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青春一同埋葬-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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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率。”
“这么多啊?”江流颖随手翻了翻,“阿饶你不参加吗?”
“我已经看完了。”
“啧啧,厉害。”刘满天摩拳擦掌的,“有了借鉴还有我们的高超设计技术,我们势在必得了吧。”
“想得真多。”南夕随便一瞄,“这个千万老板对要求很高,他要的建筑风格真是别树一帜。”说直接一点就是变态。
“尽力吧。”程京饶的要求并不高,“南夕,你别忘了你是答应我来负责这个项目的。”
“知道了,啰嗦。”南夕把资料放在自己的面前,拿出一张慢慢地看。
下午五点多,程京饶载着南夕去接安安。
“妈妈,纪柯是要给我转学吗?”安安坐在车里一脸不快。
南夕想了想:“应该不是吧?你怎么这么问?”上次纪柯是和她提过要帮安安转学,但是过了这么久,应该都忘了吧。
“纪柯今天去幼儿园找我,他和我说,过几天就到另一个学校读书。”
“那我帮你问问。”南夕拿出手机边号码。
“安安,你不是挺希望转学的吗?”程京饶还记得上次在幼儿园那件事的时候安安和他说过想要转学。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
“你和这里的那个嘲笑你的同学成为死党了?”南夕问。
“我梁安铭就算不要朋友也不要他当我朋友!”安安一提起他就觉得满腔怒火在燃烧,“你们还记得吧,上次在幼儿园那件事的时候我不是和你们提过一个叫天卓的人吗?”
“记得。”程京饶的记忆力一向很好。
南夕想了很久都没能想起来,只好打她的电话去了。
“天卓对我很好的,我不想和她分开。”
“她是女的?”程京饶把车缓缓地开到南夕家的楼下。
“是啊,叫林天卓,她连妈妈都没有,是个孤儿。靠她的爷爷奶奶的退休金来养她的。”安安一脸同情,“我觉得,她很可怜。她和我一样被大家嘲笑,她之前帮过我很多次,所以我想保护她。”
南夕打完电话之后就听到了安安的一番豪言壮语:“梁安铭,你用脑子想想好不好?你读的是高档幼儿园,是你娘我花了重金弄进去的。你觉得如果天卓真的很可怜的话会和你在同一所幼儿园吗?”不过那所幼儿园的学生素质真差,到处在嘲笑别人的身世如何如何。现在呢,又多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说谎博同情的人。
安安不理她:“纪柯怎么说?”
南夕翻了一个白眼:“他说,他会帮你转学。我也同意了。”
程京饶看到安安不服的模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可以拦着我的幸福生活!”
这下把南夕逗笑了:“梁安铭,现在是夏天,春天早过了。”
安安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程京饶。
程京饶忍住笑:“安安,为了你未来的幸福生活,你还是转学吧。”
安安愤怒地下车,狠狠地关上了车门。
听工作室的建立没有望那样近人心,它稍微有点恢宏,像极了南昔晨的做事风格。至少南夕第一次见着这栋高大的建筑的时候是这样认为的。或许它不应该叫工作室,应该叫设计公司。
许嫣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地在大楼走动。见到她的员工都规规矩矩地问好,她也都一一地点头回礼。当她去到南昔晨的办公室的时候,脸色却没有那么自然了。
“昔晨!”许嫣看着南昔晨单手撑着桌子难受的模样,立刻小跑过去扶他,“你又没有吃药是吧?”
“……忘记了。”
“你!……好吧好吧。”许嫣无奈地扶他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你还记不记得刚刚南夕他们打电话过来会到我们工作室来办事?”
南昔晨揉揉太阳穴:“忘记了。”
“我们还是回医院吧,你的记忆力好像越来越差了。”许嫣看出了他的后顾之忧,“公司有很多人在守着,你可以放心。如果你想要记住南夕,只有等到你病好之后才能完全记住她。”
南昔晨透过落地窗望出外面林立的大厦,良久,他的嘴唇才动了动:“……好。”
南夕和江流颖坐着观光梯上到最顶层的工作层。这里的工作氛围和望完全不一样,肃穆而又冷漠。
“您好,请问你们是来找谁的?”前台小姐看见南夕和江流颖的陌生面孔,很敬业地打起了招呼。
“我们是来找你们老板南昔晨的。”江流颖说。
“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有,刚刚打电话说过了的。”
“请稍等一下。”前台小姐立刻拿起电话筒,低声对着话筒不知道说了什么。一分钟之后,这位小姐略感抱歉地说:“是南夕和江流颖小姐吧?”
南夕和江流颖点头。
“很抱歉,南董事长和许颜小姐刚刚出去了。如果你们有急事的话,可以在会客室等一下。我让人给你们准备饮料。”
“不用了不用了。”南夕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放在桌子上,“这是望工作室之前和你们公司合作的项目总结,程京饶没时间送过来,我们只是帮他忙来送这份资料的。你把这份资料给他就行了。我们还要到楼下的设计部商量一些事情,就先走了。”
“好的,请慢走。”
进了电梯之后,江流颖才开始说南夕:“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又没有人要吃你。”
南夕一脸无所谓:“珍惜时间嘛。”
有时候很多事情,真的不尽人意。就像南夕,不想要再见南昔晨,还是见着了;就像南昔晨,想要以全新的面貌见南夕,还是没有机会;就像南成和南小行,想要安心地过下半辈子,老天还是没有可怜他们。
“南夕,爸妈出车祸了。”南昔晨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多么虚无缥缈。
南夕一时站不住脚,靠在墙壁上:“你再,说多一次。”
“我现在要去登机,你快点回M市吧。”然后挂了电话。
江流颖从设计部出来,见着南夕难受的样子,忙问:“怎么了?”
南夕呆了几秒钟才回过神,她竭力地喊了一声,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向楼梯。她的运气一定是糟透了。她已经失去了南昔晨,她怎么可以再失去爸爸妈妈?更何况,她已经失去了一次妈妈。
南夕在机场急的乱了方向。她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登机,自己的机号广播却一直没有提起,她直接就去前台问工作人员:“飞往M市的飞机怎么还没有起飞?你们怎么办事的?”
工作人员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说话啊,你说话啊!”
机场客服部的人员过来拉开南夕:“这位小姐,请冷静一下。”
“滚!”
南爸南妈还是离开了。
南夕在病床前歇斯底里地哭着。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成了孤儿。她的一生中有三个人在她的面前倒下,亲身经历了两个人的死亡。她那时候就想着,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地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可他们死亡时的面容那么安详,她无法去打扰他们,也打扰不了他们。
死去的人是没有心的。
他们从不会感受到活着的人的难过。
南成南小行死的时候,静谧无声。
书预馨死的时候,笑得灿烂。
梁珊死的时候,温暖如夏。
南夕在病床边跪着,迟迟不能回神。有人在叫她,她听不清;有人倒下,她看不见;还有些血腥味,她闻不到。
“起来。”有人拉她,她记得,这是南昔晨的声音。
“你会死吗?”南夕抓着他的手臂,眼睛流露出一些希望。
“不会。”
南夕听着他的好看的薄唇说出的话,笑了:“真好。”然后安心地倒下了。
她相信,南昔晨不会骗她。即使他还恨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很想她
南夕醒来的时候正好可以赶上南爸南妈的葬礼。她站在他们的墓前,沉默到像没有生命一样。她看了看旁边,那是自己亲生母亲的坟地。她真不想明白为什么爸爸要这样做,要在遗嘱中下这样的安排。
“阿公,现在下着雨,您身体也不好,先回去吧。”南夕扶着他。那天,阿公好像倒下了吧?老年失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该有多难过。
阿公左手拄着拐杖,右手负背,眼睛看着这三个并列的坟墓:“这三个人,像极了你们。没有感情的婚姻只能是分离。”
南奶奶说:“小晨啊,这是你的亲生父母。你该好好地为他们送行。我和你阿公见的世面多,就算是自己的亲人,死亡也是同样的一回事。我们先回去了。”
南夕才想起,南昔晨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比自己还要亲,他应该还要难过吧。
“嗯,你们慢走。办完我爸妈的葬礼我会回去看你们的。”南昔晨很礼貌,似乎并不在乎谁不在了。
这真陌生。
剩下南夕和南昔晨还有几个亲戚在墓前站着,衣服是黑的,车子是黑色,还有雨伞也是黑的,这样黑压压的一片让人喘不过气来。
“回去了。”南昔晨这样说。
“你不要再看看他们吗?”
“以后有机会。”他看着被雨水淋湿的南夕,“你要是不想回去,我也不会带你走。”
南夕坐在他的车子上,并没有太多的温暖,反而觉得愈发冷起来。她和南昔晨一样,喜欢看着窗外的风景。无论在哪里,只要有窗,她都会被吸引过去。
此时此刻,她庆幸自己有这个习惯。
“等一下,先停车!停车!”南夕急急地喊。
南昔晨皱着眉头在路边停了下来。她开了车门,往回跑。见她越跑越远,南昔晨也只好跟着下车,追着她的脚步。
“现在下那么大的雨,你乱跑什么?”
“拆了,摩天轮被拆了!”南夕回答他。刚刚她在车里看到,以前他们一起坐过的摩天轮正在施工,一个车厢一个车厢地被拆了下来。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南夕急急买了游乐场的门票之后,轻车熟路地赶到摩天轮那里去。
这里果然被拆了。她拉过一个工作人员,问:“你们为什么要拆了它?”
“老了呗。”那位工作人员看着这个高大的摩天轮,“上一次有人来坐,结果被困在上面几个小时。我们公司为了大家的安全,决定把它拆了,到时候再重新装一个。”
“维修一下就可以了啊,为什么要拆了?”
“小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就是维修了还出问题才重装一个的,你以为我们公司愿意出这么大的一笔费用啊?再说了,摩天轮重装你们这些人不是应该开心才对吗?”工作人员摇摇头,不再理会南夕,“真是神经病。”然后就走远了。
南昔晨缓步走来。南夕看着他,无话可说。
两个人隔着距离,看着他们在施工。雨渐渐小了,眼前的景象更加清晰。南夕不知道他会不会是和自己一样的感觉。
“走了。”南昔晨又把手□□裤带,没得到她的回答就往出口的方向离开。
“南昔晨,”南夕叫住他,“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南昔晨站住脚:“你觉得我们还是以前的南夕和南昔晨吗?南昔晨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你也不再年轻,做什么事都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任意妄为这个习惯你还不打算改掉吗?”
“可是,你一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束手无策。你就像是早年种在我心里的罂粟花,美丽又邪恶。你有解药是吧?”
南昔晨继续往前走:“那是你自己的事。”
“喂喂,小姑娘,你干嘛?赶快给我下来!”包工头看着南夕小小的身影一下子冲进施工重地,攀着摩天轮的支架一脚一脚地往上爬。
“你们施工前又没有通知我一声,我现在想再玩一次这个,只好自己爬上来咯。”南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把周围的人都吓坏了。谁都不敢轻易动手,就怕伤着她,出了人命。
南昔晨揉揉太阳穴,只好移步回去。他看着南夕在高台上胜利的样子,无可奈何:“下来,我不想再办一次丧事。”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