过房师却是可以提供一个不是捷径的捷径,那就是中举之后拜房师,以后师生两人关系就看举人会不会做人,孝敬自然不能少,但是最重要的是手中的文章要经常递送给房师审阅,让房师深刻了解你的文章气局。会试之中都是誊抄卷子,靠认笔迹已经是行不通了,但是一个人再怎么变,这文章气局是变不了的,这便是一条捷径!
  言归正传,在这“鸽子笼”里,一天又一天,而张筅吉拿着薛蟠的考卷认真的阅读,一边点头称赞。但不论这文章好坏,一笔绝妙的楷体正书就已经让人印象深刻,加分不少,待读的文章词句,真是句句珠玑,条理分明,论据充足,真是绝佳之作,又况是一个十六的少年所做,更是难能可贵,二十六的成年,也未必有他这样的见解眼光。张筅吉叹息道,不愧是堂兄教出的弟子,不愧是堂兄看重的人。
  原来这张翰林正是张笃庆的堂弟,自从听好友说道见着张笃庆在金陵聚贤楼带着弟子出现,就好奇起来,是何人让堂兄这样心高气傲的人,甘愿收他为徒,还一教就是八、九年,可真是倾尽全力了,虽堂兄每年也会寄信回来,不过是报平安等话。又听说这弟子是今年的生员,所以张翰林自请到应天府来做主考,也是看看薛蟠的意思,现才特别的把薛蟠的卷子挑了出来。
  薛蟠自是不知道,这考场的主考和张先生还有这样的关系,对他以后的仕途也有着不可估量的能力。所谓一饮一啄,自有天定。如若不是丧子丧亲之痛,张笃庆也不会辞官散心;如若不是薛蟠要奋发图强,薛父诚信相邀,张先生也不会留下;如若不是薛蟠的孝顺、聪慧、努力感动或者触动了张笃庆,张先生也不会留下来倾囊相授;如若不是薛蟠的不自信,让张先生决定带薛蟠去聚贤楼,也不会被大门口出考题的张筅吉的好友认出,也不会引来了张筅吉。
  这些薛蟠都不知道,他只认真地写着答着,文思泉涌。
  
    议说宝玉

  进入了九月,日头没有了七、八月的毒辣,白日里也带着阵阵的凉风和桂花的香味,很是舒爽。薛蟠回首这乡试的几天,真正是地狱一般,整天闷在咫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也就算了,吃住更是糟糕到极点,没日没夜的答题,思考,压力之大,比之现代的高考还要过。
  只有真正地经历过了这些的,才知道里面的苦楚,薛蟠是连回想到都会打个寒颤。他也尤为佩服那些年复年的考科举的人,这份比常人的毅力就值得人尊敬了。他人只看到了中举的风光,却忽略了落榜的萧瑟,和比常人的坚毅。
  坐在湖边的回廊上,薛蟠觉得现在犹如在天堂一般自在了。
  “儿这几日看着才好些,那天考完回来,都消瘦地不成样子了,也真是的,何必去遭这份罪,安逸地领着户部的差事不是挺好的。”虽埋怨张薛蟠,可薛母心里却美的很,现还不知道是否中举,但实实在在的秀才却已经有了,对薛母来说已经足够了,他也不指望薛蟠如何出人头地,只守着这份家业也绰绰有余的。
  看着薛蟠如此的争气,真是越看越疼到骨子里,哪处都是好的,这世上也只自己的儿子最出息了。心中亦想到姐姐的儿子宝玉,虽说什么是衔玉而生,小时可爱调皮些,看着也是可人,可如今都十一、二岁了,听说还只在内帏厮混,对经济仕途却弃之如敝屣,哪有自己的孩子出色,现如今,这金陵的媒人都快把薛家门槛踏破了,要不是她想着到了京里,再让哥哥给蟠儿谋划个好的闺女,才都拒绝了,否则还不随便让她挑。
  见着薛蟠已经十六岁的年纪,身材高挑匀称,容貌俊秀,气质斐然,真正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又有才,家世也好,性子也好,真是佳婿的好人选啊。
  薛蟠方回过神,喝了薛母给斟的人参茶,笑着说道:“那是母亲太关心儿的缘故,哪就真虚弱成这样。儿子底子好,这几天的苦还是吃得的。”
  觑了薛蟠一眼,“你就逞能吧,你呀,别仗着自己现在身子好,就随便着应付。”
  “儿省得的,母亲放心,儿子还有照顾母亲,还要给母亲挑个好女婿呢。”说着笑睨了一眼边上的宝钗。
  宝钗嗔了一眼薛蟠,拉着薛母的手说道:“母亲你看啊,哥哥越大越拿我说笑,再说我可恼了。”
  薛母哈哈笑着,“我的儿,你哥哥说的也在理。为娘的现在也没什么可图的,只指望你们两个好就是了。”
  宝钗扑进薛母怀里,“娘亲~~”。
  见着这样和乐的一幕,薛蟠觉得自己这些年来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让宝钗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给予了薛母和薛宝钗依靠,他打理这偌大的家业井井有条,富足安乐。
  薛蟠虽有钱,但品味已经不是那种暴发户式的金碧辉煌,而是从内里透出的优雅。
  “母亲可曾给姨妈写信,告知我们入京的消息?”
  薛母转头笑着道:“还不曾,只去年说过可能来。我寻思着等发了榜,我再写信也来得及。”顿了顿,又说道:“只是听你姨妈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入京先在贾府住一段,也好全了我们姐妹这么多年离别的情分,你姨夫也是这个意思。他毕竟在朝为官多年,学问也好,你也可多向他请教一番,岂不是好。”
  又说道:“再者,咱们家只宝钗一个姑娘,毕竟孤单了些。你姨妈信上说,他们家现有三个姑娘,并林姑娘都在老太太跟前养着,宝钗去了,也多些玩伴。”
  王夫人存的意思,薛蟠哪有不明白的,这些年薛蟠让宝钗陪着薛母打理内宅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多些心计总比什么都不懂好。
  “儿子倒没什么意见,姨夫的学问孩儿也佩服,能向姨夫请教一二,孩儿的学问也有所长进。只如若儿子有幸中举,那明年就得参加会试,倒要用心读书才好。”
  想了想,薛蟠说道:“不若我们先去住一段,也全了母亲和姨妈的思念之情,反正京里的宅子还没收拾妥当,儿也正好让他们乘着这段时间,把一些布置设施的改造了,我们住进去也方便。等到了考期,想着这宅子也收拾妥当了,再搬出来也不迟。”
  又看着宝钗说道:“妹妹也确实孤单了些,贾府姐妹又多,只要姨妈不嫌打扰,住着倒是好的。只是我们一应花销还是自己的好,这也是亲戚的相处之道,母亲您说呢?”
  薛母听着很是妥当,也点了点头。这么些年,薛母早就已经把薛蟠当做了依靠和主心骨,亦都听他的安排。
  宝钗在旁听了,问道:“母亲,姨妈家姐妹多,一道相处倒也有趣。”
  薛母拍了拍宝钗的手,说道:“是啊,听你姨妈说,这几个姐妹俱是出挑的,尤其是那个林姑娘,就是老太太的外孙女,姑奶奶贾敏的女儿,更是样貌俱佳,文采也好,只是……,只是性子小了点。”说到这,想是想到了什么,薛母的声音低了些。
  宝钗听了,也不表示,只心里记下了,复又说道:“不是说姨妈有一个衔玉而生的孩子吗?”
  想起宝玉,薛母笑着说道:“那是你们表弟,今年方十三,只比你小一岁,生的倒是好的。”
  宝钗却努嘴笑道:“有哥哥好吗,我却不信。”
  听是薛蟠,薛母也笑道:“在我看来,自是蟠儿最好了,只是这世上模样出挑的何止千万,比得上的也是有的。”
  薛母想着宝钗从小亦是个有主见的,薛府里的事,往往也是薛母和宝钗、薛蟠有商有量,况宝钗如今也十四了,有些事与她知道也不无不好,就说道:“看着你姨妈信里的意思,一个劲的打听宝钗的事,我寻思着,是不是有意要把宝钗许给宝玉呢。”
  薛蟠听了,笑着问道:“母亲不是说贾府中的林姑娘模样才学都是好的吗,姨妈怎么不让她配了表弟。况且这林姑娘到这贾府也有数年,一直在史老夫人跟前,而表弟也是一并在跟前养着,两人可算是两小无猜,可见史老夫人也不无撮合二人的意思。”
  薛母听了此话,冷笑一声,说道:“你姨妈年轻时最是要强,也最出挑,姐妹几个,谁也比不上她,嫁的也是好的,可是这林姑娘的母亲,在做姑娘的时候就和你姨妈不对付,性子也傲,如今这林姑娘也是这样的性情,你姨妈岂不是更讨厌,又怎么会让她做了儿媳妇,儿子毕竟是她的,老太君有意,可你姨妈不点头,也没用。”
  “听母亲此话,这贾府岂不是复杂的很,我们薛家虽也是大族,可薛府毕竟人少,这纷争也少。”叹了口气,薛蟠复又说道:“我也听过我这表弟,模样确实出挑,也得丫头媳妇的喜欢,只是这成日里只知道在内帏厮混,最爱吃丫头嘴上的胭脂,看来亦不过是个纨绔而已,又无意于经济仕途,哪有半点男子的责任,不过是会些哄着姐妹夫人玩笑的能耐罢了。我妹妹才貌品行家事俱是好的,我看着,这宝玉却配不上。”
  听着哥哥的话,和平日里听到的只言片语,宝钗亦是觉得,如此男子怎能配上她,她最是欣赏哥哥那样的,性情好,精于仕途,又顾家的男子。这内帏厮混一条,宝玉在宝钗心中的好感就降了很多,绝不是良配。
  薛蟠说话时就留意这宝钗的反应,见着她如此,又说道:“他最是让我不喜的是,他说过什么‘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虽是有珍惜女儿的意思,但平日里不就他在那女儿骨肉里厮混,难道就不怕他这泥做的污了这干净,可见也是个自以为是的,平白的也污了这句话。”
  薛母在旁听着,确实觉得薛蟠说得很有道理,这宝玉却也配不上自己的女儿,只是见着姐姐的意思,她又如何回绝呢。
  薛母叹道:“蟠儿说得很有道理,宝钗,这是你自个儿的大事,为娘的也尊重你的意思。”
  虽在一旁听着,也不觉得怎样,可被问道自己,也不由得羞起来了,薛母见了,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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