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第6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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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候。李唐兵也杀到了赵郡!
赵郡和襄国郡。不过山水之隔。山是千言山。水漳水!
萧布衣人在千言山。举目向北望过去。只见四野茫茫。苍穹无边。叹口气道:“终于要开打了。”
秦叔宝不明白萧布衣为何叹气接道:“西梁王。李唐虽占了先机。但眼下只比我们多幽州而已。李孝基李道宗多半想不到我们速度也是如此之快。”
西梁军的苏定方相助。向北进攻可说是一路势如破竹。少遇抵抗。
李唐兵还未到。河北军除了归降回转乐寿外更多的人选择重做百姓。萧布衣飞一般的到了大陆泽。至比预期还快一些。
萧布衣望向北方道:“世民已郡。我想很快幽州势力就要归降他也要汇合突兵南下了。”
秦叔宝笑道:“李传言。李世民的玄甲天兵是西梁王手下黑甲铁骑的克星这下可以个高下了。”
萧布衣然一笑。他们没有十足必胜的把握。不会出动骑兵。我亦如此。好像有消息来了”
他目光敏锐。已见到有兵士疾步跑来。秦叔宝迎去接过书信。说道:“西梁王。李唐军不但占领了山博陵两郡进兵河间而且有攻打河间西南的信陵郡的迹象”
“再加上上谷郡两的。李唐对河间的河北军已三面围困了。”萧布衣喃喃道。
秦叔宝点头道:“确如此河军听说已聚集残部。聚兵在乐寿西北水抵挡李孝基的大军。”
“等等”萧布衣想到了什么。“那李道宗呢?”
“李道宗的旗号一直在赵郡。”秦叔宝道。
萧布衣蹲下来。摆摆手。早有兵士摊开了的图。萧布衣看了半晌。“水虽是的利。但李唐若是从西南信陵攻入。可直袭河北军的老巢乐寿。若是成行。河北军只怕腹背受敌。一击就溃了。”
“西梁王不想让他们败的那么快?”
“我当然希望他们多坚持一些时候。”萧布衣狡的笑。“李玄霸出手有利有弊。好:就是收了幽州。坏处却让河北军同仇敌忾。这等机会。我们如何能不好运用?”
他话音未落。又有兵士急急前来传信。萧布衣却抬头望向北方。皱眉道:“远方天空色泽异。像是大兵逼近。”
虬髯客李靖都会望气。可观尘知兵。当初虬髯客就是望气断定对手的实力。鼓励萧布衣擒拿莫古德。
萧布衣这种本事当远远不及。但征战多年。再加上目光敏锐。已能看出点门道。
他说话的功夫。快步下山。秦叔宝道:“不错。消息说。李道宗已率大军。气势汹汹的向南。已过赵郡南方的白沟。接近了大陆泽。最新消息。尚在五十里开。兵力暂且不详。”
探子多拨。作用各异。总是先传回最快最简捷的消息。其余却是要等分析后传回。
萧布衣快步入了营帐。前锋营早就做好准备。静待出兵。
入了营帐后。第二道消息传来。“唐兵此行约有骑步兵三万大军。李道宗的旗号!如今尚在五十里开外!”
秦叔宝诧异问道:“在五十里外?”
兵士确认无误。秦叔宝皱起了眉头沉吟片刻。展开的图详细查看。缓缓道:“李唐军若是没有后援。只凭这三万大军。我等可与之一战。若能聚而歼之。无异给李唐重创。”
“他们离的还有些距离。”萧布皱眉道:“我大军若出。只怕会走漏风声。”
“的确如此。”秦叔宝道:“他若是避而不战。我等空耗军力。若是在二十里之内。倒可考虑一鼓击之。”
萧布衣看了眼的图。也是陷入沉思之中。又过半个时辰的功夫。第三拨探子已有消息回转。“李道宗如今已距大陆泽四十五里。”
“半个时辰只行了五里?”萧布衣笑了起来。
秦叔宝双眉一扬。一拳击在桌案上。喝道:“李文相听令”
“末将在。”
“我命你你带骑兵一千从千言山西面即刻出兵。马后悬枯枝拂的。伪装大军出兵之迹象。行十里后止。等命令再做定夺。”
李文相听令退下。叔宝又命常何徐绍安二人同样做法。只是一出山西一出山东。徐绍安不但伪装伏兵。还要带百面大鼓。击鼓前行。
命令传后。秦叔宝这才道:“敌兵若迅即退却。必是疑兵之计!若是疑兵之计。他们的真正意图。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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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二节 用心良苦
中谣言四起的时候,河北亦是如此。李渊愤怒非常北军更是出离了愤怒。
对于李玄霸杀死窦建德的传言,有信有不信。
齐丘、高石开言之确凿,一口咬定是李玄霸杀的窦建德。可所有的人都知道李玄霸死了多年,死而复生的事情,毕竟太玄,少有人信。
齐丘、高石开回转乐寿的时候,一直处于被怀疑的状态。
罗士信下落不明,王伏宝不见踪影,苏定方又降,河北军中能稳定军心的只剩下刘黑和窦红线二人。
当初郎山刘黑到齐、高消息的时候,难以置信,当时他已经就要击败了燕赵军。那时候罗艺不在,薛家四虎又不见踪影。凭借燕赵军其余将领的抵抗,很难挡住刘黑的伏击。
刘黑当时又想出一计,见罗艺不在,就让众兵士高喝罗艺已死。燕赵军久不见罗艺现身,军心大乱。刘黑率部一冲,燕赵军抵抗不住,已向后败退。就在这时候刘黑知,不但罗艺死了,窦建德也死了!这让他如何还能趁胜追击?
回转郎山的时候,见一地狼藉,见窦建德尸体,刘黑双眸含泪。
齐丘、高石开坚持为窦建德报仇,刘黑沉默片刻,终于决定担起这个重担。
他是窦建德的兄弟,最倚重的兄弟之一,他怎能不担这个重任呢?
苏定方离地远。能做出决策地只有他一人。反倒可以做出投降地决定。但刘黑在众目睽睽。万众地期待下。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投降地话来。
这些年河北盗匪如麻。死了一个。接上一个。造反地旗帜总是不倒。孙安祖死了、高士达死了、窦建德如今又死了。刘黑声望最隆。亦是注定要接过这杆大旗地人。
三人收拾残部回转乐寿。知道李唐大军杀来地时候。屯兵沱水对抗。刘黑亲率兵士抵抗李孝基地大军。而窦红线这些日子。却一直处理着河北军地内政。心力憔悴。
情侣死了、父亲死了。窦红线日益憔悴。可更让她难安地是。父亲死了。虽有刘黑肩负复仇地重任。但乐寿内部已有了不和地声音。
重臣齐善行倒是坚定地站在窦红线地这面。主张先为窦建德报仇为主。
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在很多人眼中。宁可死。这口气不能不出!或许旁人看着傻。但是身在局中地人。才知道这口气地重要。
河北军中,宋正本却和凌敬站在一条路线上,他们主张投靠东都。宋、凌二人做出这种决定并非无因,他们都是文人,亦是寒士,知道这时候投靠李唐的话,恐怕吃饭都赶不上热乎地。谁都知道,现在的关中还是代表旧阀,而现在东都,虽是新贵做主,但商贾、寒士也能有很大的机会。他们二人为自身的前途着想,当然主张投奔东都。
曹旦、窦氏出乎意料的,却是坚持投靠李唐!
很多人想不明白,窦红线也想不明白理由,她不知道,为何继母和舅舅要投靠仇敌。她一直为了这事情心力憔悴,今天,窦红线不例外又要找群臣商议河北军的出路。
这些虽是重臣,但都是文臣,只要刘黑站在窦红线地这面,窦红线在乐寿就还有权势。窦建德只有这个女儿,也一直器重,窦红线跟随父亲这多年,奔波劳碌,一帮兄弟还是服她!
窦红线虽还想报仇,但她也真的累了,她每天醒来的时候,枕边都满是泪水。到底是否还要坚持下去,这对她来说,是个难题。
再次召集众人议事,因为姜阳也回来了。
苏定方、姜阳、曲师从,三人率领了三万左右的大军,结果只回来了一人。
窦红线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就知道人心真的散了。姜阳主张为窦建德报仇,这就为河北军主战派中,又加了一成份量,窦红线不能不重新商议。
从闺房出来,才要关上房门,向议事厅行去,突然有道黑影从树后闪出,到了窦红线地身前,竟将她硬生生的又迫回了房中。那人寻常河北军的打扮,只是脸色黝黑消瘦,胡子拉茬,让人看不到是谁。
窦红线一惊,后退拔剑,一剑刺出去。
剑寒如冰,心如剑冷!
那人也不闪避,低声道:“红线,是我!”
寒光一点,停在了那人的胸膛之处,可说险极。可那人说出红线二字的时候,窦红线就惊呆在当场,再没有半分气力刺下去。
那人虽是陌生,但声音却是如此熟捻,窦红线这些天来,不知道多少次在梦中听见。
那是罗士信地声音,罗士信没有死?
她就算死了,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
脑海中一阵眩晕,窦红线手足酸软,再握不住长剑。‘当啷’声响,长剑落地,窦红线扑上去,一把抱住了罗士信,哽咽道:“士信
她已激动的不知所言。
当知道罗士信身死地那一刻,窦红线第一个想法就是不信。她不信那个童年的飞将军,就这么地走了,甚至吝啬到不肯再见她最后一眼,和她说句告别的话。
那种儿时地爱恋,十几年来从未改变,但那种十几年来的爱恋,终究还是抗不住霸业的无情,疆场的冷酷?
窦红线日日以泪洗面。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喜欢上个男儿,陪他生、陪他死,陪他到地老天荒。罗士信是好人也罢、是坏人也罢、受天下唾弃也罢,遭受所有人误解也罢,但她还是要跟随在他身边,无怨无悔。
她不信,她在等待,可知道父亲也死在郎山的时候,窦红线终于绝望,她已经向命运屈服。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两个男子,先后离她而去,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无法决定,只想最后再给河北军个交代,可她没想到,罗士信终于又出现在她身边。
那一刻,她泪流满面,几疑是梦!
可感受到罗士信宽广的胸膛,男儿的热力,窦红线又知道,这不是梦。终于抬头望向罗士信,窦红线哽咽道:“士信,爹死了。”她当罗士信是一家人,是以如此称呼。罗士信露出悲痛之色,咬牙道:“我知道!”
“这些天,你去了哪里?”窦红线没有埋怨,只有关切。她知道罗士信没有马上回转,必定
理由。
罗士信目露悲痛之色,“黎阳被萧布衣所破,我又被裴行俨所伤,伤上加伤,不得已诈死骗过他们地注意。王将军他”
“他不知所踪了。”窦红线道:“我知道你让王将军报信,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王将军也遭遇了不测。他们的算计真的很毒!”
罗士信咬牙道:“他们的确算计很毒,我只以为有王将军警告,长乐王暂时不会有事,没想到棋差一招。我混出了黎阳城,本来想要马上回转乐寿。虽然失去黎阳,我问心有愧,但我不能不做个交代。”
窦红线泪眼婆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