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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药手回春(全文+番外)-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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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你们房中的事情,你这个主母做主就是,还来问我做什么?”薛夫人淡淡答了一句,一直以来看见宁纤碧就满布冰霜的面孔也略略放开了些。

“虽是我们房里的,这二房终究还是要太太做主,小事也就罢了,不敢烦扰您,都是交给白妹妹打理的。这样大事,我们小辈哪里好自己就处置了?”宁纤碧仍是十分恭敬。

薛夫人这才点了点头,面上又放开了一些,目光也终于转向了宁纤碧,淡然道:“这件事儿里蹊跷古怪的地方不少,你有什么看法?若说没有幕后主使,我倒是不太相信,想来你也不会轻易就信了,如何?你心里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就直说出来,不过是咱们婆媳两个闲话,不便追究的地方可以不去追究,但是作为你我,是这二房里的当家人,心里却得有个数儿,决不能轻易让人这般哄骗了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宁纤碧心里叹了口气,这番话看似是十分的推心置腹了,只可惜她太明白自己和薛夫人的关系尚且不至于在这么两天功夫就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这大概还是试探,甚至还有可能是白采芝故意引导出来的试探,自己若很傻很天真的和这婆婆推心置腹,不但讨不了好,反而有可能坠入那“好妹妹”的算计中。

想到此处,便点了点头,薛夫人眉头几不可察的微微皱了一下,语气却添了几分亲热,咳了一声道:“你也这么觉着的吗?那说说看,这事儿的幕后指使会是谁?”

宁纤碧笑道:“儿媳原本也是像太太这般想的,也别说太太疑虑,那如意和轻怜是十几年的姐妹,又一起进了府,这也算是患难富贵与共的两个人,就没有什么彼此牺牲奉献的精神,总也不至于为这么点小事便到了设计陷害,要置于死地的地步。因此儿媳最开始也是和太太有一样的怀疑,想着这背后定是有人指使,说不定就是如意有什么把柄落到了别人手中,才会迫不得已,受别人要挟行出这样的事。”

薛夫人微微点了点头,眼中却已流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却听宁纤碧话锋一转,微笑道:“只是命人审了那如意两天,也用了些刑罚,她仍是只咬着这一件事。儿媳倒是真有些信了。太太且请想一想,如今我们房里这几个人,因为爷偏爱儿媳,白妹妹和如意轻怜的屋里他是不去的,就算宿在院子里,也不肯碰,太太心里必定疑心是儿媳唆使的,只这真是天大的冤枉,爷那个人什么性子,太太还不清楚?谁还能指使得了他?就是儿媳,得爷眷顾宠爱,可也不是言听计从的……”

“行了行了。”宁纤碧不等说完,薛夫人就抬起手打断她道:“这会儿又不是我冤枉你,要和我分辩分辩,这些杂事日后再说,你先说如意的事情。”

宁纤碧笑道:“是,倒是儿媳一时失态了。总之就是因为这个,那三位妹妹彼此间着实不存在什么偏宠之事,既没有偏宠,哪里来的嫉妒陷害?倒是同病相怜多一些吧?如此分析到头,倒让儿媳吓了一大跳,这不矛头都指着我来了吗?看来看去,这幕后主使倒也只有我似得。可是太太想一想,儿媳难道疯了?连几个有名无实的妾侍也容不下?爷的身边若没了人,那儿媳岂不成了妒妇?难道儿媳愿意顶着这样的名头让人耻笑?如此一来,儿媳也是没有理由去拿捏陷害她们啊。”

薛夫人眼中刚才的失望早已不见,再次正色看向宁纤碧,她嘴角边甚至还微微挂了一丝笑意,轻声道:“哦?这么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事儿就是到此为止了?并没有什么幕后主使的人吗?”

宁纤碧点头道:“虽然是匪夷所思,但儿媳想来想去,这件事还真可能就是如意一时不忿,所以冲动之下做出来的。太太想一想这其中的漏洞,若是仔细周密筹划,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如意素日里就是个张扬轻浮的性子,轻怜也说过,这十多年来两人在一起,她对如意也是言听计从。越是这样的情况下,这如意猛然被驳了面子,越有可能心中恼怒。只为赌输了几文钱就当街杀人的咱们也不是没听说过,杀了人之后又有几个不后悔的?只是那会儿心里全都是怒火,竟顾不得后果了,这便是人常说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太太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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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大家不用因为白采芝逃过这一劫而着急。很快要写到抄家了,白姨娘的好日子快到头了。求粉红票推荐票嗷嗷嗷!

第三百五十四章死讯

薛夫人松了口气,慢慢点头道:“你说的半点儿不错,既如此,这事儿你和千山商量着处置就行了,那歹毒的贱人,万万不能饶过了她,不然的话,这样还能落了好儿,日后岂不是人人效仿?这王府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宁纤碧正要答应,忽听外面丫头道:“白姨娘过来了。”接着门帘一掀,白采芝笑吟吟走进来,一看见宁纤碧,面上先愣了一下,接着就笑道:“原来姐姐也在这里,我说刚刚看见西厢房那边好像是芦花呢,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宁纤碧也笑着站起来招呼了一声,本来她的身份是不必站起身的,在凝碧院里,她也从没给过白采芝这样的脸。然而此刻在薛夫人面前,她自然也要做出一副贤惠大度的主母范儿不是?伪装这项技能可不会是白采芝的专利。

两人落座,宁纤碧不等白采芝开口,就笑道:“刚刚我和太太正商量着对如意的处置,还没商量出具体的结果,恰好妹妹来了,这几年你掌着家,处理这种事情想来也是有经验的,不比我头一次遇见这回事儿,你看看倒是怎么处置如意的好?”

白采芝心下一惊,这事儿宁纤碧到底查出了什么结果她尚且不清楚,哪里敢轻易下结论?因连忙谨慎问了问,那边不等宁纤碧回答,薛夫人已经悉数告诉她了。白采芝这颗吊了两天的心才总算是放下来。

“论理,如意这般歹毒狠辣,就该活埋或者沉塘才是。只是如今这眼看就要进腊月。这种时候咱们府里弄出人命,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不吉利,这下子倒是有些难办。太太,妾身竟也没了主意。还是听太太吩咐吧。”

薛夫人是十分忌讳鬼神的,此时听白采芝这一说,再想起最近一段日子丈夫难有笑容,似是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若是真的伤了人命。会不会是有违天和?虽说那如意罪该万死,可也毕竟是害性命的事。一时间,她也不禁犹豫起来。

到最后,这事儿仍只是交给宁纤碧和沈千山办了。不过薛夫人显然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咬牙切齿绝不肯放过如意的态度。于是宁纤碧便明白,因为白采芝这一句话,如意的性命算是逃过去了。

****************

“姨娘,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是不是想法子资助那如意几个钱,让她躲得远远儿的,再也不回来的好?”

回到房中。白采芝阴沉着脸坐在椅子里。眼看就要水到渠成的事竟会功亏一篑到如此地步。连如意都不能趁机除掉,甚至这还是自己替她求的情保住了性命,这种吃了苍蝇的感觉简直让白采芝憋屈恶心的要命。

此时听见香桐小心问了一句。她终于将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咬牙道:“可恨。太可恨了,那个女人,她偏偏就要和我作对,原本想着趁此机会除掉轻怜,稍后将如意捏在手中,引她们两个暗斗,谁知这一下全都付诸流水,我竟然还要保下那个妖精的性命,这……这真是岂有此理,怎么能让人甘心?”

香药机灵灵打了个寒颤,从白采芝的话里,她分明已经听出了一缕杀机,眼看香桐还要说话,于是连忙使了个眼色,她自己则小心上前,悄声道:“姨娘的意思是……斩草除根?”

“啊……”

香桐惊叫了一声,心中寒意凛然,连忙道:“似乎不用这样吧?那蹄子要命的证据可还是在姨娘手里……”

不等说完,便见白采芝森森看了她一眼,沉声道:“证据么?若是有一天她被逼到鱼死网破,供出是我胁迫她陷害轻怜,我手里这份证据又有什么用?拿出来岂不正好落了人家的口实?不是我设计了那一幕,无缘无故的,我怎能弄到这样证据?”

香桐怔住,好半晌方听白采芝吐了口气,恨恨道:“这个女人是不能留了,却也不能急着动手。这京城人多眼杂,被人抓住小辫子可不好。”

香药冷哼道:“这也好,不除了总是个心思。只是有些可惜了,竟不能连消带打一石二鸟,倒白白费了咱们的心思安排一场。”

白采芝也叹了口气道:“这是天意,没办法的。逼着如意在那个时候下手,本就是留着漏洞等姐姐回来察觉,从此恨上如意,逼迫暗害她。却没料姐姐竟然回来的这样快。我明明已经安排下了人手暗守着门,只可恨爷身边那两个丫头果然是精明厉害,这样事也没乱了阵脚,甚至都没有亲自过来查证,就连忙奔出去报信了。说到底,也是我太贪心,如今能除去一个,也已经是不虚此举了。”

派人伺机给春红传了信,让她告诉如意“白姨娘已经在太太面前求了情,她的性命是保住了,安心等待被撵出去就好,”得了如意回话,确定她对自己彻底没有了威胁之后,白采芝这一夜终于是睡了一个安稳觉。

四更之后,不到五更,寻常人都正在最香甜的美梦中。睿亲王府的后门却是悄悄走出了两条人影。

“到底是什么事?你到现在还不肯和我说吗?”

轻怜看着身前的如意,在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如意如同一只丧家之犬般灰溜溜从王府后门走了出来,身后只有轻怜一个人相送,就别提有多凄惨冷清了。

听见轻怜的话,如意却只是轻轻地摇摇头,喃喃道:“这一次是我对不住你,只是实情我没办法告诉你,不然……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轻怜,好妹妹,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再这么叫你,如今我是知道错了,却已经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多谢你还来送我一程,从此后,只怕再见无期,我也唯有盼着你能在这王府里顺风顺水,衣食无忧的终老。千万莫要学我这般,起那糊涂歹毒的心思,奶奶和白姨娘都不是易与的人,我的下场便是你前车之鉴……”说到这里,却是苦笑了一下,摇头道:“是了,你不似我,贪图安逸,又要强拔尖儿,还禁不住诱惑,你这样的性子,只要跟着奶奶,即便这辈子不能得爷青眼,也必然是一帆风顺的。好了,别送了,我走了。”

如意说完,转身便走,这一走就没有再回头。

轻怜站在门口,目送着她远去的身影,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若说她对如意一点恨意都没有,那绝不可能,被心目中最亲近的人往死里陷害,就算是有救命之恩,这份愤怒伤心都是不可能被消除的。

然而到底还是十几年的姐妹,此时看着那萧瑟纤细的身影渐行渐远,想到对方那一片黯淡的未来,轻怜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心酸。所谓的快意恩仇,有德报德有怨抱怨,哪有那么容易?

心中感叹良久,正要转身回府,忽见一辆马车到了近前,马车上的人她也无比熟悉:郑黎,之前险些被她拖累了性命的无辜男人,也是她的另一个救命恩人。

轻怜下意识的就向后退了几步,目光复杂的看着郑黎。

马车慢下来,郑黎也看着她,目光里有担忧和关切,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此刻距离他们俩被陷害还没到十天,轻怜即便满心愧疚,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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