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第6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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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快近了山脚,众人舒了口气,脚步轻快,均想穿过那片密林,从原路返回,只要再行一段距离,就可回转营寨睡个好觉。这时候,萧布衣却是蓦地止住脚步。
众人唯萧布衣马首是瞻,均是停住,带了不解之意。萧布衣却问,“我们在这里派了哨兵?”
他说完话后,闭上了双眼,神色肃然。
众人这才想到,原来萧布衣登山的时候,在山脚留下岗哨,若有事情,当及时通知。这时萧布衣下山,哨兵应出来迎接。
可没有人站出来,这说明哨兵出了意外。
众人一凛,已知道事情不对,萧布衣闭上双眼,双耳却是倾力听去,一颗心陡然揪了起来。因为他灵台清明的那一刻,已听出林中、岩旁后隐隐的传来微弱的呼吸声。
那种呼吸极力压制,却如洪荒怪兽般潜伏,这附近,不知何时,已埋伏下数百的人手,而且看起来,个个都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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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零节 烟花
机并非万能,毕竟发射一次再上铁矢不易。
等有上铁矢的时间,敌人或许早就冲到了面前,弩手没有防御,只能任凭屠戮。所以很多时候,弩手和弓箭手一样,都要和长枪手、刀斧手等配合使用,这才能相辅相成,克敌制胜。
连弩虽强,亦没有完全消弭弩箭这个弱处。若一次不能尽杀敌手,很可能被敌手冲过来反噬,所以萧布衣上次在水旁,一口气用了千余弩机,发出万支铁矢出去。
可那时候的他,还是不敢大意,在铁矢发出去后,随即采用铁骑反攻,用意之一当然是趁势冲垮对手,可也是为了保护弩手。
当初巴蜀之时,弩机已有,但他能忍住不带不用。因为这是秘密,他不想让李唐太早的知道这个秘密。
萧布衣知道,李唐一直密切的注意他。东都有了铁甲骑兵,李唐立刻训练玄甲天兵来抗衡,他若太早透漏了弩机的秘密,那李唐就算研制不出弩机,亦是能想到破解弩机的办法。
对窦建德动用弩机,他考虑了很久,他本来,只因为李靖的几句话,才让他下定了决心。
李靖只是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弩机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们就算可以抵抗弩机,我们还有别的利器。我们不要领先李唐太多,只要一步就好!
沙场之上,一步就是先手,先手就可以决定胜负!
不过弩机虽强,毕竟有利有弊。只有在最佳的时机动用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萧布衣这一次只求观察地形,为求防身,带来了不过十付而已。
可这十付,片刻的威力,相当于百来的勇士。
十付弩机。一口气上满铁矢。一次足足射出一百二十支铁矢。比起水旁看起来要弱了很多。但也绝对是种骇人地威力。
萧布衣这时候。面对地是数百地敌手。
弩机怒射。饶是对手汹涌。却也抗不住这种骇人地威力。
冲到最前地数十人。虽是竭力闪躲。可铁矢实在太快。覆盖范围实在太广。那数十人还是有大半被弩机打穿。死于非命。一时间血雾弥漫。
可这些人显然也有准备。虽死了数十人。但更多地人。却借弩箭射完之际。蜂拥而上。
这是击破弩机地最佳时机!
可他们还是忽略了西梁勇士的配合能力。
十个弓弩手射完后,立刻退后,其余的勇士早就护在他们的身前,奋勇抵挡。那些勇士扼住地势,居高临下,出手狠辣,下方人虽众多,可急切之间,不但未能上前,反倒被勇士们击退。
萧布衣冷漠的望着厮杀,目光转瞬投在更远的地方,敌手如潮,当有大将指挥,可惜他虽目力敏锐,也找不到主事之人,他只能猜。这也是一场战争,血腥惨烈,不逊疆场。
盏茶的功夫,敌手越聚越多,勇士们却已额头冒汗,萧布衣见状,喝道:“撤。”
他撤字一发,勇士们立刻退却,除了地上留下的尸体外,好像从未战过。
可这会儿的功夫,勇士又死了三人。
敌手已死近百,但他们可以补充,萧布衣的手下,却是死一个少一个。敌手上前,萧布衣再次号令,弩手终于装好了弩箭,第二轮铁矢发出去,尖锐的射入了人群。
鲜血四溢,尸体倒地,敌手再次受阻。
山下飘逸的那人道:“这就是你训练出来的死士?我看他们只有死的本事。”他口气中多少有些讥诮。
魁梧那人冷漠道:“你若有更好的方法,大可由你来出手,我不会阻挠。”他一句话,让旁人无话可说。
飘逸的人脸色如常,可双眸中却有了些许不安,“窦建德知道你已对萧布衣下手了吗?”
“他要还不是傻子,此刻就应该知道!”
“他如果知道你在杀萧布衣,当会调动千军万马来帮你。”飘逸的人竟然有了些不安。
窦建德出兵,对他们劫杀萧布衣来说,本来是好事,可二人看起来,都不想让窦建德出兵的样子,这未免有些奇怪。
魁梧的人很快给了解释,“我在武安这些年,手下已有一批誓死效忠的人。这些人,不对皇帝、不对东都、不对任何人忠心,只对我一个人卖命。他们之间,配合多年,已有分辨出彼此的方法。萧布衣在他们之间,无所遁形。”
飘逸的人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奔波了一生,狂傲一生,到如今,仍是孤孤单单。
他或许惊才羡艳,傲啸八方,那又能如何?
大好江山,他却已连角逐的力气都没有。
这次算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坚持什么,或许天性使然,他虽寂寞,却总是不甘心寂寞。
“窦建德想让萧布衣死,也知道这是他的机会,可他不能来,他若来了,就会破坏我的计划,萧布衣可以轻易的混入搜山的军士之中,然后再混出包围。窦建德一来,不能帮我成事,反倒会败事。”
飘逸之人叹息道:“窦建德一方霸主,若听到你这番言语,不知道做何感想?可萧布衣已放了两轮弩箭,从林中到山腰,他一方死了不到十人,而你却已经死了一百多人。你真觉得,凭你的死士能杀得了萧布衣?”
“杀不了!”
“那你为何还出此下策?”飘逸之人叹息道:“都说杨善会百战百胜,身为将门第一人,没想到竟是如此鲁莽之辈,连个萧布衣都不能奈何。”
“那你告诉我,如何杀他?”杨善会双眉一扬,看起来威武无比。他双眉极宽,斜飞如鬓,他双眼极厉,炯炯有神,他天生看起来就像是个将军,气势逼人。
飘逸之人沉吟半晌,竟然无话可说。
“持弩之人,共有十个,到现在,已发了第三轮铁矢。”
杨善会谈话的功夫,山腰处‘嗡’的一声响,明亮月色下的鲜血,如鲜花般绽放。可人却宛若被东风一吹,瞬间枯萎。
“这种弩机,一次发射有十二支之多。每支约有八寸,分量不算重,可也不算太轻。十二支加在一起,已很有分量。射了三轮,就说明他们一人已射出三十六支铁矢,你认为,他们一个人能带多少铁矢?”
飘逸之人眼前一亮,“你算的果真不差,你是说,他们的弩机很快要失去了作用?”
杨善会点头道:“最多只要再用一百人”
他没有说完,可言下之意当然明了。他需要一百人左右去抗萧布衣的弩机。铁矢一尽,弩机就失去了作用。
杨善会说起一百人的时候,和说起一百头猪没有什么区别。一将功成万骨枯,既然
,当然不能怕牺牲!
“去除了萧布衣的利器,当然就是发动总攻的时候。你的手下,杀光萧布衣身边之人。我们两个,去杀萧布衣,还有那个老鬼的徒弟。”飘逸之人道。
杨善会犹豫很久才道:“不行。”
飘逸之人双眉一扬,“为什么不行?你怕?”
“我知道你素来很不错,可你却还是不懂萧布衣。”杨善会道:“你觉得这次,我若围杀的是你,你能不能逃走?”
飘逸之人冷笑道:“你未免高看了你这些死忠的手下,我或许不能一个个的宰了他们,可他们焉能困得住我?”
“这就对了。”杨善会并不恼怒,淡若道:“萧布衣一个人,我困他不住,可萧布衣现在带着一帮手下,我困他轻而易举。”
他说的矛盾,飘逸之人已明白过来。眼下不是那些手下保护萧布衣,而是萧布衣不舍这帮手下。若是尽杀这些人手,那萧布衣反倒肆无忌惮。
忍不住叹口气,飘逸之人道:“杨善会,这种两军对垒,我不如你。”
“领军你当然不如我,可你武功要远胜于我。”杨善会微笑道:“所以弩机已废的时候,就是你出手的时候。”
“你不出手吗?”飘逸之人冷冷问,“你不要忘记,你现在和我,只有这个机会。你莫要忘记,你一直以来的雄心壮志。”
杨善会本来指挥手下围杀萧布衣,见手下倒下,甚至没有半分伤心之色。可听到雄心壮志四个字的时候,脸上突然露出了痛苦之意。
可那种痛苦,一闪而逝,转瞬被铁一样的表情掩盖,“你莫要告诉我,你现在连萧布衣都杀不了。”
“我杀萧布衣,还有七成的把握。”飘逸之人道:“但我同时对付两个人,就只有五成的把握。”
“那个人是谁?”
“思楠,昆仑的弟子。”飘逸之人道。
杨善会叹口气,突然岔开了话题,“我得昆仑栽培多年,才有今日的成就。可到现在,我竟不知道他在哪里,你可知道?”
飘逸之人嘴角带笑,“你现在还不懂昆仑的意思?”
“你懂?”杨善会目光如针。
“他不会再管,因为他也不知道如何选择!”飘逸之人讥诮道:“他是个人,不是神,很多时候,也是左右为难。一个是他弟子,一个是”
他说到这里,欲言又止,杨善会冷哼一声,“你不用吊我胃口,我根本不必知道太多。好,你杀萧布衣,我对付思楠。”
二人商量已毕,山腰处又发出了一声响,杨善会喃喃道:“第四轮铁矢,一百二十支,我们又死了二十九人。”
二十九个人,刹那间的失去了性命,可已比第一轮死伤少了十几人。
杨善会的手下,早有了防备,可还是有人躲不过快如惊虹,厉如紫电的铁矢。
“现在只希望窦建德能再迟些到。”杨善会突然道。
“你怕他反到帮了倒忙?”
“我只怕,他若来了,你就不能出手了。”杨善会讥诮的道:“你在窦建德眼中,现在还是个文弱书生,你岂不是,还不想让他看到你本来的面目?”
飘逸之人冷哼一声,双手倒剪,抬头看天。
明月正悬,冷漠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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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也在抬头看着月色,贾润甫急声道:“西梁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为什么?”萧布衣随口问了句。
贾润甫觉得萧布衣这刻有些糊涂,“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