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禁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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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涛闭上眼睛道：“好，等工作结束，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许臻笑著将她搂到怀里，莫涛快要睡著了，没去理会，只是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他说了句：“宝贝，你真棒，不过下次别再把我想成共事的男演员，我希望见到最真实的你。”
镜头里，莫涛的脸成一个特写，细小至毛孔都能看清，苍白的脸上眼睛突出，空茫地看著前方，然後一个长镜头，时间仿佛静止，众人屏息等待她的爆发，於是半分锺後，莫涛突然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仿佛痛苦到了极致，张了张嘴却只发出类似动物的怒吼，撕心裂肺令人动容。
“卡！”武振帆满意地摘下耳机，对莫涛竖了个大麽指。
莫涛闭上眼睛沈静片刻，终於出戏。
“演得很好！”男主演陆斩风毫不吝啬地夸奖道，“表情和情感的表达都很到位，我都想要和你一起哭了。”
莫涛腼腆地道了谢，能得到前辈的指导和肯定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两人站在场景里又聊了会儿，突然前方一片骚动，莫涛和陆斩风都不明所以，只听人群中有人尖叫道：“路雪儿！我爱你！”莫涛僵硬片刻，知道Atop乐队来了。
“现在的追星族可真疯狂！”陆斩风故意用嫉妒的语气抱怨，“我过去玩音乐的时候都没有这麽多人追捧。”
“您还吃他们的醋啊？”莫涛淡淡笑道，“您是高山仰止的人物，和我们没有可比性。”
“算了，我老了，也不追求这些个虚名，认认真真演戏就好。”陆斩风看了眼表，对她道，“我还有一场戏，以後再和你聊。”
莫涛连忙受宠若惊地回道：“你忙，不用理会我，一会儿小心点。”
“知道。”
和陆斩风说了再见，莫涛自顾回休息室换衣服卸妆，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去看Atop了，休息室那里几乎没有人，莫涛想著一会儿要不要悄悄先走，反正她的戏份已经全部演完，留在这里也无事可做，况且她怕遇到苏城，时隔三年她依然没有准备好再出现在他面前。
收拾好东西，莫涛给齐鸣打了个电话，请他过来接一下，齐鸣似乎有事缠身没办法立刻赶过来，她想了想重新武装了一下自己，决定打车。
拎了包走出休息室，莫涛跟相熟的几个演员打了声招呼，绕过人群去找武振帆，告诉他先走一步，刚到门口就见虚掩的门内武振帆正和一个背对著她的高瘦男人说话。
礼貌地敲了敲门，莫涛进去对武振帆道：“武导，跟您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武振帆笑著阻止她往外走，语气里透著轻快道：“先别急，来见个人熟人，你们过去共事过，这是我的外甥，苏城。”
作家的话：
在老妈旁边偷偷写H，是个极大的挑战啊！
、Scene 09、谁都有过去
莫涛曾经幻想过再见苏城会是什麽样的光景，尴尬地两相面对亦或是直接装作不认识，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她想看到的，虽然嘴上说职业不会贵贱，她如今的成就都是努力得来的，但仍止不住地心有戚戚然，他苏城多高傲的一个人，怎麽会承认这个已经豔名远播的前女友？没有当面表现出鄙夷已经很难得。
武振帆见他们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推了一下苏城：“怎麽了，不认识了？”
莫涛首先反应过来，整理了一下心情，朝苏城灿然一笑：“好久不见。”输人不输阵，现下两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外人的轻视和对她本人的不堪联想已经是家常便饭，她知道如何调整自己的心态以避免外界各种言论干扰她的心绪，苏城对她来讲也已经是陌生人了，因此莫涛只需要用对待陌生人的方式对待他，虽然再见到他内心依然不平静。
“好久不见。”苏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沈而富有磁性。
“莫涛在我的电影里担任一个重要角色，今天刚拍完。”武振帆觉察到他们俩不同寻常的气氛，试著挑起话题，“很难诠释的一个角色，她揣摩得很好，我很期待以後的合作。”
“导演您过奖了，是您剧本写得好……”莫涛浅笑，故意看了眼手表道，“我就是过来和您道个别，您有客人，我不打扰，先走了。”
“你有急事？”武振帆问，“老许又找你了？”
莫涛笑了笑没回答，拎了包和苏城点了下头再见，推门出去，苏城从头至尾都没有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莫涛自嘲地想，还真像他，不是他在乎的人不值得他关注。
莫涛走後，武振帆皱著眉对苏城道：“你怎麽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过去是你女朋友吧？你可真够冷漠的。”
苏城目无波澜，薄唇紧抿，一张万年冰山脸没有过多的表情，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找我过来什麽事？”
“你多久没回家了？”武振帆想起这个就头疼，“你妈知道你到我这里来录歌，几天前就不停地给我打电话，让我劝你回家，我现在一听到电话响神经就痛，拜托你就算不回去也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顺便让她没事别来烦我。”
“你怎麽不自己告诉她？”苏城懒懒地道。
“开什麽玩笑，那是把我拉扯大的姐姐，我怎麽能对她不敬？”
“所以他的儿子就可以了？”
“反正你已经不孝了。”武振帆将行程表拿出来翻了翻，一边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你还和那个经纪人在一起？”
苏城终於舍得将头抬起来，淡淡问道：“你想说什麽？”
“不是我想说什麽，我代你妈顺便作为长辈问一下，是不是就是她了？”武振帆老神在在的，“你要是定下来了，我好备一份大礼。”
“不急……”苏城慢条斯理地道，“真的到那一天，我会通知你们的。”
武振帆看了他一眼，靠过去神秘兮兮地问道：“你对那个经纪人是不是来真的啊？我听说你一直到处寻医治她那条废腿，用情至深啊！你要是真想帮她，我和你妈说不定能帮上忙，我在国外认识不少医科博士，你妈又是大医院的外科主任，绝对比你乱投医得好。”
苏城脸上淡淡的，只道：“已经基本痊愈了，除了不能快步跑之外，一般的走路没问题，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武振帆听了问道：“那你实话告诉我，这麽久不结婚在等什麽？”
“没等什麽，不想这麽快而已。”
“这话骗骗你妈还行，老实说，你是不是心里有人放不下？”
苏城轻轻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些什麽？”
武振帆面露得意：“还不是些个陈年旧事，对了你那经纪人叫什麽？”
“……蒋楠。”
武振帆眼皮一跳：“那个蒋楠？”
苏城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外面传她为了个搞音乐的不回家，敢情是因为你啊？”武振帆惊奇，接著又好奇地问道，“她家有人上你那恐吓没？说什麽要是再敢霸占他们女儿就让你好看之类的？”
苏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狗血言情剧看多了吧！”
武振帆摆手道：“别用不屑一顾的眼光看待狗血剧，要知道狗血即受众，包含了不计其数的生活智慧，这年头，大多数观众非狗血不看，为什麽？因为看得爽还能学到东西，往小了说是生活指南，往大了说那就是权谋斗数，你可千万别小看。不过话说回来，莫涛可真狠啊，说推就推，一点不带含糊，她根本就是想弄死蒋楠吧？”
苏城脸色变了变，语气严厉地问道：“你怎麽知道是莫涛推的？”
武振帆被他突然翻脸弄得一愣，不明所以地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怎麽，这是秘密吗？”
苏城眼神凌厉地问道：“谁告诉你的？这事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没有别人知道。”
“我哪记得了……”武振帆摸摸脸，“就是一次聚会有人说起来的，说的大概是争风吃醋的事，现在想想好像除了莫涛，另外两个当事人倒没被提起到，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泄露出来的？”
苏城眉头紧锁，低著头不知道在想什麽，武振帆继续追问道：“放出消息的明显是为了毁莫涛，那为什麽到现在都没动静？”
“她现在有人吗？”苏城突然问道。
武振帆顿了一下道：“算是有人罩著。”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这棵大树不大靠得住……”武振帆道，“许臻你知道吧？养了她一年多，看上去对她好得没话说，不过不是个长情的主，我们一起长大的哥们，互相知根知底，这一年多里，在有莫涛的情况下，他身边零零碎碎地还跟了不少人，定不下性来。怎麽问起这个？你还想著她？”
苏城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既有失望又有心疼，闻言只道：“也许是许臻压下的消息。”
“有这个可能……”武振帆道，“那当时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真的是为你争风吃醋？都说红颜祸水，你这蓝颜也惹祸啊！”
时至今日，苏城倒已经从最初的愤怒转为平静，只是一想到自己那麽喜欢的女孩心肠这麽狠，心里就一阵难受，莫涛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变成那个样子，他总觉得自己有责任，明知道她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却没能在悲剧发生前阻止，最终导致相对两相厌的局面。
莫涛是被他逼走的，他爱她毋庸置疑，但没有到了为她牺牲一切的地步，蒋楠的身份要求他必须做出选择，想要保住莫涛就必须让她走，他不知道的是莫涛失去赖以生存的一技之长，生活是何等的艰难，一家不入流的酒吧，随时动手动脚的客人，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是她休息的地方，她又成了那个在苏城之前挣扎在贫困线上的莫涛，就连被封扬一眼看中也是因为一个粗鲁的客人当众撕烂了她的衣裳。
武振帆见苏城低头自顾回想著什麽，打断他问道：“你当时在场看清楚了吗？真的是莫涛故意推人？说实话，虽然我和她交往不深，但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她不是这麽鲁莽的人。”
“什麽原因不重要……”苏城的声音有些沙哑，“事情已经发生是不争的事实。小舅，这件事我希望您别说出去，对她们两个都好。”
武振帆点头，有些感慨地道：“我挺替莫涛可惜的，早年听过她的歌声後惊为天人，一直念念不忘，对了，你那里还有她的demo吗？以前都是在酒吧听的现场，听完就没了，要是知道再也听不到，我会及时录几首的。”
苏城的表情有瞬间的扭曲和痛苦，莫涛口吐鲜血唱完最後一首的情景挥之不去，像是谴责的枷锁捆缚住他的灵魂，得不到解放和救赎。
“她现在还是不能唱吗？”苏城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
“不能……”武振帆没注意到他的反常情绪，自顾道，“她自己说嗓子受过伤不能唱了，我也没再听她唱过一句，她过去的声音真的好听，低沈空灵极具爆发力，不单是我，当时好多人都被她镇住了。当然了，她现在的声音也不错，就是太低哑了点……”
苏城不想再听下去，有些失礼地打断他道：“别说她了，我不想听……对不起小舅，我也没有先见之明，没有给她做demo，要让你失望了。”
武振帆看了他一眼，而後笑笑道：“没有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不可。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说一下，一味地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有时候你认为是对的不一定正确，时间是证明的最有效的途径，可是，三年过去了，你扪心自问，开心吗？”
苏城像是自我说服：“我没有做错什麽，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选。”
武振帆微微叹了口气：“所以有些人注定是要错过的，只希望你意识到再也回不去的时候不要太过难过。”
作家的话：
每天都这麽晚，哎，没存稿的日子真不好过！我爱狗血，喝喝更健康！
推荐大家一首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