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 看朱成碧-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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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从没想到,堇泓竟会怂恿着额娘对婉清下杀手,怒火,燃烧了我的理智,为何,要如此对待一个无辜的女子,她什么,都争不过你啊!额娘当年,是不是也是如此?欲哭无泪?求助无门?
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记不太清楚了!
我只知道,我要保护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当年,我没能护住额娘,但现在,胤禩长大了,他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我赶着到宫里救下婉清,并到皇阿码那里求下上次他准我纳妾的旨意时,皇阿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我却莫名的有些心虚,好象,被看透了什么似的,带着婉清回府后,我看到焦急的等在门口的管家。
出了什么事?他从来不会如此惊惶的啊?
然后,我听到他说,福晋难产,生下来的阿哥,殁了!!
一句话,天崩地裂!
心里有什么东西,好象碎了,然后被掏空了。
堇泓,是那么盼望着这个孩子啊,我总是记得,她躺在软塌上,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肚子,表情柔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柔和美丽的光,常会让人看呆了去。
而孩子,竟然殁了。
为什么会如此?为什么会如此?
忽然间,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跄踉着退了好几步,我记得,我好象,抓着堇泓的手,放开她的时候,她似是没站稳,然后,撞到什么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我?!
所以,堇泓离开去奉天的时候,我没有阻止,让她,散散心也好,好好养好身体。然后,她总是会回到我的身边,这一生,她是我的福晋,总会回到我身边,最后,和我葬在一起。
只是,对着婉清,我更加愧疚起来,再怎么说,也是堇泓想害死她,堇泓是我的福晋,承担她的过错,是我的责任。然而,我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心,已经很清楚的分出了,谁是家人,谁,是外人。
我纳了婉清,堇泓送来了“贺礼”,弄得我哭笑不得,她大概,气儿还没消吧,也好,让她多在奉天玩一段时间,抛下我一个人玩得这么快乐的帐,我们,回来再算,还有,你收养的那个孩子,孩子,我心涌上一阵阵的疼痛,早殇的那个孩子,甚至,连名儿都没来得及让皇阿玛赐呢,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取好了,叫弘安好不好,愿我们的孩子,一直平安,哪怕,只能是在天上。
所以,堇儿,快回来好不好,我不催你,我不强迫你干你不愿意干的事儿,可是,我很想你,我的堇儿。
然,几个月后,我才知道,堇泓,并非是想出门散心,而是,真正想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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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戳手指头;不是我不想写完啊;可是字数太多了;只好一篇一篇的发;我就很奇怪了;我明明写的是1;为何就米人看出来翻外米完了;除了紫妍大人。诡异~~偏头~~本篇翻外将一直写到堇泓回到现代那个时候;呵呵~~
另;大吼一声;本文正文米完结~~真是的;人家明明就米写类似全文完的字样啊!
四十六年,正是动荡的一年,太子的位置,已经开始动摇,这时候,江南出事,但是,那里却是十分重要之所,万万乱不得,我瞒了所有人,装病在家,带着几个心腹,偷偷的下了江南。
被其他的画舫至着火的船上救出,我正低着头沉思,猛然间,竟听到堇泓的声音,我蓦地站起身子,怎么会?她怎么会到江南来,而且,还是在这烟花女子的画舫之上?
随着纱幔的掀开,我见到纱幔后,手持团扇,巧笑倩兮的女子。她一身寻常江南女子的水色长裙,长发用簪子随意的绾起,云鬓花钿步摇,唇角挂着柔和的笑意,温文有礼,谈吐优雅。
与旗装二把头的大气而艳丽的女子,有着天壤之别,仅仅眉宇间时隐时现的柔媚,都显得与我所认识的堇泓的张扬,那么的不同。
她似是知道自己的样子,对我全然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我暗暗摇头苦笑,堇泓啊堇泓,你变得再多,这么些年的夫妻,我又怎会认不出你来?
果然,我立刻查到了与她同行的几个人,不是她贴身侍女,又是谁。
第二日,我便故意请了她到江南的别院,我实在很好奇,她到底要做些什么?
故意画上兰花,堇,堇,不正是一种兰花的名字,她竟然似是打算一装到底,无论如何都不漏一个字,江南的事又太过繁忙,我实在没时间和她过多的周旋,一切的事,都只好留到回京后再说。
四十七年正月,婉清临产,又是难产,孩子,到底是顺利生了下来,太医却对着婉清,摇了摇头,婉清拉了我的手,告诉我,她想要见福晋最后一面。
我真不知道,堇泓这么不喜婉清,会不会回来见她最后一面,可当一身风尘仆仆,手上,甚至带着血迹的堇泓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我似乎,真的想错了什么,这样的堇泓,会狠下心要杀婉清吗?如果,这只是额娘猜测的堇泓的意思……
心,一下子似是沉到冰底,如果我真是错怪了堇泓,以她的性子,还有那个早逝的孩子,她绝对不会,再原谅我,难道,其实,弄砸这一切的人,是我吗?是我没有信任堇泓,我甚至,为了避免想到孩子的心殇,都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
我猜的一点没错,事到如今,我宁愿,我从来不曾猜对过,堇泓,似是真的死了心,不再对我有任何留念。
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当我真正开始认识到一直以来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我做错过的事情,我错过的情,还有,我对她,那种不愿失去,不愿离弃的感情的时候,我又怎能放弃?
堇泓,她是唯一的,我想要一生相伴相随的女子啊!
我没有变,也不想变,但堇泓,似是已经变了,她不再咄咄逼人,不再轻狂张扬,她更多的学会了包容,学会了理解,学会了柔和的、明媚的微笑。
她抱着那个收养的孩子,静静的坐在柳树下,哼着歌儿,沉静,幸福,温馨,美丽的一副画。
不知道是不是爱屋及乌,还是别的什么关系,见到那个孩子,我只觉得从心底涌上一股疼爱之情,忍不住的,想让他入宗人府,给他正式的地位。堇泓却说,自由,是她能给他最美好的东西。
堇泓,是有些东西变了,如同被磨平了棱角,更美丽圆润的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但是,也有一些,固执到骨头里的东西没有变,譬如,那种自由、肆意的味道。
本以为,日子这样下去,我和堇泓,总有回去的一天,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磨,如果不够,可以加上地下的时间。
但这一切,都被一个突如其来的镯子打破了,羊脂白玉的镯子,是上品,我亲手套上她的手腕,她却举着镯子告诉我,她第一次见到这个镯子,是三百年后。
她说,她有前世的记忆,她说,她的前世来自三百年后,她说,她知道所有的结局。
如此荒诞的语言,我该相信吗?
是的,我相信,所以,才会有如此特别的堇泓格格。
最初的震惊过后,我冷静下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是了,是镯子,那个镯子,总觉得堇泓隐瞒了什么,并非她说的见过那个镯子那么简单。
这事儿,还没解决的时候,堇泓,又被卷入了京城的波涛汹涌,我知道,皇阿玛是打算借她牵制我们,或者,还有十三,在奉天她和十三的过往甚密,她似乎觉得,没有瞒着别人的必要。有时候,她真是意外的天真,风言风语,我不知为她担了多少,压了多少。
送走堇泓的时候,她手腕上,并没有戴那个从不离身的镯子,我的心,没来由的开始狂跳,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而那件事,是我绝不愿意见到的。
将保护堇泓的动作斟酌了一遍又一遍,确定以她的聪明会万无一失后,我想到了那个镯子。
从堇泓的贴身侍女那里抢过镯子的时候,我的心中,疯狂的闪着一个念头,毁了它毁了它,不管它是什么,只要毁了它,堇泓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毫不犹豫的,我摔了镯子,然后,从那时开始到很多年以后,午夜梦回,我惊醒,总是一遍遍的后悔,如果,那时,我没有摔那个镯子,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接着,我又会想,如果,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与婉清有纠缠,是不是,一切又会不一样?
日日,夜夜,时时,反反复复的问,没有答案,没有答案……
堇泓,就这么眼睁睁的消失的在我眼前,我告诉自己,只是梦,只是梦,一个人,怎么会就这么忽然的消失?
梦醒的时候,所有人都告诉我,我的福晋,好好的在府邸里,她的名字,是郭络罗,却不是郭络罗。堇泓;十三,从未去过什么关外练兵,他一直,都在塞外跟随着皇阿玛;我的弘安,从来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的小妾,姓张,名婉清,是皇阿玛赐给我的,现在还好好的呆在府中……
所有的一切,堇泓存在过的一切,都被完美的抹杀,除了我,没人知道她的名字,没人知道她的美丽,她的坚持,她如此热烈的活过。
只除了我,总会想起,曾经,有人无论如何都伴着我一起走在风中,这样的感觉,如同独自在春日里踏着繁花落尽,似花非花,踩上去无声无味,只是一点点细致温柔的感觉。想着,不禁低头看了看满手的空白,那么的空,那样的白,如同自己的心一样的空白,仿佛那是一个不能修补的洞,阵阵风吹过都会响起重重的回响,从那个人不在了以后,那空荡荡的心总想着要点什么东西来弥补,于是就一遍遍的回忆着,将那些共有的记忆一点点的溢满血液中,一点点的融入骨髓中,成为身体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扬起头来,天空是一片蓝色的随片——虚空。
如果,给你世界上最大的幸福,为你遮挡所有的风风雨雨,只剩下永恒的阳光,是否,你不会离开?
如果,给你最美满的爱情,为你擦干泪水,只留下永恒的希望,是否,你不会离开?
也许,这就是天意,
天意二字,腐骨蚀心,误尽苍生。
不过,我总也记得,她笑着,对我说,来生,如果我还记得她的话,那么,我会有一个机会。
来生,来生,多么遥远的词,但是,总是一个希望,不是吗?
雍正四年,九月初八日,我看着窗外,一点点的天空,轻轻漾出一个笑容,眼睛,慢慢的阖上,然后,我看见了。
初见的时候,那个红衣鲜艳的小格格。
宫中,胡乱爬树的祸头子。
逗额娘笑的可爱孩子。
掀开盖头,新娘娇羞的脸。
无怨无悔,一直陪着我走的福晋,她说,我们风雨同舟。
乾清宫中,骄傲的扬起头的绝色佳人。
江南画舫上,巧笑倩兮的柔媚女子。
然后,是温润的,包容的笑脸,掩盖着,磨不掉的傲气和自由。
最后,汇成一朵清浅的笑,她说,来生,来生,来生……
眼波流转 嬉笑颜开 竹马相伴
他昔相依 褪色成烟
蓦然回首从前
繁华已经遥远
喃喃呢哝 可忆当年
一转眼 沧海桑田
何苦念 曾否相恋
难再现 一切已逝去 转身变
多情是苦 岁月似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