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薇 极品药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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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面露喜色,欣欣然尾随云萱身后,迈入铺门。
小四被冯伯派人来喊去东街的百草阁,尚未归来,旺儿、云萱和落梅简单的用过了膳食,后面院墙外起初任由那小儿嘶哑的啼哭声传来,一顿饭功夫,那啼哭竟渐渐隐了下去。
“西街的人都说那杨大夫医术高明,看来,还真是厉害!王婆家的孙儿折腾了整整大半天,这会终于消停了!”说这话的,是落梅。
云萱也点了点头,“行医者,经验最为重要,正所谓见多识广,才能临危不乱。”
“掌柜的,听旺儿说今个上午咱铺子也来了一大主顾?”落梅好奇问道。
云萱淡然一笑,只道:‘在我心中,患者就是患者,无贫贱之分。’
落梅轻哦了声,似懂非懂,旺儿则是端着碗,视线透过碗沿朝着落梅使眼色。
一顿膳食尚未用完,便见铺子前面的大街上响起一阵吆喝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落梅按捺不住,撂下碗筷急急冲向门外……
不过片刻功夫,落梅便再次跑了回来,“掌柜的……后巷、后巷……”因为跑得太急,以至于落梅说话时直不起腰来且上气难接下气。
“到底出什么事了?喘口气慢慢说。”云萱一边喝着汤,一边淡淡道。
“后巷王婆的孤孙快没了,听说是风寒入了脏腑,就连杨大夫也束手无策,这会街坊们正涌在王家门前安慰那王婆呢!”落梅终于喘匀了气,这才一口气将话说完。
云萱心下一沉,汤勺顿时落入汤钵中,发出‘喤铛’一声脆响。
区区一个腹泻怎会伤及性命?云萱不信,急急起身朝着药台奔去,拎起自己那专用医药箱下一秒便拔腿朝那后巷奔了去……
落梅说的一点不假,彼时,狭窄的鹊桥巷中,以卖豆腐为营生的王婆家门前,挤满了围观者。虽说众人打出的番号是来劝慰王婆,倒不如说是看热闹来着。将一扇破旧的木门围得个水泄不通却无一人敢上前踏进那扇简陋的木门,全聚在门口处探着脑袋朝那门缝里张望。
那王婆倒也奇怪,将门掩得死死的,也没听见哭声,众人更是诧异好奇了。
云萱和落梅压根就挤不进那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还是落梅点子多,忙地将云萱拉到了王婆家屋后,指着那扇半开的窗户朝云萱使了使眼色。
云萱会意,搬来极快砖头,垫在脚下,爬进了那扇半开着的窗户。
王婆的家,简陋且潮湿,里里外外充斥着一种酸臭味。
云萱爬进的这窗户恰好是王婆家的灶房,简单的灶台上堆放着几个没有来得及洗净的碗碟,锅盖敞开着,锅中坐放着一个小碗,里面还盛着几块豆腐。
“王婆?王婆?”云萱一边轻轻呼唤,一边拿眼在屋子里细细扫过,相对于屋外的喧闹,这屋子里简直寂静无声,没有得到王婆的回应,云萱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她径直穿过王婆家的堂屋,看到豆腐摊子靠在墙角,云萱将视线锁定在那最后一扇房门上。当她推开那扇厢房的小门,进至他们祖孙的寝房时,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云萱吃了一惊,差点便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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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妙手(一)
王婆正踩在一只凳子上,双手拽住面前房梁上垂下的一串绳索,将整个头探进了那绳套里。伴随着云萱推门的嘎吱声,王婆一脚踢翻了身下的凳子,整个身子悬在了半空……
云萱身子蓦地一僵,愣在了原地,不过短短三秒钟,她便冲向了那王婆,一把抱住她的腿,用自己的身体将她顶住,“王家阿婆,你万万不能做傻事啊……”
幸好落梅也随即爬进了那扇窗户,尾随云萱进了这寝房,落梅着实吓了一跳,二人好不容易才终于将王婆救了下来,云萱和落梅累得气喘吁吁,王婆却恼羞成怒,抓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要驱赶二人,老眼一片迷蒙,充斥着血一样的红色,一边驱赶她们二人,口中却碎碎骂着:“你们这些假惺惺的,都来捡老身的笑话,我跟了我孙儿一起去,轮不到你们可怜!”
云萱皱着眉头躲到了一边,只顾着喘匀的气,视线却急急扫过屋内,找寻着那小儿的踪影。
空空如也的寝房内,光线有些昏暗,所幸屋顶的几片明瓦还是能洒进几缕阳光。
寝房的家具少之又少,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尽是腥臭的粪便,一张褪了色的旧床上,摆放着一面大大的过米筛子,里面铺着一床七成新的棉絮。
一个四五岁的孩童,瘦小的身躯如虾米般蜷缩在其中,身子微微抽搐,有大颗的冷汗沿着那酱紫的脸颊蜿蜒流下,大大的双眼失去了孩童的灵气,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云萱眼见这一幕,鼻子一酸,心却狠狠的沉了下去,不再理会王婆的谩骂,径直奔向那躺在筛子里的小儿。
落梅一把夺过那王婆的鸡毛掸子,狠狠甩在了地上,憋红着个脸,指着那王婆的鼻子一通数落:“你个老昏了头的,我们掌柜是来帮你又不是害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孙儿没了,我活在世上也是现事,老婆子活了这把岁数什么人没见过,你们就是黄鼠狼,没安好心,别以为救了我的命我就感激你们尊你们一声菩萨了,我呸!”王婆疯疯癫癫的骂道,脸上的皱纹,一条条,似是用刀刻上去的那般,一边笑,一边骂,一边啐,一边哭,一边跺脚一边拿头朝落梅身上撞,满头蓬乱的白发让她看上去有些丧失理智。
一扭头,看见云萱正坐在床边,捉住了那小儿的手腕,王婆顿时眼中充血,疯了似的冲过来,枯槁般的手指揪住云萱的胳膊,“你这乳臭味干的庸医,你要做什么?不许碰我的孙儿!”王婆嘶哑着声音咆哮着,神情狼狈而尖刻,长长的指甲隔着衣衫陷进云萱的肉里,此时的王婆,仿若一只失去了幼仔的母狼,危险凶恶,歇斯底里。
落梅上前来抱住王婆的身子,使劲想要掰开王婆的手指,那王婆的手指却像是跟云萱的胳膊死死黏在了一起,见肉生根,怎么都拔不去。
云萱知道此时的王婆是听不进任何只言片语的,连杨大夫都束手无策的症状,无疑是宣判了死刑。王婆的儿子早逝,媳妇改嫁,守着这么一个孤孙过活,这会唯一的希望就这么没了,行将就木的老人受不住这样致命的打击而癫狂,云萱是能够理解的。
当下,她也不强来,只是让落梅开了们去门外找些善心的邻居们来,帮着将王婆拉到外面去冷静片刻,这里,她需要安静的为那小儿诊治,分秒必争!
失了控的王婆终于被几个膀阔腰圆的妇人给强行架了出去,云萱让落梅守在了门口,屋子里独留了她和那小儿。
那小儿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胸口急促起伏,面色苍白,口唇发紫,滚烫的额头虽是冷汗淋淋,手脚却冰凉一片。
云萱一边麻利的给他做着检查,一边观察他的瞳孔变化。就在云萱检查的当下,那小儿又开始了上吐下泻,弄脏了云萱青色的袍角。淡淡的腥臭在小小的屋子里弥漫,云萱顾不得其他,心思全放在那小儿的污物上,王婆已然陷入疯癫找她是问不出什么情况来的,云萱想起那些巷子口妇人的议论,起初也判定这小儿是伤风导致的腹泻,毕竟这深秋季节便是腹泻多发期,这般免疫力低下的小儿,最是容易感染的群体。
看来,这孩子已经腹泻至脱水了,但还不至于没得救!
云萱首先是给那小孩用了退烧的药,当务之急又注射了一些生理盐水,为了避免那生冷尖细得针筒吓到那小儿,云萱一面柔声的跟他说着话,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因为来不及煎熬药草,云萱便将一些治疗腹泻的中药敷在了那小儿的肚脐眼处,又用纱布紧紧的系好。
“掌柜的,要我搭把手吗?”落梅在门外轻问。
“暂时不用,有需要我再唤你。”云萱一面观察着那小儿的变化,一面回道。
自从王婆被架出去之后,门外围观的邻舍都大约知道了医云堂的云大夫爬窗潜进王婆的家中,正在烂好心的接手药善堂的杨大夫丢下的烂摊子。
单薄墙壁的隔音效果很是不佳,外面众人各种揣测的话语纷乱而至,褒贬不一,云萱听在耳中,却掀不起面上半分波澜。
公道自在人心,云萱只要走好自己的路,至于旁人的猜忌,她没有兴趣理会。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外面围观的众人情绪被调动到了最,有甚者甚至想要冲进屋子,戒备落梅执了鸡毛掸子挡在了门口。
那小儿,用了云萱的药后,症状似乎并没有得到好转,反倒有些恶化的驱使。胸口的起伏愈发的急促,冷汗如雨下,几度出现了昏厥!
这时的云萱,终于也有些沉不住气了,眉心间堆满了惊疑。莫非,是她对这病症没有拿捏准确?云萱心下存着疑惑,却努力稳住心下的慌乱,视线镇定的寸寸移过那小儿的身上,试图找出一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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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妙手(二)
那小儿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有几回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云萱急了,视线定格在他泛青的口唇上,后又一脸惊诧的移向他的指甲,指甲也变了色,云萱颤抖着手扯开那小儿身上的衣衫,入眼尽是一片青紫!
云萱倒吸了口凉气,她怎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落梅,快去灶房取出那锅中的小碗,拿来我看!”云萱急急吩咐道。
很快,那个盛着几口冰冷豆腐的小碗便送至了云萱的面前,云萱细细打量着那豆腐,色泽正常,并无变质发霉之状。云萱将那豆腐放在鼻尖处细细嗅着,一种淡淡的酸味飘进鼻息。指甲轻捻了那豆腐放在舌尖细品,云萱的眼中闪过一丝洞明后的震惊!
至此,云萱心中已对这小儿的异象估摸了个八分。那小儿必是有些伤风腹泻,尔后,王婆又喂他吃了些豆腐,小儿必是吵嚷着白豆腐无味,王婆便拿那腌咸菜的汤汁给他浇豆腐里掺和着吃,如此一来,便酿成这次的悲剧!
难怪杨大夫会束手无策,想必他也是跟云萱走进了同一个误区,这会,云萱终于全明白了!
原来是亚硝酸盐中毒!
准确无误的查明了病症,这回云萱的心终于镇定了下来,将落梅支去了门外,云萱手脚麻利的从那医药箱中取处必备的药品和器具,对症下药,才是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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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云萱将那王婆的孤孙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云大夫的名号,在鹊桥巷是家喻户晓,就连名不见经传的医云堂,也瞬间在汶城西街声名鹊起。
除此外,在西街颇负盛名的药房还有几家,其医者构造和背后的人际脉络,皆不是云萱的医云堂所能比拟的。
杨大夫所在的药善堂,是西街老字号的药堂,历史久远,据说跟御医云家还有着沾亲带故的关系,是西街众药房之尊。
西街的百姓但凡身上有了痛痒,无不是寻求药善堂的良方。如今,云萱的医云堂像是一匹黑马杀了出来,无疑给西街的百姓带了不一样的惊喜,然,云萱却也被同行视作了戗行的典型。
眼看着医云堂的生意一日好