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 看朱成碧-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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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笑容不改,连躲闪的动作都没有,害得我不得不将拳头停在他的鼻子前,“为什么不躲?”连我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口气里加入了多少撒娇的成分。
胤禩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看我,“你舍得吗?”
我张口结舌,他是在调,调情么?一瞬间,我只觉得自己的脸发烫得厉害,又酥又麻的感觉从头顶一直蔓延到全身。
低头看着我的蠢样,胤禩大笑着抱着我向床边走去,顺手放下床帘,我痴痴的看着他从未在我面前展现过的明朗笑容,任他的世界将我包围。
第二日清晨,我是被身边儿的动静吵醒的,虽然我一向睡眠质量比较好,但如果不是我熟悉的声音,我特别容易惊醒,当然熟悉了也就没什么了。
朦朦胧胧的揉着眼睛,我刚一睁开就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正一霎不霎地注视着我,“醒了?”
愕然的感觉一闪而没,我倏地记起,我已经嫁为人妻了,今天,可是新婚的第一天呢。
想到昨晚,只觉得怕是连脚趾头都红了,见我这样,胤禩清朗的笑声响起,“没想到,我们堇泓格格这么害羞。”
我懊恼的扯扯头发,忍不住翻白眼,又没试过,我自己也没想到啊。
胤禩弯下腰来轻柔的理了理我散乱的头发,笑道,“醒了就快起吧,今个儿要进宫谢恩敬茶呢。我已让人准备了热水。”
我这才注意到,他已经穿戴整齐,我点点头,“让倾情进来侍侯就成。”
哎——古代到底不比现代,无法想象和现代的新婚一般两人腻在床上打闹,然后一脚把老公踢去买早餐。
我稍微想象了一下我踢一脚胤禩,然后撒娇说,老公,去买早餐啦——
立刻,一阵儿接一阵儿的鸡皮疙瘩涌了出来,我使劲搓了了下手臂,赶明儿来试试,不知道胤禩的脸色会有多好看。
“格格。”胡思乱想间,倾情已让人抬了热水进来,一脸红仆仆的望着我,小丫头害羞了。
算了算进宫的时辰,我迅速的洗完澡,然后按福晋的品级穿戴整齐,一身儿妆花缎面,月白色折枝暗花绫里。领、袖、护肩、襟、裾及披领处均为石青色妆花缎面并镶三色金边、团龙杂宝织金缎边和海龙皮边各一道。通身饰蟒纹,前胸、后背及两肩饰正蟒各一,襟饰行蟒四,里襟饰行蟒一,两袖饰正蟒各一,披领饰行蟒二,间饰五色云纹。下幅饰八宝平水纹。再戴上镶有东珠的朝冠。
“格格,好了,您看看。”倾情扶着我走到穿衣镜前。
镜中的女子,眉宇间稚气未脱,却已被满身的珠光宝气的精致衣物包裹出来华贵富丽,趁着倾情整理衣服的当口,我扮个鬼脸,才觉得镜中的影象顺眼多了。
顶着一身又贵又重的行头,踩着花盆底到前厅用膳,胤禩已等在哪里了,见我过来,他命人上了饭菜,我正襟危坐的盯着眼前的饭菜。
“怎么了?”胤禩奇怪的偏过头来问道。
我环顾左右,在这贝勒府当差的人何等的眼色,立刻识趣的退了下去。我这才放松似的吁了口气,将头上的朝冠取下来,松开领子,“呼——我就说嘛,扣成这样,我连低头很困难,怎么咽得下去东西。”
胤禩偏了头见不到他的表情,双肩却抖得厉害,我使劲哼了一声儿,半晌,他才清了清喉咙道,“外面的朝服,都是出门的时候才罩上去的。”
我扫了一眼,才发现他平日所着镶三色金边和石青色团龙杂宝织金缎的褂子都没穿,更不好说护肩什么的了。我使劲捏着筷子,将饭菜当成某人戳戳戳。
“好了,我不对。”胤禩笑着颁开我的手,取出筷子,塞进来一个勺子,“别气了,快吃吧。”说罢,又摇了摇头,“到了现在,我才记得你多大岁数。”
“不一样啊,”我吞下一口粥,又强调了一句,“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我要那个,”我用勺子指了指胤禩跟前儿的饽饽,他摇头笑笑,夹了一个放在我碟子里,“当然不一样,那个时候,你是八阿哥,我是堇泓格格啊,肯定不一样的。”
“现在我就不是八阿哥,你就不是堇泓格格了吗?”
我咬一口饽饽,说话声音有些含混,“是也不是,因为现在,你是爱根'2',我是萨里甘'3',我们,”我举起勺子指指他,又指指自己,再一次强调,“我们,是一家人。” 因为是家人,所以我可以很放心的在你面前撒娇;因为是家人,所以我可以在你面前不讲规矩;因为是家人,所以我可以在你面前流露出真性情;因为是家人,所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闻言,胤禩握住我捏着勺子的手,他的手心暖暖的,声音也是暖暖的,“我明白。”
进宫谢恩的事儿,倒没什么好特别说的,康熙很高兴的赏下很多东西,再加上宜妃姑妈,胤禩的养母惠妃娘娘,胤禩的生母良妃娘娘,还有因为十四的关系也赏下不少的德妃娘娘,总之,满载而归。
照规矩,胤禩因为是迎娶正室福晋,还可以有婚假,虽然不能像现代那样可以去度个蜜月什么的,但也算不错了,如果只是侧福晋或者贵人格格什么的,老公八成第二天就丢下你上班去了。
当然,成亲并不仅仅是嫁人而已……
'2'爱根:丈夫(满语)
'1'萨里甘:妻子(满语)
第二十五章 我要的幸福
靠坐在园子里的参天大树边上,我半眯起眼睛,抬头望去,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天空,也听得到青天上鸽子的飞翔声。从树底下,可以细数一丝一丝洒下的阳光。没有污染的天空,连空气里,似乎都是清甜的味道。
三个月了,成亲已经三个月了,连我自己都没预料到,一切竟会如此幸福,原来幸福,不是美酒,也并非名花,那是一种半开半醉的状态,看不见,摸不着,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用心去品位。 “堇儿,你又坐地上。”身边一暖,略带责备的声音伴随着熟悉的温度和味道响起,“虽说已经快入夏了,地上也还是有些凉气儿的。”
我装着没听到他的话,呵呵笑着靠了过去,“今天回来这么早?”
胤禩无奈的叹口气,伸手搂过我,陪我坐在树下,“今个儿的事完得比较早。”
“哦?没有应酬?那些个地方的?”我斜他一眼。
“真要有的话,你怕是会满京城提着鞭子追杀我吧。”胤禩笑道,“我可没忘记你和十三弟比武,把鞭子丢到我脸上的事儿。”
我有些尴尬的笑笑,摸摸鼻子,“最后还不是被你接住了。”
“你还说,我刚踏进院子就见凌空飞来一样东西。”
我傻傻的笑着,幼稚不堪的举起手指转移话题,示意他看在我手指上努力的小东西,“虫儿。”
“恩。”胤禩收了收放在我腰上的手,让我靠得舒服些。
不愿打扰难得的宁静,我小小声哼着,“虫儿爬在我的琴上听着乐曲轻轻响,等着音符划过脸庞织出透明的情网,蛐蛐蹲在我的身旁哼着动听的声响,心中却想着明天的午餐和谁去分享,不能忘灯寂寥,多少现实自己扛,多盼望放下所有奔向虫儿的家乡,虫儿飞虫儿叫虫儿追着虫儿跑,虫儿笑虫儿跳虫儿伴着我逍遥,虫儿美虫儿俏虫儿都很爱炫耀,虫儿疯虫儿闹虫儿总能赶走所有寂寥。”
“在哼什么?”胤禩的声音也轻轻的。
“小曲儿,好听吗?”
“古怪的曲调,”他笑着评论,见我不满的撇嘴,才又加了一句,“听着蛮有趣儿的。”说罢,立刻乖觉的转移话题,“府里的事儿怎么样了?”
我握了握他的手,“放心,我从八岁起就开始打理额驸府,里面的门道,我比你清楚,所以做你该做的事就行,不用担心家里。”
胤禩回握住我的手,笑意晏晏,“那我是不是该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横他一眼,“算了吧,别说口不应心的话,你不臊我还臊呢。”
胤禩含笑不语。这段时间以来,我发现虽然他常常挂着闲雅的笑容,却略有不同,三个月的朝夕相处,足已让我明白他什么时候是真心高兴,什么时候是敷衍了。不说别的,只说他越来越多的在我面前露出真心的笑容,我也要守护这个笑容。不过话说回来,这大家府第里,哪里没些勾心斗角、权势之争,又哪能这么平静的就由我接手了,我还记得,新婚后的第三天,胤禩按例该上朝了,他一出门,就有人送上门来,欺我年幼,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胤禩的八贝勒府,是康熙三十八年康熙为成年诸皇子建府邸时建成的。在我嫁进来之前,因为胤禩在大婚之前并没有迎娶侧福晋,也没有纳妾,所以,掌管这座府邸的,是胤禩的其中一个乳母,一个姓刘的精奇嬷嬷。
按规矩,应该由刘氏率全部的丫头下人拜见我这个新上岗的福晋,然后将手中权利转交到我的手中,表明从此以后,我就是这个府里的当家了,再由我来决定人事的分配,虽然才入主的我并不一定要动什么,但这即是规矩,又是表明我身份的公开“仪式”。
可惜的是,权利这种东西对某些人来说就像是吸食鸦片,上瘾容易戒掉难,而这刘氏,恰恰就是其中一员。 那日,刘氏倒是依足了规矩,带着所有的下人拜见了我,见她如此,我也客气了两句,忙扶起她来,胤禩的乳母,我不好不给面子,再说一进府就给自己竖敌,虽然不怕,却实在没有必要,能平稳的过渡,当然是最好的。
想着,我亲热的拉了刘氏的手,“刘嬷嬷是侍侯爷的老嬷嬷了,爷这贝勒府这两年也是嬷嬷在打理,堇泓哪里经得起嬷嬷这一拜。”
刘嬷嬷也是成精的人物,也摆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福晋说哪里话,侍侯爷是我们这些作下人的应该做的。这两年来,也是爷赏老奴面子。”
我频频点头,巧笑浅兮,“嬷嬷这些年实是辛苦了,堇泓既然已进了这门,怎敢再劳烦嬷嬷,嬷嬷劳苦功高,是该到时候享享福了,改明儿我回了爷,赏嬷嬷一个庄子,再拨几个丫头下人,工钱就算在府里的帐上好了,嬷嬷就可以安心过去享福了。”我几乎是将话挑明了说,如果她乖觉的话,自然懂得顺着我给的梯子下,自然大家都好。谁料到,她却一味的装作不知,“福晋说哪里话,老奴还硬朗着呢,还想多侍侯爷和福晋几年,福晋年纪尚小,这府里的下人又多又杂,有老奴帮衬着些也好。等福晋年长一些,老奴再去享福不迟。”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她什么意思?放了她的手,我坐到主位上,皮笑肉不笑的扯出一个笑容,“嬷嬷这话,我倒是不懂了,既已嫁人,何来年幼一说?”
见撕破了脸皮,刘氏也不再装什么忠心的面孔了,“福晋尚且年幼,当然不懂老奴的话了。”
我啪的拍岸而起,“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看在你是宫里出来的老嬷嬷份上给你三分老脸,你竟开起染坊来了!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敢在这里放肆?!”
刘氏从容不迫的一礼,“福晋既然累了,老奴就先告退了。”说罢,也不管我如何反应,径直带了人离去。
“站住,你敢不把我这个福晋放在眼里?!”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