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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叶孤城同人)明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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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呃,她忽然想起摔成那个样子似乎也称不上完好无损……“只是这里,原该——”她没有说下去,只是沉默了,她知道她们为了主人大业,必须要杀了明微的,但是她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并非都如锦瑟一般出色,她——远比她们出挑得多,晓梦的性格最为直爽,所以现在,她也最为明微的死而难过。
  
  叶微空沉默半晌,“就算是野兽,这件血衣也不会如此完整。”他轻笑起来,“倒是古怪,凭空消失了么,难道他自己能脱掉血衣走出谷去么。”
  
  听到这话,身边跟来的随侍和明月、晓梦二人不禁想起昨夜里明微身上金佛明亮,耀眼夺目的样子,齐刷刷地打了个冷战。
  
  作为佛国的子民,就算并不那么虔诚,也并非完全不信佛祖。
  
  更何况,昨夜里的那一幕,太过震撼人心,怎么也无法从脑海里抹去。
  
  身中数箭,被刺一剑,尚有一支铁胎弓射出的剔骨箭正中心脏,又从这万丈山崖摔落碎石滩上,如果这也不死,那不是佛,也是妖了。
  
  只是那白衣清俊的明微,笑时明澈纯然,怎么看,都不似是妖。
  
  若真是佛,这弑佛的罪过,谁能担得起?
  
  只是,背手而立的叶微空,依然身姿挺拔,峻凛如山,淡漠的眉间一片冷然,平静如斯。
  
  “走吧。”他转身离开,那柄伴随了他十几年的好剑,就如此——被他遗弃。
  
  明月跟在叶微空的身后,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在阳光下明晰耀目的长剑,回过头来时,却是眼中闪过一抹水光。
  
  那柄剑的命运,却不知,会否落在她的身上——锦瑟啊锦瑟,你一向聪慧非常,你既然明知是这个结果——你又何必。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你只是,不该爱上这样一个冷情绝然之人。
  
  原是倾城倾国颜,奈何落入了注定悲剧的宿命。
  
 
作者有话要说:OK,没来得及抓虫

晚上再检查抓虫子

= = 上班时偷偷码的

汗 

明天要去南京弄毕业派遣的报道证去报道

所以大约会停更两天

两天之后回来此文日更



第一卷完了

接下来要第二卷了

= =




青青陌上桑,似是故人来(一)

  又是一年春去夏来。
  
  明王府中纷飞的梨花若漫天的白雪。
  
  那棵梨树近几年来极盛,蜿蜒的枝干疏落,大片大片的梨花绽放在枝头的时候,格外美丽。
  
  明王叶微空常年居住在云州,但自那年起每年五月回京,一直住到秋季。
  
  那一年的锦国,是多灾的一年。南弥寺的三位戒字辈大师殁,明微大师亦不见踪迹——南弥寺住持明启道明微大师乃是入世修行,只是自京城之乱起,便再没有人见过那位白衣笑颜的佛子圣僧。
  
  然后,入冬之时,天降大雪,整整下了大半个冬季,多少良田都被冻成了冰地,直到开春之时依然无法耕种,雪灾中冻死了不计其数的百姓,天气回暖,雪融成水,一向干旱的北方,却有几座城差点被山上流泻而下的山洪淹没。到得夏季,偏偏数月未下一滴雨,南方干旱成灾,大片土地颗粒无收。夏末,锦国乡野四处瘟疫横行,村庄之内遍地萧条。
  
  百姓道,这是佛祖的惩戒。
  
  皇室叶氏惹怒了佛祖,佛祖降下惩罚,天灾不断。
  
  并因天灾困苦,造成几场兵刀之乱,幸好锦国皇室积威犹存,不过数月就被镇压下去。
  
  短短两年,锦国伤了元气,怕是几年都恢复不过来。
  
  于是,曾经露出一线端倪的皇室与南弥寺之争,顿时偃旗息鼓。
  
  当今天子将京城之乱的首脑人物大皇子叶青宵,二皇子叶青穆送予南弥寺中,两位叶氏皇族皇子之尊,终身不得再出寺一步。
  
  皇室退让,南弥寺也依然宁静端庄,天灾之中,布施于民,救得多少灾民性命,倒让其声明更盛,百姓之中,信佛之心愈加虔诚。
  
  一切风波已平,又是匆匆三年而过,似乎当初的灾难困苦已经被新一年的春绿夏繁掩去了痕迹,锦国上下,依然如当初一般欣欣向荣。
  
  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
  
  人,终究是胜不过上天。
  
  梨花树下,一石桌一石椅,皆是成单,无意于待客,无意于同憩,只是一人独座。
  
  叶微空一袭白衣仍是纤尘不染,乌黑的发在风中飘起,几朵被风刮落的花瓣夹在其间,白的似雪,黑的如夜,他整个人并那棵梨树,便像一幅写意水墨,寥寥数笔便可见凛然神韵。
  
  锐利明亮的眼掩在浓黑的眼睫下,他的表情淡漠无波,只是独坐,独饮。
  
  他曾不喜独自饮酒,只因太过寂寞。
  
  如今却戒不掉这样的瘾,仿佛唯有在那寂寞中,才能于某种牵扯不断的情绪中得到安慰。
  
  明知来此会难受,却仍要来。
  
  以为从不曾想起,其实只是——从不曾忘记罢了。
  
  杯酒下肚,“饮血烈烽火”是极烈的酒,灼得他的胃一阵抽搐的疼痛。
  
  皱起眉,他终是没忍住,以袖掩唇,咳了起来。
  
  “王爷!”站在不远处的明月月白衣裙,套一件浅天青的比甲,裙摆如莲,一头长发挽起,结成一个素雅简单的髻,比起数年之前,面容已然成熟许多,只是清秀柔和一如往昔。
  
  她上前两步,递过一方素帕,咬着唇忍住着急的泪意。
  
  叶微空接过帕子,掩住唇又咳了几声,却是看都不看那帕子一眼,径自扔了,他站起身来,往内院走去,明月看着他白衣下削瘦的身躯,虽然依然峻挺,只是,瘦了那么多——
  
  再也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裙边。
  
  王爷不快活,她——她却是毫无办法,无能为力。
  
  能陪在他身边的,从来都不是她,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知道,所以从没有想望过,从来没有。
  
  她不曾有过那样的奢望,所以她这一生,能这样跟在他的身后,于愿足矣。
  
  转过头,隐隐看见那条被丢弃的帕子上的一抹红,她心中一痛,终究是下定了决定——
  
  “王爷!”
  
  叶微空顿住脚步,“何事。”声音清淡,冷淬如冰。
  
  明月上前几步,猛然间跪下,“王爷,明月有事禀报。”
  
  叶微空回过身来,“说。”
  
  明月低着头,“还望王爷——听了明月的禀报,不要——不要怪罪锦瑟。”
  
  叶微空眯起眼,似乎因为听到这个名字而有几分不悦,声音却愈加冷了起来,“她若不曾犯错,我自然不会动她。”
  
  明月心下微凉,但此时叶微空的目光如刀,已是不容她不说下去,她咬咬牙——
  
  “王爷——一年多前,曾——查到过戒色下落!”
  
  她话音刚落,却被叶微空抓住了双肩,他的力道太大,几乎将她的肩骨捏碎!
  
  “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如寒冰般冷冽锐利,仿佛生生割破了她的肌肤——
  
  明月忍住疼痛和泪意,“那时——情报楼查到江湖中符合戒色年龄和名字的一个少年,用的是他的俗家名字崔瑾——虽然,对于一个孩子而言,短短数年长相的变化极大,但是据报与当年戒色的画像有五六分相似——”
  
  “为何不报!去年之时,为何不报!”叶微空将她甩了出去,明月跌落,脚踝崴了一下,剧痛袭心,只是想起如今负责情报楼的锦瑟,终究是有些后悔此时说出此事。
  
  叶微空又咳了起来,明月连忙从腰侧的锦囊中取出一方新的素帕——只是这次,叶微空却没有接。
  
  那一声声的咳嗽,让这个原就峻凛锋锐的人终于是露出一丝疲倦与那浅淡地仿佛是错觉的痛苦。
  
  明月看着叶微空苍白的唇色,抓着帕子的手有些抖,口中似是黄连的苦味蔓延。
  
  数年之间,原跟在王爷身边,原本最为出色最为得力最为聪慧的锦瑟,被调去了情报楼,那里的工作繁重枯燥,且终年不出,若是王爷不传指令,别说是见王爷一面,就算是其他人,也见不到几个,虽是负责,形同幽禁。
  
  锦瑟这般人品才华,怕是多半要在那种地方虚度了。
  
  明月、晓梦、蓝烟与她一同长大,怜她寂寞,隔段时日便去瞧她——只是明月也是在数月之前才知,她居然擅自瞒下了这么重要的消息。
  
  叶微空一直在找戒色,当初事发,戒色不过一个孩子,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在京城中消失不见,事后叶微空想来,才令人去找他——
  
  一找数年,那个孩子却像是从不存在一般,消失了踪迹。
  
  ——而那个人,除了一件血衣,也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似乎让这个高高在上、冷漠孤绝的男子存了一线希望,又似乎,带来的,只有更大的失望与灰暗。
  
  她的发髻已乱,泪一滴一滴落在撑着青石路的手边。
  
  叶微空别着手立在她面前,在没有人看到的身后,那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太过用力,指节发白。
  
  “传令!情报楼锦瑟擅自隐瞒消息,知情不报,违背情报楼令首戒,调离京畿,遣往漠北前锋线!”
  
  “王爷!”明月大惊,抬起头来,便想为锦瑟请求——但看到叶微空那双冰冷的眼,眼泪簌簌而下——这个结局,怕是锦瑟早已猜到吧?
  
  上一次见她,她那样的笑,让晓梦抱着她大哭不止。
  
  最聪明的女人,往往也是最傻的女人。
  
  “明月,念你今日报之于我,恕你知情不报之罪,从轻发落,从今日起,你便代锦瑟掌管情报楼吧——”叶微空道,“记住——我绝不会容忍第二次。”
  
  明月低下头来,“是。”抓着裙摆的手渐渐放开,纤细的指尖雪白,却是微微颤抖。
  
  自小跟着叶微空,匆匆十几年过,时间太久,是不是她们都已经快要忘记,眼前这个男人,其实是那样绝情残酷的——
  
  真不可想象,这样的明王叶微空,会将那个男子,放在心上这么久。
  
  旁观者清,这样高高在上洁白无瑕的云端之人,原不曾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只是那人——只是那人——
  
  过了这么久,她们仍然清楚记得那个白色僧袍干净整洁,眼如流光,笑若微岚的男子站在他身边的模样——
  
  只有那时,这个清淡如流云的白云城主,会露出一丝柔和的神色,有了一些身为人的气息——
  
  那样的表情和笑容,只有那人一人曾经拥有。
  
  只是王爷自己,也不曾察觉罢了。
  
  *****
  
  “想不到在此碰到卫兄,江湖传闻卫兄已然三年不曾出谷,却不想也来了这虚妄镇。”一个面容微黑的中年壮汉带着笑容道。
  
  那卫姓男子看样子已经四五十岁,头发花白,面容愁苦,一袭青衫洗得发白,唯有指上一枚硕大的宝石戒指看上去格外华贵,“戚兄弟说笑了,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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