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手回春(全文+番外)-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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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这么热闹,便赏我们点脸面,就在这里用了饭吧。”
大长公主笑道:“越说越上来,不但是惦记着鹿肉,更连我老婆子的午饭都瞄着了,好长耳朵,怎么便知道我今天吩咐厨房做了几样好菜?”
王妃也笑着说了几句,说的大长公主越发高兴,忽觉身旁宁纤碧一直没有声音,竟不似往日那般,大长公主便转头关切道:“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哦,没什么。”宁纤碧回过神,看着大长公主勉强一笑:“这两日不知道怎么了,都是这样儿,想是冬日里人容易困乏……”
不等说完,便听大长公主道:“可是胡说,有数的,春困秋乏,什么时候儿冬天也容易困乏了?冬天人最容易清醒的,我怕晚上睡不着,从来大冬天连午觉都不睡。”
话音落,一旁的白采芝便假装关心道:“姐姐,不会是身子有什么动静了吧?”
宁纤碧淡淡看了她一眼,平静道:“不是,妹妹多心了。”
“这怎么能说是多心呢?”白采芝笑得灿烂如花,真好像是一派欣喜似的,一面道:“爷对姐姐的好谁不知道?论理这么长时间,可早该有动静了,我一直暗自替姐姐着急。只是怕让您上火,不敢说,要不然,还是找大夫来看看,这若是真有了动静不自知,可不就耽搁了?”
这一番话大长公主和薛夫人哪里还听不出味道?不过两人抱孙子心切,再想想刚才宁纤碧说这两日都没什么精神,因此大长公主也顾不上和白采芝计较,转头对宁纤碧道:“这话没错,没有也没什么。但若是有了,自己还不知道,可真容易耽搁的。”
“老祖宗。真的没有。”宁纤碧哭笑不得,红着脸道:“月事这两天就该到了,若是不到,再找大夫吧。”话音刚落,便听一个媳妇在帘外道:“姨娘。给香药姑娘诊病的大夫要走了,诊金……”
白采芝微微皱了眉头,站起身走出去,对那媳妇低叱道:“你是第一天做事吗?这是什么地方,就跑过来聒噪?”
那媳妇缩了下脖子,她刚刚也问过门外的丫头们。知道大长公主慈善,若是有事儿,是可以在这里禀报的。因此才大着胆子站在门外,听了半日,恰好就说到宁纤碧的身子上,这媳妇自以为瞅准了个机会,若是在此刻把事儿报出来。让姨娘顺便儿将大夫叫过来给奶奶诊一下,动静自然是没有的。只怕倒是能恶心奶奶一下,姨娘岂不开心?
谁知却受了这样一场训斥,真真是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这媳妇垂头丧气,嗫嚅着道:“是,奴婢知错了。只是那大夫给香药姑娘开的方子里有两味药,竟是十分贵重,这一副药就要二两银子,香药姑娘不肯吃,说自己命贱,吃这样药折寿……”
“什么折寿?有病还能不治么?慢说二两银子,就是二十两,为了她一条命,这会儿少不得也要咬牙拿出来。”白采芝叹了口气,然后又对那媳妇道:“你回去和香药说,就说我的话,让她放心吃着,又不动用公中的钱,我这些年攒下的,供她吃几幅药还是够的。”
媳妇答应了,又由衷叹道:“姨娘真是心慈,那奴婢这就去了。”说完转身刚要走,便听白采芝叫住她,淡淡道:“将那大夫叫过来。”
媳妇连忙点头说明白了,接着匆匆而去。这里白采芝方转回来,对宁纤碧道:“姐姐说说,那香药真真从小儿到大都是这么个性子,这两日里她吃不下饭,到昨天越发连米汤都不喝了,若不是我逼着,还撑着不肯看大夫呢,到底今天早上床都起不来,结果刚刚那不懂事儿的来回我,说药贵,二两银子一幅,香药那丫头竟不肯吃,只说怕折了自己。我就说那白二家的不是这么不懂事,这会儿跑到老祖宗这里来回事儿,原来却是牵挂着香药,唉!真真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病难道是能耽搁的?和人命比,银子终究又算得了什么?”
话音落,便听薛夫人道:“嗯,你做的很好,不要说是个丫头,咱们家又有这个条件,就是一条猫儿狗儿,也不该随随便便的因为有病就弃了它。”
大长公主也微微点头,显然对这样的慈善也是赞同的。白采芝心里得意,面上笑容越发灿烂,看着宁纤碧笑道:“是了,恰好那大夫还没走,香药只是个丫头,没办法劳动御医,不过找的大夫却也是京城里十分有名的,不如让他来给姐姐诊诊脉如何?”
宁纤碧脸色便沉了几分,冷冷道:“多谢妹妹关心了,只不过若要说诊脉,我倒还真是用不着劳动大夫。”
白采芝看着她这冷漠样子,也不恼,只拍了拍额头笑道:“是,妹妹一时间忘了,姐姐跟着三爷爷学医术,哪里用得着别人诊脉?只不过姐姐,您最近几年都专心研究药材去了,何况医者不自医,这都是有数的,就让大夫帮您看看呗,若是没什么也就罢了,一旦有了动静,也给王府添添喜气,也不至于耽搁了,您说是不是?”
大长公主慢悠悠看了白采芝一眼,花白眉毛微微挑了挑,却是没说什么。这边的薛夫人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但不爽宁纤碧的惯性使然,却还是同意了白采芝这恶意十足的提议。
宁纤碧心中的火气“蹭”一下蹿上来,她知道白采芝是在自己回来后,几次三番被压得狠了,所以今日态度才会这么强硬,恐怕也是憋得够呛。然而越是如此,她才越要打对方的脸:想拿捏我?你当我还是上一世里那个很傻很天真的二货吗?
正要说话,却不料大长公主竟然淡淡开口道:“嗯!也好,看一看就看一看,就算是没动静,这又算得了什么?便是宫里的娘娘们,素日里隔着两三天还要请平安脉呢。芍药这身份虽比不得娘娘们,好歹也是世子夫人,千山明媒正娶回来的,将来更是要做王妃的人,这寻常也不能仗着会医术,就疏忽了自己个儿的身子,就让大夫进来瞧瞧罢,就是没什么事儿,该进补也是要进补进补的。”
这一番话同样是同意大夫来给宁纤碧看病,然而却是完全扭曲了薛夫人和白采芝的本意,愣是借着这个话将宁纤碧的身份无限拔高,只把白采芝听得牙都快咬碎了。一只手在袖子中狠狠绞着帕子,尤其是老太太那句“将来更是要做王妃的人”,这简直就是在她心头上狠狠捅了一刀,一下子就把血给捅了出来。
大长公主都开口了,宁纤碧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她也明白这老太太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力挺自己的立场,就是不管你们怎么说,也不管夫妻两个天天胶着在一起还没有儿女这是事实,老婆子就是待见芍药,谁也别想借这种事来耍心眼儿。面对这样的殷殷相护,宁纤碧拒绝的话哪里还能说出口。
大夫很快就走了进来,此时内室中的人大多都避到了屏风后,只剩下宁纤碧和大长公主以及薛夫人唐王妃还端坐在那里,这民间的大夫,就算是什么名医,也不要去想着搞什么悬丝诊脉了,这活儿可不是一般的高难度。
宁纤碧伸出手腕,芦花上前将两个明晃晃的翡翠如意镯子褪了下来,又在腕上垫了块丝绢。那大夫头也不敢抬,微微躬着身子走到宁纤碧面前,眼中只能看到那锦绣雍容的衣衫,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伸手放在那丝绢上,索性闭上眼睛仔细诊治起来。
宁纤碧自家知自家事,心中倒还算平静。屏风后的白采芝却已经兴奋起来了,双手在袖子里不停扯着那条可怜绢帕,她的脑海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管大长公主怎么护着宁纤碧,这一次她也要借着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好好羞辱一下对方,之后更是要在薛夫人身边好好进进谗言:哼!独占夫宠三年多,肚皮竟然还没有动静,还不许丈夫亲近妾侍姨娘们,这样的妒妇,难道还要让她继续风风光光的踩着自己?妈的,就算表现的出格一点儿,这次也要豁出去,实在是憋屈的太久了。
白采芝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越想就越兴奋,甚至连嘴角都实在是控制不住的弯起来,没办法,不是她定力不够,实在是她等这样一个机会等得太久太久了,怎能不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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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弄巧成拙
一面想着,便忍不住探头向外面看了一眼,暗道搞什么?不过就是诊断有没有身孕罢了,这难道不是大夫们的基本功?好赖也是京城名医,这点功力都没有?若是喜脉,你耽搁一会儿还可以说是谨慎认真,这……这压根儿就没有影儿的事,你一句“脉象正常,没有大碍”不就完了吗?磨叽什么呢?
白姨娘这里都急不可待了,那诊脉的大夫却丝毫没有体会到她的心情,仍是一派认真。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将诊脉的手从宁纤碧皓腕上抬起,随即站起身来。
终于要到了终于要到了。
白采芝紧咬着牙关,才终于控制着自己没能兴奋的喊出声来,她下意识向前走了几步,只等着大夫把结论出口后,能够第一个走出去对宁纤碧在言语上进行残酷的打击。当然,虽然急切,但是走出去的步伐一定要是雍容华贵款款生姿的,想到这里,白采芝便微微昂起了头来,高耸胸脯也不自禁挺了挺,更衬出纤细腰肢盈盈一握。
“恭喜大长公主,恭喜王妃和夫人,奶奶有喜了。”
不愧是京城地界上的名医,即使面对着睿亲王府中身份最显赫的四名女眷,他的态度仍是一派镇静平和,目光中的笑意也隐藏的很好:亲王府啊,世子夫人有喜了,这诊金还能少得了吗?真高兴啊。
“有……有喜了?”
比起大夫的淡然风度,眼前四个女人却全都集体石化了,直到薛夫人茫茫然的问了一句。大长公主和王妃以及宁纤碧这才回过神来。
“是的,奶奶有喜了。”
大夫很肯定的给了回答。这一瞬间,他甚至忘了这几个女人的高贵身份,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们:有喜了。这难道是很值得疑惑的事情吗?难道不是因为有了些症状或者月事没来才找自己诊断的?这种结果,不是应该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吗?
“怎么可能?”
一个高亢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接着白采芝涨红着面孔从屏风后冲出,什么雍容华贵款款生姿的步伐。这会儿早已经让她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就像是一只发现正在孵的鸡蛋在自己出去吃了一条虫子后就丢个干净的母鸡一般冲到大夫面前,气势汹汹的又问了一句:“这……这怎么可能?你……你是哪里的大夫,这……这断定了吗?”
大夫一听,妈的,一个身孕而已,竟然敢怀疑我是不是断定了?还说怎么可能?这……这分明是对我职业素养和尊严**裸的挑衅啊这,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你是王府里的主子又如何?我又不是你的奴才。
“这位夫人请慎言,如此大事。在下若不是诊的明白。如何就敢下结论?许是夫人日子还浅。这喜脉不是那般明显,但确定是喜脉无疑。”
说到这里,大夫猛然想起宁纤碧的身份。连忙转头笑道:“是了,人人都说睿亲王府的世子夫人师承宁老先生。精通歧黄之术,在下在夫人面前,倒是有班门弄斧的嫌疑了。夫人若是也对在下的话存有疑虑,何不给自己诊治一下?当真是喜脉,若有虚言,叫我五雷轰顶。”
宁纤碧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心想这位大夫真是个性情中人啊,多大点事儿,至于就连五雷轰顶都搬出来吗?因连忙笑着道:“先生勿怪,我这妹妹向来是这样心直口快的,并非有意冒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