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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明朗少女穿越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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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他们互相打趣,我忽然想起了我的玉环。“楚公子,我的那块雪花玉……”话还没说完,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只得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呜呜呜,强取豪夺的楚皓月,仗势欺人的楚皓月,我,我以后跟你没完。 
  到了太白楼,上了二楼落座。我看到那个靠河边窗户的座位,心里微微一笑,那可是我和沈默第二次见面的位置呀。沈默,你的伤现在应该好了吧,在做什么呢?我虽然暂时不能和你联系,但是我也一直关心挂念着你。 
  正在我们喝茶吃点心的时候,楼梯上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抬头一看,居然是周公子带着几个手下走上来了。他正巧碰上我的目光,与我对视。我心中一惊,莫非他还记得我?我只与他见过那一次啊。我赶紧低下头。却见他们向我们这两桌走过来。 
  “柳兄,真是凑巧啊,居然在这里碰到你。柳叔伯可好?”周公子殷勤地与柳成玉打招呼。 
  柳成玉语气有点勉强地说:“原来是周兄。多谢关心,我爹他很好。” 
  周公子又道:“柳兄,这几位是……烦请替我介绍介绍。” 
  柳成玉只好一一替他介绍,我偷眼一看,周公子笑眯眯的一一施礼。我忽然想起来,这周公子也是个断袖,难不成他看上了司空星或者楚皓月?我想象着他把司空星或者楚皓月抱在怀里的情景,差点笑出声音来。 
  柳成玉、楚皓月、司空星三人是坐一桌的。我和伺剑、伺卫们还有柳家的随从坐的是旁边一桌。周公子忽然道:“那这位小哥是?”我忽然感觉众人都看向我,抬头一看,他果然是正盯着我。我心中有一些慌乱,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认出了我?我比去年高比去年黑,他真的认出来了? 
  “他是我的书僮。”楚皓月懒懒地说。 
  “哦,原来是楚公子的书僮,难怪如此清秀伶俐,俊美可人。”周公子脸上堆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说。原本就肥头大耳的他越发显得满脸横肉。我,我要吐了。 
  楚皓月脸色一沉。司空星也一愣,转而露出一副腹黑的冷笑。柳成玉则一脸的尴尬。 
  周公子落座不久,忽然很大声地说:“大福,把这几碟果子给柳公子和那位小哥送过去。”于是他的一个保镖送来几碟果子,一边桌上两盘。过了一会他又给我送来糕点,而这次干脆只是送给我一个人。柳、楚、司空的神色更阴沉了。这也难怪,即便我只是个下人,但是被周公子这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的人献殷勤,他们也觉得没面子吧。 
  其实周公子就坐我旁边的桌子,他跟我相距不过三尺。他盯着我的目光让我想起了旺财盯着一块骨头的样子。我决定等会跟他讲一句爆炸性的话,不过先闲聊两句放松放松他的警惕。 
  “周公子,这位大福是你的保镖?”我问。 
  “是啊是啊。”周公子一看我跟他讲话了,喜不自胜,连忙道:“我的家奴,周大福。” 
  “噗嗤——”我正在喝茶,一口水全喷了出来,正好喷到周公子越凑越近的脸上。 
  “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忙致歉。 
  周公子无比妩媚地朝我笑笑,慢慢用袖子抹去脸上的茶水。我打了个寒颤,没话找话:“那那位又叫什么?” 
  “周大生。” 
  “噗嗤——”又一口水喷向了周公子。周公子两颗绿豆眼哀怨地看着我。 
  “对不住对不住。这二位正好与我两位同乡的名字一样。所以我才一时失礼了。”难不成这周公子是开金店的鼻祖?我看看第三位保镖,对周公子说:“不知这第三位保镖叫什么,我看不如叫‘周生生’好了。” 
  “周生生?好名字。”周公子击掌而言,“多谢小哥赐名。那不知小哥高姓大名啊?” 
  我神秘地冲他招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他激动得几乎发抖了,赶忙凑过来。我在他耳边轻轻说:“那个逼你放走所有男宠的人还没把你打够吗?要不要我再喊他过来?” 
  周公子惊得跳起来,两只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忽然大叫一声,从楼上跑了下去。他的保镖们面面相觑,随即都莫名其妙地跟着跑了下去。 
  哈哈哈,痛快!想不到沈默的威力到了今天还有用。 
  柳成玉他们被突然发生的一幕弄呆了。“你跟他说了什么?他那么惊惶?”柳成玉问。 
  我转转眼珠:“我就跟他说他已经中了我的毒,再不找医生就没有救了。” 
  柳呆子瞪大了眼睛。我噗哧一笑,他才知道我原来是在开玩笑。司空星笑道:“原来伺书还是武林高手。”我献媚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司空公子和楚公子武功那么高,我虽然做不到,但多少也能说一点皮毛啊。”楚皓月冷哼一声:“不要在外面丢公子我的人!你方才与那人凑那么近,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凑近点讲话又怎么了?我听见他这话气极,周公子那种人我会对他怎么样?就算怎么样,你自己还不是搞BL,也好意思说我?哼!但是这番腹诽说出来也没用,我只好气鼓鼓的不理他。 
  我盘算着找一些借口能独自走开,回红豆居看看。可惜伺剑跟得我紧紧的,想假装走丢都不行。说替他们买东西去吧,不是被楚皓月轻描淡写地打发了,就是被柳成玉热情地拦下交给别人去办了。一时无法脱身。我又不敢做得太明显,怕楚皓月起疑,再说伺剑跟着我说不定就是因为他们还不放心我,故意安排的。 
  就这样闲逛了两天,我仍然没找到机会。到了第三天,楚皓月和司空星为了不打扰柳成玉备考几个月后的国试,自己出门去了。而正好柳成玉找我,我就留了下来。 
  “雷兄,这几日一直想找个时间跟你好好聊聊。”柳成玉殷勤地招呼我。 
  “柳公子,你怎么今年才参加国试?” 
  “唉,说来不巧,前两次的国试我不是生病就是摔断了腿,是以到如今还要准备考试。不像司空兄和楚兄,都已经为朝廷效力多年了。”柳成玉摇头叹息。 
  我安慰道:“你也别着急,事不过三嘛,这一次定能马到成功。” 
  “托你吉言啦。”他笑笑,“今天找雷兄就是想谈谈诗词。不知雷兄为何能写出那样好的词来呢?” 
  “呃?这个这个……”我傻眼了,都不是我写的,我能怎么说啊。 
  “雷兄,有什么不便相告的吗?”柳成玉非常诚恳地看着我。 
  我豁出去了,瞎掰几句吧:“在下以为,文章要写得有血有肉才能显得内容丰满,抒发真情实意才能打动人心。有些文章虽然用词华丽,句式漂亮,可惜都只是一些辞藻的堆砌,这样的文章流于表面,不可能成为流传于世的好文章。” 
  柳成玉非常崇拜地点点头。 
  我继续说:“有的人写诗词偏于婉约,有的人喜欢豪放,其实无论是哪种风格都没有关系,因为文章是用以表达作者的心怀,它只是一个载体。文章好不好,不在于形式和风格,在于它的灵魂。比如有位诗人,他与他的表妹青梅竹马,成亲后日子过得是恩恩爱爱,可惜就是因为他的母亲不喜欢他的妻子,就迫使他休了她。多年后他游园的时候与再为人妻的女人相遇,写下了一阙《钗头凤 红酥手》: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依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可叹他的前妻在第二年的时候又去了他们重逢的园子,看见了墙上的词,而和下一阕《钗头凤 世情薄》: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长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妆欢。 
  瞒,瞒,瞒。” 
  我说完了,柳成玉半天没有作声。他神色凝重,长长地叹息一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男女。又一个孔雀东南飞啊!可叹可恨。” 
  我撇撇嘴:“才子佳人,棒打鸳鸯,还算好的。你们古代……你们男人不都是这样薄情寡义么,什么东西都重于自己老婆,道义啊,孝义啊,仕途啊等等等等。” 
  柳成玉愣了:“‘你们男人’?” 
  我自知失言,忙掩饰道:“呃,我是说你们你们玉德男人。” 
  他吃惊地说:“这么说你不是玉德国人?” 
  我点点头:“还请柳兄替我保密。其实我家道中落、流落于玉德国不假,但是却是被那姓楚的强行收为书僮。” 
  “竟、竟有这等事?楚兄怎、怎么会是那种人?”他瞠目结舌。 
  “唉,说起来也是我不小心被人陷害了。有把柄落在他手上,没有办法啊。他如果知道我不是玉德国的人,说不定会更加怀疑我。到那个时候我就百口莫辩了。” 
  柳成玉缓缓点头,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同情:“哎,想不到雷兄你文义高洁,却有如此悲惨的遭遇。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劝楚兄放了你。” 
  “这倒不必了。楚皓月强留下我,也是出于官场上面的一些考虑。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们还是不谈这些,继续讲诗词吧。” 
  我喝口水,继续说:“刚才那两首词是不是非常打动人心?再给你念一首诗: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戌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好,人老心不老,颇有男儿气概。” 
  “这首诗就是我刚才说的故事中的男人写的。你看,婉约豪迈不是问题吧,用适合的风格表达适合的情绪就行。” 
  柳成玉面露笑容:“多谢雷兄指点。抛开那些士子流行的风气,不要被句式、典故、辞藻所牵绊,抒发真情实意才能写出好文章啊。” 
  “我也是随便说说自己的观点,对柳兄有用就好。那我不打扰你了,就此告辞。”我正要离开,柳成玉忽道:“雷兄刚才所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我们玉德国的男人肩负着许多东西,或许的确无法将感情作为唯一。但是我柳成玉绝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徒。因为爱护妻子也是男人的责任之一。” 
  我忽然想起了芸娘和何奇石,感慨万千,却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说:“我不是针对所有玉德男子,只是一时感慨罢了。” 
  从柳成玉书房里出来,一个仆人等着我:“伺剑公子说了,请您出来后就随我去找他。” 
  “好,烦请您带路。”哼,看得挺紧的。 
  “哎哟,不好,我肚子疼。请问茅厕在哪里?”走了几步路,我捂着肚子痛苦地说。 
  “在,在那边。”仆人急忙指给我方向。 
  我匆匆跑过去,拐了几条廊子,就消失在后门口。终于出来了! 
  我撒腿向翠微路红豆居跑去。到了到了。我激动又担心,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跑到了大门口,大门紧闭。上去敲门,却摸了一手的灰,也无人应答。趁四周没人,我施展轻功,越墙而入。 
  房子里一片寂静。地上落满了树叶,杂草已经长上了甬道。我轻轻呼唤众人的名字,没有丝毫回音。推开莫言的书房,桌子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一只毛笔还斜斜地搁在砚台上,已经干枯凝固了。这说明他的主人临走时是多么的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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