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青春一同埋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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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昔晨揉揉太阳穴,只好移步回去。他看着南夕在高台上胜利的样子,无可奈何:“下来,我不想再办一次丧事。”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得着吗?”南夕不理会他,踮着脚继续爬。
周围的人渐渐多了,一些群众在七嘴八舌地议论。还有一些大妈师奶,站出来对南昔晨说:“小伙子啊,这小两口拌嘴是常事,干嘛要闹出人命呢。这从上边摔下来啊,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就是,你赶快把她给我弄下来。”包工头很懊恼,见着南昔晨赶紧催促他办事。
南昔晨只是看着她。
南夕刚开始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眼见着爬的高度越来越大,自己又有点畏高,腿不争气地软了。她看着南昔晨在下边抱臂像个局外人的样子,硬了硬头皮继续往上。
不一会,人群又传来一阵唏嘘声。南夕往下看了看,刚刚还在看戏的南昔晨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脱了外套,穿着白衬衫,也爬上了摩天轮,才一会,就追上了南夕。
“你你你,你别动!”南夕紧紧抱着一根柱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你要是上来了,我一紧张就松手掉下去了,我的命你来赔吗?”
“我看你是把它当作玩笑的,所以说,一起死吧。”
“不要!你下去!下去!”南夕开始求饶,“好吧好吧,我不玩了不玩了,你下去,快下去!我也下!”
南夕弄出来的闹剧以自己的求饶而结尾,下到地面的时候,先不说自己已经站不稳,那个南昔晨就已经离开了这个熙攘的地方,她和一大堆人解释,还和包工头老板好好地道歉,这件事才算完。
“我回来了。”南昔晨后来也没在车上等她,她只好自己走路回来。家里安静地很,可能是因为没了两个核心人物,也可能是因为只有南夕一个人,显得寂静可怕。南夕尽量不打破这样的宁静,轻轻地上了三楼。
“过来一下。”南昔晨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沿着声音的方向进了他的卧室。
“一天涂两次。”南昔晨从桌上拿起一个小小的药膏,丢到南夕的怀里。
“这是什么?”
“你手上的疤,很难看。”南昔晨漫不经心地整理自己的床铺。南夕今天爬摩天轮的时候,他才记起来那时候阿公的鞭子在她的身上留下那么深的疤痕。还有一些细节,他记不起来了。
南夕看着那支药膏,摇了摇头:“让它留着吧,突然去掉了会很别扭。”
想想也是,现在医术那么发达,如果南夕真的有心去掉的话,还会等到现在让他给药膏她吗?
晚饭时间,南夕懒得动手,南昔晨一个下午都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她不知道他想吃什么,只好打电话叫了两份外卖。她和南昔晨相对而坐,一顿饭就要结束,谁也没有开过口。她不是不想开口,是找不到话题来聊。
“后天我就回A市。”南昔晨突然说话。
“哦,那明天,你怎么安排?”南夕试探地问。
“随便。”
“我们,去以前的学校看看好不好?”
“嗯,你去吧。”
南夕放下碗筷:“我说的是,我们。”
“看心情。”
“不行,必须去。”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南爸南妈的逝世,使他们成为世界上彼此最亲的依靠的关系,他们竟然变得好相处起来。或者,他们本来就该是这样。
南夕一大早就把南昔晨拉起来去坐公交车。她和南昔晨并肩坐在车里的双人座上,车子沿途的飞行的小鸟都在唧唧喳喳地唱歌,似乎在为他们欢呼。南夕满意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什么都没有变。
他们在校门口下车。碰巧是上学时间,身边都有着一些学生穿着他们熟悉的校服,背着书包往学校里跑去。跑得那样快,还是追不上学校的上课铃声。在门口守着的老师,踱步走向教学楼。周围的摊贩听到铃声响起,也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回家去。
“你的绿豆沙。”南昔晨说。
南夕有些微的惊讶,她往着以前的方向看去,却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在那边。”南昔晨指着另一边的正在收拾东西的阿婆,旁边的招牌写着大大的“绿豆沙”三个字。
“早上,会吃绿豆沙吗?”南夕突然问了一句。
“你以前不是经常吃吗?”南昔晨拉着她走过去,“要不要试试?”
南夕犹豫了一下:“好。”
他们也去了学校周围的店铺。南昔晨还记得,那时候他曾经在这里帮南夕买过一个骨头状的项链当作生日礼物。
“你应该把它丢了吧?”
“没有,我放得好好地。”其实,这个项链南夕随身带着,“你要是不相信,下次见面的时候我拿给你看。”
“不用,”南昔晨看着她,“你有没有仔细看过那条链子?”
当然,她每次生日的时候都会拿出来回味。“没有。”
“那时候因为我考试所以我把你关在家里一个下午,而且帮你做午饭的时候还没有帮你准备筷子,你是不是还记得?”
南夕用力地点头。她还记得,那时候自己是用手扒来吃的,然后抵死不认。
“既然这样,我送一个愿望给你当作今年的生日礼物。如果在这两天你没想好的话,如果在这两天我反悔的话,那就不算数了。”
南夕的眼睛闪亮亮的,忙说:“好好好。”
作者有话要说:
、遗忘的都回来了
他带着她到学校里面走了一回。南夕借此机会还特意拉他回到“英雄救美”的地方,把那时候的戏码温习了一遍。她记得,当时自己是相当不情愿且羞怯的,而他却记得,当时自己只是出于“保护地球”的心态。
回忆给人带来的不仅只有记忆,还增添了许多感情色彩。
“我跟你说啊,今天一整天你都是我的。”南夕捂住他想要说话的嘴,“不准说话来激我,不准不理我,不准不说话!你自己看着办,不然我可不保证这个会落在你身上的哪一处地方。”她握着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
高中和大学在一天之内是不可能都走一遍的,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地方充满他们的回忆。
既然没有,总能制造吧?
他们牵着手在大街上走着,南夕虽然有点沮丧,她没能想到什么好地方可以创造回忆。
“我们去看电影吧?”
“不想。”
“游乐场不开放啊。”
“……”
“公园只有一些花花草草的。”
“……”
“你想去哪?”
“不知道。”
“南昔晨,你稍微负责一点行不行?”
他有点疑惑地看着她:“负责什么?”
“你!”南夕愤愤地抛下他往前走。
南昔晨微笑着,三步作两步地追上了她。
有一种快乐叫做心甘情愿,南夕对南昔晨的爱很炽热。或许你们都有这样的经历,就算爱的人不在身边,偶尔也会笑容满面,因为想起了他。更何况,南夕要的只是这样而已。
前面新建的小区在施工,吊机和挖土机在作业,旁边还有好几个穿着正经的工作人员在监测,指挥。不久之后,大概这里都是买楼的人了。
“南昔晨,你说我给梁方粤的图纸建成之后,和我想象中的有区别吗?”
“求中吧,不会更坏。”
“其实我的设计功底特别差,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程京饶会看上我来帮他工作。”南夕想起自己捡到的便宜,就觉得好笑。
“你为什么会拿这个专业来找工作?”
“我想你啊。”南夕是理所当然的语气,“还有我以前在D市读大学的时候,有选了室内设计当作副业的。不然你给我们设计一间房子好不好?我知道你是专业的。”
南昔晨看看她又看看面前的大楼:“上去看看。”
“喂,施工重地啊。”嘴里这么说着,她还是笑着跟上去。
这是南夕第一次到工地,里面的屋子只是一个框架而已。南昔晨带着她四处转悠,然后到了不知道几层,随便一指:“就选这个吧。”
南夕有点糊涂他的举动。
“首先,这是大门。”南昔晨走了进去,对着里面指指画画的,“一进门先是客厅好了,如果是过道的话,两堵墙会影响你的心情。然后左边可以是厨房,我记得你以前回家的时候第一个先跑去厨房找零食。再尽头弄个书房,右边作主卧和侧卧……”
南夕跟着他的脚步,幻想着这房子被他设计完成后的样子。偶尔他提出来的一些习惯,虽然会让她面红耳赤,但更多的是开心。南昔晨说得很详细,大概是怕南夕听不懂吧。
“最后,”南昔晨回到客厅,“这里弄一个落地窗,外面的风景不错。”
南夕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M市最繁华的地段,再过去,就是茫茫白云没有尽头。
南夕笑着说:“我知道我们可以去哪里了。”
南夕带着他到一个自由画室。她以前读书的时候,一有时间就会到这里来画画,没有老师管理,也没有人大声喧哗。她选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小心翼翼不弄出一点声响地拿了两个画板、画纸和一些别的画画工具。
“你想干什么?”
南夕把手里的东西分一半给他:“刚刚呢,你帮我弄了一个房子,现在呢,我还一件衣服给你。但是你也不能闲着,陪着我一起画,设计一件衣服出来。”
“完全不会。”
南夕想想:“那你跟着我一起画,鉴于你是新手,就画个T恤好了。”
南夕把他刚刚说的室内设计格局全都记入脑中,虽然很久没碰过服装设计这个事情,手法有点生疏,但对于南昔晨来说,她的速度已经算快的了。南夕几次要去偷窥他的作品,结果都被很巧合地遮住了。
“我画完了。”南夕把纸从板上拿下来。她还是喜欢用线条来表达感情,她把那个屋子构造框架当作图案,这是只属于他们的东西,看上去别有风味。
南昔晨放下画笔:“你这是要用白色来当底色吧?”
“对啊,这样才显得干净嘛。”南夕满意地看着手中的作品,她忽然转过头问,“你的呢?”
“没画。”
“你骗我?”南夕生气地瞪他,“我不信,你拿过来给我看看。”
“……丢掉了。”
南夕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探身去拿他的画板。手还没有碰到,就眼睁睁地看着被他拿走了:“我去交钱,你等着。”南昔晨把画板放在一边,特意看了南夕一眼。
南夕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快去啊,再见!”
只是在他走远的时候,她又跑去拿起画板,转回正面,她咬了咬下唇:“还真是一片空白啊。”她把画板放回原处。
她站直腰,看着前面的人在挥笔画画,几何、瓶子、椅子什么的都有。一个男生总是对自己画的百合不满意,画好之后又一张一张地撕开,地上到处都是纸团。
南夕再次拿起南昔晨的画板,激动地拿开夹子,拿开白纸,不过,他画的东西没在画板上,却在画板和白纸之间的画纸上。
“居然骗我?”她笑着举起画板,“看在它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
这是南夕收到的第一幅画像。
她拿一条绳子把两张画纸绑成筒状,悄悄地离开这个房间。
她走到大厅,看到南昔晨在握着一个女孩子的手臂,刚刚熄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她几乎是跑到他面前的,她用画纸分开两人的距离:“干什么,干什么?”
那女孩像是受到惊吓一样,惶恐地不断点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再见。”然后转身匆匆离开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南夕有点莫名其妙,突然她又把矛头指向南昔晨,“你这魅力是不是太强大了点?才来这里多久啊,立刻有女孩对你奋不顾身的。重点是,你居然不反抗?”
反抗?敢情这丫头当自己是兔子了吗?“你吃醋了?”他弯下腰去看她的表情,“我不过是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