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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部分

江山美色-第653部分

小说: 江山美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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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赴死的勇气。就算罗艺见到。也是惊心动魄。

    他从未见到过这种血而又悲壮的汉子。明明知道送死。却还过来送死。他们为的是什?

    罗艺想不明白。他也没有功夫去想明白。他这战一定要杀了窦建德就像建德要杀了一样。

    眼前是罗艺和窦建德最后的一次机会。吞并对手的势力。再图争夺一战不然难免会被萧布衣逐个吞并。他们不约而同择了易水一战的时候。就知道二人只能活一个。

    王天亮只顾的前冲。前冲的时候又忘记了回头所以没有见到燕云铁骑出动的时候窦建德已败退。

    旗帜一退。河北军败。

    建德已退他|也就没有了坚持的理由。

    可被王天亮等人阻挡。罗艺隔着那杆旗帜还很远。一时间杀不上前。他心中大恨。却不肯放弃这最好的机会。建德已技穷。建德已落魄。这时候窦建就是条落水狗。他不趁这大好的机会打上几棍子。晚上怎么睡的着?

    催动大军碾过去。罗艺带着燕云铁骑。绕过乱军。划了道弧线。已到大军最前。十里的距离并不算远。他追的快。窦建德逃的也不慢。

    他追到谷口的时候。就见到窦建德的旗帜已入谷!

    追还是不追?薛氏兄弟一直紧跟在罗艺的身边。终于有了些迟疑。这里的形不利。往事如。又涌到二的脑海。当年李靖就是利用的势。大破的燕云铁骑。这次他们会不会重蹈覆?可王天亮的死。已是夕阳西落最后的一抹悲壮。窦建德损失惨重。这次若是不追。杀不了建德。岂不前功尽弃?

    薛氏兄弟正在犹豫。罗艺却是毫不犹豫的带兵冲了进去。两兄弟再不犹豫。紧紧跟随。为报父仇。杀了建德。就算有火坑。他们也会跟着跳进去!

    风起云涌。沙尘弥漫。遮挡住了谷口。凄迷中。都不知道谷中到底还会有什么惊天动的的变故!

    萧布衣感受不到两军交战的悲壮。却能感受到那秋风袭来的凉意。

    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手中的那片落叶。仿佛天底下的大局。也抵不过那片落叶。

    思楠突然道:“我个问题想问你。”

    “你今天好像很多问题?”萧布衣握住了手中的落叶。叹了口气。

    思楠蒙着脸。看不到表情。可眼中却有了凄迷。“秋天。总是会有很多问题。”这根本不是个答案。萧衣并没有反驳。淡淡道:“你问吧。”

    “你刚才说。像你样的机会。很值珍惜。是是说你已死一事?”

    “不错。”

    思楠满是困惑之意。“我听说过。死人是从另外的一个很远的的方到的这里?”

    “或者可以这么说。”萧布衣感道:“我不能确定。也不敢确定。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世界。我只知道。我不能辜负很多人的期望。我也一样能给天下人带来安定。”

    “你的那个的方。是什么样?”思楠轻咬红唇。眼如点漆。

    “我那个的方。真的给你说。或许说个几天几夜也说不完。”萧布衣喟叹道:“那是个你难以想像的的方。不但空间不同。就算时间也不同。就像我们突然有一天。从这。回到张角那年代。你可以想像吗?”

    思楠怔住。半晌才:“原来如此。所以你知道后来的很多事情?”

    “只能说是模模糊。”萧布衣道:“历史是人的。他高兴和伤感写的都可能不同。你如果见到了张角。你绝对不道他是否认识个叫思楠的人。甚至。你根本不知道张角是否会推翻朝廷。”

    他说的简单而又深奥。思楠看似明白。沉怔良久才问。“那你在你的那个年代。你就没有你爱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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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二节 晚了

    楠问的小心翼翼,有如春风过了绿绿的湖水,荡起了纹。提供最新章节阅读//春风无意起波澜,只或是为了擦肩而过的那种问候。

    她是个敏感的女人,女人看问题的角度,和男人总有些不同。她们关注的事情,也和男人有些不同。

    萧布衣听她询问,怅然半晌,“当年我和现在不一样。”

    思楠问道:“那时候的你有什么不同呢?”

    萧布衣轻声道:“那时候我,因为马术好,也就不缺钱。不缺钱,又生活在不动乱的年代,自然可以快快乐乐。或许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们,才更知道和平的可贵,或许也只有经过盛世的百姓,才会渴望战争的结束。”

    思楠望着萧布衣双眉间刀刻一样的皱纹,半晌才道:“现在你是个有责任的人,自然活着累。”

    萧布衣道:“你说的不错。我是被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不停的前行。其实杜伏威、窦建德的忧心忡忡,我都能感觉的到,我其实也和他们类似。唯一的区别是,我比他们过的好些,也知道要取得成功,眼下绝不能走他们的路。我很幸运,因为从效果来看,我走的是条正确的路。”

    “正确的让你忘记了你那个世界的事情?甚至你所爱的人?”思楠谨慎的问。

    萧布衣涩然一笑,“不忘记又能如何?”

    思楠垂下头来,喃喃道:“是呀,不忘记又能如何?只是我见到你总是忙碌,忙碌中带着分惆怅,是以这才问一句。”

    萧布衣摊开手掌,望着手心的那片落叶,良久才道:“我以前的性格,更多是随遇而安,我也不需要如此奋,因为我一直都很知足。可屡次在刀口下逃生,让我开始刻苦,弱肉强食的环境,让我开始冷酷。勾心斗角的环境,让我也会动用了心机。但很多时候,梦境似醒似睡的时候,我都在问自己,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我还记得,答应过一个人,秋天的时候,陪她去看山上的红叶,可我再也不可能实现这个诺言。那时候知道永不能见后的撕心裂肺,刻骨铭心,到如今看起来,也如这落叶一样,无奈而又平淡。”

    思楠缓缓抬头。黑白分明地眼眸。有如黑白分明地山水。她像是想着什么。又像是研究这个男人。如何会渡过那种煎熬地时光。

    萧布衣追忆道:“我来到了这个世界。开始了一段新地生活。伊始地时候。我狂躁乱语。伊始地时候。我无法承受。伊始地时候。我根本无法接受离开了以往地亲人。有了另外地一些无关地亲人。但经过许久地彷徨。我终于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因为我那个时代学会了一句话。你无法改变环境。那就尝试着被环境改变。那样地你。或许能活地舒服些。有时候。生活需要忘记。我从狂躁到开始接受。过了不过半年。这段日子。比我想像地要少地多。原来时间。真地是抚平一切创伤地灵丹妙药。”

    大鹏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吗?”思楠终于问道了正题。

    萧布衣有了那么一刻惘然。“怀疑?”

    “你现在地这种关系。和萧大鹏可以说得上是父子吗?”思楠问道。

    萧布衣苦笑道:“伊始地时候。我并不承认。可后来才现。他这个爹。着实不错。或是为了安慰自己。也或是为了安慰他。我默认了这种关系。”

    “现在我们都知道,萧大鹏并非个简单的人。”思楠沉声道。

    萧布衣皱眉问,“你想说什么?”

    “他是梁朝皇室之后,又可能娶了北周的三公主,这样的一个人,本来应该以复国为己任,可他却不过混迹军旅,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人生总有不如意,也并非每人都想着做皇帝。更何况,最是无情帝王家,我想杨广的四兄弟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话,他们不见得会选择帝王之家。”

    “你说的也有道理。”思楠沉吟道:“我一直觉得萧大鹏一定也受过打击,这才心灰意懒,甘于平淡。”

    “那你觉得他受过什么打击?”萧布衣问道。

    “或许是因为令堂?”思楠突然道。

    “三公主?”萧布衣皱了眉头。

    “萧布衣,你难道从不觉得令堂很奇怪?到现在为止,我们根本没有她的半点消息。我们根据各种支离破碎的消息,拼凑出她是你的母亲,但令尊好像从来不想念她?最少他很少对你提及令堂。”

    萧布衣不能不承认,思楠在感情的观察,要比他细致很多。

    “你是想说,我爹根本没有爱过我娘?”

    “最少他现在是和萧皇后在一起。”思楠道:“你到现在,对令堂可说一无所知,这要拜你爹所赐。供最新章节阅读你难道从未想过要找令堂?”

    若是旁人,思楠多半会觉得这种情况难以想像,可知道萧布衣离奇的经历,思楠反倒觉得很正常。因为萧布衣对于这个所谓的母亲,根本不太有什么感觉。

    “我其实也派人调查过。”萧布衣怅然道:“可人海茫茫,又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我是西梁王,也不可能和神仙一样,什么都能知道。我也去找过父亲,他现在过的很好,甚至已被百济的扶余璋尊为国师。”

    思楠蹙眉道:“他宁可去百济做国师,也不肯帮你吗?”

    “我尊重他的选择。”

    “这不是你是否尊重的问题。”思楠道:“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爹!一直以来,你其实都需要他的帮助,可他却根本没有帮助过。从这点来看,他甚至不太把你当儿子看。萧布衣,不是我挑拨离间,因为无论如何来看,你和他没有矛盾,他是你亲生父亲,他都应该帮助你,而不是远遁海外才对。”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蹊跷。”萧布衣苦笑道。

    “其实以你这么聪明的人,不是没有想到,而是不想去深究。”思楠道:“要解释,并非没有理由。”

    “什么理由呢?”萧布衣目光又落在落叶之上。

    “他知道你不是他儿子。”思楠一字字道:“因为你是死人的这件事,很有几个人知道。无论太平道或五斗米,都有一种鉴别的方法。萧大鹏和他们很可能有瓜葛,他又离你最近,很可能

    这点。”见到萧布衣脸上的萧瑟之意,思楠还是说如果他知道你是死人,进而明白你终究不是他的儿子,那离开你也可以解释。”

    “这好像是个理由,但并不充分。”萧布衣喟然道:“这种关系我不会揭破,也没有必要说出。他是个聪明人,更明白这点。”

    “那就是说,他离开你,还有别的理由,那是什么?”思楠问。

    萧布衣这才现思楠分析丝丝入扣,缜密的让人喘过不气来,“考虑那么多,很容易累。他活的很好,我也不差,这就够了想深究。”

    思楠微怔,岔开了话题,“你那世界是什么样子呢?”

    “那时候、那个世界,皇帝已很少见。”萧布衣不再去考虑陈年往事,舒了口气,“当然还有国家保留着这种位置,但只是一种尊敬,却少有权利。”

    思楠认真的思索,“那时候,真正的实现了人人平等、事事公平吗?”她问的是太平道的教义,萧布衣哂然道:“这世上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公平。”

    他说的自相矛盾,但是又含义隽永,思楠听后,有些怔忡,又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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