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之期(还珠同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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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来这才女多半也是不通俗物的。
一路沉默。
半路上,乾隆一时兴起要去爬山。只见一路上,郁郁苍苍,都是参天古木。大家从山路走下来,山下,是一条婉蜒的小溪,岸边,绿草如茵。
乾隆对着河边,突发奇想:“走了这么大半天,现在饿了!不知道那儿可以弄点东西来吃吃?”
“现在吗?”福尔康一怔,“好像一路走过来,都没看到村庄。想吃东西,只好赶快上车,我们向前赶赶路,应该离白河庄不远了!”
乾隆又摇头道:“可是,这儿的风景真好!如果弄点酒菜来,我们大家,铺一块布在地上,就这样席地而坐,以天为庐,以地为家,面对绿水青山,吃吃喝喝,岂不是太美妙了!“
只见福伦回话道:“就这么办,尔康、尔泰!你们赶快去想想办法,车上,我们带了酒,拿到附近老百姓家里去热一热,再找找看有什么可吃的。”
这时,紫薇站了过来,巧言道:“我和小燕子也一起去,做饭这种事还是女人比较在行,你们男人又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不好吃。”
“也是,紫薇你们就一起去吧!”乾隆可有可无的应道,在看到小燕子蹦蹦跳跳的和五阿哥一起跟了去时,眼神不由暗了暗。
不一会儿,一众人便提着东西回来了。紫薇洗手做羹汤,虽然只是些豆腐菠菜,但应为她引了诗句作了如“红嘴绿鹦哥”,“燕草如碧丝”之类的名字倒也雅致。小燕子的叫化鸡虽然闻上去味道很香,可惜这名字太犯忌讳,偏偏这位还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说什么“叫花子偷鸡都是这么吃的。”幸亏有紫薇机智想了个“在天愿作比翼鸟”为她带了过去。又从马车里取了酒温了。一顿饭下来,但也是惬意享受。
'12'第十一章
白河庄里这一日却是人群拥挤热闹不已,扯了旁边的行人问了才知道杜家的小姐今日要在绣楼抛绣球招亲,又说这杜家小姐芳龄二十二,端是貌美,又是杜家独女,因为上门提亲的人太多,不是嫌弃人家相貌就是担心待自己不好生生的给拖成了老姑娘。杜老爷这才急了,决定姻缘天作定,抛绣球招亲。
典雅的绣楼前,人群喧哗而拥挤,众人开路,乾隆一行占了一个不错的位置。
小燕子一到这种场合,就比谁都兴奋。回头对永琪嘻嘻一笑,说:“少爷,听说这位小姐是个大美人,你可不要错过机会,等会儿那个小姐抛绣球的时候,你表现好一点,只要跳起来这么一接,我想,是很容易的事,如果你接不住,我可以帮你!”
“你可别胡闹,这是不能开玩笑的事!那个绣球,你离它远远的,听到没有?”永琪低声警告小燕子,又转头看了一眼乾隆确定他没有注意着这边。
“那尔康呢?”小燕子看见了一边白了脸的紫薇,“哦,尔康不行,那尔泰你呢?”
“小燕子,你就不要乱搀和了,我和五阿哥的婚事那都是要皇上做主的。”
正说着,人群一阵骚动。
杜家小姐盈盈然地走到露台,红衣丫头和绿衣丫头搀扶左右,端的是花容月貌娇媚可人。
紫薇惊叹:“真的好漂亮!”
“不及某人!”福尔康接口。
“对,不及某人!”永琪、福尔泰异口同声道。
乾隆皱着眉看向了紫薇和小燕子,心里加强了对小燕子再教育的想法,同时对紫薇的印象差了几分。这女子看着倒是柔柔弱弱,温婉秀气的,看着他是就是那副欲说还休的哀怨表情,怎么居然还勾了他的儿子和臣子不放?是想让皇家成为街头巷尾的笑柄吗?
不得不说,乾隆虽然是看出了几分不对劲,但却因为弄错了对象而与真相失之交臂,虽然真相的后果与他所想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阿玛?”永璂敏感的感觉到了乾隆情绪的不对劲,拉了拉他的衣角。
“嗯?永璂?”乾隆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把永璂抱了起来。他以为永璂是嫌自己太矮了看不见前面。
“阿玛,那个姐姐抛绣球是要嫁给砸中的那个人吗?”永璂赚了转眼珠子,问道。
“恩,是啊。”乾隆应道。
“那要是她砸中的人她不喜欢怎么办?”
不喜欢?这世上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互喜欢的夫妻才是少见的吧?“那也是要嫁的。那杜老爷说出的话是要算话的。”
永璂觉得这很不公平:“那要是砸到了个坏人怎么办呢?要是有人故意去抢怎么办呢?”
“怎么会,要是抢也多半是倾心于……”杜小姐的。话还没说完,乾隆就看见那绣球如同玩具般在自己儿女的手头传递着。“小燕子,你在干什么?!”
乾隆一声怒吼让小燕子手猛地一颤,绣球从手边滑落,滚到了一个歪坐在地上的乞丐怀里。
“你叫什么名字?”小燕子蹦过去问道。
“齐志高。
小燕子跳了起来叫到:“新郎是齐志高!新郎是齐志高!”
杜老爷站在绣楼之上,脸色一变再变,他安慰了几句一边花容失色的杜小姐,就急匆匆的带着家丁冲了下来。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乞丐!
他拱了拱手道:“各位父老乡亲,这回不算,我们重抛一次。”
“怎么不算了?你是看不起齐志高是个乞丐吗?乞丐也是人,你这是说话不算话!”小燕子眼睛一亮就卷起袖子过来为齐志高助拳。
“小姑娘你是善心,可也得讲道理啊,谁家会把女儿嫁给个乞丐?”杜老爷斜着眼睛看着小燕子说道。
“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啊,不是说了十八到二十五岁,家无娶妻就可以了吗?”说到这,小燕子转过头去问那个长相呀算的上是俊朗的乞丐,“喂,那个齐志高,你几岁了”
“一十有八。”看到似乎有戏,齐志高急忙抱紧了怀里的红绣球,高声说道。
“成亲没有?”
“不曾娶亲。”
“有功名没有?”听着这齐志高回答勉强也算的上是工整,纪晓岚漫不经心的啜了口烟,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齐志高也不由有些感伤:“齐某人也算是少年得志,早早的取得了秀才功名,可惜后来却是屡试不中,白白浪费了光阴。罢了,齐某不敢高攀,与小姐之事还是算了罢!”他故作大方的把绣球递给了小燕子捡起了地上的破碗就要离开。
“等等等等。”小燕子把绣球塞到永琪的怀里,拉住齐志高:“你走什么,明明是他们不对,是他们说话不算数!”
“我哪里说话不算数,这事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管的!”杜老爷没好气的抢过绣球,说道。
“你这简直就是……简直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小燕子没有理睬紫薇永琪的暗示口不择言道。
这话一出,乾隆只得出面了,说了一通暗含深意的话,还题了“天作之合”的字,盖了小印。福伦配合着给了两锭金子。可是心头的怒火确是越发的旺盛了,虽然人家女儿的幸福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自家女儿也未必太给他丢脸了吧!
'13'第十二章
很多人都知道,乾隆此人继承了他老爹的多疑和小心眼,并有将之发扬光大的趋势。所以很自然的,乾隆现在看小燕子很不爽。到底他还没有到小辈随便说几句话哄哄就什么都信了的地步,他很清楚的知道杜家小姐若是嫁给了齐志高,毁掉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一辈子,更有可能让整个杜家颜面无存。而且看齐志高那样子也不像是个上进的,杜家指不定就折他手里了。
坐在茶楼上,乾隆的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脸上的笑冰冷而残酷,小燕子到底只是个私生女罢了。他可以将从小看到大的儿子骂死,自然不会把小燕子看的多重要。“只是个玩意罢了!”低低的叹息着,乾隆不曾想过就是这么一个玩意让他的人生里染上了这样难堪的污点。
乾隆可以好色,可以偏听偏信,可以无视祖宗规矩,那一切只是他身为皇帝的任性,但他绝不容许的是他做了傻事,尤其是所有人都知道,甚至连他自己也知道的傻事。可他居然非做不可。“小燕子啊,你可不要再考验朕的耐心啊!”他低声笑着,在这只有他一个人的小包间里显得莫名的阴冷与诡异。
然后,他听见隔壁传来了轻轻的响动,他知道隔壁是谁,没有打算偷听的乾隆也不打算因此就不听了。
永璂在隔壁的包间坐着,手里玩着乾隆买给他的九连环,表情有些黯然。他是不是真的太不懂事了呢?明明阿玛看上去就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可他除了问“为什么”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会做。之前也是,他只是说了他觉得对的话,可是阿玛就不开心了。是他不对吧?
“小林子,阿玛为什么要把那个姐姐嫁给那个乞丐啊?”永璂抬起头看向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小林子为他添满茶水,低声说道:“这本不是奴才该说的话,只是爷,这话您问问小林子也就可以,千万可别让人听见了。”
为什么?永璂咬了咬唇,没有问出口。
小林子低着头,并没有看见永璂脸上的纠结与难过:“爷,那是皇上,皇上说的话做的事。我们只有听着看着。看着皇上心情好时或许可以凑个趣问句‘为什么’。爷您虽然是不记得以前了,可前些日子三阿哥来宫里时你可见到了他现在的样子?”
“三哥?三哥很好啊,除了身体不好。”
“那爷知道三阿哥身体为什么不好吗?”小林子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永璂诚实的摇了摇头。
“那也是先皇后去世时的事了。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只知道皇上斥责了三阿哥不忠不孝,过了没多久,三阿哥就出宫见府,没官没爵的,身体更是越发的不好了。”小林子看着永璂的眼神也有些悲哀,这是他看大的孩子啊,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看着他在被皇子皇女们孤立,处处受排挤。如今也要看着他质子纯真的灵魂上染上尘埃。
“十二阿哥就以为三阿哥不喜欢皇上了吗?”小林子轻轻的问,他仿佛可以看见这眼前的孩子心底在悲戚的哭泣,他知道他很残忍。可是这是皇家,奢望一个帝王永不落幕的宠爱比登天还难,他宁可他的爷如今悲伤着,将来城府深着,也不愿意他把自己随了大阿哥和三阿哥的后路,那真是不值得!
永璂明白了小林子言语未尽里的意思,他从曾想的那样远,他一直以为阿玛会一直喜爱他,最喜爱他,他从来不曾想过……可是,“要是阿玛真的不喜欢我了,我会怎样?”他问,也没有期待回答。
其实是知道的吧,知道那人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喜欢他。可是还是欺骗自己,毕竟那是最爱的父亲……可是,总想试试,毕竟……毕竟“他是阿玛啊!”
他想着,或许有一日他也会就这么回归记忆深处那永恒的混沌,可他依然不会后悔。他在这个人的期待里出生,听见他对他的期许,知道着这个男人也曾因为自己的出生欣喜若狂,大肆封赏。那么他死去时,是不是也会不寂寞?
这样的想法到底太遥远了一些,永璂摇了摇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忽然笑了。不再是质子的天真,确实恬然而无畏。他偏着头看向包间的那面墙,仿佛穿透了那墙看见了那同样驻足于窗边的那个人。
乾隆亦看着那面立在他们之间的墙,不语。他知道永璂还小,也知道小林子说的才是对永璂好的,也能对永璂的选择隐隐猜到几分。可真听到那句“他是阿玛啊!”心里还是不自觉的放松了些,淡淡的甘甜弥漫上心头。
他何德何能有这样坚持着站在他身边的孩子?他知道自己有多冷血有多喜怒无常。
可是,他是想要好好的对待这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