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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我和我的gay老公-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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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gay老公
作者:弦外

新邻居

冬,周末。
下班回来,刚进楼道,就见两个人抬着巨大的柜子往上走。
定是又有人搬进来了。
我现在所住的是一所小户型的楼,五层,四单元,每层六户人家,除两边面积较大,中间皆是二十几平米的小屋。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且好像近两年很流行这种小户型,所以这幢楼的流动人口很多,也捎带多了许多诸如蚂蚁、小强等生物。
小小的红蚂蚁经常成群结队跑到我的水壶里练习凫水,我已学会了淡定,看在它是药材的份上不予计较。
我的房间是二楼,隔壁买了房子后只住了几天,就不断的将其出租,于是我不断的换邻居。
可是换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不像上次那对来历不明的男女总在深更半夜弄出惊人效果将我惊醒然后愤而敲墙就行。
这幢楼极不隔音,而且偏偏有一些爱好独特者。比如彻夜嚎歌的……他也不觉得累;彻夜打麻将的……这还是正常的;后半夜起来剁饺子馅的……我每每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做人肉叉烧包;更有意思的是,最近半年来,经常在夜深人静时有一阵脚步声踉踉跄跄自楼上滚下,然后一个女声悲悲戚戚的楼道里哭着……我想象她应该是柔弱的趴在栏杆上:“我去死,再也不打扰你……”然后单元门响,万籁俱寂。
无论语气还效果都很戏剧性的逼真。问题是她都死好几回了,后面这几次该不会是鬼魂作祟吧?
我跟着大柜子后面移动,前面那位搬运工的PP很大,我时不时的就担心他一个站不稳会把我坐死。
路过那扇敞开的门……果然,又是隔壁。
随便瞟了一眼。
里面已经有人来回走动,其中有个瘦高的男子立在屋中打电话。
“电脑放这行吗?”
“嗯,往左挪挪。”
他的声音很好听,很温柔,很舒缓,但是冷冷的。
我不八卦,但是自从上次受到那对男女的刺激后,我还是很关心隔壁到底来了什么人,因为这直接关系到我的睡眠质量。
我也是矫情,但凡有点动静就惊醒,然后就睡不着,然而奇怪的是,不管雷声多么大,只要我睡着了,就浑然不觉。
好在隔壁自搬进后只零星响起几声挪家具的声音,我很满意。
因是周末,在网上磨蹭到后半夜方才上床。
好像刚睡着,就被一阵巨大的音响声惊醒。
怒。
正是隔壁。
听动静是在聊天,和一男子,那男子的声音瓮瓮的,可能源于音响效果。
他的声音相比下就很低,不过很快乐。
虽然声音很大,却听不清说什么,这对于愤怒且好奇的我无疑是种折磨。
两个房间是相对的设计,也就是说我和他应该是床对着床,我的床挨着电脑,说明他的也如此,而且两家都没怎么装修,这就是最合理且节省空间的摆置了。于是我怀疑他是故意把音响对着我这面墙放置的,否则怎么会有这么轰动的效果?
强压怒火,等着他聊完。
可不知那两个大男人怎么有那么多话题。
冬日夜长,可是天都蒙蒙亮了,二人依然乐此不疲。
待天大亮,声音终于断了。
我愤恨入睡,可是只一会就醒了。
整个白天都昏沉沉,隔壁倒很安静。
又入夜,我刚上床,隔壁音响便起了。
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坐在了他的开关上。
这一层共六户,他的隔壁又是个老太太,我就等着老太太发飙把他骂一顿,我就喜欢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老人家是觉沉还是耳背啊?怎么一直没动静?
在又忍耐了一个夜晚之后,我崩溃了,我开始绞尽脑汁的想如何赶走他,可万一这房子是买的就惨了。
我最绝妙的主意是将我的音箱贴在墙上,然后拿话筒学鬼叫……我的声音不用加特效就有那种效果,或者尖声尖气的轻喊:“公子,救我啊,我在墙里面……”然后舍出指甲挠墙,路线我都想好了。
如果他是晚上抽风白天睡觉,我就白天拼命放音响,让他感受我的痛苦。
当然,我一直是想象的巨人,行动的矮子,而且,作为一名单身女人,我还是谨小慎微比较好,其实我是怕打不过他。
然而每夜如此,神仙也要气得跳墙。
而且我发现每次和他对话的都是同一个男人。
如果深更半夜和女人调笑,哪怕像上个邻居那样制造效果都属正常,而他不听歌不看电视不找女人却同一个男人……这不能不让我深思,尤其我还算一个比较资深的网虫,偶尔还混迹各类写手的QQ群中。
当然,我对那个人群并无丝毫鄙视,这世上,但凡存在就属正常,可是你打扰到我的睡眠那就不正常。
我决定出马了。
于是,在又一个他家欢笑我家愁的夜晚过后,大约早上六点,我忍无可忍,穿着睡衣披着长羽绒服冲出家门,窜到隔壁。
深吸气……
沉着敲门。
里面正聊着。
我敲半天,也没有人应声,可是欢声依旧,让我怀疑我每晚听到的可能是一部非常无味的电视剧。
我很执着,继续敲,敲……
再不开我要踹了!
终于,里面传来一声低低的,不确定的询问:“谁?”
“隔壁!”
“谁??”
“隔壁!!”
拖鞋声近。
门上的小窗开了。
一个人光着膀子站到门里。
瘦,高,发短。因为背着光,无法看清脸。
“什么事?”
我清清嗓子:“我想知道你的电脑音箱是怎么摆放的?”
“……”
“声音太大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房子不隔音吗?你这样……我都好几个晚上没睡着了。”
我不是来吵架的,我是来说理的,而且他也没有开门就开骂,声音也柔和,我的语气也软和许多。
“这个我真不知道。”
“咱们这两家是相对的,你放得那么大声音,我脑袋都换到床尾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确切的是我的确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招属心理暗示,告诉他地球人都知道了,他再这样大声,地球以外的生物都知道了。
“对不起,我才搬来没几天……”
“自从你搬来我晚上就别想睡。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白天可是还要上班呢。”
“不好意思,我……”
“你这房子是租的买的?”
他似是一怔:“租的。”
我当时豪气干云,真想问他多少租金然后返给他让他赶紧给我滚蛋。
然而,我毕竟是行动的矮子。
“租多长时间?”
“呃,不知道。”
深吸气:“你的音箱是不是正对着我的床?”
“没有啊……”
我伸伸脖子,当然,这个角度什么也看不到。
“对不起,我以后注意。”
他急于打发我。
我知道,我的声音虽然属柔弱型,但是穿透力很强,而且在这样早的时间,在这样的楼道内,我还故意提高了音量……我是想呼唤同盟。
但是我也不是个得理不让的难缠的主。
以观后效吧。
我转身就回了家。
刚进门,就听那音箱关了,一片安静。
我很有胜利感。
接下来的夜晚,我特别注意了下。
他依旧是有动静的,但是没有用音箱。
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是gay

日子照常过。
冬末春初,仍是周末。
下班回家。
单元防盗门前立着一瘦高男子,休闲装扮,手里拎着几样青菜。
他正在开门,我也省得拿钥匙,就站在他身后。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肤白,眉浓。眸子很黑,很清澈,带着一点点的忧郁和疑色。鼻梁高挺,唇不薄不厚。总体来讲,是个干净且斯文的模样。
我垂了眼,看他旋转锁孔里的钥匙。
手白皙细长,形状优美。
他开了门,意思是让我先进。
我不动,他便闪身进了门。
一前一后上楼,转弯。
他停住,我继续。
掏钥匙开门的瞬间,我回了头……
他就站在距我数米远的门口,亦在看我。
果然是他!
不知他心中是否也有我这般感慨。
相视,无表情,转头,开门,进屋。
两声门响后,一切寂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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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隔壁很热闹,来的人似乎不止一个。
我坐在电脑前,面无表情的打字,寻思着这要是折腾通宵我该怎么办。
约十点,隔壁门开。
有人冲出来:“怎么这么早就让我们走?”
一个低低的声音:“会打扰别人休息。”
说实话,我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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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时有人来,都是男人。
而我因为性格关系和对安全的考虑,不喜欢与人交往,不过对于隔壁的热闹也不反感,总之都是夜未深就散了。
夜深时,他依旧聊天,无音箱,声音很低,有时会听到他笑。
我开始猜测他的职业。
有天深夜,我睡得正熟,忽然听到一声压抑的吼。
以为是梦,并无在意。
然而一会竟然传来低低的哭泣,夹杂着:“你骗我……”
这是我唯一听到的来自隔壁的完整的清晰的话。
然后又有玻璃类的东西落地。
我开始想象,他一会会不会割脉?我要不要去救助?万一人家没有割脉,我是不是显得多管闲事倒让人反感?而万一他割了,我以后回家会不会在走廊里碰上游魂?
翻来覆去,最后起床,鬼使神差的开了电脑,鬼使神差的放了首旋律舒缓的曲子。
怕打扰到别人,音量控制到我自以为只能让他听到的程度,还把音箱面向墙壁。
可是一会我就关了。
万一他那边有什么动静,万一他真自杀了,这么大的声音岂不是耽误别人去救他?
然而乐声停,那边静得跟死了一样。
他该不会是……
作为一个单身女子,我深更半夜去敲一个男人的门……这不好吧?
可也只是一会,那边响起了拖鞋声,我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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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日,我睡到日上中天。
要不是走廊乱哄哄的,我才不会醒。
想吃泡面,发现冰箱空了。
准备下楼去超市。
开了门,就见隔壁门开着,搬运工抬着巨大的柜子往下走。
路过时,我顺势往里一瞧,正看见他。
还是第一次见到时站的那个位置,背光,无法看清表情,确切的说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我。
一句话卡在嗓子眼,又咽下去。
“你要搬走了?”和“吃了吗?”同属明知故问。
回来时,那大柜子卡在防盗门处。
我等了半天也进不去。
奇怪,既然能搬进来怎么却搬不出去?
后来那搬运工过意不去了,将柜子后退放到走廊里,我才上了楼。
隔壁的门依然开着,这回却不见那瘦高的身影。
我回了家,关上门,任由一群人在走廊里折腾。
吃了面,我又睡了一觉,醒来时外面已经安静了。
晚上的时候,隔壁也很安静。
这说明我就快要迎接下一个邻居的挑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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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一直很安静,难道房子没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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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丁香花开了。
最爱丁香,无理由。
那日下午从公园赏花回来,心情不错。
哼着歌从车棚出来,便正见单元防盗门关上。
开了门,继续哼歌上楼。
上最后一节台阶时,鞋尖别扭的绊了一下,我就向着对面的泡菜坛子扑去了。
尖叫……
一只胳膊扶住我。
“谢谢。”
惊魂未定,抬头。
感激表情凝固:“你没搬走?”
换。
“你又搬回来了?”
这两句大概都不如他意。
他怔,尴尬笑笑。
你在搞什么啊,人家搬走或搬回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亦尴尬:“呃,谢谢你。”
离开之际目光扫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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